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小夫郎 第228节
没有当面问严公子怎么回事,黎明瑾听话地跟着白志文他们离开了这个房间去堂屋吃午饭,让严公子继续昏睡。
邱嬷嬷在堂屋的桌子旁坐着,等黎明瑾他们都走进屋了,还是没有看到白志文他们的朋友过来,她想问什么最终没有问出口。
黎明瑾对邱嬷嬷解释了一句:“嬷嬷,大哥和阿文的朋友严公子这时候在睡觉,他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应该吃午饭的时间睡觉肯定不正常,邱嬷嬷闻言没有再问,她想了想让黎明瑾把热了之后再吃味道不会变的一盘菜端去了灶房放着,如果一会儿严公子醒了可以有吃的。
等到午饭吃过了收拾好后,黎明瑾终于忍不住了,他拉着白志文回屋,打算仔细问问他严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刚才在空房间只闻到了一点点若影若现的血腥味,不足以让黎明瑾确认,但他在这面对白志文的时候非常笃定地说:“我刚才在屋里闻到了血腥味,严公子是不是受过伤?”
白志文惊讶黎明瑾的敏锐,他看着黎明瑾那一定要知道真相的样子,摇了摇头,把中午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严公子身上没有伤,是他的衣服上有不少血迹。”白志文发现了一个挺奇怪的事,“不知道什么迷药这般厉害,没有受伤也能让他脸色这般难看,就像流了很多血一样。”
“有没有可能严公子是中毒了,他不知道,只以为自己是中了迷药?”经常跟着黎秋生的黎明瑾对草药和毒药稍微有一点了解,他以前去找黎秋生的时候,黎秋生偶尔会同他说一些常见的有毒草药。
“如果是中毒那就麻烦了,要让大夫来看才行。”白志文觉得有些为难,请大夫来给严公子看病于他们而言倒是没问题,他就是担心万一大夫泄露了严公子的行踪,让那些想要害他的人知道了怎么办。
白志文和黎明瑾商议了一小会儿,最后决定先静观其变,再烈的迷药不至于让人昏迷很久,如果严公子明天早上都还不醒来,他们就出门请大夫来给他看看。
白志文和黎明瑾说完,白志文去找黎明德说这事,黎明瑾坐在软塌上拿过一本书随意地看着。
由于最近黎明瑾一直起得比较晚,他中午就没有睡午觉,今天他也不打算睡的,奈何睡意像是汹涌的波涛一样阵阵袭来,让他坚持不住。
没一会儿,黎明瑾手上的书就滑落到一旁,他靠在软塌上闭上了眼,不知道是睡姿不舒服还是其他原因,他的眉头时间是皱着的。
等彻底睡着了之后,黎明瑾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中午会突然想睡觉,因为他做梦了。
梦中,黎明瑾站在自家租的这个小屋的巷子外,看着这条熟悉的小巷子,黎明瑾想,或许他做这个梦是因为大哥和阿文救回来的严公子。
果不其然,黎明瑾的猜想没有错。
他在原地等了一小会儿,就看到了严公子穿着一身血衣跌跌撞撞地从另一个巷子走来,他这时的样子看上去比躺在自家凳子上糟糕得多,好像随时会死掉一样,难怪大哥和阿文会救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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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梁上君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黎明瑾知道,和白志文同他说的一样。
不过,黎明瑾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严公子在彻底昏迷之前,他的手在身后,他扶着的那面土墙上比划了一下。
严公子的动作非常快,快到他对面的白志文和黎明德都没有发现不对劲的。
黎明瑾凑近了些,发现他是用指甲在土墙上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说符号也不全然正确,因为黎明瑾觉得它不完整,就像只写到了一半。
经过观察,黎明瑾觉得严公子应该确实没写完,因为他的手在离开之前还在墙上擦了擦,让这个符号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明显,大概是想把符号给毁了。
如果不是黎明瑾看到了他在这上面动手脚,仅仅是盯着这个土墙看,很难发现这上面有这样一个像是符号一样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严公子在动手做记号的时候突然决定不留记号,黎明瑾带着疑惑跟着他们进屋。
接下来的是都是他亲身经历的所以过得非常快,他感觉一晃就到了下午大概申时初的样子,安静的小巷子突然变得嘈杂了起来。
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他们的小院外面有人喊道:“开门开门,官府接到举报,有逃犯到过这条巷子,即刻开门搜查,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不用想,这些打着搜查逃犯的名义要搜查民宅的官差,肯定是想要找严公子,黎明瑾看到他大嫂去打开了院门,他和大哥、阿文一起想办法将严公子藏起来。
可是这个小院子就这么大点,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人,大家到处翻看。
黎明瑾仗着自己是在做梦,就去了其他已经开始被搜查的邻居家,看看这些官府的人就是来看一看,还是真的认真搜查。
让他担心的是,这些官府的人不是在走过场,他们是在认认真真地搜查,只要是可以藏人的地方他们都搜了一遍,比如说衣柜里、床底下、水缸中、米缸中、柴堆下,甚至连地面他们都检查得特别仔细,不放过可能存在的地窖。
看着这些人这么仔细地搜查,黎明瑾的心沉了下去,且不说他们的小院没有地窖,就是有也会被发现、打开。
站在其他人的院子里,黎明瑾想到的能够可以藏人的地方,都被这些官差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没有放过。
黎明瑾在外面逛了一圈之后往自家小院走去,刚巧看到一个领头的官差带着两个人走进门。
就在这时,黎明瑾突然就醒来了。
醒来时,黎明瑾的心跳得特别快,因为在梦里那一刻他特别担心自家藏着人的事被官差们发现,可是梦里没有下文告诉他官差有没有发现,也没有告诉他严公子是谁,他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官府的人搜查。
黎明瑾将书放在一旁,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估摸时辰,距离官差们过来找人大概还有半个时辰,他是赶紧把人送到外面去,还是在家里找一个可以藏住人不被发现的地方?
在睡着之前,黎明瑾才同白志文说了如果严公子明天早上还没醒,他们就去找大夫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他要怎么给白志文解释才过了短短一刻钟,他就提议把严公子送走?
当初白志文他们答应了要帮严公子,那就不可能把他随便送到某个地方安顿,在京城,除了章府他们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难不成把严公子送去章府?
黎明瑾烦躁地抓了抓手背,把严公子送走几乎不可能,那就只能赶紧想一个可以将严公子藏起来不被人发现的地方,藏在哪里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没法安稳地坐在床上,黎明瑾穿上鞋子在屋里打转,小院的样子在他脑子里一点一点地展开。
首先是灶房,除了灶腔有个洞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灶腔藏一个几岁的小孩还行,像严公子这样的成年男子肯定没法藏。
然后是堂屋,这个院子是租来的,堂屋就一个吃饭的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个放东西的矮几,一目了然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藏不住人。
剩下的就是三个住人的房间,白志文和黎明瑾一个,黎明德和白婷一个,邱嬷嬷一个,房间里的东西同样很简单,一张靠着墙的床,一个放衣物的柜子,旁边堆着几个装了他们各自东西的箱笼。
如果只是简单地藏人,房间里能够藏人的地方多,床下、柜子里、大的箱笼中都可以,但前提是不被人打开查看,按照那些官差们搜查的认真程度,他们是肯定会打开看的,把严公子藏在房间里根本不行。
除此之外就没有地方了,黎明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转来转去,他想不到家里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就在他急得不行的时候,他一个没注意踩到了衣服的袋子,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扑,摔倒在地。
这个时节已经不像冬天穿得那般厚实了,这一跤他的膝盖和手肘都承受了很重的力,痛得他直抽气,头晕眼花。
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焦急加在一起,黎明瑾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咬牙撑着站起来,没想到刚直起身他的脚一软,身子转了一圈再度倒在地上。
他第二下摔成了后脑勺朝地、面朝房顶。
连着摔了两次,黎明瑾两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才换过劲来,他看着屋顶排列整齐的瓦片发呆。
确实是摔疼了,黎明瑾眼神呆滞地看了会儿瓦片后,他的视线从瓦片转移到了房梁,第一次注意到这房间的房梁中居然有一处是两根木头并在一起的,不是用的一根木头。
为什么是两根木头?黎明瑾觉得很奇怪,恍惚中想着他们原汉省那边的房子好像不是这样的。
黎明瑾回忆了一下自家房子的房梁是什么样,由几根组成,木头是宽是窄,认真地想了想,他可以确定房梁的组成应该是一根根的木头。
白志文刚才在外面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他走进来就看到黎明瑾躺在地上,眼神呆呆的,他紧张地上前半跪在地上,不敢随便挪动黎明瑾:“阿瑾,你摔到哪里了?哪里痛?你同我说说话?”
刚摔的人如果摔得厉害是不能立马挪动的,白志文记得以前村里一个老人家这样说过,所以他不敢动黎明瑾,他只敢抓住黎明瑾的手。
白志文的声音唤回了黎明瑾的神志,他抓过头看着白志文眨了眨眼,然后才说道:“阿文,你把我扶起来。”
没有听到黎明瑾说他摔哪里了,白志文担心地皱眉,他用手轻轻地拖着黎明瑾的后脑勺,把他给扶着坐了起来,看着他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才将他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上。
黎明瑾的视线全程一直盯着房顶,看都没有看白志文,他这样弄得白志文更加担心了,怀疑黎明瑾是不是摔到了脑子。
“阿文,你记不记得你家的房梁是什么样的?”黎明瑾做在软塌上后问道。
白姚氏带着白志文和白子怡回乡守孝的时候新修了房子,虽然白志文那时年仅十岁,但是他们家在上河村的房子是他和白姚氏两人忙活出来的,梁柱买的上河村其他村民家的,所以梁是什么样的他还真有点印象。
“就是一根根的红杉木,怎么了?”白志文不理解黎明瑾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看向黎明瑾欲言又止。
“阿文,你看看这个房间这里的梁。”黎明瑾抬手指向他们头顶,让白志文看。
“这里怎么是两根木头?”白志文看了之后同样颇为惊讶。
“嗯,两根木头。”黎明瑾重复了一遍,看来不是他摔坏了脑袋看花眼,真的是两个木头组成的梁。
这个梁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它成功抚平了黎明瑾心头的焦急,他找到了一个可以用来藏人的绝佳地点了——梁上。
有一个词叫“梁上君子”,黎明瑾以前看到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他知道这个词指的是小偷,但是他不觉得人可以爬上梁不被发现,因为梁不够宽,挡不住人。
可是今天,黎明瑾在他们租的这个小院中发现了一处两根木头组成的梁,如果一个人在上面平躺着,下面的人不容易发现,他总算相信了“梁上君子”这个词是可能的。
除了那一根梁本身宽,另外还有一点优势,人在屋里走着很少会抬头刻意往上看的,要不是他刚才摔了,他根本就不会注意自己的头顶是什么样。
找到了藏人的办法,黎明瑾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他终于可以放心了,等会儿官差过来搜查的时候不用担心严公子被找到,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成为窝藏“逃犯”的同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黎明瑾才注意到白志文看向他担忧的目光,刚才摔痛的感觉顿时回笼,他的膝盖和手肘都火辣辣的,对着白志文委屈道:“阿文,我的膝盖和手肘好痛。”
白志文闻言,没有再想着黎明瑾的异样,着急地查看他的膝盖和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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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官差上门
虽然黎明瑾摔得很痛,但他的运气还不错,膝盖和手肘都没有摔破皮,青紫一类的应该是跑不掉。
白志文查看了一番,出去找邱嬷嬷要了一瓶药酒,回来给黎明瑾细致地揉着他摔得比较严重的膝盖。
在白志文给他揉伤口的时候,黎明瑾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思绪却飘向了这个房间的房梁,他现在想要去看看别的房间是不是也有这样两根木头并在一起的房梁。
除了看别的房间的房梁,黎明瑾还要头痛怎么才能把严公子给弄上房梁,毕竟严公子现在就是一个昏迷中的人,他不可能自己爬上去,只能由其他人帮忙。
还好家里有大哥和阿文,他们两个大男人长期锻炼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应该可以把严公子搬运到房梁上。
此外,还要想好了当官差开始搜查巷子时,他们来不来得及把严公子给弄到房梁之上。
白志文一边帮黎明瑾揉着膝盖,一边观察黎明瑾的神情,他觉得阿瑾现在有些奇怪,很明显在游神,因为就算他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阿瑾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阻止。
不知道是自己手上的力道不够大,还是阿瑾想东西入了神,索性碰撞之后就是要用大力气揉搓才能把里面积累的淤青给搓开,白志文就又加大了一些自己的力度。
“哎哟!”膝盖上的疼痛总算把黎明瑾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的腿不由自主地弹动了一下,想要挣脱开束缚。
可白志文的手就像一个铁钳一样紧紧地把黎明瑾的腿给抓住,让他不能动弹。
黎明瑾忍着膝盖因为涂了药酒后又多了一层火辣辣的疼痛,说道:“你轻点!”
摔伤了之后要把淤血揉开才好得快,家里有一个做郎中的堂表哥,黎明瑾对此自然了解,所以他没有怪白志文用的力气大,只咬牙忍着希望膝盖有了今天的揉搓明天不会肿胀。
白志文观察着黎明瑾的神色,在黎明瑾看上去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用最大的力道给他揉膝盖,同时不动声色地问:“瑾哥儿,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什么,我就是刚才摔了突然发现咱们这间屋子的房梁有些奇怪,就想到了家里的房梁。”自然不能说实话,黎明瑾找了个借口煳弄过去。
白志文对他的话没有怀疑,以为黎明瑾是想家了,忍不住感到歉意,如果不是因为阿瑾要陪自己到京城赶考,他过年可以留在家里同家人团聚。
“你想什么去了?”黎明瑾看着白志文的神色有些不对,拍了拍他肩头,“老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你了当然就要跟着你走,再说等你和大哥考完了离开京城,咱们肯定还要回家乡一趟,到时候就能同爹娘团聚了。”
当初同白志文定亲了之后,姜芷芸他们就猜到了以后黎明瑾会跟着白志文一起离开小小的昌平县,或许会在原汉省其他地方,或许会离开原汉省去到更远处,不可能为了不离开家里人就不让白志文到外面去大展拳脚吧。
所以,黎明瑾对离开家一事一直有心理准备,黎家那边更是,因为黎明德就是黎家的长房长孙,他同样是一个离家的人,他们都知道。
“嗯,是我想错了。”白志文很快放下心,他明白黎明瑾说那番话的意思,不能阿瑾没多想,他在一旁想得多。
又说了几句闲话,白志文把黎明瑾两个膝盖都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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