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靠绝症死遁后病娇大佬他疯了 第143节
“当时你爹还没封侯,就是个御前小将,来了就得服侍我喝茶。这一转眼,我得给他儿子倒茶了。”
俞汤轻笑:“我来就好。”
俞汤想拿茶壶,但在老太傅这里,规矩就是规矩,是不能废的,将茶水倒好递给了俞汤。
但倒完了依旧是抱怨:“你们纪家都一样,要么就是明着张狂,要么就是藏着桀骜。”
俞汤低头,尝了口茶。
老太傅看着俞汤,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萧然的味道,不禁叹气:“剩下个纪言也好。”
老太傅这么说,俞汤立刻想到的就是纪行的离开。
俞汤忍不住就想以前的事,自己带纪行出来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天真胆小的孩子……
俞汤拿着茶杯的手都有些不稳,但还是点点头:“嗯,言儿稳重,能担重任。”
老太傅却直言道:“重任怕是担不了,纪言优柔寡断,帮你分分忧还行,带兵使计还得是纪燃那混小子!”
提起纪燃,俞汤并没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想回避过去。
于是俞汤淡淡道:“是,纪燃如今守着边疆,戎狄不敢来犯。”
老太傅一怔,几乎是没来得及思考就脱口而出:“纪燃不是中了毒,就快要死了吗?”
噹的一声响。
俞汤手指突然脱力,茶杯掉在了木质的棋盘上。
老太傅知道俞汤受过伤,吓得又开始嚷:“小汤!”
纪言一直在外面站着,听到老太傅的狮子吼吓得赶忙冲进来,二话不说先将俞汤扶稳在自己手臂中:“怎么了将军?”
俞汤摇摇头,有些出神地伸出手,想要捡茶杯。
但他的手指这会儿没什么力气,一碰着茶杯,茶杯就往老太傅那边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老太傅终于知道哪里错了,拉着纪言:“你没给他说纪燃的事。”
纪言抿唇点头,愧疚极了。
老太傅的大嗓门又响起来:“小汤你宽宽心,纪燃做出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也是死有余辜!”
俞汤纯属是被这大嗓门震的,身子抖了下,但看在纪言眼里,这动作就是十足的无助。
将军嘴上说着让纪燃去死,但心底还是心疼纪燃的。
他都知道。
纪言不敢让老太傅继续说了,将俞汤抱起来向老太傅告辞,想要带俞汤回侯府。
可当纪言将俞汤小心放在马车上,正要走时,袖子却突然被俞汤拉住了。
俞汤不说话,只抬眼望着纪言。
纪言知道俞汤想问什么,哽咽道:“将军,是我瞒着您,纪燃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被戎狄刺杀,中了尸毒,毒发的时候很疯,皇上怕他伤了其他人,将他关进了大牢里。”
关进大牢……
俞汤的心脏被莫名地攥紧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运起内力去查探身体里的蛊虫是否还活着。
但俞汤早就没了内力了,这么一吊气,直接一口血气涌了上来,唇齿都染上了猩红色。
纪言忙封了俞汤几处穴道,失措道:“纪燃没死,他还活着!我这就带将军去看他……”
第210章 大将军的小小护卫33
马车这会儿就在皇宫里,纪言直接命车夫去了地牢。
看着俞汤心神慢慢平稳了些,纪言才将穴道解开,扶俞汤下车,带他走进地牢。
牢房阴冷幽暗,火烛曳曳,将俞汤的影子拉的无比的长。
纪言不是第一次来看人,怕俞汤接受不了,在俞汤耳边低低讲着:“毒发的时候人会疯狂些,所以要将手脚都禁住……”
两人绕过石柱,继续往下走,进了关押重犯的地方。
呛啷啷的铁链声愈发的清晰起来。
“到了。”
“将军,你得站远些。”
俞汤立在最深处的牢房口,终于看到了铁栏后被缚住手脚的少年……
大概是纪燃之前的行为太败好感,这里的狱卒在针对他,地上连草席都没铺一点,光秃秃的地面坚硬极了,上面全是拖拽类的血迹。
纪燃手脚都挂着铁链,这会儿大概没到毒发的时候,脸朝下昏睡着,眼角眉心全是擦伤。
俞汤其实见多了受伤惨死的人。
再惨的都见过。
但看到这些伤在纪燃身上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脸色惨白到不得不让纪言扶着他才能勉强站稳。
俞汤走到铁栅栏前,忍不住唤了声:“燃儿……”
呛啷……
纪燃醒了,手脚开始挣扎,一双血红的眼睛睁开。
纪言赶紧扶俞汤往后退。
纪燃浑浑噩噩中看到了俞汤,正要欣喜地叫他一声,却又看到有坏人挟着俞汤往后退,不禁吼了一声。
纪言怕纪燃伤害到俞汤,于是将俞汤整个人都挡在身后。
这动作明显激怒了纪燃,纪燃挥拳就要去打!
纪燃的力气很大,铁链到了极限,立刻将他的手腕往回拉,胳膊咔嚓一声就断了。
但这种事似乎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纪燃都没呲一下牙,立刻将另一只拳头也伸了出来就要挥去。
俞汤:“燃儿,不要……”
纪燃僵住,真的停止了动作,人跌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俞汤:他是真的还是演的?】
【系统223:一半一半吧。纪燃自己就是玩毒的,他现在中毒是真的,疼是真的,但意识也是清醒的。】
纪言半跪下来,大着胆子对俞汤道:“将军,纪燃他是咎由自取,咱们走吧。”
俞汤点点头:“走。”
纪言欣喜于俞汤真的不管纪燃,扶了俞汤立刻就要带他离开。
就在这时,两名狱卒从一旁过来,手里拎着两只木桶,笑嘻嘻道:“又昏过去了,去,放耗子,咬醒他。”
“我放了老鼠,你就赶紧放蛇,这样头儿问起来也追究不到咱们头上不是?”
“哈哈哈,真他娘的有你的!”
“那蛇看着人还咬什么耗子……听说这人中毒之前可神气了,让人叫什么纪小将军。”
“再神气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死了,死前还让皇帝给关在这儿了,哈哈哈。”
“他如今还不如我呢!”
俞汤只觉得这些话刺耳。
纪燃做的事,愧对大梁先皇,愧对于他。
但纪燃从来没有愧对过大梁的臣子百姓……
换句话说,这段时间里如果不是纪燃拼死守着边疆,戎狄进犯,先遭殃的就是他们。
吱呀,牢房的门被拉开了些,两个狱卒真的将桶塞进去,往里倒。
纪燃小时候怕蛇,还曾蹿上俞汤的马背紧紧抱他求救……
现在,毒蛇正攀上纪燃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在纪燃颊边吐着信子。
俞汤站在后面看着,轻咬牙,手不知不觉就摸向了纪言的佩剑,攥在手里。
纪言察觉到俞汤的愤怒,立刻过去,揪住两人的衣领往后拉,摁在了地上:“你们在做什么!”
纪言一过来,两名狱卒立刻看到了纪言身后的俞汤。
俞汤拿着剑,剑刃朝下,看着他们的目光又冷又寒。
这一下吓得魂飞魄散,叽里咕噜就跪下来,“大将军饶命!”
“滚!”
俞汤踹开两人,拉开牢门进去,挥剑将纪燃脖子上的蛇斩了,一剑斩在七寸上。
蛇鼠吓得散开,往牢外跑。
俞汤低下身来,这才看清纪燃的衣服。
他以为纪燃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是在地上磨烂的,这么一看,才发现都是齿类动物啃咬的结果。
这半月来,纪燃不但要忍着毒发的疼,还要忍着被欺辱的苦。
他可是纪燃,一身傲骨,永远不会低头的纪燃……
他都快要死了。
何必还要这样辱他。
俞汤狠下来的心陡然又软了,手托起纪燃的脸来,用袖子擦了上面的污血:“燃儿。”
纪燃眼睛没睁开,喉咙滚了下,皱眉哭了起来:“放、放开子敬!”
俞汤抱了他,不想他再伤到断手。
纪言怕纪燃疯起来伤到俞汤,想过来帮忙,但纪燃就乖乖地软在俞汤怀里,没有半点要发疯的迹象。
纪燃哭的很伤心,脆弱又委屈地念着:“将军,这里很冷,我想回家。”
纪言站在后面,听到纪燃委屈地撒娇,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马车里。
他们三个孩子被俞汤抱到马车上,俞汤便转身和部下商量,想找人家来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