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岁,我成了后宫嫔妃 第65节
没想到竟会听到后边这句话,沈嬛不禁问:“皇上这么说的?”
驼妃太监道:“千真万确,是御前的公公特意跑来跟奴才说的,错不了。”
“……”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也或许什么感觉都没有。
沈嬛也让晴子给了驼妃太监一个荷包,坐在炕上,任由晴子给他取下头上已经戴习惯的灰色法帽。
里面已经及肩的头发垂下来,黑鸦鸦地在烛光下泛着浅浅的一层光泽。
“小主头发还短,奴婢给您盘个简单的发髻就得了。”
“不盘吧,盘着也不好看,拿根发带系上就行。”
“好吧,听小主的。”
小喜他们动作快,没一会儿就准备好了沐浴的水和物什,退出去等着。
沈嬛脱下身上的法袍,一s不挂地坐进浴桶里,蒸腾的热气很快把他的皮肤染上一层浅浅的红。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9章
梳洗完毕, 擦干身上的水渍,晴子伺候沈嬛穿上里衣。
早就在外面等着的驼妃太监进来,把躺在锦被上的他一卷, 扛着走出大佛堂, 去往养心殿。
天上还下着蒙蒙细雨,一个太监在前头提着灯笼照亮脚下的路,一个太监举着大大的油纸伞遮在上头,两个驼妃太监脚步平稳地扛着沈嬛, 将他放到了养心殿东稍间龙床上, 再把床帐放下。
东稍间是皇上寝宫,灯火通明,光亮透过明黄的床帐映到床上,除了偶尔一声轻微的灯花炸开的声音, 一片寂静。
而在西暖阁那边,宇文鉞手执朱笔, 拿起一份份折子批改,桌案上两摞厚厚的折子慢慢见了底。
奉茶宫女悄无声息地把茶放到他顺手的地方, 宇文鉞喝了一口, 问安宁,“什么时辰了。”
安宁道:“回皇上, 亥时七刻了。”
这时辰对宇文鉞来说是正常的,忙起来的时候到丑时寅时也是常有的事。
他松泛松泛手指, 站起身道:“今儿就到这。”
这话一出口, 御前伺候的人立刻提着灯笼, 走在两侧给他照路, 先过前殿与后殿相接的穿堂, 再入东次间。
东次间与东稍间仅一墙之隔, 东稍间是皇上就寝的地方,东次间则是梳洗、更衣、饮茶的地方。
梳洗好的宇文鉞穿着一身明黄里衣,走进东稍间。
他站在龙床前,手捞起床帐。
床上如同以往每一个妃嫔侍寝那样,躺着锦被包裹着的人。
宇文鉞神色淡淡,掀开头那儿的被子,露出一张被捂得微红的芙蓉面,根本不可能睡着的沈嬛睁着眼睛望着他。
他还是和以前的几次,手指掐着他的下巴,迫使沈嬛抬起头,纤细的颈子在他的手下,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一开始,沈嬛还任由他掐着自己下巴,等自己下颚都仰痛了他还是不放手,直接往旁边偏过去:“皇上弄疼臣妾了。”语调还和叫大人时候一样。
不知道这句话哪儿触到了宇文鉞的逆鳞,宇文鉞突然将他从被子里扯出来翻了个身,背面按在床上。
来之前沈嬛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竟然还可以这样。
这么用力,这么颠簸,这么汹涌,他脸贴着明黄的绣满锦绣的被子,脸上shi漉漉地想往前爬。
可是宇文鉞抓着他的y把他猛地拽回来!
……
沈嬛是被步辇抬回去的,一被搀扶到大佛堂就差点儿腿软地跌到地上,幸好晴子和小喜力气大,没让他出这个丑。
晴子看着他虚软糜艳没有精气神的样子,道:“小主要不要用点什么东西?”
沈嬛手脚都是软的,摇了摇头:“我先睡下,明天一早再吃。”
他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小小声道:“想吃廖糟小汤圆。”
“好,奴婢今晚先备着,明天早上——”晴子正答着他的话,就看到沈嬛已经靠在炕上沉沉地睡过去,脖颈和脸颊还泛着潮红。
她立马止住话头,把被子拉上,带着小喜悄悄走出去。
沈嬛没睡多大会儿,就被晴子从被子里挖出来,手里被塞了拧好的帕子。
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有点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今夕何夕,呆愣愣地把帕子往脸上擦了擦:“外面怎么还这么黑?”
沈嬛觉得自己脑子就像一锅浆糊,偏偏被一根木棍在里面搅来搅去,咕嘟咕嘟冒出来的泡里全写着一个字,困!
“小主忘了,您今天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宜早不宜迟。”
她一说,被帕子擦脸后稍微清醒了些的沈嬛终于找回了几分神志。
是的,他们这些刚刚承宠的后宫嫔妃,都要去给皇后请安,这也是他们他们这些位份低微的常在唯一一次能给皇后请安的机会。
沈嬛擦完脸,把帕子递给晴子,刚一动腿,一股酸疼的感觉从腿xin直接窜到腰那儿,疼得他差点绷不住脸上的神情。
“小主怎么了?”
“没事。”沈嬛悄悄呼了口气,忍着下面好像还塞着那东西的异样感,下床展开双臂,让晴子给他穿衣。
晴子从架子上面取下熨好的衣服,边给沈嬛穿边道:“尚衣局那边紧赶慢赶,总算把小主穿的衣裳先赶了一身出来,如今天气一早一晚的还冷,里面穿衬衣,外面穿件氅衣才好。”
祁人入关,把他们的习惯也带了进来。
但大多数汉人还是以往的打扮,多是上袄下裙。
比如这叫做衬衣的,圆领,右衽,直筒身,袖子长到腕,平日里可以单独穿着,天气冷一些便在外面加马褂、坎肩儿、氅衣、大褂襕等。
氅衣看着跟衬衣相似,但左右两边开叉,开叉处绣出各式各样的如意云头,精美绝伦。
氅衣不能单穿,都要在里头配衬衣或者裤脚精致的裤子。
沈嬛这身就是那两匹布拿去尚衣局做的,银灰色做了衬衣,米白色的做了氅衣,虽然是赶工的活计,但也做得不差。
沈嬛穿上衬衣和氅衣,边吃着昨天晚上念到的廖糟小汤圆,边坐在梳妆台前让小奉子给他梳两把头。
弄好后,沈嬛带着小喜和晴子,直奔景仁宫。
慈宁宫在乾清宫右边,景仁宫在乾清宫左边,要横跨一大段。
沈嬛昨夜才被宇文鉞那厮大肆鞭挞了一番,腰痛腿痛那儿也痛,才走一小半就忍不住冒汗,气喘吁吁。
晴子还奇怪他今日怎么这么容易累,掏出手绢给他擦擦汗,疑惑地道:“小主身子不比以往了,以前走这些路奴才还不敌您呢。”
“……”沈嬛小喜都没说话。
眼看着晴子还是满头雾水,小喜道:“小主,咱们走慢些,现在还有些时辰,不会迟了的。”
“无碍,左右都是要去的,待会儿你们两个谨慎开口,别让人抓住小辫子。”天上最后一颗星子隐去,沈嬛终于到了景仁宫外。
景仁宫守门的太监望着虽然急行,但姿态美丽的沈嬛,愣了愣弯腰行礼:“奴才给小主请安。”
“起来吧。”沈嬛一看外头站着的等候主子的宫女太监,就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哪里还来得及跟他寒碜,先让小喜在外面等着,带着晴子走进景仁宫。
一踏进正殿,就低着头给座上的皇后行了跪拜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德妃娘娘请安。”
今天景仁宫的人格外的多,来得也早,大家都喝着茶,心不在焉。
毕竟,听说昨夜皇上翻了那个刚封的曌常在的牌子,还特许他不遵从祖宗规矩,穿了一身衣服才抬进养心殿。
凭什么!
一个小小的常在到底是生得怎样貌若天仙,才让皇上这样!
所以不约而同的,她们都来得比平时早,就想看看这个曌常在什么模样。
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一个身条细长,肌肤白皙的身影从殿外走进来。
他穿了一件米白氅衣,颈上系着纯白龙华,头发梳成两把头的样式,只一面戴着一朵浅青通草花。
分明是再朴素寡淡不过的穿着,却让殿内身披罗秀,满头珠翠的妃嫔都哑着声音,说不出话来。
心里那份瞧不起和鄙夷也被压了下去,这般容貌,以后皇上还会想起她们吗?
没人敢说,没人敢想。
而座上的皇后和下面难得来给她请安的陈妙仪都大惊失色,齐呼出声:“沈嬛!”
陈妙仪眼睛都要落到地上,怨毒地死死盯着沈嬛:“好你个陈沈氏,竟然假死入宫迷惑皇上,不治你个欺君之罪何以服众!”
一屋子人都是贵人以上的位份,也都参加过太后的寿宴,一听陈沈氏三字,马上想到那个姿容绝艳的陈枋跃的夫人沈氏,目光刷地看向他。
沈嬛蹲着,微微垂着头:“贵人应是认错人了,臣妾不认识什么陈沈氏,臣妾来宫里之前没出过哨山梁子。”
“满嘴谎话!”陈妙仪知道他就是沈嬛,“皇后,臣妾自幼被父亲抱养到他膝下,绝不可能认错,他就是陈沈氏,就是化成灰,臣妾也认得!”
景仁宫里轰然炸开,陈沈氏?
那岂不是已为人妻过?
皇上知道吗?
刚才还被沈嬛容貌打击得溃不成军的妃嫔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秃鹫,锐利的目光恨不得戳开他的皮肉,看看内里的血肉是什么颜色。
皇后大惊之下说出那一声沈嬛,就看着陈妙仪在那儿跳脚,她眯着眼睛,望着还跪在众人中间的沈嬛,手在扶手上轻轻动了动:“曌常在,你有什么可说的。”
“臣妾并不认识陈贵人,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叫臣妾陈沈氏,这天下何其大,有那么一两个长相相似的,不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沈嬛偏头,看着陈妙仪。
陈妙仪恨毒了他,一看到他竟然敢望着自己,快步上去就要扇他。
但才刚动,肚子突然一阵绞痛,扶着肚子哎呦叫痛。
满宫里,就只有她一个后妃有孕,大家都不敢沾上麻烦,纷纷退开。
皇后也没想到她这肚子在这个时候疼,赶紧叫嬷嬷:“去请太医来。”
又对沈嬛道:“今日之事还没个结果,待本宫去问问皇上,看看皇上的意思,在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曌常在,你的宫门不许任何人进,也不许任何人出,你可有异议。”
沈嬛磕头:“臣妾遵旨。”
陈妙仪没想到皇后会让他回去,一边捧着肚子一边大声咒骂。
骂得颇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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