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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到底是什么 第6节

陆玲晚将包递给佣人,只看了一眼陆啸疯魔般的表情就猜到什么,她脸色沉下来,连拖带拽的将情绪激动的人带去了阳台。

“你做了什么?!”进阳台后,陆玲晚盯着陆啸质问。

“我对他下了咒!可他没死,还他妈活得好好的!”陆啸自我怀疑,两只眼睛近乎要凸出来,“你知道吗,我派了人去盯着,那人明明跟我说陆汀摔死了,下咒的木头人也断了,还流了血,可他怎么就没死呢,怎么会呢……”

“你冷静一点!”陆玲晚捉住陆啸的肩膀,“爷爷没必要骗我们,是不是你哪个步骤出了问题?或者他身上有护身符一类的东西?”

“我不知道。”陆啸把木头人扔到地上,断裂处干涸血暴露在两人眼中,提醒着他们事情有多诡异。

陆玲晚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再睁眼,她神情冷静了许多:“爷爷交代过,用咒术害人不可取,遭到反噬的话你也会受到伤害。人没死那是他命大,你拼不过他,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谁说我拼不过!”陆啸喘着粗气,愤怒让他五官非常狰狞,“他一个丧家之犬凭什么跟我比,他一定用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办法破了咒。大姐,你帮我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陆啸的性格一直都这样,偏执,暴躁,几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陆玲晚作为对弟弟百般纵容的大姐,自然要答应他的要求。

而陆汀作为了解他的人之一,因为他不达不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几乎整晚没睡,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睁开眼,怕陆啸又整什么幺蛾子。

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凌晨四点,陆汀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卫生间,出来时听见一阵奇怪的,从隔壁传来的动静。

他房间的阳台和隔壁挨得很近,那声音他听得真切,像极了陶瓷或者玻璃一类的东西撞击到地板的声音。

陆汀没多想,收住欲往阳台去的脚回到床上。他放开五感,躺下不久便觉得周身发冷,只好又坐起来将薄被展开,把自己重新包裹一番。

那声脆响过后,阳台方向便安静了。

陆汀在这种安静下渐渐起了睡意,模模糊糊间,脖子泛起一阵细微的酥|痒。他猛地睁开眼睛,同时五指张开抓向自己的脖子。

掌心被某种尖锐刺了下,疼得他条件反射的松开手。陆汀的目光追过去,昏暗的屋子里条细细的长藤贴着地板往阳台方向去。

第8章

阳台被不远处闪烁的广告招牌灯照得忽明忽暗,阳台冰冷的水泥地上没有任何东西。

陆汀转身掀开窗帘,手指下移过程中触碰到一点毛边。

搬进来当天房东曾告诉过他,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新的,窗帘不可能有破的地方。而且这毛边抽丝明细,很干净,像新弄出来的。

陆汀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借着不甚明亮的光,发现掌心之前被刺的地方多出一个小小的血点,再联系被刮坏的窗帘……那玩意儿居然是带着刺的!

如果刚才他没有醒来,亦或者被发现后藤枝没有逃走,他是不是会被勒得千疮百孔?

窗户没关,凉风吹进来激得陆汀打了个喷嚏,转身准备去关侧面的窗户时,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丢失的花盆居然安安稳稳地待在隔壁阳台的窗沿上!

陆汀将窗户推开到极限,踮起脚,双手撑着窗以拔高自己的视线。

花盆中新冒出的绿芽在微风中摇摆,好不惬意。反观自己的着急,陆汀莫名有种被无言嘲弄的感觉。

——

恒华小区的物业早上八点上班,物业经理因为住得远怕塞车,每天都很早出门,抵达小区时往往还没到上班时间。

今天他照例到得早,停好车便看见物业办公室外的花坛边坐着一名青年。

青年穿着单薄的白衬衣,熹微晨光在他侧脸上描出一点光边,使得那张脸看上去分外白皙。物业经理眨了下眼,清了清嗓子走上去,推了下正低头瞌睡的青年。

没睡醒的缘故,刚醒过来的陆汀看向经理的眼神有点呆。他慢两拍反应过来,拍拍尘土站起来,解释道:“我找到花盆了,就在我们隔壁。”

那段诡异的监控,让物业经理做了一夜的噩梦,一听又花盆的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揉着眉心,有气无力的问:“是吗,怎么找到的,我……”

话戛然而止。

经理放下手,脸色古怪:“你说隔壁?”

随着陆汀肯定的点头,经理整个人一抖,声音也跟着颤起来:“可,可你们隔壁房子一直是空的,没有人住啊,钥匙一直在我们我们物业这里!”

陆汀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受到惊吓的人,或许是因为儿时早早跟随老爷子接触到一些怪力乱神之物,灵魂中对鬼神的恐惧比普通人少一点,在这些事情上接受很快。

物业经理的冷汗大颗大颗的顺着额角滚落,嘴唇抖得厉害:“那,那你的花盆是被谁拿进去的?”

听这口气,隔壁应该没有人住。

“不管是谁,我都必须把花盆先拿出来。”陆汀的手握住经理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稳,“麻烦您带我去取一下。”

经理被那只看似瘦弱,却不乏力量的手握住,悬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胸腔里。看了眼对方镇定的面庞,经理忍不住唾弃自己胆子也太小了,还不如小年轻。

钥匙是交房时开发商给的统一钥匙,经理领着陆汀进了电梯,低声说着:“那房子一直没有卖出去,都嫌弃是腰线层,说采光不好阳气不足,会影响风水。”

他嗤笑一声:“我看你们几个住得不挺好嘛,房东就更别说了,每个月从你们手里收不少房租吧,不但风水没受影响,还给招了财。”

说话间,楼层到了。

物业经理拿钥匙打开门,一阵扑面的凉意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屋子是最原始的装修,冷气逼人,不过只是站了几秒钟,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自己进去吧。”陆汀看出经理的害怕,主动说道。

经理忙不迭点头:“我在门口等你。”

取花盆的过程十分顺利,陆汀两手捧着花盆走出来,经理急忙关上防盗门。他对这一层楼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就连陆汀在他眼里,也染上几分妖魔色彩。

不等青年道谢,经理便头也不回地扎进电梯。

回到家,陆汀把花盆摆在自己的床头,托着腮嘀咕道:“你是自己跑的吧,怎么就跑到隔壁去了呢,看把人经理都给吓坏了。”

花盆一如既往的安静。

“你都能自己跑掉,那能不能打个商量,把咱俩的婚约取消了。”

陆汀的手指轻轻触碰上两瓣可爱的小叶片,手感软嫩,和昨晚爬上床的藤条简直是两回事。不经怀疑昨晚上遇袭的事,会不会根本就和小花盆没关系。

曲指在花盆上轻轻一点,叮嘱道:“你乖乖待着,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昨晚到今早,太风平浪静了,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陆汀紧张归紧张,该做的事情却一样不能落下,像往常一样来到楼下的小摊吃早餐。

和陆汀一起进早餐店的还有两个女孩,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工作制服,放下包后她们先去给自己打了面汤,随后落座到陆汀邻桌。

“就是这个小区有人跳楼,结果是假的?”

“我在微博上看到啦,不是说昨天警察又来了一次吗,好像还是没有收获。”

“肯定是报警人提供了新线索吧,骗了一次又骗第二次,脑子有问题。”

“我看网友说……”小姑娘大概是怕没有依据的消息说出来不太好,压着声音,“有网友把那个司机曝出来了,说是哪个有钱人家少爷的司机,背后有人护着,还给请了律师。”

陆汀吃面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笑着加入她们的聊天:“你们在说前晚那件事?”

“你也住附近吗?”背对着陆汀的短发姑娘回过头,目光惊艳。

“我就住恒华小区。”陆汀指了指斜对面的小区大门,“我以为前晚的事已经平息了。”

“哪有。”另一个姑娘撇嘴道,“那些好事的营销号也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发微博说警察在第二天又被耍了一次。热度本来都要降下去了,又被弄起来了。”

因为事件造成的影响恶劣,司机昨晚就被愤怒的网友们扒了个彻底。有人曝光了他的职业和雇主,还有人有鼻子有眼的说他以前肇事逃逸,赔偿金一直赖着不肯给。

“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坏种吧。”

“会不会是被人指使的?”短发姑娘说,“都说明辨是非的人不可能去保他,结果那什么公司居然派了自家律师去,说是要复议暂缓拘留。”

“真是有钱和有权就能为所欲为。”

陆汀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点开了手机,被那些充斥着厌恶的谩骂吓了一跳。网友们的情绪因为陆家律师的介入到了激愤的地步,每个人都在诅咒司机,让他偿还造成的公共损失。

【不能让这种人出来!那个什么姓陆的公司也不是好东西,助纣为虐,迟早要垮!】

【警察叔叔肯定是觉得人命关天才去的第二次吧,谁能想到又是骗人的!太气人了!】

【司机的名字:xx;电话:xxxx;家庭住址:xxxxx】

【这种人活该被网暴,最好把帮他的公司也曝光出来。】

【想一想奔赴在一线的警察们,再看一看这个傻逼,他就该原地暴毙】

【同意,死不悔改,还妄想着出去,这种人活着干什么】

网络上愈演愈烈,波及到的不仅只是陆家公司的形象,有心者开始趁机泼脏水,放了一些亦真亦假的消息,说司机千真万确是陆家小少爷的人。

因为不知道两人间的牵扯,便只说陆小少爷性格恶劣,故意指使司机报假警,好看笑话,陆家完全是为了保全儿子才派的律师去救人。

什么样的父亲会纵容儿子行恶,并在事后提供庇佑。由这样一个人领导的公司,真的是一个好公司,与这样的人合作,真的能共赢?

诸如此类的言论和猜测,让陆家上下对陆啸充满了怨气。

陆啸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纯粹是气的。

几分钟前,远在海外与人谈合作的父亲打电话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是个不成气的废物,事情没做成就算了,还给人留下把柄,公司也跟着形象受损。

陆啸死鸭子嘴硬的为自己争辩,又被父亲骂了一通。

事情本来计划得很好,陆汀坠楼,警察到现场证明死亡,他理所当然的接过成功,成为祖宅的下一任主人。即便钥匙落到父亲手里,迟早也会传给他。这么顺势的事,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

所有的一切都在和他作对,威胁他的司机,愤怒的网友,相比之下,这两者真的不算什么,最令他厌恶的是陆汀那个早该死的狗杂|种!

陆啸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和内心在发生变化,但他无法控制,胸腔里的怒火和怨气急于找个出口来发泄。

第9章

安静的会议室里,一群高层正在商讨公司下半年的发展计划,一阵尖锐的铃声打断严肃的氛围。

陆玲晚没有要接通的意思,只是淡淡看着手机屏幕。悠扬的铃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异常突兀,下属们纷纷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计划书,没人敢提醒她接听电话。第二通快自动挂断时,电话被一根纤纤玉指点开。

“我在公司,有事回去再说。”

“我等不到那个时候!”陆啸不管那么多,他满心满脑都是怎么让陆汀快去死,“你不是说查陆汀的底细吗,怎么还没有结果!”

面对语气恶劣的弟弟,陆玲晚神情温和,抬手向副手打了个手势示意继续主持会议,起身出了会议室。

陆啸在那头破口大骂:“你请的到底是什么酒囊饭袋!”

“你冷静点。”陆玲晚温声安抚,“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着急。对了,你赶紧让律师撤销复议的事,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陆啸急躁道,“那司机说如果我不救他出来,他就把事情捅给警察!”

陆玲晚漂亮的脸上露出少见的烦闷,她红唇紧抿,幽幽地吐出一口浊气,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就知道给她惹麻烦,偏偏爸妈疼爱小儿子,总让她去给收拾烂摊子。在这个家里,她就是个不用休息,不能疲惫的工具人。

“那就让他捅出去。”陆玲晚冷着脸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陆啸紧跟着又连续打了个几个过去,无一不是提示关机,气得扬手砸了电话,如困兽一般暴躁的原地走动,目光触及到被丢至墙角的木头人,他后槽牙紧咬,最终恶意和仇恨击败了他的顾忌。

他陆汀躲得了一次,还能躲第二次吗?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又怎么会入不了爷爷的眼。

——

陆汀对网络上的东西兴趣不大,随手翻了一下就将手机搁置一旁,专心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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