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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到底是什么 第75节

常华盛很镇定:“你说。”

“老头子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给了我一个账户,在里面给我存了不少钱。”

常华飞突然靠近飞快说道,盯着常华盛的耳朵,眼神凶狠得恨不得将其咬下来。但是他忍住了,没有什么比能离开这个地方更重要。

民警就站在不门口,两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看了常华飞一眼,握紧手中的警|棍,常华飞立刻退回去。

常华盛觉得这个人彻底疯了,他状似思索片刻,指尖故意在桌面上敲打。

常华飞知道这个堂哥是有野心的,所以故意透露老爷子对两个孙子的差别对待,好激起对方的内心的不平。

一般来说,被激怒的人都会想将属于自己的那份抢回去。

常华飞算计的,就是这个。

常华盛的脸上,露出了令人满意的,隐忍得近乎扭曲的表情。常华飞眼底的亮光一点点的扩大,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常华盛咆哮,“从小到大,你得到的关爱永远比我多,凭什么!”

他十八岁生日得到了什么礼物?什么也没有,那天父母被突然派遣去外地参加会议,自己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捧着保姆阿姨煮的长寿面。老头子一句关心问候的话也没有。

“除此之外,里面还有我自己的钱。”常华飞趴在桌上,偏着脑袋,将脸枕在胳膊上,声音一下子又低了下来,“另外我在xx保险柜里存了一颗净度顶级的蓝宝石,140克拉,还有一份M国的地契,是我自己置办的,现在应该升值不少。只要你按我说的做,钱,宝石,地契,都是你的。”

常华盛攥紧拳头,眉心抽动,看得出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很煎熬。

常华飞耐心的等着,一直隐隐灼烧着的舌头和口腔仿佛也不疼了。他忍不住想象,出去后的第一件事是该做什么?

哦,对了,把姚至渊给弄死。

自从违誓起,他的嘴巴每天夜里都会疼痛,时而有组织液从里面流出来,恶心至极。他无数次想要向警方说出姚至渊的所作所为,让他也被关进牢笼。

可是,他不能。

这种想法刚要被付诸行动,他的舌头就会加速溃烂,无法结痂,直到他打消念头。

只要他能出去,他定会第一时间将姚至渊的舌头割下来,口腔捣烂,要让他也尝一尝口穿舌烂的滋味。

对警察的仇恨,对姚至渊的怨恨,让他的心躁郁起来,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掰碎了理智思考,而是忍不住催促,“你的答复是什么。”

民警上前两步,用力把人按回位置上,他从门上的铁窗看出去,见陈队冲自己摇了摇头,迟疑两秒,松开手,退回原位。

常华盛放在桌上的手轻微动了下,眉心展平,“你先告诉我,陈队要的东西在哪里。”

常华飞笑了:“你以为我是傻子,那段监控一旦落到警方手里,我的律师为我做的所有辩护都站将不住脚。”

视频中的他是清醒的,也是疯狂的,律师现在还能以他情绪不受控、过多饮酒、心理等各方面替他辩护。一旦视频公布,他将被定义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故意杀人犯,无法再辩驳。

警方需要更完善的证据链来对抗法庭上的辩护,他则需要这段监控作为诱饵,让警方心甘情愿的替他把常华盛找来。

说完那些话,他狂妄地隔着铁窗看向门外的男人。

常华盛:“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

他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民警假装没看到,低头摆弄对讲机。常华飞皱了皱眉,他对常华盛并没有完全相信,可门口的民警实在奇怪,他现在的模样说是玩忽职守也差不多了。

常华飞不禁想,难道常华盛已经把人收买了?还是说他和警方达成了什么条件?亦或者,从常华盛走入这间会见室开始,想将他一锤子砸死的圈套就已经形成了。

“我答应你。”常华盛说,“但我需要筹码。”

常华飞看过去,这位堂哥眼底是满满的贪婪和不平,他的拳头愤怒的攥紧,是对老爷子一碗水倾斜太过的愤恨。

他心头痛快到了极点,这种摆弄人心获得愉悦感,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外界的空气那么香甜自由,无论是死还是永远的囚禁,对他来说都是无尽的折磨。比杀了他更来得痛苦。

常华飞在脑子里想很多,左右权衡,他做事向来喜欢算计好各种退路,包括自己被抓后该如何逃跑。可这些人居然把他关进单独的监舍中,不让他接触任何人,事先做好的逃跑计划自然无法实施。

他尝试着想从常华盛脸上看出假装的痕迹,然而,并没有。

“原来你也会怕吗。”常华盛脸上浮现出刺眼的冷笑,轻蔑的眼神如同在打量一只恶心的蠕虫,“除了我,你还能找到别人吗?小飞,你只能一把,赢了你远走高飞,输了牢底坐穿。”

常华飞的脸皮在抖动,牙关紧咬,现在的他不再是运筹帷幄的掌控者,而是成了被算计碾压的蝼蚁。

但只要他运气好,赢了常华盛说话算数,他就能再次翻身。

门外,陈队的身影不见了。他看向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你们之间有交易?”

常华盛的回复很具有迷惑性,他耸了耸肩,脑袋歪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常华飞知道,这是默认了。

世界上哪有不爱钱的人,老老实实拿一辈子工资,哪有一夜百万来得诱人?

“东西在爷爷的床头柜里。”常华飞低声说完,身体靠在了椅子上,他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兴奋和害怕交织在一起。

常华盛勾着一侧唇角,“等我消息。”

常华飞死死盯着那道背影,心里忽然前所未有的发慌,民警将他从椅子上提起来,抓着他往监舍的方向走去。他回头,常华盛的背影被昏暗的光照得有些模糊。

常华盛对人对事言出必行,他说到做到,不会出现意外的。

不会。

常华盛离开那条长长的走廊,忽然蹲到了地上,他捏捏手掌,湿漉漉的全是冷汗。陈队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套出来了吗?”

“我爷爷的床头柜里。”常华盛垂着眼眸,神情比吞下一只苍蝇还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常华飞会连老爷子也一并算进去。

陈队挑眉,显然没想到答案是这个,常老爷子只是嫌疑犯的长辈,而不是从犯,也没有暴毙嫌疑人,警方根本不可能去搜查他的住处。

“我马上派人过去。”

陈队的命令下达不久,那边传来了消息,东西在的确在常老爷子的床头柜里。常华盛一直跟陈队待在一起,等那头确认是那段监控后,提出需要借用一下证物。

当天晚上,看守所破例让他在傍晚时进了会见室。

常华飞一眼就看见对方手里的东西,兴奋地舔了舔唇,他知道,常华盛是来履行承诺的。

常华盛将U盘插|到带来的小型播放器上,只播放了一段,常华飞就彻底相信了他,“你告诉我账号和密码,我告诉你离开的时间。”

常华飞探究的目光反复在对面那张脸上梭巡,内心反复诘问自己,真的可以相信吗?常华盛并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机会,抬腕看了眼表,快速说道:“我只争取了五分钟,你最好别再耽误时间。”

“钱在xx银行,账户是……”这些数字记在他的脑海中,不需要任何停顿就能背下来。

常华盛让秘书按照账户和密码,联系到国外银行,看到那串数字的秘书眼睛都要惊掉了。不说什么地契和宝石,但现金就几乎是半个公司的资产!

挂了秘书的电话,常华盛握着手机站了几秒,然后当着常华盛的面将U盘踩得稀碎。

“漂亮。”常华飞夸张的鼓掌,“要是在这之前知道你我也有相似之处,哥,我一定能跟你成为朋友。”

“是吗,晚了。”常华盛离开前,留了一句话,“离开的时间在下个月,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还有,走了就别再回来。”

夜里的看守所很静谧,与白日相同的走廊,此刻却多了几分阴森的气息。常华盛一步步迈出走廊,穿过一道又一道铁门,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和一名正在抽烟的男人。

陈队手里有一个崭新的U盘,早在常华盛进去前,他们就将原视频转移到了新U盘内。

但凡常华飞没有那么着急,多思考思考,他就会发现常华盛对他的态度转变中的生硬感,可他乱了阵脚,根本无暇去算计思索。

常华盛接过烟点上,被那呛人的烟味熏得咳嗽了两声,“有了这份监控,哪怕是再厉害的律师也无能为力了。会很快执行吗?”

“会。”陈队看他一眼,说道:“他账户里的那些钱,包括从你们银蓝转移走的那部分,在查核没有问题后,会返还给你们。”

“知道了。”

能不露动静的,转移走那么多的钱,说明银蓝内部除了唐经理,还有其他人在帮常华飞。常华盛疲惫的想,今晚得好好睡一觉,公司要进行清理,明天开始有一场硬仗要打。

可真当他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常华飞狰狞的嘴脸,压低声音的诱哄,还有那张只要他张开嘴就能看见的溃烂口腔,反反复复出现在眼前。

常华盛觉得自己需要换换心情,忽然想起之前焦旭良给自己打的电话。

拿起床头的手机,给焦旭良拨了过去。

眼下快十一点了,焦旭良还没入睡,焦太太也正坐在床头看书。夫妻俩看似平和,实际上内心焦灼,既盼着那哭声早点来,又盼着今晚别再响起。

焦旭良接起电话,冲妻子指了指卧室阳台,趿上拖鞋走了过去。

“常老弟啊,下午忙什么呢。”

“在开会。”常华盛一语带过,“你今天下午打电话说,陆汀骗了你的太太。”

“可不是嘛,神神叨叨的。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跟他说过我家的情况了。”焦旭良扒拉两下头发,心头烦躁,“你替我转告他,要是再来打扰我妻子,我就对他不客气。”

常华盛沉默了下,“他对嫂子说什么了?”

“让多晒晒太阳。”焦旭良想着就好笑,“他以为是补钙呢。”

常华盛想起陆汀说楠楠一直都在的话,沉吟一声,道:“不只是嫂子,你也得多晒晒太阳。”

焦旭良:“我看你是被他洗脑了!”

常华盛毫不在意,“焦哥,世上万事无绝对,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焦旭良接到小老弟电话的时候,心里还高兴了下,觉得两人聊一聊心情能好一些,谁知道常华盛竟然跟吃错了药一样,一劲儿的帮陆汀推销业务。

他深吸口气,闭着眼睛问:“你老实说,你在陆汀那里消费了多少,买了多少东西。”

“算了,你爱信不信。”常华盛翻了个白眼,正想说挂电话,忽然听见听筒里传来哭声。

他握紧了手机,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听到现场,“焦哥,就是这个哭声?”

哭声很大,即便隔着手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凄厉,怨恨,尾音拉长,声嘶力竭,就好似哭泣的人受了多大的委屈和折磨。

焦旭良拿开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咬牙对常华盛道:“对,就是这哭声。”

焦太太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害怕,出来后一直紧紧拉着丈夫的手。想起小女儿还在房间里,焦旭良立刻挂了电话,牵着妻子的手去找树树。

小女儿的房门从里面反锁了,打不开。

咚、咚、咚,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

焦旭良:“树树,是爸爸,你开一下门。”

树树的声音模糊地传来:“我不怕,你们快去睡吧。”

夫妻俩哪可能真的离开,焦太太找来两个小垫子,拉着丈夫熟练地坐到地板。小女儿胆子很大,不像她这个当妈的是个胆小鬼,自从晚上开始鬼哭,他们都会来敲一敲女儿的门,在得到没事的答复后,夫妻俩就守在门外,直到哭声结束。

大约十一点半时候,本该在凌晨才结束的哭声戛然而止,有嘈杂声从外面传来。

焦旭良把阿姨叫了上来,让她陪着妻子。拿上手机,穿着睡衣拖鞋出门看情况。

外面闹哄哄一片,许多住户都从楼里和别墅里走了出去,焦旭良抓着栏杆,对下方一位邻居喊:“出什么事了?”

“恶作剧的人被抓住了!周家的那个混世魔王!”

“哪个周家?”

“还有哪个,跟你太太交好的那位周太太家!”

焦旭良傻了,喃喃:“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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