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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给他生了儿子以后 第198节

  明天是周六,余简不能确定韩谌去了哪里,他也不敢打电话去问,就只能眼巴巴的来韩谌的门口等。

  韩谌蹙起眉头,本来今天就心情沉闷,回来还碰上了余简,丝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捧到他面前的盒子扔开,语 气不耐到了极点,“要和你说几次,你才会听明白意思,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不需要你的这些东西。”

  礼品盒被重力拍开,应声而落的有散开的盒盖,也有他藏在里面的礼物。

  那是一只他亲手做的棕色毛绒熊,很小只,却是他费了很多时间才完成的,大抵是因为以前在商场里看见过 男人和别人一起挑选毛绒玩具,虽然男人很讨厌他,但是他还是想能有一样东西能被男人喜欢。

  韩谌见他紧抿着唇瓣,蹙眉道,“把你的东西拿走,少在我面前碍眼。”

  从公司里下班后,便片刻都不敢耽误的来了韩谌的家门口,生怕会错过韩谌回来的时间,只是他等了许久, 一个人蹲在墙边腿都有些发麻了,满怀期待的把礼物送给男人,大抵还是在奢望着想从男人脸上看到一丝温和。

  他听过不少人说……送礼物给谁,那个人就会觉得开心。

  余简垂下了眼睑,动作慢吞吞的将摔在地上的盒子拾起,他只是腿蹲得太久发麻了,因为过重的撞击,毛绒 熊的一只眼睛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明天是……你的生日。”余简的声音很轻,眼睛不知不觉的充盈了泪花,知道韩谌不喜欢见他软弱的模

  样,还伸出手臂试图擦拭着湿润的眼眶。

  他也不想软弱,只是他的性子原本就是如此。

  他生活在密不透风的保护圈里,若是离了那道圈子,他恐怕也不能安然的活到现在了。

  余简断断续续道,“……我,我不会找你借钱了。”

  他现在有了一份工作,上司给他预支了一部分的工资,他把所有的钱都交去了医院,自己分文不剩。

  公司里会有中餐和晚餐,他早上饿一饿,时间就过去了,以前他吃的药都是母亲让医院给他开的,少了那些 药片,他基本没有多少花销。

  “……你可以把礼物收下的……我有工作了,能自己挣钱。”

  “什么工作?”韩谌笑着问了一句。

  “当……当秘书。”

  就余简这样,哪里是个给人当秘书的料子,怕不是白天在公司里陪着缓解寂寞,晚上就陪到人床上去了。

  大抵是因为暍多了酒,韩谌越发见不得余简这副看似可怜的面孔,卖身就卖身,还得把自己说的有多清高。

  有其母必有其子。

  他借着酒劲将余简的手腕扯了过来,问,“所以耐不住寂寞了,又跑过来找我?”

  余简有点害怕的摇头。

  他几乎没有见过韩谌这副模样,以往见到男人,男人都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在大学任教时也是打扮的一丝 不苟,对外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唯独他没有见过韩谌一身酒气,领带松散的模样,衬衫的纽扣也在回到了路上 解去了几颗,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丝颓靡。

  仿佛大脑被酒精短暂的麻痹,韩谌突然将他搂抱在了怀里。

  余简下意识的挣了挣。

  韩谌道,“过来找我这么多次,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余简一时停了动作,他没太听明白韩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理解能力天生就比别人差,才会在读书的时候每天都认真用功,最后却不及别人临到考试才看书。

  他也不懂得看人眼色,以前就算被人嘲讽他成天待在教室里哪里也不去,就跟个女孩似的,还以为别人在同 他说话,特意过去解释,说是医院不允许他有太大幅度的运动。

  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丟在了门外面,再也无去理会……

  混着酒精的湿灼气息喷洒在脖颈间,客厅内没有开灯,视线被一片黑暗笼罩,余简全身都崩得很紧,有些害 怕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他是想过男人哪天能让自己靠近,就像对待一个普通人那样待他,会朝他笑,而不是看见他了就将脸给沉了 下来。

  “……别。”余简发出一点轻微的颤音。

  “闭嘴。”韩谌道。

  “……”听见韩谌的话,他也只有乖乖的去顺从,翕合着薄唇却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上次在西街的那件事,他后来想过来公司找韩谌解释的,可每次他都被保安拦在了楼下,只因为韩谌说过, 不允许在公司里看见他,否则就是失职。

  四周一片漆黑,余简看不清身前男人的脸,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西街,油腻发福的男人将他的身体抵在了墙 壁边,而后用绳子将他的手腕反剪在了身后。

  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韩谌,他却还是止不住的发颤。

  可韩谌并不比别人温和半分,像是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唇。

  余简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被抵得动弹不得,男人让他面朝着墙壁,左脸几乎紧贴在冰冷的墙壁边, 他被吓得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第319章 捂住

  双唇被男人捂住了,再也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好似全身都被湿灼的酒气席卷,一张满是惶恐的脸被笼罩在了 阴影里,就连身后的人到底是谁,他都看不真切了。

  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了,他想到那天在西街经历过的事情,想到那些男人对他说过的话。

  脸颊不知何时湿透了,清亮的泪水顺着男人的手指往下淌,男人直接按住了他,将他的双手束于头顶。

  ……很害怕,以前韩谌都是排斥他的,从未对他动作太粗鲁过,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对方也能温和的对待他,

  可等来的却只是疼痛。

  男人对他毫无体贴,就好像他生来就该受人冷眼相待。

  客厅内昏暗的见不到一丝光线,连痛苦的哽咽声都被男人用手捂在了喉咙里。

  对时间仿佛没有了概念,韩谌回家的时候几乎都快要到零点了,一直在门口守着,不过是想当第一个祝男人 生日快乐的人。

  余简试图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可还是被迫依附对方,直到遍体鳞伤。

  到了后来,男人才对他稍微温柔了一些,将他抱在了怀里。

  这一瞬间,仿佛治愈掉了刚才的所有不适,其实只要韩谌肯对他态度好一些,他就甘愿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 出去,他只不过希望男人见到他了也能温柔,而不总是一副冰冷的脸色。

  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轻声唤道,“岑礼。”

  不知道为何,身体突然僵得厉害。

  他听过岑礼的名字,也像是小偷一般躲在角落看见过对方。

  韩谌还在L大任教的时候,他当天过去找韩谌,最后被对方给轰走了,而后他却看见男人对一个青年态度极 好,他从未见过男人讨任何人的欢心,更不敢奢望,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偷偷在站在窗户外看,男人把菜单递给了青年,笑着问青年想吃些什么。

  之后的余简就没有去看了,以免被男人发现,也以免自己会禁受不住这么强烈的落差感。

  其实当天上午,他就只随便在街边暍了一小杯豆浆,转了好几趟车才来到男人的学校,其实他也很饿,但对 方不会留他吃一顿饭,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

  时间到了中午,他只在街边上随便买了一点吃的填肚子,不知道为什么,吃着吃着鼻子就越发酸涩。

  虽然不懂得看人眼色,可韩谌对他强烈的厌恶感,再怎么反应迟钝的人都感受到了,他主动示好,也不过是 想将这些厌恶感给消下去而已。

  余简的记性不是很好,可有关于韩谌的,他大多能记得很清楚。

  还有那天清早,他因为母亲突发心脏病慌乱无措的过来找韩谌借钱,韩谌将他在卧室里关了一整天。

  只因为有人过来了,韩谌不想对方发现他的存在。

  整天滴水未进,唇瓣都干枯的裂开了,主卧内有淋浴间,想过去淋浴间里接一点水来缓解饥渴,可怕弄出的

  水流声,让男人进来阿斥他。

  他知道,韩谌很在意那个叫岑礼的青年……

  对方现在是乔氏的继承人,外形出众,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有气质,说话也总是有条不紊,不像他,经常连句 简单的内容都表达得不清楚。

  云泥之别。

  余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尽管韩谌已经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

  就算理解能力再差,也该明白刚才男人为什么会对他短暂的温柔了。

  明明他都……快要沉溺进去了……

  快要觉得受得痛楚都是值得的……

  也许是生活的环境太狭隘,当初第一眼见到韩谌,对方就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书房里摆满的奖状和 荣誉证书,以及得知韩谌是年级第一名时,他就意识到,这辈子他恐怕都只能仰望着男人,永远也无法企及对方 的高度。

  那是一种崇拜,至于后来演变成了什么感情,余简不清楚,他很少刻意去打扰男人,也只有偶尔过节或者有 什么事情,才会联系男人。

  后来知道男人不愿意接听他的电话,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守着,不知何时会见到,但心里总归是有希冀的。

  房间里的灯,还是没有被人打开,难得的被男人翻过了身,对方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庞,那小心翼 翼的,仿佛怕吓到他的动作,让余简眼眶发红。

  尽管知道这不是真实的,但还是紧抿住了唇瓣,以免自己发出的声音打扰到了这片刻的温柔。

  从未对他有过的温柔。

  “……很冷吗,为什么你在发抖? ”韩谌有点紧张的问他。

  余简摇了摇头。

  到了夏季,就算昼夜有一定的温差,可晚上也没有冷到让人全身都发抖的地步。

  韩谌脱去了自己的外衣,而后帮他披在了肩膀上。

  感觉这件外套重如千斤,身体都往下沉了沉,全身都在发痛,有伤口正在往外溢着血,这段时间他吃药少 了,血液就凝固的更慢了。

  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脏的万分之一。

  好像血液都被人抽干了一般,全身都散着寒气,韩谌披在他肩膀上的外衣并没有让他暖和起来,若不是对方 及时的伸出手环在他的腰间,也许他已经摔落在地面上了。

  “还冷吗? ”韩谌问。

  发觉到他身体冰冷,韩谌将他抱去了卧室,缓慢的将他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而后给他身上多盖了一层薄 被,将他紧紧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温暖的怀抱,仿佛灼痛着他的皮肤。

  这是余简第一次体验到被韩谌拥抱是怎么滋味……

  也算是没有再呵斥他离开,对他态度冰冷了……

  韩谌醉了,却也没有全醉,不然刚开始的时候不会如此粗鲁的待他,房间里不开灯,以及韩谌不让他说话, 都是因为看不清楚,就能把他当成别人了。

  空气里散发出很淡的腥甜气息,血液不知何时染红了床单和被褥,余简的眼皮沉的仿佛灌了铅,却还是舍不 得睡着,因为他知道这份温存是极其短暂的,明天就不可能存在了。

  想唤一声男人的名字,想告诉对方,他是余简。

  尽管如此,却还是把所有的想法都塞在了角落里,余简在其它事上面算不得敏锐,却也不代表他真的是个傻 子,连基本的常识和道理都不知道。

  韩谌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动作极为轻柔,余简的心脏跟着紧绷了起来,后来韩谌亲吻到他的眼睑,与刚 才嗜血般的粗暴完全不一样,对方变得温柔又小心,觉察到他没有排斥,才缓慢的多了些碰触。

  只是余简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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