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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到底是什么 第222节

双面罗刹自从住进来小叔叔家一直很老实,陆汀觉得管教野孩子需要张弛有度,同意让她出去放放风,“一起出门可以,但你要听话。”

女罗刹双手压在胸口保证,完了又换上男罗刹的脸,这张丑陋可怖的脸看久后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只见他扁着嘴,眼睛里挤出一点水光,“陆汀,我保证听话。”

陆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157章

陆汀三人赶到的时候, 杨家人正挤在客厅角落,之前杨小兰躲避殴打的地方。

他们惊恐的看着被杨小兰抱在怀中的珍珍,嘴唇颤抖, 神色畏惧, 不知道接下来是该报警, 还是致电疯人院, 亦或者是通知某个科学机构前来抓人。

陆汀走进杨小兰的卧室, 问:“出什么事了?”

杨斌一看又是陆汀, 神色沉了沉, 没有吭声。躲藏着的杨母站出来,率先喊道:“怪物,她生了个怪物!几天大的孩子竟然能走路,能说话!难怪之前会突然胎停, 原来医生没有检查错, 而是因为这个贱女人怀的是怪胎!”

“开口说话了?”陆汀朝珍珍看去,女婴怕他似的, 立刻将埋在母亲肩头的脑袋换了个方向, 用后脑勺对着他。

陆汀轻笑一声,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用手肘碰了下林归,若有所思道:“小叔叔你见多识广, 听说过这种事情吗?”

林归被猝不及防的夸了一下, 心里划过一阵轻微的喜悦, 他垂眸斜扫了眼青年求知欲的脸, 佯装思考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国外曾经有过刚出生的婴儿开口说话的案例, 不但如此还能走路, 做简单的低位攀爬。”

男人面容深邃,五官精致挺拔,说话时声音低沉神情严肃,的确比陆汀睁眼说出的瞎话更有说服力。

杨父杨母相互对望,内心关于孩子是怪物的想法有所动摇。

杨斌却道:“我看她就是个怪物,要不然就是被恶鬼附身了!孩子没有经过系统的语言学习,怎么开口说话!你们当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傻子吗!”

一看到被杨小兰护住的珍珍,杨斌心里一阵嫌恶。当初他根本不想要孩子,是母亲非要等等看。后来杨小兰喜好吃酸,母亲的态度立刻强硬起来,说孩子必须生下来,否则就把提前说好要过户给他的房收回去。

比起家里多个吃不了几口饭的奶娃娃,当然是即将到手的房子更重要。可是现在,杨斌后悔了,孩子展现出的惊人的能力让他害怕、压抑,有座无形的大山正在头顶慢慢形成。

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个孩子压垮。

陆汀:“你不知道有胎教吗。”

胎儿在母体中生长到一定程度后,就开始具备听觉功能。杨斌语塞,憋了满肚子的脏水一时无法泼出去。

陆汀走到杨小兰面前,掌心附在珍珍背上,对孩子母亲说:“今晚这里是住不了了,出去住吧。”

杨母求之不得,忙道:“对对,出去住,我给你掏钱。”

杨小兰毫不客气的从她手中接过钱,跟着陆汀一起离开了杨家。落在他们身后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女罗刹在出门前,瞥了杨斌一眼,唇角一勾。

杨斌一怔,竟然觉得这个女人和徐音音有些相似。

陆汀带杨小兰离开城中村,自己添了一点钱,把人安排在一家中档酒店。珍珍大概是饿了,嘴里哼哼着,一进房间杨小兰就进卫生间给孩子喂奶。

她低声对珍珍道:“陆叔叔和林叔叔都是好人,他们的恩我们一定要记住。”

珍珍除了会叫妈妈,其他什么都不会,可杨小兰就是觉得她听懂了自己的话,轻轻捏了下孩子的鼻尖。

陆汀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蹙眉望着林归:“你说珍珍到底怎么想的,过早的暴露自己有什么好处?”

林归单手撑着腮,两腿交叠,意味不明的笑着,“等着看戏吧。”

杨小兰抱孩子从里面出来,将她放在床上,可没几下,女婴就自己从床上爬了下来,迈着短小的腿在地上练习走路。不过半小时,她就已经会踉跄的跑了。

无论是从头脑发育,还是骨骼发育,这一幕都彻底超脱了现实,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瞥见杨小兰惊喜的眼神,女罗刹嗤笑一声,嘀嘀咕咕:“给我找个托生的,我能比她更牛逼。

听觉很好的陆汀:“……”

林归给她一个淡淡的眼神,“闭嘴。”

女罗刹嘤嘤两声,不甘心的闭上嘴。

杨小兰没听清女罗刹说了什么,将头发掖到耳朵后面,神情开始焦虑,“陆先生 ,我了解杨家人,他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怕真的会有人把珍珍当成怪物抓走。还有我的父亲……”

陆汀:“可以先把你父亲送到疗养院去。”

杨小兰囊中羞涩,急忙道:“我现在找车把他接过来吧,送疗养院我不放心。”

“我借你钱,医院我也能帮你联系。”陆汀对自己抠门,对帮助他人还算大方,“先把人接走,其他的再说吧。”

杨小兰用力咬着下唇,身体从床边滑下来,扑通跪地,不停地磕头道:“谢谢陆先生,谢谢林先生,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们的。”

陆汀把人扶起来。

珍珍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不知道是被母亲激动的情绪吓到了,还是不小心摔了。女罗刹走过去,单手把她拎起来,趁着旁人没注意,幼稚地在她耳边说:“装小孩好玩吗?”

珍珍扁扁嘴,大哭起来。

杨小兰以为她刚刚摔疼了,过去把孩子抱起来。

女罗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无耻!

想起自己看上的那套萝莉装,她扁了扁嘴,泪眼汪汪地望向林归,却换来主人冷漠的眼神,大有你敢哭我就把你吊起来打的架势。

时间不早了,陆汀和林归回了家。大概是心里装着事,陆汀早上醒得很早,睁眼时天才蒙蒙亮。

夜色和晨曦交替,远处的天边是一线偏暗的橘色。

躺在床上醒了会儿神,将趴在自己锁骨上的纸人拎起来,放进了盒子里。不一会儿,盒子就被纸人再次顶开,一缕青烟飘向隔壁阳台。

陆汀脱掉睡衣冲澡,路过镜子时脚下一顿,发现脖子上有个比指盖大些的红印。

他靠近,偏着脖子仔细辨别,不像蚊子咬的,也不像自己挠的。

陆汀忽然想起了昨夜的梦。

那个梦并不陌生,他如往常一样被小叔叔的藤死死缠住。不同的是,那些藤在缓慢的移动,随后他便感觉一束柔软的,带着叶子的藤尖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藤蔓克制地,轻柔地抚弄他颈侧的皮肤。

大约是太痒了,迷迷糊糊间陆汀醒了过来,下意识抬手去抓,却触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但是紧接着,一股清新的植物香气从鼻尖掠过,他立刻又睡着了。

陆汀知道林归外强中干,有色心没贼胆,所以这个会不会是那个胆小鬼半夜发|情,忍不住吮出来的?

可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昨晚不过是一场旖|旎的梦中梦呢?

陆汀离开镜子走到花洒下,神色明暗变化,在盘算什么。

与他一墙之隔的林归同样也在洗澡。

男人站在花洒下,空间里没有氤氲的雾气和热意,只有一室冰凉。最近两天他越来越无法克制内心的情绪,每天夜里藏在纸人身上钻进陆汀怀里已经无法让他感到满足,反而开始奢望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拥抱,去汲取温暖。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认命的叹了口气。

陆鸿畴将陆汀和他捆在一起的初衷是为了加深封印,让陆汀困住他。但实际上,以陆汀的能力根本无法压制他,可他还是臣服于他。

林归苦笑,陆汀生来就是克他的。

克他的心,克他的命,让他情愿居住在他周围那方寸之地也不远离开半步。与其说陆汀是封印,倒不如说蛊,种在他生命中的蛊。

闷哼声夹杂在水声中,冰凉的水落在滚烫的皮肤上,沿着结实有力的手臂流淌滚落。

林归穿上浴袍走出去,林一 急忙低头,递了一瓶冰水。

“陆少爷正在客厅等您,先生最好冷静一下。”

林归:“听到了?”

林一:“没有。”

林归:“……”

他轻咳一声,走入衣帽间,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微微泛红,林归怔了怔,用浴巾用力地擦拭头发,企图赶走心头的旖念。

陆汀百无聊赖的坐在 客厅里,跟女罗刹一起用扑克牌开火车。

他问:“林归在里面干什么呢,还不出来。”

女罗刹翻了白眼,“水声响了至少半个小时,我猜他在干每个男人都可能会干的事情。”

陆汀秒懂,手背无意识地蹭了蹭颈侧的红印。女罗刹眼尖,一脸好奇:“这是什么?”

“每个男女身上都可能会出现的东西。”陆汀敷衍过去,指着女罗刹身上的裙子问,“你这是要出门?”

这条带蕾丝的连衣裙是她缠了林一好久才买到的,她站起来转了一圈,“好看吗?”

陆汀点头:“好看。”

女罗刹坐下,两只手捧着脸,“我想跟你们一起出去,可以吗?”她乖乖的眨了几下眼。

陆汀抱着胳膊坐直,假装在犹豫,随即便看见女罗刹脸上出现了焦急的神色。罗刹虽然调皮,终究是只刚出壳不久的雏鸟,藏不住情绪。

“你想对杨斌做什么?”陆汀问。

见秘密藏不住了,女罗刹撇撇嘴:“他就是个狗东西,我能对他做什么,当然是收拾他咯。”

陆汀:“不能闹出人命。”

女罗刹摆弄着前天刚做好的指甲,“放心,顶多套麻袋打一顿。”

宾馆里,杨小兰正在逗女儿。

对她来说珍珍是小天使,女儿怪异之处不是违背常理,而是老天爷的恩赐。她摸了摸女儿的小耳朵,抱着她前去开门,看见门外的杨斌脸色一僵。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杨小兰护着孩子,戒备地退了两步。

杨斌昨晚派了小弟跟踪,之所以没有找杨小兰,完全是因为无论是政府机构,还是私人机构都不可能半夜上班。

见杨小兰要关门,他抬手强硬的撑住房门,“我联系了两家医院,送孩子去做个检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同意!”杨小兰态度坚决,用力踩向杨斌的脚,趁着他吃痛推开他,快速摔上房门。

自认识以来,杨小兰的性格一直很内向,从来不敢忤逆他半句,更何况是攻击他!想起昨天半夜被接走的杨小兰的父亲,杨斌朝地上啐了一口,举起拳头疯狂砸门。

“怎么,找到野男人给你撑腰,硬气了,敢踩老子!杨小兰你个贱货,鬼知道你生的这个小怪物是不是我的种!开门,你给老子开门!”

杨小兰捂着女儿的耳朵瑟缩在床上,酒店的门被砸得不断震颤。她不知道陆汀他们今天还会不会过来,也不想再麻烦他们,起身打电话报了警。

杨斌就像个神经病一样,一直在走廊里叫嚷,酒店的人前来劝阻也不管用。直到警察的到来,才让他平静止住叫喊。

打量几眼面前穿着制服的三人,他冷哼一声:“来得正好,她生了个怪物,你们当警察的应该把她抓走才对,谁知道怪东西会不会伤人性命。”

同行前来的女警心里不太舒服,哪有人会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她推开杨斌敲了敲门,告诉杨小兰她现在很安全,问能不能让警察进去看看。

不一会儿,门开了。

杨斌立刻往里冲,被一名男警察拽了出去,他警告地看着杨斌:“我们已经听报警人说了,在楼下时也听酒店工作人员反应了情况,分明是你一直在骚|扰报警人。”

“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你们一群外人管得着吗!”杨斌态度蛮横,甚至想伸手去推警察,被对方一把捏住手腕。

杨斌手腕一疼,刚要张嘴喊“警察欺负人”反咬一口,那名警察就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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