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给他生了儿子以后 第28节
岑礼慌乱的将手抽了出来。
他是个男人,怎么能像女子一样,安心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给予他的好。
况且……有了宁修远这个例子,他实在是怕了。
“我不值得您为我做这些。”岑礼开口道。 “值不值得,也得我说了算。”
“外面风大,你前段时间还感冒过,别在外面待得太久了。”韩谌把手里的外衣,再次披到他的肩膀上。
到底还是没能和韩谌彻底划清界限。
而且韩谌对他的表露出的一些态度,让他感觉到诧异。
岑礼从不认为自己哪里很像个女人,他的行为举止方面,都是男人的做派,模样也不带有丝毫女气,以往有 哪些女生对他示好,他都还能理解,但是韩谌……他实在是弄不明白。
还算平静的度过了一天,回家以后,宁修远照常要李婶给他准备了特定的晚餐。
许是上次白成郁提起过,说情绪和受孕有关,宁修远才没有将他继续关在宅子内,岑礼想,要是他再给宁修 远怀上,恐怕对方是真的不会让他出门了。
离上次已经过了十多天了,宁修远用验孕棒给他测过,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怀孕的征兆。
岑礼低声道,“我是个男人……不能怀孕也很正常。”
宁修远将验孕棒丟在了垃圾桶里,阴恻恻的笑了一下,“看来还是做的不够。”
“……”听到对方这么露骨的话,岑礼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见对方朝他走得进了些,岑礼下意识的把身体往后退开,不管多少次,他都怕极了这个人和他靠近。
这段时间,他身上的印子就没有消过,总是旧的还没有淡下去,就立刻添上了新的,全身几乎都没有一寸完 好的皮肤,对方像是要确认归属权一般,不断在他身上制造出鲜明的爱痕。
“过来。”宁修远不容拒绝道。
“……”岑礼顿了顿,道,“……宁修远,你要是想要孩子,真的可以找别人。”
听见这话,宁修远心里冒起来一股无名火,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留住他,偏生岑礼总是一副要把他往外推的姿
态。
他一把掐住岑礼的下巴,嗓音沉重道,“要不是你,孩子早就有了。”
一想到这件事,宁修远的怒火就更甚,岑礼居然都不告知他一声,就擅自做了决定,他的声音难得带了些悲 愤,“之前小言给你夹菜,你当天晚上就差点杀了他,后来我教训了你,你就杀了我们的孩子,你的心肠还真是够 歹毒的!”
宁修远冷声道,“你这种人,就不配别人对你好。”
岑礼脸上突然浮起一抹笑,“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
带他去KTV,强迫他灌酒,不顾他任何的恳求,在外人面前尽量羞辱他,还动不动就把他关在宅子里,当成 随叫随到的发泄工具,这也算是好?
宁修远的拳头攥得极紧,岑礼想,下一秒对方的拳头就该砸到他身上了。
这些痛楚,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就像当初对方让他去包厢,他的反抗换来了对方更噬血的掠夺。
那天他以为是他人生里最煎熬的一天,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两个男人,在他看来太惊世骇俗了。
只是后来的每一天,都成了他的煎熬。
宁修远的面色变得可怖,下颚被对方掐得一阵生疼,岑礼又道,“宁修远,你真的很自以为是。”
“你再说一次试试。”宁修远的嗓音里带了警告的意味。
“有关于你的一切,都让我觉得肮脏又恶心,如果可以,我巴不得早点离开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
你。”
巴掌着肉的声音响起,脸颊顿时泛起了红,岑礼的头也偏在一旁,宁修远的手握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 来,面色阴冷道,“放心,你是不可能离开我的。”
房间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岑礼意识恍惚的想,最起码那些积郁在心里的话,他都说出来了。
李婶不断的在外面敲门,叫道,“少爷!”
宁修远仿佛没有听见声音,岑礼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剥了个精光,宁修远将他的一条腿抬到了肩膀上。
“老爷现在在楼下等着了。”李婶又道。
宁旗为什么会过来?
宁修远满脸的不耐烦,却还是将岑礼放了下来,岑礼的身体仰躺在床上,被分开的双腿还没有来得及合拢。 宁修远低声道,“等会再来收拾你!”
从和宁修远发生关系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过要找宁旗,把话说清楚,但当时宁修远的一番话,制止了他。 他后来见过几回宁旗,对方是一个模样和蔼的父亲,和宁修远比起来相差甚远,有时候他想,如果他告诉宁 旗事实的真相,对方会不会谅解他?
岑礼喘息了几秒,然后动作缓慢的从床上下来,捡起散落在地面的衣服,手指发颤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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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养在身边
外面的天色渐暗,客厅里明亮得如同白昼,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上位者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感 觉到威严。
李婶给宁旗已经倒了一杯茶水,宁修远走下楼,看见宁旗,眉头皱了一下,“爸,你怎么过来了?”
他和岑礼的事情从未告诉过宁旗,而且对方公务繁忙,一般情况下难得见到几回。
“这栋宅子还是我买给你了。”宁旗低声道,端起放在桌边的茶水,暍了一口。
“宁伯伯……阿远也是随口问一问,您不要生他的气。”江言开口道。
宁修远走过来,坐在了宁旗的对面。
“修远,我以前教导过你,凡事都要有所分寸,切忌不能因小失大,你什么性子我清楚得很,但有些事情,你 自己还是得好好掂量清楚。”宁旗开口道。
“我知道。”宁修远问,“你今天过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
“你知道? ”宁旗反问。
宁旗几乎不会过问他的事情,也很少来这栋宅子,宁修远朝李婶看了一眼,道,“我掂量得很清楚。”
岑礼到底是个男的,所以他想的就是到时候把岑礼养在外面,这和他以后的生活并不冲突,更何况如今的有 钱人,哪个不是在外面养小情儿。
宅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声音,宁修远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宁旗问。
“家里养的宠物不太听话。”
宁旗面不改色,“要是驯服不了,就该早点放开,也免得到时候伤着自己。”
“不会的。”宁修远道,“反正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宁旗瞩咐了好些话,李婶端了几个果盘过来,放在茶几上,交谈声不断,只是楼上的声响无人再理会。
“小言是我看着长大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你可要照顾好他,不然你江伯伯也不会放过你。”宁旗道,他们 家和江家是世交,关系一直都还不错。
“……宁伯伯,阿远对我很好。”江言脸颊微微红了红。
宁旗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宁修远心里也有了点数,他父亲只是面上和善罢了,其实狠起来比他有过之而无 不及,好在上回他安抚好了江言,才没出什么岔子。
岑礼将衣服穿得整洁,他想去见一见宁旗,和宁旗把事情说清楚。 他走到门边,拧动门把,房门丝毫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门被人从外面紧锁了。
难得有见到宁旗的机会,岑礼不断的敲门,却一直没有人过来。 “宁伯父! ”岑礼叫了一声。
“……宁伯父!! ”
一开始岑礼想,可能是他的声音太小了,对方没有听见,但后面他加重了声音,且不断制造出声响,这么大 的动静,宅子里的人都应该听见了。
难道……是他们出去了,不在这间宅子里了?
脑海里冒出很多想法,岑礼还记得前几年见过一次宁旗,对方是个说话没有一点架子的长辈,夸赞他是个很 优秀的学生,还说宁修远一直都不给自己省心,正所谓近朱者赤,希望他能在学习上多帮衬一下宁修远。
敲门声不断,岑礼的手掌都微微发红,屋外却始终不见动静。
岑礼有些失了气力,将身体倚靠在了门边,应该是宁伯父离开了 ……要是听见他的声音,对方怎么也会过来
询问他。
岑礼怔怔的看着头顶的那束光,看得久些了,眼睛也略略发涩起来,前几天他去医院看母亲,当时母亲的脸 颊已经蜡黄,戴着氧气罩,就连和他说话都没有了力气。
他问医生,不是前段时间都还好好的?医生要他做好心理准备,说那不过是回光返照。
其实岑礼也隐约清楚,只是他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他以为在医院里治疗,总有一天母亲的病能治好。
他的性子很寡淡,本就朋友不多,每天能让他支撑下去的,大抵就是母亲了,母亲最后的心愿他明白,想看 他成一个家,想让他有人陪伴,可他却完成不了这个心愿。
眼前渺茫,前途也彻底被黑暗笼罩,不知何去何从,以前能让他生出自豪感的地方是学校,如今他却每天都 在担忧,畏惧和宁修远的关系曝光。
过了许久,终于有人过来开门了。
岑礼以为是宁旗,他正要站起身好好和对方交谈,却发现过来的人是宁修远。
对方面色沉得厉害,一把扯住他的衣襟,“你倒是很会给我找事。”
岑礼吃痛的蹙起眉头,宁修远将他抵在门边上,又道,“你以为宁旗是什么好人?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他 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听见宁修远的话,岑礼的心猛得往下沉。
后面的话,他听的也不是很真切了。
宁修远又道,“我把你养在身边,又不会苛待你什么,偏生你总爱给我惹出那些茬子,你这个人就是不识好
岑礼眼眸蒙上了一层灰,他嗓音干涩的问,“……宁伯父,知道了?”
宁修远顿了一下,道,“应该吧。”
“……”后面的事情岑礼不敢去细问,不然他还能欺瞒自己。
他从未想象过人性的恶,只以为自己看见的就是真实的,但当他经历得多了,才发现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无声息的泪从眼角滑落,岑礼张了张唇,半响都没有发出声音。
原本宁修远还一肚子的火气,可看见岑礼这副模样,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语气不耐道,“你哭什
么哭?我又没把你怎么着。
喉咙发紧般的苦楚,难怪刚才他敲了那么久的门,都没有人过来,可他分明记得,宁旗当初找他的时候,神 色是和善的,他没有见过自己父亲,当初他甚至还羡慕过宁修远。
宁修远有些烦躁了,“只要你懂点事,我也会对你好的。”
“……”岑礼眼眶通红的看着宁修远,让他将所有坏体验了个遍的人,却说出要对他好,这未免也太过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