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小丧尸只想苟命 第115节
“池畔,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池畔听到了解玉楼心跳声,很重,也很乱,显然他和池畔一样紧张。
“我会一直保护你,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如果有,我肯定让他生不如死。”
解玉楼用最温柔的口气,说着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誓言。
可池畔却没有觉得害怕。
他还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也不知道清剿者为什么忽然抱他,但他知道,解玉楼要离开这里,但是会带着他一起,并且保证不会让他受欺负。
一直想要离开这一方小天地的池畔顿时心动了,他迟疑了不到十秒,就点头:“好。”
没多久,解玉楼全部恢复记忆,他们二人正式告别这个小天台,回到了科学院,认识了胖子、沈斯年和童和。
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还会抽时间回到这里,在这小天台上拥抱、接吻,在星空下做/爱。
即便后来发生了太多的意外,走过多少坎坷的路,可他们还是找到了彼此。
无论世界怎么变,无论时空如何变迁,他们都不会忘记爱着对方。
第55章 番外三
一切尘埃落定, 队里的同伴们都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沈斯年和童和就又忙了起来,池畔和解玉楼还是黏黏糊糊, 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谈情说爱。
胖子孑然一身,最爱和兄弟们喝酒训练, 每天过的多姿多彩。
而范荆却像是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也不是, 他也有想过要不要主动和游松桉和好,说点软话,但他们太熟了,之间的关系也太别扭了。
范荆这样笨嘴拙舌的人, 根本就说不出来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他走到阳台边, 开了一瓶啤酒,双臂撑着栏杆朝远处看。
游松桉啊......
范荆仰头灌了一口啤酒。
他经常想到从前,而每次想起来,都会发现他的记忆里,几乎每一段都有游松桉的影子。
小时候和家人住在地质大院, 他爷爷奶奶都是著名的地质学家,父亲也是,母亲是启阳大学的教授。
游松桉家里的情况和他大差不差,但因为家里有人做生意, 所以更富裕一些。
可以说,他们是真的从小住着相邻的房子长大的真竹马, 说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也不夸张。
他们俩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是同校同班, 唯独到了高考才出现了区别, 他们进了两个不同的院校。
而且大学的时候范荆就去当了兵, 两年后才被调回启阳进了特殊部队。
而游松桉一毕业就去了费城,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了首屈一指的大律师。
如今他们都是正当好的年纪,又全都在各自的领域崭露头角、年轻气盛,加上一系列原因,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说外人,即便是他们俩自己也看不清。
他们中间只有那一层薄薄的纸,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桶开,也不知道这张纸消失之后,他们将会面对什么情况。
范荆深吸口气,将最后一口酒喝掉。
阳台的门忽然被打开,范荆头都没回就知道来的人是谁,因为除了游松桉,没有人会直接进他的房间。
“吹风呢?”游松桉走到他身边:“呦,都喝上了,怎么不叫我?”
范荆把酒罐按扁,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之后才转身看向游松桉。
游松桉洗过澡,身上都带着潮气,半湿的头发被他随意地向后捋去,露出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来。
他很轻松地穿了一身黑白条纹的睡衣,丝绸的,锁骨大大方方的露着,过白的肤色有些晃眼。
他手里也拿了一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高级洋酒。
游松桉举了下酒瓶,笑说:“从老大那拿的,陪哥哥喝点?”
范荆垂眼:“好。”
游松桉有些惊讶,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果然是环境安逸了,范大队长都不硬着脸强调“纪律”了。
“行啊,那就不醉不归。”游松桉转身进屋,轻车熟路地找了两个高脚杯,放在了矮几上。
之后拿了两个垫子扔到地上,他自己坐了一个,范荆也坐了一个。
范荆自觉地开酒、倒酒。
游松桉就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视线落在他身上。
统一制式的黑色半袖和工装裤,即便在家里,范荆也还是一副下一刻就能冲出去做任务的装扮。
“你这么穿着不难受吗?”
范荆一顿,说:“没事。”
“你还是换一下吧,我不是给你买过睡衣吗?”
范荆把酒杯放到他面前,黄色的液体摇摇晃晃。
游松桉伸出手,指尖有意无意的点了下范荆的手腕。
“我去换衣服。”范荆有些狼狈地收回手,起身去了卧室。
游松桉勾唇,把酒杯拿起来,冰凉的杯壁上,似乎还留有一点属于范荆的温度。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里面的液体旋转着,像是一个小漩涡。
游松桉忽然有些恍惚,好久之前,在范荆和他说完要去当兵的当晚,他好像喝的也是这个酒。
夜宴酒吧是整个启阳最大的酒吧,里面鱼龙混杂,项目繁多。
游松桉冷着脸把车停到门口,刚走下来就有门童跑过来帮他泊车,接待也立刻接引着他往里走:“游先生,还按老规矩来吗?”
“嗯。”
游松桉在这里有一个包年的卡座,有时候会带着室友球友之类的来玩,有时候也会邀请范荆,但范荆只来过一次,后面再来的时候,每次都只是为了接游松桉回家。
他长得太出挑了,又一身的贵气,所以走了这一路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男的女的都有。
游松桉视若无睹,走到沙发上坐下,长腿横在桌上。
反正这是他的桌子,别说他想放腿,他就是想在上面睡觉都没人敢说什么。
游松桉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唯一的置顶人就是范荆。
范荆给他发了四五条微信,都是在问他在哪里。
游松桉轻嗤一声,把手机收了起来。
可他心里的气就是缕不顺,不仅生气,还有委屈、难过,有太多太多情绪。
他是个弯的,从他第一次梦/遗对象是范荆的时候,他就明白的彻彻底底。
可范荆直啊,那人就是个全方位关心你,但却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只把你当发小”的人,使得游松桉这么多年只能憋憋屈屈地守着自己的秘密,也守着“范荆”这个一亩三分地。
好在范荆也让他省心,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接近他、跟他表白的他也一致拒绝,他的生活也不像游松桉这么丰富,唯一的好兄弟可能就是游松桉了。
游松桉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想到了今天中午的事。
范荆忽然兴高采烈地来他学校找他,跟他说自己的入伍申请办好了,下个月就能去服役。
而游松桉自始至终,连他想去当兵这件事都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他瞒着自己生气,也可能是因为喜欢的人忽然要离开才生气,总之游松桉没处发泄的怨愤,只能用来灌自己了。
“先生,您的酒。”侍者按照他的喜好拿过来了一瓶酒,又送了他一杯特调。
游松桉看都没看一眼,拿过那杯特调直接干了,把侍者吓了一跳。
不过这里的人都不会多嘴,他们也有严格的安全保障,所以游松桉才不怕在这里喝醉,反正有那么多保镖和侍者看着,谁还能把他怎么样?
就这样,游松桉几乎是报复性地开始喝,一杯接一杯。
酒精混沌了他的大脑,压抑了十多年的情绪忽然像个野兽,叫嚣着闯出牢笼。
不就是个范荆吗?
反正他都要去当兵了,那他不如直接表白,不对,直接睡他。
游松桉不止一次地认为,他之所以一直惦记范荆,就是因为他的欲望来自他,时间越久他就越想,那不如趁着喝醉把人睡了,那他可能就不会再惦记了。
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准备喝到半醉的时候再打电话让范荆来接他。
可他刚拿出手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伸了过来,按灭了他的屏幕。
游松桉眯起眼,朝身侧看去。
这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游松桉记得他。
这人好像叫李什么的,是启阳圈子里出了名的高富帅,有本事,人也风流,男女朋友换的没数。
“游松桉?”男人和他碰了一下酒杯:“我是李刃。”
游松桉慢吞吞眨了下眼,之后就收回了视线,直接无视他,再次打开手机。
李刃勾唇:“我早就听说过你,知道你会来这里玩,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了。”
事实上,他是给很多人通了信,见到游松桉一定要通知他。
圈子里都暗暗传他要追游松桉,只是没人到正主面前说而已。
游松桉点开和范荆的对话框,却只是对着屏幕发呆。
李刃凑过来看了眼,笑道:“范荆啊,找你兄弟来救驾?”
这对竹马,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时候是经常出双入对,上大学后好了些,但也挡不住他们俩在外面租个房子都要一起。
如果不是范荆直的太明显,他们都要觉得他俩有点什么了。
游松桉还是没搭理他。
他这样傲气的美人最勾人,李刃是真喜欢,对他的态度也不生气,而是凑到他耳边,暧昧地说:“这么好的夜晚,你真要让你兄弟来破坏气氛?”
游松桉偏头看他,两人的距离近到谁再往前一点,就能吻上对方。
李刃忽然觉得自己心跳都快了,游松桉带着薄红的唇轻轻开合,李刃下意识凑过去听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