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爪摁狗头 第11节
“小傻逼。”林述文曲膝,顶开贺淳乱蹭的半软鸡巴,“酒后乱性的前提是微醺,醉成狗是没法勃起的。”
“我没喝醉。”
“哦,那你是不行?”
贺淳很识大局,“我醉了。”
林述文用指腹在对方淡褐色的乳尖上碾过,“为什么喝酒?”
“请客吃饭。”贺淳一把胸前作乱的手腕。
“哦。”
贺淳顿了顿,又说,“因为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
贺淳沉默下来,醉意抹去了他眼里的凌厉,只剩下如深渊般的漆黑,他没有对上林述文的视线,而是垂下目光盯着那道修长白皙的脖颈,久久,才道,“我困了。”
林述文用脚踹他的小腿,“困了就滚回去睡觉。”
“我不睡沙发。”
“我是让你滚回你自己家。”
贺淳一侧身躺在床里,手臂一捞把林述文揽进怀里,从后方抱着他,用钢铁般坚硬的力度把人困住,“不回,在这睡。”
林述文额角抽抽,“你他妈!”挣扎无效,贺淳的体格在力量上有绝对优势。滚烫的温度从后背传递至胸腔,驱散了夏末初秋夜间的微凉。
“别用屁股拱来拱去的。”贺淳把脸埋进林述文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柔软的耳根后,理直气壮道,“我醉了,你说的,拱我也硬不起来。”
林述文:“……”他突然觉得,喝醉后的贺淳,挺不要脸的。
不能跟醉鬼讲道理,这句话放在贺淳身上同样适用。
……
身后的呼吸越来越绵长,越来越沉。林述文却睁着眼睛,根本睡不着。贺淳的手臂还牢牢地禁锢在胸前,他推不动,
林述文习惯皮肉相撞的做爱,却不习惯肌肤相贴的入眠。他默默地等待着,打算等搂着他的人完全睡着了,再独自去沙发将就一夜。
林述文轻轻蜷缩起身体,随手扯过抱枕,抵在腹部。
……
“你怎么了?”本应陷入沉睡的贺淳突然问。
林述文一愣。不待他回答,横在身前的大手沿着蜷起的身体往下抚摸,干燥温暖的掌心覆上林述文握拳抵在胃部的手,贺淳说:“不舒服?”
“……没有。”
宽厚的手掌强势挤开林述文的拳头,抚上胃部,隔着薄薄的衣料缓慢轻揉。
林述文不喜欢这种过分亲昵的互动,冷冷道,“你不用这样,我不需要。”
“别吵。”贺淳半个身体覆上去,压得林述文动弹不得,“老实点,别乱动。”
林述文被轻而易举地完全控制住,不禁反思找一个力量上完全碾压自己的床伴,是不是错了。然而腹部的温暖和舒适让他很快分散了注意力,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去考量要不要及时止损,跟贺淳划清界限。
胃部的不适在暖乎乎的抚慰下逐渐缓和,林述文窝在贺淳怀里,眼皮越来越沉。被人揉着肚子,泛起了困。修长睫毛垂落下来,遮住那双平日里轻佻疏离却又脉脉含情的眼眸。
意识越来越朦胧,林述文快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
贺淳突然说,“我醒酒了。”
“唔?”几乎陷入浅眠的林述文慢吞吞眨一下眼睛,迟钝地思考片刻后,懒洋洋地笑,“所以呢?要做吗?”
“……”
林述文反手去摸贺淳胯间,还是软的,冰凉的手指圈住粗壮的柱身撸了撸,唔,开始硬了。
贺淳腰往后耸了耸,把鸡巴从瘦白的手指里抽出来,粗声道,“不要乱摸。”
哈。林述文摸的手法更色情了。
贺淳拍开他的手,力度没掌握好,林述文手都麻了。
“晚上吃东西了没?”
林述文张嘴就哄人,“吃了。”
贺淳不信,从床上起来,把林述文塞进薄被里,“等着。”往外走了没两步,顿住,“能先借件衣服穿吗?”他实在是没有裸奔做饭的兴趣。
林述文窝在被子里,用下巴随意指了指整墙的衣柜。
贺淳走过去,随手拉开其中一扇柜门。
哗——
!
他整个人怔在原地。
规规整整的隔层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色情用品。不同尺寸,不同造型,不同用途,密密麻麻五颜六色。从遍布软刺的跳蛋,到成人手臂粗的按摩棒,再到阴茎束缚环,以及很多贺淳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奇奇怪怪但看上去就超过正常性爱时所能使用的道具,一应俱全。
“看够了吗?”林述文的声音轻飘飘地从背后传来。
贺淳沉着脸,拉上衣柜门,不语。
“衣服在隔壁的柜子里。”
贺淳取出一件宽松的黑色睡袍,小了点,但不适于穿不上。
“不好奇?”林述文撩起视线,望向贺淳离开的背影。
贺淳停住脚步,问林述文,“你想吃什么?”
等了等,床上的人没有回应,贺淳迈步离开了卧室。
二十分钟后。
林述文看着眼前煮的软烂烂的面条,怨念道,“这也煮得太绵了吧?”
贺淳把筷子递过去。
用筷子挑了挑,软绵绵的面条几乎要被夹断,吃了一口,“好淡。”
贺淳简单明了道:“吃。”
林述文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选择老实低头吃面。
“吃慢一点。”
林述文慢条斯理地吃了小半碗面,握着筷子,抬头对贺淳道,“我会吃完的,你酒醒了就回去吧。”
贺淳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缓缓点头,“好。”
……
房门被推开时,林述文目光越过餐桌和客厅,似笑非笑地对贺淳喊,“今天欠我的做爱,准备什么时候还?”
握着门把的手一紧,贺淳一副淡然自若的语气,“明天吧。”
林述文笑起来,说‘好’。
在发红的耳根被对方看见的前一瞬间,贺淳干劲利落关门离开。他的脚下还踩着林述文家的拖鞋……慌乱之中忘了换。
第14章 好饿
贺淳一夜没睡好。
他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梦见家里养的那只肥橘脱毛,尾巴都秃了,蹲在装满便便的猫砂盆里扑簌簌流眼泪。
梦见自己踏入万丈深渊,双腿狂蹬腾空而起,似要飞上天。
梦见林述文脖子戴着黑色丝绒铃铛项圈,修长笔直的腿穿着白色蕾丝吊袜,直挺挺高昂着的鸡巴根部系着精致的蝴蝶结,鲜红的唇张开,说要操死他……梦里的贺淳瞬间被吓软。
等贺淳从绵延不绝的噩梦中挣扎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烦闷地扯出压在头下的枕头,摁到脸上,闷了十分钟后,贺淳起身下床往浴室走。瞥一眼时间,早就过了饭点,也不知道住隔壁那人有没有按时吃饭。
他吃不吃饭关我什么事。贺淳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翻出手机点开林述文手机号,拇指悬在拨号键上方,停顿片刻,才摁下去。
没吃的话顺便多做点饭,顺便。
……
城市核心地段高端住宅楼,顶层。
窗帘被完全拉开,正午时分,阳光正烈,毫无保留地照亮屋内的一切。包括赤身裸体,用手肘和膝盖支撑着趴跪在落地窗旁的林述文。
霍远宁坐在柔软舒适地皮质单人沙发中,双腿交叠架在林述文后腰。他低着头,专注地翻阅着晦涩难懂的学术期刊,纸张翻动声被突兀电铃声掩盖。直到周围重归沉寂,霍远宁收回腿,踩在地上,平静道,“去把手机拿过来。”
“是,主人。”
林述文爬向玄关,身体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过长时间,酸胀又麻木,爬行时,承受核心力量的腰部肌肉疯狂叫嚣着疼痛。林述文褪去的衣物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玄关角落,他低头用鼻尖蹭开叠放在最上层的衬衣,用牙齿叼出裤子口袋露出一角的手机,爬回霍远宁脚边。
林述文昂头,口中咬着手机。
霍远宁目光始终落在手中的论文里,没有伸手去接。
林述文双手背在后背,挺直腰部跪好,牙齿咬紧手机开始无声而漫长的等待。白皙脖颈间微凸的喉结在上下滚动,却因为咬合动作无法顺利吞咽口水。唇舌间分泌的唾液顺着嘴角留下,流淌过清瘦的下巴,滴落在锁骨和胸前。双颊和下额的肌肉逐渐酸痛,林述文的齿间打颤,他垂下视线,卷长的睫毛跟随着颤动。
脚边的人呼吸带上颤抖,霍远宁才从林述文口中接过被唾液弄得湿漉漉的手机,关机后随意放在一旁。
“你不该犯那么低劣的错误。”霍远宁说。
林述文低头认错。
“去继续趴好。”
林述文爬回原本的位置,四肢着地趴跪,腰部保持水平,尽职尽责地用肉体充当脚凳,他现在只是个没有自我意识的物品,即使身体被曝光在毫无遮挡的窗户前,即使全身肌肉酸痛难忍。
霍远宁侧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我们重新开始。”调教中途被sub粗心忘关手机而打断,自然没有接着继续的道理。霍远宁望向这个漂亮的‘脚凳’,高度完美,腿搭上去非常舒服,他说,“结束后,惩罚十鞭。”
林述文一怔,头微侧,对上一双冷冽平静的眼睛。
霍远宁眉心显出些许不悦,用凛然的目光警告:谁允许你动了。
“抱歉,主人。”林述文收回视线,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