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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影卫小夫郎揣崽了 第38节

北瑜的百姓家中皆是以妻为尊,听说男子成了亲之后,便会被夫人管着,想要去酒楼里小酌两杯都会变成痴心妄想。

因此在这种极其艰苦的条件压迫下,北瑜的已婚男子便琢磨着险境出奇招,总会偷偷摸摸地藏些私房钱在身上。

阿黛对这片金叶子的来历表示有些怀疑,但在“它可是片金叶子哎”的驱使下,她还是迅速地接了过来,笑嘻嘻地道谢:“多谢世子,奴婢一定当心不被世子妃知晓您有私房钱。”

话音刚落,卧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卫璟还当是睡在隔壁的卫楚醒了过来。

听见开门声,他顾不得抬头瞅一眼门口,只想着要眼疾手快地将金叶子尽数藏好。

揣进袖中的口袋之后,卫璟方错愕地回过神来,心中暗斥自己的胆小如鼠,刚成亲没多久竟就如此惧内。

他堂堂世子,就算是漫山遍野地撒金叶子,别人又能奈何得了他。

阿黛先回过了头,紧接着惶恐道:“戏命大人。”

戏命应了一声,旋即看向卫璟。

“小主人。”

声音并不像往日同自己玩笑时那般轻快。

见他这副样子,卫璟也就明白了他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

“世子同戏命大人慢聊,奴婢先退下了。”

阿黛只当戏命是长公主殿下派来陪世子爷玩乐的,于是福了福身,转身替两人关好了房门。

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戏命方低声开口:

“卫骁回京了。”

“太子爷发现京中变了天,”卫璟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被他随手丢在桌案上的散碎金叶子,“他定然要再对我下手了。”

******

杨安达并未被处死,作为母亲,浮阳长公主终归是去宫中为他求了情。

可怜天下父母心,卫璟能理解姑母的这种感受,但杨安达此人若仍旧能够如同往日般悠闲惬意地留在世上,难免对那些无辜被害的冤魂们不公平。

戏命连夜潜入了已默默归于卫璟麾下的刑部尚书的府邸,命他在接到上级释放杨安达的指令之前,趁着人还未离开天牢时,让他付出从今以后失去两条腿的难忘代价。

若是他能够记得这断了两条腿的教训,卫璟也能够勉强看着他在屈辱和痛苦中度过余生,可若是仍旧持着从前那些阴毒心思,他就会让杨安达连下辈子都不敢再托生为人。

杨安达回府后,便是连浮阳长公主都极少前去探望,更不要说是其他的兄弟姐妹。

唯独心疼儿子的镇南侯日日去照顾他,心中还存着些杨安达终有一天还能够站起来的希望。

“父亲,孩儿不甘心,”杨安达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身,头发蓬乱,通红着眼睛扯住镇南侯的衣角,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孩儿才不过二十几岁,竟就如此……就如此……”

镇南侯沉默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自是悲痛难忍。

“太子一直都怀疑,卫璟的眼盲其实早已好了,甚至是他表现出来的病弱模样,都是伪装出来的。”

杨安达在下狱前与太子卫骁走得极近,卫骁看在他身处镇南侯府,可以得知许多关于卫璟的消息,便也不对他设防,反而有何想法都会同他交流。

没想到听了杨安达的话,镇南侯却摇了摇头,沉吟道:“不会,为父试过他的武功,并无半点内力傍身,相反,还虚弱得连如今的你都不如。”

杨安达被父亲踩到了痛处,委屈地撇撇嘴,却又听见镇南侯开了口。

“所以,安达,你并不需要担心他会先于你有了子嗣,”镇南侯冷笑一声,“他那个样子,虚得厉害,怎么生得出来。”

“父亲,父亲您帮我杀了他好不好?孩儿每次见到他那张欠揍的脸,心里就烦得厉害,”杨安达脸上的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原本还算得上俊俏的模样被他狰狞的表情凸显得丑态毕出,“孩儿才该是侯府的世子啊!孩儿才该是继承父亲衣钵的人啊!他明明比我小,可父亲为何听母亲的,偏偏要立他为世子啊?!”

杨安达的这番话让镇南侯幡然醒悟,他怒不可遏地攥紧了拳头,瞪着眼睛看向了杨安达。

自从被打断了两条腿,杨安达的胆子就变得越发的小,此时被镇南侯怒目圆睁地瞪过来,就已经被吓得浑身打着颤,抱头缩在床上:“父亲,孩儿说的是事实啊!”

被浮阳长公主命令不许向任何一个孩子透露卫璟的真实身份,镇南侯多年来一直都憋闷得厉害。

他想要将真相告诉杨安达,可又担心这个头脑简单的孩子得知卫璟的身份后,便越发肆无忌惮地整日在府中呼喊,恐招来卫璟身边的那个戏命的暗杀。

这种日子,他早就过够了。

他堂堂圣上亲封的一品镇南侯,这许多年来过得究竟有多卑微,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理解他。

说来可笑,杨姓的孩子没资格继承世子爵位,得到侯府继承权的竟还是他们卫家。

这天下凭什么通通都是他们的?

凭什么?

镇南侯的手骨被他自己用力攥得咯吱直响:“他挡了太子的路,挡了我儿的路……”

杨安达极少见到父亲如此狠绝的模样,见状连哭嚎都忘了,仰头懵怔地看着他。

镇南侯眯起那双杀意顿起的眸子:

“那便再留他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烧一锅滚烫的热水,暖他一整天

楚楚:谢谢,有被烫到。

【晚安呀宝贝们~嘻嘻嘻,看了看我的存稿,掉马似乎指日可待了,晚安呀~~~muamuamua~】

第30章

活了将近十九年, 卫楚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人邀请泡浴的这么一天。

“娘子,”卫璟满脸期待,时不时往卫楚脸上偷瞄的动作几乎让他再难将眼盲继续装得自然, “这热水是我亲自烧的, 你且来试试温度如何,若是太烫,我就去添些凉水来。”

眼见着卫璟充满期待的表情,卫楚实在狠不下心出言拒绝, 可是在回答卫璟的问题之前,他还是想要将事情搞清楚。

卫璟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让自己泡热水浴?

若是真的泡了,那还得了?

正当卫楚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对卫璟提出疑问的时候, 阿黛就端着从恪静阁取回来的东西迈进了院门。

本想着等世子妃睡醒之后, 她再将长公主殿下赏的这好东西送到世子妃房里去,可大老远儿却见到世子爷和扛着个浴桶的戏命大人竟堵在世子妃的卧房门前。

想起晨间世子爷问自己的问题,阿黛顿时快步走了过去,“世子,不可啊!”

卫璟听见动静,回身朝向往这边走过来的阿黛,“”

即使害怕戏命整个人周遭的气势,阿黛也做不到放任世子妃的安危不管, 急忙对卫璟说道:“世子, 奴婢方才不是说了吗, 女子癸……”

她羞赧地看了一眼神色冷漠的戏命, 又看了眼脸色同样不太自然的卫楚,硬着头皮说道:“癸水的时候, 是不能坐浴的……”

见阿黛的态度如此认真, 卫璟这才真正重视了起来, 侧头对戏命说道:“……那,那便不泡了,等晾凉了浇花吧。”

“是。”戏命果断转过身,扛着浴桶大步走回到了卫璟的卧房中,放下后,又回来站在了卫璟身侧,等着将他扶回到卧房中去。

意识到这是在室外,时刻爱演的卫璟也并未忘记自己有戏在身,适时咳嗽了两声:“娘子,我先回去歇息了。”

“世……”卫楚还是很难习惯称呼卫璟为“相公”的事情,迅速改口道,“相公好生歇息。”

目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阿黛方小声说道:“世子妃,这个……给您。”

卫楚茫然地看着她:“什么?”

由于方才在男子面前提起癸水,阿黛忍不住生出了不好意思的情绪,因此动作便也显得有些鬼祟,同卫楚说起此事时,几乎是踮着脚趴到了他的耳边:“世子妃,这是稚秋姑姑亲手做的月事带,长公主殿下吩咐奴婢取来给您的。”

卫楚下意识接东西的手指一僵,连忙低头朝阿黛手中拿着的布条看了过去。

“这……”是什么物件儿。

卫楚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故而他即便再不解,也没有对阿黛多加询问。

短暂的呆滞过后,他从容淡定地接过,学着阿黛刚刚藏在衣裳里的熟练动作,顺势塞进了怀中,同样以低声的情态回答她道:“多谢你啦阿黛。”

“世子妃快些回卧房去换吧。”

阿黛眨眨眼睛,站在门口却没动窝儿,像是要等着卫楚换完之后、想亲自确认一样。

“我一会儿换完……就去找阿璟,”卫楚轻笑着朝阿黛挥了挥手,“你且跟元宵玩去吧。”

“哎!”

阿黛笑盈盈地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厢房。

******

尽管杨安达犯了重罪,但无论如何都是镇南侯的爱子。

永朔帝对私养娈童一案的所有除去杨安达之外的涉案人员陆续进行了处罚后,听闻杨安达在狱中竟无端断了两条腿,宫中御医去看过之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表示已是无力回天。

因此永朔帝对镇南侯也算是心存歉疚,近日来便很少对他委以重任,除非是朝中需要商议大事,才会将他召入宫中。

这样一来,镇南侯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的儿子,也可以为清除卫璟而做出更充分的准备。

“父亲,孩儿究竟何时才能重新站起来啊?”

杨安达扔掉手中的鞭子,沮丧地倚在身后的枕头上,仰头看向朝卧房外挥手、示意院中小厮将被杨安达由于泄愤而失手打死的下人抬走。

“为父会为你寻遍天下名医,”镇南侯心痛地看着覆在杨安达双腿上的厚重棉被,阴沉道,“定会让你再次站在这京中一众权贵的头顶上。”

“父亲,听说那卢阜司家将女儿送到京城来了?”

杨安达没了双腿,曾经很多亲力亲为地去好奇探看的消息便迟缓了许多。

司岚岚在那头儿都已经在府上小住了快十天,他这边才堪堪知晓。

镇南侯坐在床榻边上,抄起桌案上湿溻溻的布巾,抓住杨安达沾了血的手擦了起来:“嗯,为父让司江海将女儿送来,也全都是为了你。”

“她生得很好看?”杨安达一向对貌美女子十分感兴趣。

镇南侯点点头,“司江海那模样,能生出这么个漂亮女儿,也是他走了好运。”

杨安达眼睛一亮,紧忙追问道,“可及得上那达奚慈?”

每当想起清沐阁院中的一众人,镇南侯就恶向胆边生,但他终归是要让杨安达知晓事实:“……不及,远远不及,并无资格与她相比。”

“这又是我不如卫璟的一个地方,”杨安达咬牙切齿道,“他的世子妃生得天仙一样,我未来的夫人却相貌丑陋。”

“倒也算不得丑陋,在美人中都是颇为抢眼的,”镇南侯不愿意过多地渲染卫楚的容貌,只能逮住司岚岚的优点夸奖道,“若是好生打扮一番,便是连宫中选秀,也是去得的。”

哪知杨安达根本不再有兴趣,反倒惦记上了别的:“我若是侯府世子,那达奚慈便该是我的。”

想起自己与卫楚为数不多的交流,杨安达对那张脸简直是又爱又恨:“她那般的伶牙俐齿,若是落在我的手里,定会将她训得服服帖帖。”

镇南侯没理会杨安达对卫楚的肖想,径自说道:“但按照如今的情势,你怕是无法与司岚岚成婚了。”

杨安达一向是个“我可以不要,但是别人不能抢”的性子,听见父亲的话似乎另有它意,他忙正色道:“为何?父亲,我为何无法与她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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