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小夫郎 第110节
黎成石倒是看着这些书眼神微闪,想到了那天在回村的牛车上章老先生说过的话,心头一动,对黎明德说:“明德,既然章老先生给了你这些书,那你可要好好学,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问学堂的夫子,不要辜负了章老先生的一番心意。”
“恩恩,三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的。”黎明德重重地点头,这些书他一本都没看过,他立马捧着书回房间,打算现在就开始看。
黎明瑾撇了撇嘴,看那上面的名字他就没啥兴趣,悄悄回到左厢,同娘和两个姐姐一起继续做针线活。
黎成石站在院子里,他这时候有一点点理解瑾哥儿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了,章老先生如果就是简单地过来感谢一番,不算什么事,瑾哥儿应该不会做梦,问题就出在章老先生送出的这一套书上,他送书给明德,还让明德好好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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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猜测
另一边,章安浩的马车也到了白村长家,刚才马车进村的时候就引起了村里人的关注,看着马车先到黎家,然后又到村长家,大家都隔得远远地,不敢随便靠近。
章安浩从马车上下来,让小厮文竹去敲门。
“谁呀?”白村长媳妇走出来,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一看气质都很不一般的人,惊了一下,迟迟没有说话。
文竹客客气气地对白村长媳妇行了个礼:“夫人好,我们老爷到贵村,是要感谢当初他的救命之人,黎家那边已经去过了,还有你们村里一位叫白志文的小兄弟,他家情况特殊,我们老爷不方便登门道谢,只好劳烦白村长帮个忙了。”
听着这位城里人文绉绉地说话,白村长媳妇脸色微微涨红,她这是头一回被人称夫人,扯了扯嘴角,最后没能想出什么体面的话,还是用粗话说道:“快请进,快请进,我这就去喊我家那口子过来。”
白村长这会儿在家,听到动静已经出来了,看着章安浩和他的小厮文竹,颇为紧张地看着他们,想要问他们来做什么。
文竹微笑地把他刚才那番话又给重复了一遍,白村长快速反应过来,请两人进屋,让他媳妇去把白志文给叫来。
白志文家有一个寡母和一个哥儿弟弟,这位老先生和他的小厮如果登门拜访,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有什么,但也防不住有些人嚼舌根,让白志文到他这里来说话最好。
被白村长媳妇急急忙忙地喊出家门,白志文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白村长媳妇说有个老先生找他,白志文才模模煳煳想到谁要找他。
“志文呐,那位老先生说你对他有救命之恩,我看他穿着打扮挺不同寻常的,身边还跟了个小厮,你们当真救过他吗?”白村长媳妇有些好奇,刚才她听到什么救命之恩时特别意外。
白志文笑了笑,温和地回答道:“其实不是我救了他,是黎三叔救了他,当时老先生倒在路边,黎三叔看到了把他扶起来坐在我们牛车上给他喂了药,我只是同在一辆牛车上而已。”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白村长媳妇就不再问什么了,埋头快步走。
到了白村长家,白村长让她媳妇赶紧烧点热水泡上茶,平常村里人来串门,一口热水就能打发人,但是看着这位上门的老先生气度不凡,用热水打发人家肯定不好,还是应该泡杯茶。
章安浩上一次见到白志文的时候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裳,看着老成稳重,今天白志文穿的衣裳颜色更浅,一下就让这个少年看上去有活力了不少。
“老先生。”白志文对着章安浩行了个学子礼。
白村长看着白志文行礼的动作有些眼热,他两个儿子,没有一个适合读书的,识了字就死活不愿意继续读,小儿子这会儿在县城茶楼里做学徒,大儿子跟着自己在村里学着种地,以后如果他为人处世还不错,可以考虑把村长的位置给他。
章安浩见白志文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己面前,看着他有些短的衣袖和裤腿,笑眯眯地说:“几天没见,你小子好像长高了一点。”
“嗯,是高了些。”白志文回答道,眼底思索一闪而过,一见面怎么会说他的个子问题。
“这个年龄的小子一天一个样,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白村长也觉得奇怪,在一旁接着话。
刚才这位老先生在他们家门口说是要感谢白志文,怎么见了面反而说起其他的,没有说感谢的事。
章安浩依旧笑眯眯的:“个子长高了是好事,学识有没有变化?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你有没有多读几本书。”
这才是章安浩要说的重点,他想看看这小子怎么回答。
白志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回答:“小子愚钝,近日一直在读《资治通鉴》,有很多地方不太理解。”
他有读书,但是没有多读,自己一个人在家没有人指导读书不容易,就一本《资治通鉴》读了一个多月还没有读太明白。
章安浩捋了捋自己刻意留的胡须,问起白志文有哪些地方不明白,可以说给他听听。
章、白二人讨论起文章,白村长在旁边再也插不上话,不过他看着这一幕颇为高兴,看这老先生的意思似乎是准备指导自家侄子读书,就是不知道他们要多久。
一本《资治通鉴》白志文的问题很多,三两句是说不完的,白志文紧着把自己最困惑的几个点问了之后,其他的他就没有问了,可以自己回去再慢慢想一想。
章安浩清楚了白志文的水平,让文竹把他给白志文准备的东西拿出来,交在白志文手上,对白志文说了同黎明德一样的话。
然后,章安浩就同小厮文竹一起离开了白村长家,坐着马车回县城去。
白村长看着这个四四方方的包袱,高兴地拍了拍白志文的肩膀:“志文,我看这位老先生挺看好你的,问了你这么多读书的问题,会不会是想要收你做弟子?”
“我觉得应该不是。”白志文摇了摇头,章老先生没有开口他就不会对外说这方面的事。
白志文其实也有点感觉,不过刚才一直都是他在问老先生问题,不是老先生问他问题,他摸了摸手上的包袱,猜着里面的东西,有另一个想法。
“多谢大伯,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娘是什么事,她在家估计有些担心,我就先回去了。”白志文对着白村长同样行了个学子礼,就提着章安浩给他的小包袱离开了白村长家。
白姚氏这会儿确实有些着急,在自家院子和堂屋不停地打转,转得她头都晕了总算盼到了儿子回来,她赶紧把院门给打开:“志文,大哥他们叫你过去做什么啊?”
“娘你别急,是章老先生来了。”白志文把当初认识章老先生的过程,和今天发生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
听白志文提起当初他被流匪绑走,白姚氏的心勐地跳了一下,当时儿子不见了她感觉自己天都塌,那种撕心裂肺的滋味她一回忆就眼前发晕。
看着自己娘有些不对劲,白志文赶紧将手上的包袱给拿出来:“娘,咱们进屋看看章老先生给了我什么东西吧。”
白姚氏压了压心口,跟着白志文一起进屋。
把包袱给打开,又打开了一层油布,这才能看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白志文猜测得没错,正是一套书。
同白村长不好说的话,对着自己娘就可以说了:“娘,我猜测章老先生送这些书给我是对我的考验,他之前说”经典要读,历代大儒贤达的注、述等也要一起读,还有官修史书、诸子百家,这样才能做到不出门知天下事”,这些都是历代贤达的文章书籍,如果我能够在他定的时间内读完这些书接受他的测试,我有可能可以拜他为师。”
这些是白志文的推测,白姚氏听了之后在再没有什么心慌难受,天知道她带着孩子回乡守孝之后最担心的就是儿子的学业,没有夫子教,全靠他自己学。
听到说白志文可能会拜以为学识丰富的老先生为师,白姚氏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列祖列宗可一定要保佑志文顺利被章老先生收为弟子,我这个当娘的一定好好攒银子,等出了孝期就送志文去参加科举考试。”
参加科举考试是白秀才和小白秀才的心愿,他们父子两人都没能考中举人,白姚氏从嫁进白家就听着婆母说这些,心里对白志文也有些期盼,不过她平时很少在白志文跟前说这些,自打家里出事儿子就越发沉默,她心疼,不想多加压力在他的肩上。
白志文和黎明德都得了一套同样的书,但是他们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唯有做过梦的黎明瑾清楚,不过章老先生走了之后,他就把这个事给抛在脑后,没有去多想。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这一年的中秋佳节,也就是黎明瑾的生辰。
今年,黎明瑾年满十岁,虚岁十一,他这会儿已经长到了他娘的肩膀,再长个两三年估计就能有他娘那般高,到时候,就差不多该给他相看亲事,再准备个几年,就该出嫁。
想着几年后的这些事,姜芷芸心里就一阵阵不舍,她的瑾哥儿怎么就不长得慢一些,晚一些再离开她。
天天跟着姜芷芸的小家伙察觉到了母亲有心事,从一旁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站在姜芷芸跟前:“娘,吃糖!”
在黎明康小小的世界中,糖是最好吃的东西,有糖糖吃就不会难过,所有的烦恼都飞飞。
糖是黎成石这一次休沐买回来的,又是节日又是自家哥儿生辰,他才买了些糖回来给孩子们甜甜嘴,也让小小的黎明康第一次尝到了糖的滋味。
“康儿乖,娘不吃,你吃吧。”姜芷芸对着小儿子笑了笑,还好她身边多了个康儿,不然瑾哥儿长大出嫁了之后,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因为黎成志和白秀荷他们上午要出摊,所以中午那一顿正屋这边就像平时那样随便吃一顿,晚上那一顿黎老太才准备收拾些好菜出来,把二儿子一家也叫过来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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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钱氏现状
世事难料,就在大家高高兴兴地准备着晚餐,等着晚上叫黎成力一家过来一起吃这一顿饭的时候,黎家院门外面来了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这才过去两个月的样子,黎明瑾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外面的人时几乎认不出来,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是他前二伯娘?
要知道,之前旱灾那会儿钱杏花被送回了娘家一段时间,她回来的时候只是人瘦得脱了相,但是这一次,她不仅瘦了很多,还浑身脏兮兮的,露出来的手臂和脖子上还有青青紫紫的伤痕。
黎明才在拼命挣扎着,他娘咋会这么脏这么臭,他才不要他娘靠近!
钱杏花看着黎家的人都听到动静跑出来看来,松开了拉着黎明才的手,裂开嘴角露出一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我、我就是回来看看我儿子。”
今天是中秋节,钱杏花才不会记得这一天是黎明瑾的生日,她只是趁着李癞子母子两人都出门了,赶紧把她藏起来的钱给挖出来了,拿着十个铜板过来看儿子。
当初她出嫁的时候,她娘是把她从黎家带回去的东西和李家给的都让她带走出嫁了,但是这些东西被李癞子娘给收了起来,她根本没法沾手。好在当初她拿回家的银子被她给藏在了别的地方,没有被娘家人发现当成嫁妆。
钱杏花还记得她当初刚从李癞子床上醒来时是什么滋味,浑身如同被人给打了一顿一样酸痛不已,因为某些原因身上还黏煳煳的,难受得不行。
身上不适没有让她忽略自己所出的环境,入目是茅草做的屋顶,墙壁是脏兮兮的土墙,窗户一丁点大,透进来的光只能把一部分地方照亮,不过足够让她观察这个房间——家徒四壁。
整个房间连个能够放衣服被褥的柜子都没有,就两块木板搭在两个泥巴墩子上,被褥和衣服就放在上面,她身下的床硬邦邦的,手掌搭在上面还能摸到下面木板的缝隙和木头的纹路,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酸臭气味,说句实话,钱杏花是懒、不爱收拾,但她也没有懒到这种程度,屋子都臭了。
就算是十几年前她刚嫁去黎家的时候,黎家也没有穷得住这种房子,钱杏花心里隐约有一点点后悔。
多闻了几下之后,钱杏花一阵犯恶心,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干呕起来。
李癞子是在钱杏花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进屋的,他手上端着一个碗,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喊道:“媳妇,吃饭了。”
“谁是你媳妇,你给我走开!”钱杏花心头一阵惶恐,她捏着衣领往床后面躲去,看着李癞子的眼神充满了愤恨,“我要回前滩村,我要回去!”
李癞子眼神阴沉地看着她,将手上的碗往地上一放:“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老子娶你回来的时候就丢脸了,你要是再闹,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你敢!”钱杏花看着李癞子的眼神心底发凉。
跟了黎成力那么多年,黎成力可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更是几乎没有动手打过她。
后悔归后悔,到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服软,她钱杏花才不想跟着这样的男人住在这样的地方,她必须要走。
“呵呵,你看我敢不敢!”李癞子心情原本挺好的,他到了这个年纪终于娶到媳妇了,但是早上去钱家接人的时候钱杏花不给他面子就让他不爽,好像被两个村子的人看了笑话,没想到这钱氏人都到了他老李家居然还敢闹着走,不给这个婆娘一点颜色看看,她真当他是泥塑的不成。
在决定娶钱杏花之后,李癞子专门跑出去打听了一下钱杏花前面那个男人是什么性子,听说是个老好人,是钱杏花在黎家三天两头吵闹最后闹到休妻之后,他就有了主意,知道应该怎么管教这个婆娘。
饭碗被放在地上,李癞子直接脱了鞋上床,逮着钱杏花就是两巴掌:“老子说要打你就打你,你以为你是谁,我李癞子的婆娘,花了好几两银子才把你给娶回来的,就是把你打死了,都没人敢说什么!”
钱杏花被打蒙了,这两巴掌同黎成力当初打得她直转圈的那一巴掌差不多,脸瞬间就肿了起来,仔细看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老不老实!”李癞子居高临下地盯着钱杏花。
“放屁!”钱杏花的脾气也起来了,她嫁去黎家了之后生下来儿子日子就过得顺风顺水,这些日子的遭遇和积攒的情绪一下冒出来,让她忽略了脸上的痛,同样狠狠地盯着李癞子,“你们给的银子又不在老娘手上,凭什么要老娘认下来!”
“银子是你娘家人送出来的,让我和我娘好好待你,你再闹老子就真动手了!”李癞子看着钱杏花,又扬起巴掌。
钱杏花比他出手还快,伸出长着指甲的手往李癞子的脸狠狠抓去,李癞子躲不及时,脸没有被抓到,倒是脖子被抓了,留下几条长长的血痕。
“臭婊子!”李癞子大骂道,这女人居然敢对他动手,立马卷起袖子对着钱杏花再啪啪几巴掌下去,打得钱杏花脑子发蒙,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两句。
打了几下之后,李癞子看着钱杏花衣衫不整,解开裤头就把钱杏花推到,把上午那时候没尽兴的事接着再做一次。
刚尝到了媳妇乐趣的他原本想着好歹是新娶进门的,要对钱氏好点,既然这钱氏自己不识趣,那就不用心疼了,反正她就是一破鞋,又不是真的新媳妇。
钱杏花挣扎、反抗,全都没用,扯开了嗓子喊,只换得了门外李癞子娘的一句话:“癞子你轻着点,不要把人给弄死了就成。”
连着好几天,钱杏花都是在床上过的,除了拉屎拉尿时候抖着腿爬下床。
实在受不住了,钱杏花终于服软,她这时候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好肉,她服软了李癞子也就不折腾她,让她好生休养了一段时间。
等钱杏花的伤养得差不多了之后,李癞子的娘又开始找她的麻烦,开始让她干活。
钱杏花就是个懒婆娘,她是个不喜欢干活的,被李癞子娘一喊就躺在床上装病,她那样哪里躲得过李癞子娘的眼睛,李癞子娘才不像黎老太只骂两句不动手打媳妇,看着钱杏花是个不听话的,从门外折了一根细棍子进屋,对着钱杏花啪啪就是一顿抽。
别看李癞子娘年龄大了,但她的手劲可不小,抽得钱杏花在床上滚来滚去,哭爹喊娘。
这时候是农闲,地里没什么活,李癞子在田边逛了一圈,看着庄稼没什么问题就回来了,刚好听着他娘抽自己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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