当佛修穿成炮灰受 第2节
“还让你以后不要纠缠他。”
男人却像听到笑话般大笑出声,“行了,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什么事呀?”杜敬看他笑成那样,便随口问。
费修远兴致勃勃说:“金丝雀飞了。”
“操,真的假的?”
费修远没应话,悠悠然抿了口酒,显然不在乎。
“又玩欲擒故纵?这一招他以前用过不止一次吧,每次还不是乖乖回来了。”杜敬道。
“喂,洛洛,你不是和无忧关系挺好?快问问怎么回事?”
被cue到的男生抬起头,看费修远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就道:“好!我这就问。”
男生欲起身,他旁边的男人把他拽回怀里,“就在这里打,开免提。”
电话隔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叫洛洛的男生主动开口:“无忧,你现在在哪里?”
“何事?”电话里的声音冷冷清清的,说的话也奇奇怪怪,与众人记忆中的无忧很不相同。
“我听说你离开费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洛洛问。
无忧的声音自电话传来,带着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冷清平静:“智者知幻即离,愚者以幻为真。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众人:?
杜敬几人差点忍不住爆笑出声,费修远摇晃着酒杯,眸底有了一丝兴致。
他倒很想知道无忧又在玩什么把戏。
洛洛见他没提刚才的视频电话,也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无忧,别任性了。费少又帅又慷慨,对你还这么好,你去哪里找第二个费少这样的人呀?”
“阿弥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执迷不悟,色相两空。希望你也能早日跳出迷障,得见泰山。”
无忧说完,也不等洛洛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众人忍不住笑成一片,洛洛也跟着尬笑两声。
“草,他这是准备出家吗?”周游爆了句粗。
杜敬捂着笑痛的肚子,“要不是以前有那么多案底,我还真以为他立地成佛了呢。”
“费少,你这只金丝雀有点意思。”
费修远懒懒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行,这次一定要赌一赌,看看他能撑几天。”周游提议。
“最多一个月,他以前最长的记录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我猜一个周吧。”
“三天,顶多三天。”
……
一群纨绔七嘴八舌议论着,杜敬看向费修远,“费少,你觉得呢?”
“我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猜测,他当我们费家是什么地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男人不屑轻哂,“不回来也正好。”
他还怕无忧真的死缠到底呢!
随即,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用薄凉的口吻吩咐道:“从现在起,雪藏无忧,停掉他所有行程。”
“费少果然牛逼!我们等着那金丝雀哭着回来像条狗一样跪舔你。”
众人又开始谈论无忧对费修远的深情,江城富二代圈子里,谁人不知无忧爱费修远爱得死去活来?没有费修远,无忧活不下去,整就一根攀附在费修远身边的菟丝花。
可惜他空有一张长得像苏文彦的脸,却没有苏文彦的命。费修远爱苏文彦爱得深沉,差点为了苏文彦和费家决裂,而无忧却只是苏文彦的替身,费修远只把他当成苏文彦的替代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更可笑的是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以为费修远对他有感情,非要上赶着让人看笑话,殊不知在费修远眼里,他不过是个替身。
费修远听着他们津津乐道地讲起无忧离家出走的往事,心中冷笑。无忧他爹今天才刚欠下一笔高利贷,他这一回去,想必定有“惊喜”。
这次确实该给这只金丝雀一点点苦头,省得他忘了自己身份,还以为费家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
澄溪口老城区。
暗黑的小巷,一盏老式灯泡挂在巷口,昏黄的光线根本驱散不了这一片漆黑。
低矮老旧的棚户区破败拥挤,这是江城最脏最乱的贫民窟,住的多是外来打工者。
但无忧一家除外,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
可惜他爸是个败家子,嗜酒又爱赌,家底全都被输光了,喝了酒还要发酒疯打人。
无忧的妈妈不堪折磨,在一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绝望下选择自尽。结果她命大,并没有成功,反而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无忧踏上这一片年代久远的青石板路,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他能来到这里,成为这个世界的无忧,也许也是他未了的尘缘。
无忧的家就在这条巷子的尽头,是一间破败的老旧房,是他外公外婆留下的产业,要不是因为太破太烂地段太差卖不出去,没准他们连这个落脚地都没有了。
晦暗的尽头,猩红的烟头依稀照见几道蹲着的人影。
那几道人影见有人过来,站起身。
“是他儿子,快堵住!”
第2章
四五个高大男人迎面追来,将身形清瘦的少年围在中央。
“喂,吴仁德的儿子是吧?”满身横肉的壮汉扔掉烟头,夹着文件袋朝他走来,“你爸欠了我们一百万跑了,让你帮他还。”
对方气焰嚣张,无忧迎着对方的目光,不卑不亢:“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们,你们找谁去。”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爸跑了,这债就算你的。听说你还是个小明星,这年头的明星哪个不肥得流油?别骗我们连这点钱都拿不出!”壮汉应有一米九几,178的无忧站在他面前,矮了整整一个头。
“你爸还说你和费修远在谈恋爱,你要不想出这份钱,就去找你男朋友,我想一百万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另一同伙提议。
“我们这个钱呢,我想你是知道的,利息高,你要早点解决了,就少花点钱。不然到时候越拖越多,那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高壮汉恐吓道。
可惜任由他们轮番劝说、软硬兼施,无忧却依旧面不改色,一脸泰然。
这几人出门前还特地上网查过无忧的资料,这小明星演过几本网剧,演技不怎么样,但胜在有张漂亮的脸,还跟另一个偶像团的明星撞脸,在网上也算有点热度。网传的采访物料里,无忧是个十足的草包美人,怯懦胆小,一看就很好拿捏。
但站在他们面前的少年却神色自若,完全没有一丝慌乱,似乎和网上传的不太一样。
高壮汉没耐心和他闲扯,又放狠话:“你今天十二点之前把欠款筹集到位,我们还能给你把零头抹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星途被毁吧?”
威胁意味不言而喻了。
无忧淡扫他们一圈,最后定格在高壮汉脸上,“你们找错人了。第一、欠债的人不是我,第二、我和费修远已无关系,第三、我的人生你们没资格左右。”
他说话不徐不疾,声音冷清好听,像山中清泉,带着特有的冷质感,却又清澈干净,不染纤尘。
说完,他旁若无人地继续往前走。
高壮汉见他丝毫不把他们放眼里,顿时来火,语气更躁:“妈的!你别不知好歹!”
他一抬手,直抓向纤瘦的少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急误判了距离,他并没有触碰到少年。
高壮汉不死心,又跟上去,下手一次比一次急、狠,但依旧次次落空,连少年的衣角都没碰到。
而更令他恼火的是这个看似柔弱可欺的小明星从容淡然,犹如闲庭散步,却把他玩得团团转。
接连被耍,讨债的壮汉们被激怒,“不还钱就想走,没这么容易。”
其余几名壮汉也跟着围过来,攻向无忧。
无忧见这一架无可避免,轻叹了口气,“唉,无奈呀!”
语落,他一蹬腿,离他最近的高壮汉还没反应过来,就飞出几米远,重重摔倒在地,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
其余几名壮汉不信邪,又看同伙被打,更不肯罢手,非要给少年一点颜色看。
无忧脚下生风,轻松游离在几个壮汉间。
这些壮汉其实就是些社会上的混子,根本没有经过系统培训,只是看着比大部分人壮实而已。他们毫无招式可言,看似狠,实则乱而笨拙,对无忧毫无威胁。
无忧巧挪脚步,几个壮汉使出的蛮力几乎全都误打误撞招呼在自家人身上,搞得对方又混乱又火大。
“C你妈!你往我鼻子上招呼干嘛!”一名讨债人被同伙打得鼻血横流,气得鬼火冒。
“我是打那小子的,谁让你站在他后面。”
“你他妈不能打准点,看见是我,还往死里打!”被打的人火辣辣的疼,正不爽着。
“那也要我收得住手,你他妈看见拳头来了,不会躲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另外的同伙看不下去了,“草!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吵,先逮住这小子收拾一顿再说!”
无忧看他们不见棺材不落泪,便极速后退一步,作了个单掌礼,“阿弥陀佛,既然你们执意纠缠,那小僧也不客气了。”
他眼神一凛,气场陡变,一套漂亮拳法如风卷残云,壮汉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地一片。
小巷恢复了安宁,只有几声虚弱的痛吟飘散风中。
毫发无伤的少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提醒过你们,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地上的人又气又痛,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心中骂娘。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巷口还传来了警笛声,几辆警用摩托正朝这边驶来。
原来附近的居民听到这边的恐吓,也知道有群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陌生壮汉在这边蹲点,怕闹出人命,就偷偷报了警。
民警看到瘫痪在地的一群壮汉和毫发无伤的清瘦少年,简直不敢相信。
一个年轻小民警拍着少年的肩,“人都是你放倒的?”
“嗯。”
小民警显然不信,“你一个人怎么放倒的?”
无忧掸掸掌心不存在的灰,“他们都是纸老虎,根本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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