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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重生抱紧前夫大腿 第54节

  甘涔看蒋泊锋铁青色的脸就知道刚才脑子一热,现在要完,他感觉他的腰在蒋泊锋的手里都快被掐断了,紧紧桎梏住他的手掐的他快不能呼吸了,甘涔的脸都憋红了,在蒋泊锋怀里踢着,扒着阳台的门框,扯着嗓子喊:“徐开!救我啊!!你他妈看屁呢!!老子要死了!他要打我!!”

  徐开反应快,连忙上前:“蒋泊锋!有话好好说,不能动手啊!”

  徐开拦着他,他们刚才闹出的动静在深夜里格外显眼,周边别墅有的住了人家,此刻有几家灯亮了,被吵醒的住户推开窗户往这边看,是哪家大半夜的扰民。

  徐开说:“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回屋里去说,咱别在外头,这不大半夜丢人现眼吗。”

  几分钟之间,蒋泊锋已经冷静了下来,身上那股凌冽的气势不那么迫人了,甘涔也不吼了,他眼尾里溢出点眼泪,偏过头,不说话。

  蒋泊锋从手背到手臂都爆起了一条条青筋,虎口抵着甘涔的腰,他最近瘦了太多,骨头硌手,刚才抱他,掂量都不一样。

  蒋泊锋问:“你就这么不想去留学,让你去,你给我要去跳楼?”

  甘涔抹了把眼泪,点点头,也不看他,声音也委屈:“那天你打…的时候,我就已经妥协了…是你不听,要是你非让我去个三年五载的,那我就跳,今天不跳,明天也跳。”

  徐开一听,真想先拿个胶水黏住甘涔的嘴,没看见你男人现在给你搞这么一出已经搞得压不住火气了吗,还在火上浇油!!

  阳台上一片安静又沉默,没人说话。

  徐开受不了这气氛,率先打破冰点:“甘涔,你懂点事儿,蒋泊锋难道不是为你好的?他把手里的余钱大部分都留给你了,就让你去留个学,回来有份好前程,又不是让你去上断……”

  徐开没说完,就听见蒋泊锋说:“不去了。”

  徐开,包括蒋泊锋怀里的甘涔,一时间都愣住了。

  尤其是甘涔,他甚至以为是自己这么多天饿出了幻觉,出现幻听了:“蒋泊锋…,什么?”

  蒋泊锋说:“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哥带你去深圳。”

  ……

  甘涔没打算真跳楼,他也没那个胆子跳,但他也是真没想到蒋泊锋居然…同意了。

  甘涔趴在卧室的床上,阳台的门已经被蒋泊锋锁死了,钥匙在他那里,卧室的门也反锁了,从里面打不开,他出不去,徐开和蒋泊锋在楼下客厅说话。

  徐开说:“你就这么答应他了?!不去留学了?!和咱们一块走?”

  蒋泊锋眉眼间全是疲惫色,像钢丝在轴承里紧紧地绷到了极限:“不答应他还能怎么样?去半年不如不去,那折腾他干什么?他绝食了三四天,再这么下去身体受不了,现在又要跳楼,我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他。”

  徐开急:“他绝食是绝食,一个大活人,他还真能饿死自己啊,他说要跳楼,还能真去跳楼啊!”

  蒋泊锋叹了口气:“他有时候对这些没概念,我怕。”

  徐开嗓子一噎,想起甘涔上次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三四天,而且他还真的敢一点招呼都不打,一点音信也没有,甚至因为那个扔在江边的行李箱,他和蒋泊锋急得半夜里在警察局里把立案的小警察都吓懵了,徐开…无话可说。

  “那你真的忍心看他放弃这铺好的大好前程?还有你,他跟着你,你得拿出多少精力分给他?去了深圳要是一不留神,赔进去的可不是万把块钱的小钱,咱俩就算不被股东会碎尸万段,也得就此夹着尾巴偷渡到国外去,这还是好的下场…,再说甘涔,就他这个闹腾劲儿,你有三头六臂?”

  蒋泊锋阖上眼睛:“累点就累点吧,我看紧他就行了。”

  到底是人家俩的事,徐开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之前他还觉得说不定是蒋泊锋拐带了甘涔,才走上了男人跟男人在一块儿的这条路。

  现在看来,谁拐带谁的都不重要了,他只觉得蒋泊锋是真的…难!太难了!!连徐开都忍不住在心里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摊上甘涔这么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主,又有什么法子呢。

  ? 作者有话说:

  正常人:我错了,我要反省。(谦虚认错)

  甘小涔:我错了,我要起义。(委屈捏拳猫猫头!)

  蒋爹真的太难了!甘小涔不愿意出国,以蒋爹的个性,他对甘小涔是真的缺乏底线和原则的,他做不出来那种甘小涔在他怀里哭到昏厥,他还能狠心把人送过去的。

  他对甘涔,上辈子和这辈子,都狠不下这个心。

  不过国是要出的~!

  会有两个人和解的办法的,只是留学对甘小涔来说是人生大事!所以曲折一些~!

  下一章基本就尘埃落定啦!!

  PS:甘小涔有他的冲动和任性,做事缺乏后果考虑,关键是他还有蒋爹这个万事能包容他的爹,但在现实里好好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哦,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学习甘小涔跳这跳那的(=反面教材)!

第六十七章 他答应了

  【蒋泊锋甩手扔掉了车钥匙,在茶几上当啷一声砸出重响,甘涔吓破了胆,直接窜到了床上。】

  甘涔不敢相信蒋泊锋就这么答应了,他寻死觅活闹了这么多天,明明现在目的达到了,却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

  尤其是想到他用跳楼“威胁”蒋泊锋时,蒋泊锋眼睛里透出的那股惊慌与害怕,之后妥协他所有条件的无奈…,就像一根针,在甘涔心里反复碾戳,他五脏六腑都泛着一股子又酸又涨的疼。

  他不去留学,蒋泊锋的事情就更多了,深圳那边落脚的地方要重新找,除去他要安排的事,学校那里也要解释,去了深圳,蒋泊锋也不想让他放弃学业,他已经错过了研究生的考试时间,这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夏日枝叶繁茂,疏疏落落的绿荫树叶随风打在窗户上,甘涔拿着电话,还没拨,就有人先打过来了,是许嘉平。

  他得知甘涔递交了放弃留学名额的申请,学校里找不到甘涔,他急得不行,在电话里百般劝了甘涔一番,列举了一系列麻省理工在世界学府中的卓越之处,甘涔心烦意乱,有些听不进去,许嘉平的电话刚挂,连吴教授都亲自打来了。

  显然吴教授也知道了他要放弃这次留学的机会,在电话里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叫他明天上午来办公室见他。

  挂了电话,甘涔才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床头柜上摆的是早上起来时蒋泊锋给他熬的甜粥和煮好的鸡蛋。

  他这两天已经不再绝食,自从把蒋泊锋亲自煮的一碗面连着汤吃了个干干净净之后——他确实是饿的,但蒋泊锋却以为他是不想吃酒楼里的,想吃他做的。

  于是蒋泊锋就起早了一些,给他煮粥,中午和晚上都尽量赶回来,给他做饭,顺便陪着他吃。

  甘涔喝了两口,把头又埋进了枕头里,蒋泊锋一直都是这样对他好的,从前军训,想法子让他免于训练也好,现在为了他妥协不去美国也是,只要他的身体出现了一点点的损伤,蒋泊锋总是会妥协的…,会为他办的,会答应他的…无论是什么事。

  蒋泊锋总是这样对他的,默默为他想着、做着,也不说。

  可他呢?

  他心里知道,便轻而易举的拿捏了这一点,肆无忌惮的要挟着,居然…用跳楼去威胁这么爱他的蒋泊锋。

  甘涔翻了个身,颓丧地望着天花板,他的小脸全拧巴在了一起,连头发也揉得的乱糟糟的,他揪的自己都疼了,才拿枕头捂在脸上,想着把自己捂死了算了!

  他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去做过那些坏事之后,才去后悔…

  其实他也知道,留学这件事,蒋泊锋是为他好的,他再傻再蠢,靠着超前十年的眼光也看得出来,在如今这个新旧交替最激烈的年代,被公派出国深造是多么大的殊荣,更何况那可不是什么野鸡大学,那可是在麻省理工!被誉为世界理工大学之最!去了,就远远不是后来那些砸钱买来镀金的便宜学位能比拟的。

  想想吴教授肩膀上可怕的军衔,或许因为这次留学,他还能去到他两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圈子里去…

  甘涔叹了口气,双手掩面,发愁和拉扯在这一刻在心里达到了顶峰,说句没良心的话,科研这条路他走不走还真无所谓,许嘉平、吴教授说得再多,劝他再多,哪怕是骂他,在他心里的分量也抵不上蒋泊锋对他说一个字的…

  可现在,他心里一切的委屈,一切的不想走不想离开的抵触,又好像都抵不上蒋泊锋在阳台上看他的那个眼神…

  甘涔的心狠狠得疼了…

  他的眼睛涩起来,鼻尖也跟着发酸,他思绪混乱,想起了许多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交叉在一起,奢华的吊灯,吊灯下悲恸的男人,之后是年轻版的蒋泊锋,对他说,好好考个大学…

  其实想想,又什么可闹的呢…

  这辈子,要是蒋泊锋要,自己连性命都可以给他,那么让他去留学,也不需要什么别的理由吧?只要蒋泊锋想…,他就是去了,又有何妨呢?

  去了美国,待上三年…

  三年…而已…

  他什么事都可以听蒋泊锋的,听了两辈子了,那么这次再听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蒋泊锋高兴,那么他也是高兴的吧,又什么可犟着不肯妥协的呢…

  中午蒋泊锋回来了一趟,匆匆给他下了碗面,看着他吃进去,甘涔想了一个上午,有话想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没吃那么多。

  “哥,你不吃?”

  “中午约了人吃饭,你先吃。”蒋泊锋把盘子里的酱牛肉夹又给他几片:“还是从那家黄记老店买的,你把这些吃完。”

  “哦……”甘涔点点头。

  “在家乖。”

  蒋泊锋摸了把他的头,甘涔没找到机会开口,只能看着蒋泊锋匆匆忙忙地走了。

  吃完饭他就在房间里待着,这些天蒋泊锋走之前都会把他们家的大门和后门反锁,关掉所有的火,那夜的跳楼还闹得心有余悸,也就变相着不让他出门了。

  可甘涔真的一点也不怪蒋泊锋。

  他身后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没有之前那样疼,他卧室里等着蒋泊锋回来,胡思乱想到了晚上十点多,蒋泊锋还没回来。

  甘涔下了楼,方便时刻听着门口的动静,等的久了,他又抱来一床毯子,窝在在沙发上看电视里演的射雕英雄传,什么剧情也没看进去,他等了一会,都快夜里十一点多了,蒋泊锋还没回来。

  平常蒋泊锋晚回都会至少给他打一个电话的,甘涔给徐开打电话。

  “喂…?徐开,蒋泊锋跟你在一块儿吗?”

  “在呢,我们在医院呢…”甘涔一听,立刻站了起来,毯子滑落在地上:“怎么在医院?蒋泊锋去医院了?!他哪里受伤了?!”

  徐开一手拿着单子在药房乱糟糟的窗口前排队,一手把电话夹在耳朵根儿:“没事儿,我估计他就是最近酒场多,压力又大,胃上的老毛病犯了,开点药就行了。”

  甘涔急了:“你们在哪个医院啊,我现在去找你们吧!”

  甘涔慌慌张张去抽屉里摸车钥匙,他忘了自己还出不去。

  徐开说:“大晚上你乱跑什么,他在车里歇着呢,歇会就好了,你出来他还得担心你,我给他拿了药就回去了,你在家等他吧,你照顾好自个就成了啊,真没事儿,有我呢…不说了啊…”

  徐开挂断了电话,甘涔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想起和蒋泊锋最近闹出的种种,他毫无顾忌,做什么都凭自己所想,他不是看不到蒋泊锋已经很疲惫了,他只是觉得…只是觉得…

  甘涔说不出来,他只是习惯了索取。

  他抓着电话,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无措又无助地蹲了下去,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攥地越来越紧,扯得痛了,他埋下去头去,也无法将眼眶里忍不住淌下的眼泪倒逼回去…

  不一会,他看到外面闪烁的车灯,甘涔匆忙擦掉了眼泪,抓着毯子躲在博古架后面,他的眼睛是红的,脸也是红的,哭的皱了,他不想让蒋泊锋看见。

  蒋泊锋进了门,甘涔悄悄探出一点,看见蒋泊锋手里还拎着一袋菜市场买回来的菜,进了厨房,紧接着,厨房的灯开了,蒋泊锋背对着他,甘涔听见哗哗的流水声,蒋泊锋将碗里的米淘洗好,拿碗泡着,接着擦手出去了,

  甘涔闪身躲回去,有那么一个瞬间,好像回到了他们上学的时候,那时就算是约会俩人也没有钱,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待在蒋泊锋那个靠亲戚接济的筒子楼里,简陋的屋子狭小又拮据,到了吃饭时间,蒋泊锋便会去外面炒一盘菜,两个人分着吃。

  他们第一次做爱也是在那间小屋里,重生回来的甘涔耍了小心思,他故意让蒋泊锋射进去的东西待在身体里没洗,他装作的不懂的样子,第二天早上他果然发起了低热,从那以后,蒋泊锋从来没有忘过在事后要给他清理干净…

  甘涔睁大了通红的眼睛,坚持,赌气,好像在这一刻全部都被推倒,变得不再重要,空气的摩挲让他嗓子也跟着涨的哽咽,他和蒋泊锋之间,哪里需要分谁听谁的,谁向谁妥协呢…他就一辈子听蒋泊锋的吧,所有不能忍受的,因为是蒋泊锋,所以他可以忍受的,对吧…

  ……

  甘涔一晚上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他先是笑,又是哭,他醒了,现实的光线携带着温度暖洋洋地打在他的眼皮上,他第一时间寻向身旁,看见蒋泊锋还在熟睡,甘涔松了一口气。

  他轻轻侧了侧身,蒋泊锋将他揽的更紧了些,还没醒,甘涔想起昨晚蒋泊锋一个人吃了药睡了,他心里就难受,没一会,蒋泊锋也醒了。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胃疼了?”

  甘涔把脑袋蹭了两下,有些幽怨地问:“为什么难受不告诉我?”

  “昨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了…”蒋泊锋说,他闭着眼睛,握住甘涔的手,放在胸膛:“再陪哥睡会儿,嗯?”

  甘涔点点头,其实他不多困,毕竟今天还有事要跟蒋泊锋说,但他还是听话地在蒋泊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俩人抱着又眯了一会。

  八点半的时候,蒋泊锋起来了,下床,洗漱,甘涔是陪蒋泊锋眯的,反倒是自己睡着了,他醒的时候座钟的分针都已经快走了一个圈,蒋泊锋把粥给他端上来了。

  甘涔顶着一个鸡窝头在被窝里坐起来,迷茫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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