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岁,我成了后宫嫔妃 第61节
这话,说到了兰嫔的要处。
她做梦都想有一个龙种,奈何陈妙仪那个不比她尊贵的都有了,就她一直没有反应。
嬷嬷见她终于松缓一些,赶紧道:“宫里多的是惩治人的法子,既然她是出家人,娘娘您就叫她给你诵读经书。”
兰嫔皱眉:“这不太便宜了她?”
嬷嬷凑到她耳边。
兰嫔的脸上慢慢有了笑。
沈嬛站着,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坐着的两主仆看向他。
“既然嬷嬷给你求了情,那这五十廷仗就免了,换做念经书吧。”
“要声音洪亮,整个长春宫都能听到,若听不到,可就要罚。”
“取经书和垫子到院子里,好好看着她念。”
“是。”宫女走到沈嬛周边,要带他出去。
故意一上来就激怒她的沈嬛暗暗松了一口气,跟在宫女身后。
很快,一大摞经书放到院子的台阶上,一个坐垫放在台阶前。
宫女拿着一根蘸了水的牛皮鞭子站在旁边:“兰嫔娘娘有令,若您声音小了,就罚你一鞭,直到殿内的娘娘能听到为止。”
沈嬛走到垫子前,跪了下去。
膝盖刚碰到表面柔软的垫子,他就觉得今天怕是没这么容易走出长春宫了。
垫子里不是棉花,而是一颗颗棱角尖锐的石子,被体重一压,几乎要戳进他的膝盖骨头里。
他拿起一本经书,字正腔圆地开始诵读。
料峭春寒,风里还掺杂着刀子,吹得人面皮发紧,骨头缝里凉津津的。
已经读了一个时辰的沈嬛声音开始沙哑,音相似的字开始模糊。
又过了一会儿,嗓子仿佛灌了辣椒油,每吐一个字都像拿刀从上面划过,疼得钻心。
“啪!”第一记鞭子落在他身上,蘸了水的牛皮鞭又沉又重,哪怕隔着薄棉法袍,也结结实实地在皮肉上留下印子。
沈嬛咬牙,发抖的手努力拿稳经书,继续读。
可是嗓子嘶哑,任凭他怎么读,都达不到兰嫔说的长春宫里里外外都听得到,拿着鞭子的宫女自然不会客气,一鞭接着一鞭,丝毫不少地落在他身上。
突然,沈嬛喉头一腥,一口血吐在经书上,倒在地上。
拿着鞭子的宫女走近看了看,回殿内禀告:“娘娘,那个道绰吐血晕过去了。”
靠在迎枕上的兰嫔捻了颗坚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地把坚果吃下去,扬了扬眉:“晕过去了?”
站在旁边的嬷嬷道:“他晕是自己身子不中用,受不住娘娘的福泽,拖到长春宫外边去,别污了娘娘的地儿。”
“是。”
宫女领了命,叫两个太监:“你们两个,把人拖到长春宫外头,记得远一些,叫娘娘看见不高兴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两个太监连忙动手,一人一边,抓着沈嬛的手往外走。
一旁的小喜无能为力,看见沈嬛惨白的脸上全是冷汗,一双腿站都站不起来,赶紧走在前头:“不劳烦两位,奴才自己的主子自己带出去。”
说着,把沈嬛往自己背上一背。
猛地,小喜身体一颤,脸色一变。
在宫里这个腌臜的地方,有点小权的太监玩弄宫女是常有到事儿,小喜也见了不少宫女的身体,对女子的身子构造很熟悉。
可道绰师傅……
小喜不敢再想,背着比他还要高小半头的沈嬛,跌跌撞撞地出了长春宫。
两个太监拍拍手,望着他扶着宫墙踉踉跄跄的背影:“没看出来,还是个忠心的。”
其中一个太监对另外一个太监道:“不过……兰嫔娘娘也真是下得去手,那样的美人儿……”
另外那个太监啧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女人见女人,只有杀红眼的份儿,更别说是个比自己还美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 腿明显不对劲的沈嬛一被小喜背回宫,呆在大佛堂里一直心神不宁的晴子冲上来:“道绰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小喜气喘吁吁,把沈嬛放到炕上:“慧依师傅你看着道绰师傅, 奴才去烧水。”
晴子看沈嬛腿搭在炕沿上, 想帮他把腿扶上去,手刚碰到昏迷的沈嬛就缩了一下,嘶哑的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气音。
晴子眼泪掉下来,“好, 你快去, ”她叫另外一个太监,“你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两人各自做事,晴子小心翼翼地解开扣子,脱去沈嬛身上的法袍, 待她看到里衣下面一条条肿起来的纵横交错,几乎没有一块好皮的润白皮肤, 哭得都要窒息。
她两只眼睛肿得快有核桃大,眼泪把整张脸都染湿, 滴滴答答地落到沈嬛脸上脖子上。
沈嬛费劲地睁开眼睛, “没……没事……”
“您快别说话了,以后不能说话了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呜。”
“咳……咳……”连喘气嗓子都疼, 沈嬛眉头因为疼痛深深地皱着。
他道,“关关难过……关关过……慧依, 这是一剂脱胎换骨的药。”
“你记着……待会儿如果我晕过去……哪怕有太医来……也不要让他给我诊治……”
“除非等到皇上来……”
“可是……”晴子看他这样恨不得太医马上给他治好, 听他说居然不让太医给自己治病, 张嘴就要说不行。
但沈嬛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望着她:“皇上还不知道我身体的怪异……从太医口中和从我自己的口中, 是不一样的……”
“我有点累……晴子……”
“我睡会儿。”
沈嬛闭上眼睛, 比纸还白的脸靠着松软的锦被。
就连昏迷睡过去, 眉头也紧紧蹙着。
晴子谨遵他的吩咐,脱下那件灰色法袍后没有脱里衣,只是拉被子给他盖着。
烧好热水的小喜把热水兑好,端着盆进屋:“慧依师傅,水好了。”
“嗯,”晴子从炕沿上起身,拧了条帕子擦沈嬛脸上的冷汗和唇上的血迹。
没一会儿,去叫太医的太监也回来了,太医语气有些趾高气扬,挎着一个箱子,站在门槛那儿:“病人在哪里?”
“宫里那么多娘娘看都看不过来了,偏把我拉到这儿。”
他才不想跑这些地方,赏银又少,又不能见到贵人。
晴子已经换了两盆水,看也不看他:“用不着你了,送这位太医回去。”
“?”叫太医的小奉子和小喜都满头雾水,要不是晴子平日里和沈嬛看起来要好得不得了,他们都要怀疑晴子想害死沈嬛了。
小喜走到她边上:“慧依师傅,道绰师傅伤势严重,若是不看太医,怕晚上热起来。”
晴子手在微微发抖:“贫尼知道,这是道绰师傅的意思,送太医出去吧。”
听是道绰的意思,小喜一想到自己背他的时候发现的事儿,大概也明白为什么不能让太医来了。
他绕过还傻站着的小奉子,对太医道:“不好意思劳烦大人跑了一趟,奴才送送您。”
自己都屈尊降贵来这鬼都不住的大佛堂了,竟然连病人都不让自己看,太医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指着小喜的脑门:“狗奴才,以后休想请动太医院的人。”
小喜被骂了也没什么表情,依然谦卑地弯着腰。
——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家最不想遇到的情况还是难以避免地发生了。
沈嬛额头变得有些烫手,脸颊由惨白转为红扑扑的,嘴唇没一会儿就干起了皮。
晴子小心地把温热的水能喂沈嬛多少喂多少,然后拿酒擦他的额头四肢腋下,再拧帕子盖在他头上。
小喜一直在一旁,没离开过,他道:“这样下去不是法子,要是再烫手些,就难办了。”
晴子知道,就是知道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舔舔嘴唇,问小喜:“你能找到那日带着内务府的人送东西来的那个太监吗?”
“慧依姑姑说的是小禄子公公?”
“嗯,就是他。”晴子点头,“你能找到他吗,就跟他说一声道绰师傅不好。”
“……”小喜当然知道小禄子,那是总领大太监安宁的干儿子,在他们这些没品级的小太监面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每天等着巴结小禄子的人海了去了,他还排不上号。
但是被晴子看着,小喜咬牙点点头:“奴才去找找看,成不成都给您回个话。”
“好!”晴子没想到他真的认识小禄子,惊喜地瞪大眼睛。
小喜从屋里退出来,脚步匆匆地往小禄子当差的乾清宫跑去。
先皇还在的时候,就住在乾清宫,先皇驾崩,皇上继位,就搬到了养心殿,平日里会到乾清宫接见大臣。
小喜平时能绕着这走就绕着走,还是第一次主动往这边凑。
他顺着墙角走到宫门旁边,给看守宫门的太监塞了块银子:“公公,跟您打听个事儿。”
那块银子有一两重,看守宫门的太监拿在手里掂了掂,斜斜的三角眼看着他:“看在它的份上,你说。”
小喜脸上浮现谄媚的笑,道:“我想问问小禄子公公在不在,小的有点事儿找。”
“呦!”看守宫门的太监扯了扯嘴角,“你这奴才倒是聪明,想用一两银子就问小禄子公公,后宫那些娘娘们都排着队儿呢,你算哪根葱。”
“是是是。”小喜从兜里又掏出一块大一点的银子,“这不是有个人,说自己是小禄子公公的桐乡,有些事要跟小禄子公公说,我才跑这一趟的嘛。”
“公公行个方便,小的一定把公公的恩德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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