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明明是本替身虐文 第96节
云燕沉默了一下,最终实话实说:“以你目前的表现力,拿捏不住这首曲子。”
阮宵一噎。
云燕道:“通过练习,你或许能在技术总分上盖过其他选手,但在节目内容分上,你如果拿捏不住,到时候被压分也无话可说。”
常言道,在一场花滑比赛中,只有BV,也就是基础分,才是真正能攥在运动员自己手里的。
其他的分项,都或多或少得掺杂裁判的主观印象,以及一些利益牵扯,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其中,节目内容分的可操作空间最大。
所以运动员在节目准备上,要尽可能地做到稳妥,不留漏洞。
云燕解释说:“这首《黑天鹅》的编舞我个人很满意,一直都希望能找到合适的人演绎,其实这曲子也可以给其他人,比如安乔,以他的气场,应该能比你表现得更好。”
阮宵立即不服地哼唧一声,有些孩子气地手叉腰,在云燕面前不敢太大声:“凭什么?”
云燕看一眼阮宵,终于,不掩饰地叹气一声,抬手掐了掐阮宵的脸蛋:“瞧你,多大了,还跟孩子一样,你现在适合的节目风格,都是些轻松愉悦的,黑天鹅对你来说太沉重,你表现不出来。”
简而言之,阮宵就是个傻白甜,被周围人宠得像活在蜜罐里一样,情感经历少,导致表现风格太单一。
阮宵抿紧唇,看向那张表,眼里闪着不屈的光芒。
“这相当于两个方案。”云燕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道,“你要选择这个基础分高的,但是失误风险也高的,还是选择自己可以把握住的……你可以跟姚老师商量商量。”
阮宵心里还记挂着另一件事,道:“那如果我不选这首曲子,你会把它给别人吗?”
云燕站起身,准备离开。
她弯腰捡起一旁的手机,语调平静:“我最喜欢的曲子,当然是留给你。”
阮宵揉了揉脸,没忍住弯起唇角,心里乐开了花。
云燕接着又板起脸,用手机点了点阮宵的脑袋,道:“但这不意味着我给其他人的编舞会比你的差,到时候别出去乱说,坏我名声。”
阮宵折好纸张收藏好,嘻嘻一笑:“知道知道,云老师对我最好了。”
***
九月至十一月间,阮宵准备报两场国际挑战赛。
第一站是在加拿大。
第二站则是他当初和安乔约定好的芬兰。
即便是参加国际挑战赛这样的B级赛事,每个国家也只有特定名额。
阮宵在报名前,是通过了公开选拔赛,拿到了资格的。
省赛之后,四月至七月间,阮宵也参加过几场商赛,但真正让大多观众认可阮宵的,是在那次的公开选拔赛上。
比起半年前,阮宵常被人诟病的柔软度和情绪表现力,都有了质的飞跃,在比赛中也更为专业,终于堵住了那些谩骂的声音。
也正因为此,他才能在一众拔尖的国家队选手中脱颖而出,拿到进入国际赛场的入场券。
除此之外,上半年还有件大事,那就是阮宵顺利毕业了。
他凭借特长生的身份,拿到了跟周牧野在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是申城最顶尖的高校。
周牧野毫无疑问选择进入医学院。
阮宵则在国际教育学院下挂了个名。
通知书寄到那天,阮宵正好在周牧野家。
他拿着通知书,非常骄傲地跑到卧室,来到周牧野面前,拍拍他的肩,显摆:“阿野,没想到,又跟你做校友了。”
周牧野“噢”了一声,不咸不淡:“有我这么帅的校友,开心吗?”
阮宵拿着通知书背过手,“哼”了一声:“有幸跟本省赛冠军,兼,国家一级运动员,兼,世界冠军预备选手,兼,好看得不得了的人成为校友,不应该是你开心吗?”
美滋滋给自己冠了一堆头衔,阮宵略显傲慢地扬高小脸,睨着周牧野。
周牧野看阮宵片刻,舔了下唇:“阮宵,你会了是吧?”
“什么会不会?听不懂啦。”阮宵摇头晃脑,转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卧室门外走,“不过这么一想,我都替你开心。”
只是还没走出那道门,阮宵就由一只大手提着衣领拽了回来,尖叫着被抛到床上修理。
-
云燕是在暑假过一半的时候离开的,那之后阮宵就天天待在俱乐部里,为了迎接九月中旬举行的加拿大经典赛。
周牧野还在放暑假,沈天诚那些人邀请他去毕业旅行,被周牧野婉拒了。
大家懂的都懂。
还不都是因为阮宵抽不开空跟他们一起去旅行。
在练习比赛曲目的闲暇时间,阮宵抽空过了一遍云燕所说的隐藏曲目,《黑天鹅》。
那已经是开学后了,距离加拿大经典赛还有三天不到。
那天阮宵留得比较晚,跟着《黑天鹅》的音乐合了一遍节目,自认为完成得不错。
最后充满期待地滑到场边,问姚教练:“怎么样?”
姚教练琢磨着看了看计分板,又看向阮宵,尴尬一笑:“宵宵,我们还是选天鹅湖吧,你还是更适合轻松的曲风。”
阮宵小脸垮了一下,叹气一声,不得不接受现实。
太过硬核的节目,他是真的拿捏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跟安乔约定的安乔”,其实是“芬兰”。
[1]分值参照国际滑联官网。
第60章 比赛中
随团出国前两天, 阮宵还有件事觉得不踏实。
晚上,他把周牧野叫出来,约在他家火锅店所在的那条小吃街街角见面。
九月夜晚天气热, 阮宵穿着有些旧的T恤衫, 在树影下等周牧野的时候,不停在腿上拍蚊子。
周牧野没让他等太久,不多时就到了,从周家的车里下来。
“干嘛?”
周牧野闲散地迈着步伐, 来到阮宵跟前,上下打量,最后瞥了眼那两条白嫩的小腿, 抬眸。
“偏要这么晚见面?”
阮宵点点头, 道:“阿野。”
有蚊子嗡声飞过。
周牧野偏头, 朝手臂上拍了一下:“嗯?”
阮宵试探着道:“我后天要去比赛了……”
周牧野看他, 神色淡淡:“噢。”
阮宵见周牧野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得不道:“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周牧野轻挑了下眉, 盯着阮宵看。
直看得那张白皙小脸发红。
“不合适吧。”周牧野似笑非笑, 双手抄着兜,有些吊儿郎当地靠近两步, “这位省赛冠军,国家一级运动员, 世界冠军预备选手, 兼, 好看得不得了的人。”
“……”
阮宵温吞地眨了下眼。
周牧野已经站到了阮宵眼前, 他朝阮宵弹了下舌, 笑得很欠:“陪你去?我能有这个荣幸?”
阮宵脸上滚烫, 揉了揉脸。
他就知道,周牧野记仇。
“行不行嘛。”阮宵抬起头,支支吾吾,“那……你……你要怎么样才肯去?”
周牧野看阮宵一会儿,懒洋洋道:“我有什么好处?”
阮宵瞄周牧野一眼,心尖忽颤,声音很小:“你要什么好处?”
这么说着的时候,还伸手拢了拢T恤领口。
这一小动作落在周牧野眼里,周牧野舔了下唇,看向别处,隐隐有些忍笑的样子。
他再次看回阮宵:“如果拿奖,奖牌给不给?”
“啊?”阮宵懵了一下,没想到周牧野要这个。
他“害”了一声,松开捏领口的手指,爽快道:“一定给!”
“那行。”周牧野冲他一抬下巴,“我考虑考虑。”
说完,仿佛谈话结束,转身就走。
“欸?”
阮宵还以为这事定了,谁知道周牧野还要考虑,他连忙从后面把人拉住。
“阿野……”阮宵小声哼唧,“周院长……”
周牧野脚步一顿。
阮宵拉着周牧野的手臂轻晃,声音又软又糯:“周院长,好人,你帮我这一回……”
那细气温宁的嗓音和着夏日晚风,吹进耳里引发一阵别样的酥痒。
周牧野不急不缓地转身,仰面沉吟一会儿,接着看向阮宵:“我得再要一样东西。”
“好!”阮宵见有戏,眼睛亮闪闪,立正站好,“你说!”
别说一样东西,只要他有,一百样都给!
周牧野朝阮宵走。
阮宵一懵,猝不及防间“欸欸?”两声,下意识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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