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受爱虐不虐 第22节
“你喜欢什么?你告诉我,你和谢寅都在床上玩什么,他有没有教你更好玩的东西......”
话题愈发□□肆意,他的瞳孔猩红,像是想到了什么美丽诱人的画面,忽然后头有人喊:
“林少,你的电话。”
“草,他妈谁啊!”
一个声音颤颤巍巍地响起:“林,林少,是你爸爸。”
“……”
林从柏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在就近的桌上放下酒瓶。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果然写着“爸”,林从柏脸上立刻浮出一个厌烦的表情,烦躁地说:
“老头子,又是叫我回去,还这么早,回去干嘛,别管他。”
有人嬉笑道:“那就别管,林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哎,真会说话......”
他也不敢挂断,就任由它响着,转过身表情倏忽一变,因欲望胀红的脸在蓝绿霓虹灯里反射出妖异的光芒。他刚跨出一步,像个影子一样躲在角落上的男生忽然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林少爷。”
美人怯生生的呼叫像小猫咪一样,他躲在沙发角落,柔软白皙的身体陷入黑色皮质沙发,手上抱着乖巧的书包,两只脚踩在沙发上,若隐若现地露出圆滑的臀部曲线。
他就像是无路可逃的猎物,或者是一头林间小鹿,浑身上下充满了惹人怜爱的气息,那股气息让林从柏心底生出暴虐的欲望,让他恨不得立刻把人拆骨剥皮地吃下去。
不过美人就是要慢慢咀嚼品味,一口气吞下去像什么样子。
“林先生。”男生又小声地喊了喊,他脸色发白,眼神充满懵懂的纯真。
他的位置选得恰好,只有一左一右两盏闪烁的壁灯能勉强照到他,他身体一半处于光明一半陷在黑暗里,像是被缓缓推入河中央的献祭品。
林从柏眨眨眼,下一秒就看到他咬着唇,脸色苍白,身体因为害怕而几乎僵硬,只有那个姿势那个表情,无形之中引诱着他。
林从柏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个谢寅的小情人真有几分本事。
有人在旁边起哄:“林少爷,人家叫你呢,快过去啊。”
林从柏原来的女伴不高兴地拧了下腰,娇滴滴地往沙发上一坐,立刻有男人凑上去给她倒酒。
林从柏的虚荣心快速膨胀,他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让他们别瞎胡闹了,这是一种最浅显炫耀权势的方法,他眼睛盯着沙发上的青年,着迷地坐到他的边上。
小美人怯怯地说:“林少爷,我真的不会喝酒,只喝一点点可以么?”
“可以,当然可以。”
“就喝一点,剩下的哥哥替你喝......”
林从柏几乎迫不及待地杯子里倒酒,他的大腿搭上沙发,胸膛从沈宁的上半身压下来。慢慢从他头顶覆盖下来,酒杯中香醇的白葡萄酒一圈一圈晃荡着,闪烁着眩晕迷人的气泡。
很快的,男人就遮挡住了男生上方唯一的光源......
他底下,男生眼底泛着冷光,漆黑的防狼□□,毫不留情地刺向林从柏——
上万伏的电流瞬间把林从柏击打的剧烈一震!他身娇体贵,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眼皮子一翻下意识张开嘴。
沈宁担心他一击不倒,又是毫不留情地往他腰间捅过去。
林从柏软无声息地倒在他身上,同一时间玻璃杯坠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一声。
众人望过去时,沈宁被“压迫”到角落,软绵绵地反抗着上方的男人,惊悸地哭泣:
“林少,林少求你别这样……”
男人们一看立刻起哄:
“林少,林少你别急啊,晚上才开始呢。”
就连对同性恋发表了一通言论的齐哥都在哄笑,仿佛男人跟男人是什么有趣的游戏。
林少的手懒懒地挥了挥,下一刻他和沈宁两个人搂抱着跌跌撞撞地洗手间走,很快,门开了,几乎是缠绵的,两人倒进更加隐蔽的小房间里。
“草,这么急?”有人啐了一口。
——
沈宁左手扶着人不至于让一个体型庞大的男人一口气摔在地上,右手飞快地关上门,锁上所有安全锁,然后才气喘吁吁地双膝一软,跪倒在男人外套铺开的地板上。
“呜咳咳,咳……”
他双手扶在地上费力地呼吸了几口,林从柏身上有股参混着香水酒气车尾气等的异臭,种种气味融汇糅杂,让对气味敏感的沈宁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沼气里面挣扎。
他怕自己过呼吸,又捂着嘴竭力控制呼吸频率,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微微湿润,都顾不上洗手,手心在男人衣服上随意抹了下,摸索着去拿林从柏上衣口袋里的手机。
“好疼,草,脑袋好疼,好臭……”
怎么会这样。
沈宁内心深处,其实是觉得自己这一个礼拜过的太过顺畅了些。作为一个虐文男主,他随时准备好了面对狂风暴雨的准备。从女生出时,他就提起了戒心,然而女生简单的告白简单的离开迷惑了他。
直到男人们出现围住了他,他才知道原来在这等着呢。
结果峰回路转,又没完全峰回路转,危险度急剧上升,到了危害生命的地步。
他很确信,要是被这个姓林的搞上床,不用半条命,整一条都没了。幸好上回他遭遇“虐身”危机后,立刻购买了一套装备。
虐文的把戏能不能简单点?那种“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或者“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我哥”这样的嘴炮不好么?大家开开心心走个过场不好么?
沈宁一边内心疯狂吐槽着,一边从林从柏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他飞快地解锁屏幕,意外的发现谢寅竟然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就仿佛早已预知他今晚的噩梦。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时候,单单是“谢寅”这个名字,就给了他莫大的胆气。
男生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冰凉的大理石瓷砖上,飞快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几声嘟嘟响后:
“谢先生。”
——
“谢先生,晚上好。”
电波传导平稳有力,过了足足有五秒钟之长,手机那头才传来回音:
“晚上好,沈宁。”
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透着一股上位者混不在乎的冷漠,在寒意入骨的夜里格外无情。
然而此时此刻,沈宁需要的正是这份能给予自己引导的冷静。
沈宁尽量地言简意赅地陈述:
“谢先生,我在春庆路附近一个叫‘天谭’的高级娱乐会所里,我和林从柏在一起。”
沈宁不知道对方知道了多少,只能简单地描述目前情况。
电话那头的人对他怎么会和林从柏在一起,怎么到了现在这一步毫不关心,他只是道:
“你现在安全么?你还有多少时间?”
“我把自己和林从柏关在洗手间里?锁了门,外面的人以为我们在做那种事,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打搅。”
那种事?
谢寅飞快地把脑中奇怪的念头甩开:
“你和林从柏在一起?林从柏现在怎么样了?”
这正是沈宁关心所在。
他小声地说:“谢先生,我把林从柏电晕了,拖到了洗手间,还绑住了他,这会不会对你造成麻烦啊?”
谢寅:“……”
今夜风很大,窗外一棵正对着窗的大榕树不停地摇曳繁茂的树枝,透明玻璃窗隔绝了寒意,但仿佛依旧能听到呼啸的风声。桌子上另一只手机徒劳了响了两声,似乎是察觉到手机主人暂时不能接电话,很快又发来一条信息:
【邵正觉:已经查到沈先生的去向,正在赶往‘天谭’。】
【谢寅:带两个人过去。】
【邵正觉:是。】
手机暗下,谢寅提步走到窗前,透过看着远处庭院里的风景。
他的思维清晰,语气也毫无变化,在电话另一头人正陷入危机的情况下来看,实在是非常无情:
“我可以让人带你离开。”
他紧接着说:“也可以让林家的小子之后不再学校里找你麻烦。”
如果是寻常的人,这时候大抵已经感激涕淋,但沈宁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所蕴含的漏洞:
“像林那个啥这样的人,谢先生,他真的会受管束么?”
很多人,天生就是一个疯狗,主人或许能用缰绳和狗鞭管束它,但一旦鞭子不够狠,缰绳也不够结实,它就会逃出来咬住任何一个过路人的腿。
更别说已经得罪过它的人。
“谢先生。”他轻声道:
“还有,能够完全把他隔绝出我的世界的方法么?”
“或者,控制住他的作恶能力。”
“那就只能让林家倒台,或者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他们家族繁荣了。”
谢寅没嘲笑他的异想天开,只是道:
“那会花费很大的代价。”
沈宁心微微一沉,变动语气,试探着说:
“谢先生,你会帮我的,对么?”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下来。
沈宁心中慢慢升起不安,谢寅的确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情人得罪一个颇有权势的同行。他可以,但没必要。
再一次的,他为自己的身份感到悲哀,为什么高高在上生来就在罗马的不是“沈宁”,而一定要是“谢寅”呢?如果他们换一个名字,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夜色沉寂,偌大的娱乐会所犹如一座牢笼,外头震天的嚎叫和音乐偶有传入,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青年的心却渐渐冷了下来。
过了良久,久到沈宁都觉得那边是不是人都走了,只是意思意思没挂电话,一个男声再次响起:
“给我足够的理由,还有,让林谁不容辩解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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