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代嫁郎 第119节
苏陌大脑有些混乱,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李代桃偃,现在在他身边又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 个梅氏的贴身丫襄,让他不多想都不行。
一想到身边居然藏着这么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关注着他,不知道是善意还是 恶意。这种感觉稽糕透了,同时也怀疑起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苏陌现在并不想听什么梅氏的事,只想让这些人离得自己远远的,让他过自己的生活,而 不是一直活在苏末的阴影里。
可事实却是,他现在没办法否认他是苏末这个”事实”,只要真正的苏末不出现,他永远 就要背着他的身份过下去。
这种憋屈感,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何况他不久前,才差一点遭了白氏的算计,现在他只要一听到关于苏家的事,心里就升起 厌恶之感。
苏陌冷着脸,“抱歉,我并不想知道。”
香婶没想到苏陌居然是这个反应,错愕了好一会儿,见苏陌已经转身走了,忙上前两步挡 下他,“少爷,你别走呀!”
“让开! ”苏陌这个时候心情绝对算不上好,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个女人的份上,他都要 粗鲁的将她推开了。
“少爷!”香婶焦急的道,“你不想知道夫人的事吗?”
“不想! ”苏陌晈着牙道。
正推拉间,卓严推着轮椅出现在院子门口,目光发冷的盯着这边,“你们在干什么?”
香婶被吓了一跳,立刻收回了手,苏陌趁机绕过她向卓严走去,“没事,我们回去吧!”
香婶不甘心的叫了一声,“少爷!”
苏陌背对着她,声音发寒,“我不是你的少爷,请你不要叫错了。”
说着冲面现担忧的卓严微微摇头,示意回去再说,就推着他往院子里走去。
香婶连忙叫住他,“少爷,就算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但你不想彻底的摆脱苏启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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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脚步伴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香婶松了口气,“少爷,虽然你现在出嫁了,但你毕竟是苏启之的儿子。很多时候,只要 他还是苏家的家主,你还是他儿子,你就要受到他的钳制。”
说到这里,香婶见苏陌没有像刚才一样,一言不发就走o听说这些话他是听进去了。
面上的表情也不再紧绷,她看着苏陌,眼里带着关切o“我知道,让你突然知道一些事, 可能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把我的话听完,之后要怎么做由你做主。”
苏陌没说好还是不好。
如果是其他的,苏陌可能不在乎,但他现在真是烦透了苏启之的没完没了。可是因为他身 上挂着苏末的名字,又不能正大光明的对苏启之出手。
香婶的话,对他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苏陌回头看了她一眼,看了看人多事多的院子,道,“去你家。”
香婶欣喜的点头,“好。”
卓严握住他的手,“一起。”
苏陌没有拒绝,推着卓严跟着香婶去了她家。
看到他们回来,潘伦点了点头,“你们坐吧,我出去打点柴火回来。”
然后就带着柴刀走了。
香婶招呼他们坐下,又准备了茶水,三人就在院子里坐了。
卓严将茶水放在鼻尖处轻轻嗅了嗅,这才递给苏陌,对香婶道,“究竞是怎么回事,你就 直说吧!”
香婶一直静静的注视着苏陌,闻言才收回视线。
其实这就是一个很狗血的事。
第153章 过去的真相
原来苏启之没发家之前是柳县的人,而梅氏一族自冤案后一直隐居柳县。
将制糖术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但同样也是因为当年的事,不敢再冒出头来。
就一家人经营着一家糖坊,像其他商户一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三大世家暗中监视了一阵,见梅氏确实是再也翻不起风浪来了,就丢了开去。
而在整个甘洲,这样的小作坊本就多,因此并不起眼。
传到这一代,梅氏只有苏末的母亲梅娘一人,而苏启之当时不过是梅家制糖坊里的一个小 工,不知道怎么把梅娘给哄住了。
而且梅父膝下仅有一女,自然是痛爱有加,不愿意女儿嫁出去。又见苏启之为勤劳肯干, 就同意了两人的亲事。
不过因着他只有梅娘一个女儿,还有梅氏制糖术要传承下去,自然是不愿意女儿外嫁,于 是苏启之就自愿入赘。
在这个时代,入赘就跟嫁人一样,都是成为别人家的人。
入赘之后,男方随女,除非妻子确实没有生育,否则终身不得纳妾;就算妻子去世也不能 继取,除非两人和离。
而生下的儿子是要承女姓的,若能多生下几个儿子,老岳家大气点的,还有可能让其中一 个儿子跟着父姓。
入赘说难听点,就是给没有儿子的人家招个种马回来,留存血脉的。
这是要在官府里定下文书的,比一般的婚书还要严格。
可是后来梅父去世,梅娘在苏启之的忽悠下离了柳县,来到了云城。
到了这里之后,苏启之又以自己一个男人要在外打拼,如果被人知道自己是一个赘胥,那 些生意场上的人就会看不起他。
梅娘想着,夫君是为了这个家打拼,背着这样的名声确实是不好。她一个女人活在后院里 ,是取是嫁没什么区别,于是就没有人再提入赘一事。
所以整个云城的人都不知道,苏启之不过是一个靠着女人发家的赘胥罢了。
后来梅娘早逝,苏启之更是正大光明的,把以前还未成亲就勾搭上的白氏抬进了家门,并 带着两个比苏陌还要大的儿子女儿回来。
虽然因着官府备案一事,他不能正大光明的取妻,但办酒席还是可以的。
而且那备案远在柳县,谁有事没事来管这等闲事?
苏陌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么的狗血。
如果香婶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苏启之可真不是个东西。
“后来夫人一去世,我就被白氏卖给了人伢子,还好遇上了现在的夫君,凑钱把我买了回 来。当年夫人在世的时候,曾经无意间帮过他一把,他就一直记在心里,没想成最后却是我受 了惠。”香婶摇头笑了笑。
卓严眼神锐利的看着她,“那你呢?为何出现在这里?”
苏陌也看向香婶,无论她说得多么好听,但是她这么巧的,出现在苏陌身边本身就不寻常
香婶无奈的笑了,“严小子,虽然我和你潘伦叔,到上河沟没几年,但也总是比你们早上 几年的。就算要动手脚,我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吧!说实话,我当时看到少爷的时候,还是吓了 一跳的。如果真要说的话,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吧!”
两人对视一眼,确实也是,想来也是他们太过于敏感了。
苏陌摸了摸鼻子,“照你这么说,想要苏启之不能再来找我的麻烦,就是找到当年的婚契 ,对吗?”
香婶道,“是的,当年的婚契共有三份,一份存于柳县县衙,剩下两份,本来应该由小姐 与苏启之各执一份。不过苏启之当年为了向小姐表忠心,把他那一份契约交给了小姐,由小姐 一人保管〇,,
提到苏启之,香婶脸上满是嘲讽之色。
苏陌神色微微一动,“那现在,剩下的两份婚契在何人手上?”
香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当年你娘给你的玉佩还留着吗?”
苏陌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提到玉佩,不过仔细回想了一下。
想起来,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确是有这么个不起眼的玉佩。不过后来,因为是苏末 的东西,心里膈应得慌,就取了下来,随手拿荷包装了,扔进了戒指里。
苏陌借着袖子的遮挡,取了出来,“是这个玉佩吗?”
香婶激动的接过,“是的,是这块。”
这玉佩很是普通,水头也不怎么好,就连样式也是一块简单的佛牌而已,看着都不像是— 个女人戴的。
这么一块不起眼的玉佩,香婶却当个宝贝似的,拿在手里轻轻抚摸,脸上露出个又哭又笑 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擦了擦眼睛,“这玉佩是小姐从小就戴在身上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玉佩还在,人 却……”
香婶哽了一下,苏陌看得出来她应该与梅氏的感情很好,不然不过一个玉佩而已,就这样
失态。
苏陌毕竟不是真正的苏末I无法体会到她的心情,只是默默的坐着,等她平复心绪。
过了一会儿,香婶将玉佩拿在手里摆弄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
在玉佩背后雕着莲花的那一面,轻轻移动了一下,只听”咔瞎”一声o那不起眼的玉佩, 居然从后面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苏陌与卓严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东西,里面居然还另有乾坤。
那空间并不大,但里面却放着东西。
不等苏陌提问,香裤就把东西拿了出来,打开后,居然就是刚刚才提到的,梅氏与苏启之 的婚契。
看到保存完好的婚契,香婶首次露出个笑来,却又略带了些讽剌。
“这玉佩看着不起眼,却是小姐的先祖传下来的,据说是当年一名很有名气的匠师所造, 共有两枚。每一代都只传给嫡长子与嫡长媳。小姐虽然是个女儿,但老爷还是传给了她,与苏 启之一人一枚,小姐就把两份婚契藏在了玉佩里。不过那苏启之后来发家后,嫌弃玉佩不好, 就还给了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香婶把婚契放下,“玉佩里的这份是属于小姐的,想要证明苏启之入赘之事,至少需要两 份婚契。十几年前,柳县县衙突然起火,什么都没烧,偏偏就烧了文库,将那份契书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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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两人心里都是一跳,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果然就听香婶继续往下说,“县衙失火之后,没有多久,小姐就病倒。那个时候苏启之一 改常态,向小姐索要契约。也幸亏小姐已经知道了白氏的存在,不过却因为病体难支,没有腾 出手来收拾她们。又顾忌著你的安全,只能装作不知。因此,一直没有拿出来交给他。本想着 等病好后……”
香婶摇摇头,究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两人都知道她的意思,梅氏终究还是没有逃过一 死的命。
香婶继续道,“小姐去世后,苏启之以害怕睹物思人为由,将整个梅园付之一炬,一把火 烧掉了所有关于小姐的一切,包括衣物首饰。”
香婶笑得发冷,眼里满是愤恨之意,“什么害怕念及故人,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他的目 的就是想毀了婚契。”
两人听得直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人想得太多,总觉得这梅氏的死有些溪跷。
“那另一枚玉佩又在哪里?”
香婶眼神有些微妙,“那个时候苏家与刘家已经定下婚约,这对玉佩其中一枚给了少爷, 另一枚在苏启之的建议下,送给了刘家公子,作为两家的交换的信物。这两块玉佩这才得以保 存下来〇 ”
提到刘轩,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