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公子穿成咸鱼假少爷 第22节
“才八点啊文越哥?”顾文隽惊讶他的疲惫。
顾文越半闭着眼,车外的流光拂过他英俊的脸庞,如梦似幻。
他理直气壮地呓语道:“我上班,累了一天,不是很正常?”
顾文隽疑惑:“可是你不是下午才去吗?”
他早起问过张管家,文越哥是下午出门,再加上直播才那么短时间,他有些疑惑。
顾文越语气慵懒:“管好你自己。”
顾文隽不满地嘀咕:“……你缺乏锻炼文越哥,吃得又少。”
“闭嘴吧年轻人。”
-
深秋晚上,天气说变就变。
顾文越刚在房间洗个澡,拿着水仙花开始换水,窗外就有一声惊雷伴着闪电劈下来。
他整个人都在洗手台边颤了颤,一只手猛的撑住台面稳住心神,另一只手端着满满一圆洗的水仙抖得厉害。
刚才顾崇心脏病发,命悬一线,顾文越都不曾如此慌乱。
闪电,水仙,车祸,死亡。
顾文越仿佛感觉到一条冰冷黏腻的细蛇吐着猩红的信子,从他的脚踝满满地沿着小腿往上爬,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起。
“碰”的一声,天青釉的圆洗被放在白色的洗手台上。
顾文越几乎是拔腿就往外冲,都来不及去喊呼叫铃,而是开门后,连奔带跑地沿着长长的走廊往下去。
佣人们正在检查门窗,动静倒是不小。
他们见了顾文越,都见他面色惨白,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顾文越下楼后,第一个入眼的是崔英,小圆脸的小姑娘太嫩了,他“哎呀”一声,赶忙说:“给我找个男的佣人来,快。”
崔英见文越少爷似有急事,赶忙去拉人来:“您别急,立刻来。”
顾文越扶住一旁的鸡翅木边柜,脸色如纸一般白,越发衬得眉浓眸黑。
他心跳快得以为自己也即将发作心脏病。
他从前就胆子不大,现在胆子更小。
大厅灯火通明,人声清晰,顾文越按着心口缓了缓。
其他佣人们都觉得不对,走上前陪着他,也不敢出声打扰。
一个长相周正的年轻男佣人小马以为出大事,几乎是冲过来问:“文越少爷,您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顾文越看到有些脸熟的面容,叹气道:“你今天收拾收拾,睡我房间的沙发。”
“啊?”小马一头雾水。
其他佣人也十分意外。
顾文越对于自己的胆小怕死十分坦然,堂而皇之、面不改色地说:“我胆小,怕雷声。”
众人:……???
-
次日,清早。
雨后初晴,深秋的气温明显比前一天更冷,真正的冬天已经不远了。
顾晋诚一早赶回家换衣服,取资料,顺便准备来告诉两个弟弟,顾崇已经明显好转。
他进门后,问佣人:“两位少爷呢?”
佣人道:“都还在睡觉呢,还没到时间。”
他们一般需要负责叫文隽少爷起床,是七点。
顾晋诚尽管熬了大半宿,但不见疲态,依旧冷峻不凡。
他踏步往楼梯上去。
刚到三楼的楼梯口,想起昨晚顾文越对于遗嘱的意见。
顾晋诚鬼使神差地转而走向顾文越的房间。
或许,他们也应该聊聊。
有关于一个亿的资金,以及百分之五的集团股份。
高拔的身形行至房门口,顾晋诚静静地凝视门上的纹路。
时间有点早。
张管家说过,文越少爷不外出工作,一般是十点后才起床。
顾晋诚往后退一步,准备转身离去。
此时,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拽开。
一阵风猛的从走廊贯通,拂在顾晋诚周身,掠起他额角散落的短发。
房门内,原本正在整理衣服的小马,对上一双讳莫如深的冰冷凤眸,明明无事发生,他依旧是慌得两股战战。
“大大大少爷您早!”
顾晋诚的浓眉皱起,浑身仿佛突然笼罩了一层浓郁的阴云,嗓音沉如昨夜的雷声:“你在文越少爷房间里干什么?”
衣衫不整,容色慌张。
竟有些作奸犯科的形迹可疑。
小马慌得语无伦次,指了指房间里又指了指自己,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马不停蹄的解释:“文文文越少爷让我陪他睡……”
顾晋诚:……
“啊不是不是,大少爷您别误会。”小马赶紧往外跳出来,被大少爷阴沉的脸色,吓得肝胆俱裂,一口气倒是说出了缘由,“昨天夜里打雷闪电,文越少爷说他胆小睡不着,让我陪他。我睡沙发,他睡床。”
说完后,他后背已经一层层冷汗。
明明多正经一件事,被大少爷的凤眸冷冷一看,小马还以为自己把文越少爷怎么了呢。
要是怎么了,不该是文越少爷把他怎么了?
再说,两个大男人能互相怎么了?
小马总觉得大少爷看自己的神色,有种怀疑他“犯罪”,要一刀取他狗命的意思。
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后颈凉飕飕。
顾晋诚眉心起一道深深的折痕,抬手挥了挥:“滚。”
第14章
小马“滚”远了,房门却开着。
顾晋诚脑海中留存小马荒诞不经的话,双眉拧着,站定不动。
冰山似的凤眸不知道是在看门还是看门里的动静。
良久,顾晋诚踏步往里。
房间内昏暗,窗帘拉得无比严实,可见的确是不想听雷声见闪电。
经过沙发,被子堆在沙发一端。
的确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柔软的大床上,顾文越侧身窝在被子里,隐约听见门口的说话声以及脚步声,以为是小马。
他未睁开双眸,含含糊糊地问:“怎么了?”
语气沙哑,十足十的懒劲儿,甚至隐约有些娇气。
顾晋诚走到床侧的位置,居高临下地注视凌乱的大床,以及头发微乱的年轻人。
同龄人,可顾文越比他看上去年轻太多。
此时,顾文越感觉有些热,手臂往被子外伸出来,白皙的胳膊压在深蓝色的被罩上,雪白的肩头骨骼纤细精致,像是雪白柔软的绒花绽放在墨蓝的天幕下,又或者是幽蓝的大海上一道一道雪白的浮沫温柔地荡漾。
顾晋诚的黑眸里印入蓝底白胳膊的一幕,不由得皱起浓眉,插在西装裤中的双手不自然地动了动。
似乎有种要去把他的胳膊、肩膀塞进被子的古怪冲动。
顾晋诚喉结微滚,沉声道:“是我。”
顾文越这才有点反应,稍稍意外顾晋诚进房间,但也懒得多想,他还没睡醒一点都不想动,依旧是闭着眼:“晋诚哥……早。”
顾晋诚见他毫无反应,不禁挑眉。
环顾这间房间,他一眼看到拉丝玻璃门另一边的书桌上隐隐约约有一盆什么植物
——应当是水仙,还没开花,冒出尖尖细细的嫩芽,跟毛笔似的直直地戳在圆洗里,倒是很相宜。
顾晋诚收回视线,看床上这人似乎没骨头一样,轻咳一声,问道:“怎么不让文隽陪你?”
顾文越听见这话,到反应话中的意思,花了整整一分半。
他朦胧迷糊地回答:“小堂弟要做作业,我九点半得……得睡觉。”
顾晋诚挑起一侧的剑眉。
——九点半睡觉,第二天十点起,下午还要午觉?
顾晋诚没声音,顾文越也就没声音。
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顾晋诚本来想说点什么,看他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懒猫模样,自然是不必多说。
“你继续睡吧。”
“唔……晚安。”顾文越昏昏沉沉,嘴里胡说八道都不知,抱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偏偏动静颇大地侧身,肩膀后背全露在被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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