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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裁助理面对古早狗血火葬场 第16节

副总再次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几句看好他的场面话,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严子书倒是真的宠辱不惊,透过复杂的人际关系看本质,那就是:有项目,他就做。

跟复杂万变的数据和资料打交道,至少比天天关心老板的风花雪月,更在他擅长领域。

重点是,哪个工作狂能拒绝通往“升职加薪”的机会呢?

严子书没主动争取过,是因为按照剧情,他本应一门心思跟在傅为山身边,不计得失。

在别人看起来,他就这么一直甘于待在这个伺候人的职位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不争归不争,不管什么样的方式,别人都捧到面前了,还有理由不要?

那就是对野心的侮辱了。

换成在原来的世界,哪还用什么副总鼓励,他不主动把别人踩下去都算厚道的。

他算了笔账,在目前的处境,升不升职的先无所谓了——主要是升职也没有用,能在英瀚做到哪天都不知道呢——但项目的绩效和奖金是实实在在的,能拿到手里也不错。

职位不能带走,金钱却可以帮他做很多事,不管是伪造身份,还是转移资金。

以后若能摆脱了剧情的束缚,这些仍可以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

严子书心情不错地站在工位旁,用喷壶给绿萝喷了点水,然后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

重新戴上时,仍旧掩去了眼里的算计和精明。

既然如此,还要多谢傅先生从中作梗了。

至于办公室政治?

那倒不碍什么,无非是职场人都要经历的必修课而已。

在项目团队开始点兵点将之际,严子书先请秘书处的Ben出去喝了杯咖啡。

甫一坐下,他便开门见山地问:“你给傅金池通风报信,是你主动的还是他要求的?”

这个卡座周围空空如也,咖啡馆里却不时有人进出,Ben变了脸色:“严助,这……”

他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左右望望,再看严子书却老神在在,不像兴师问罪的样子。

Ben又提心吊胆地坐回去,这次屁股只敢挨了一半椅子。

系着围裙的店员端着托盘过来,把两杯咖啡送到小桌上,二人默契地闭口不言。

等店员走远了,严子书才语气平和地说:“不用紧张,你如果待在我这个位子上,就会发现,想看见这些小动作是很容易的。但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才来找你吗?”

Ben面上坦然,背上冷汗涔涔:“严助,不,严总,不知道,您说吧。”

傅金池暗中从Ben这里打探情报,这件事的性质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可以是“出于私交闲聊了一些八卦”。

往大了说,可以是“疑似泄露上司隐私或公司机密”。

严子书端详他良久,才把杯子端了起来:“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过去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之后,我打算调你来协助和东云合作的项目——前提是你能保证闭嘴的话。”

这下Ben真的懵了,除了被吓懵的,还是被好事砸懵的:“这……啊?您是说……”

原本他只是个普通文秘,被发现了私下搞小动作,反而得到好处,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瞠目结舌的Ben试图在对方脸上寻找说反话的证据。

“所以你能做得到吗?”严子书却问,“如果做不到,我就换别人了。”

一时间,Ben差点指天画地地表明忠心。

回去之后,Ben的新名片上便也加印了“项目经理助理”的头衔。

他本人的立场于是从“亲严派”,变成了雷打不动的“严派”。

此前,由于严子书一直对Ben不假辞色,Ben也就渐渐冷了心思。而且小人嘛,总是不安分的,傅金池用一些小恩小惠便收买他,为自己通报公司里的一些看似可有可无的消息。

像严子书说的,只要有心,从上往下查的话,也是挺容易的——比如让信息部开后台权限,只要有人连着公司的WiFi做事,什么细枝末节都无所遁形。

查过之后,他认为Ben虽然不够小心,比如居然会用自己的手机连公司WiFi,但还是知道轻重的,并不敢把重要的商业机密发给别人,到目前为止,只是透露过一些琐事。

这种程度,其实严子书就算举报上去,当事人背处分和扣工资是少不了,但是追究起来,能不能够得上开除或者职务犯罪,仍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问题是,他搞Ben干什么呢?

犯了这种错误的下属,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严子书从不相信、也不指望职场上有毫无理由的绝对忠诚。

上司的哲学,就是容许下属犯错,拿住他的把柄,然后再宽容地原谅他,甚至施恩于他。

这效果比直接给予恩惠更事半功倍。

事实也证明如此,Ben现在反正是唯严子书马首是瞻了。

虽说他是个小人,但不可否认,往往职场上,小人就是比老实人混得开的。

严子书给Ben布置的第一个任务也正适合小人来做,那就是悄无声息地把傅金池约出来。

Ben有点懵:我刚被抓包暗通傅金池,转头就去直接约人?不是在对我钓鱼执法吧?

但他最后还是照做了,毕竟现在严子书现在从职权体系上是他的正经上司。

把指定的酒吧位置发过去,Ben仍心怀忐忑:“这样……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严子书盯着电脑,头都不转地反问。

“就是……和他见面的话,要说点什么好?”Ben小心试探。

“噢。”严子书心平气和地说,“只是给他发定位,又不表示要赴约啊。”

十九、

傅金池在对面空无一人的酒吧卡座坐了半个小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准确地说,他在来之前就知道了。

Ben那种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约他喝酒?

这就像一种无言的示威,或者说抱怨。

来自于某位先被他耍了一道的总助。

不过傅金池还是赴约了,左右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侍应生过来客气地提醒,卡座这边有低消,他便像个普通的精打细算过日子的白领,从善如流地改到吧台就坐。

他端着一杯酒坐在那儿,不断有红男绿女撞上来,有的是为了他的长相,有的是为了他身上穿戴的LOGO,他们像浪花扑打海中岩石,碰壁,然后悻悻退回。

傅金池想起那张似乎永远从容不迫、却冷若冰霜的脸,于是对其他任何人都失去兴趣。

当然,这回肯定是得罪对方了。

播弄是非、兴风作浪、无聊透顶,傅金池对自己的行为有精准的自我认知。

傅金池骨子里是一个破坏者,严子书曾经那个混世魔王的评价可谓十分准确。

他有很多时候并不觉得人生有什么意义,但就是看不得傅为山好。

更不喜欢看到有人对傅为山俯首帖耳,死心塌地。

酒吧里放着一曲老歌:“你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把利字摆中间……”

傅金池听了一会儿,倒溢出个自然纯良的笑容来。

独自喝完了几杯酒,这一晚上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临走时,傅金池随手给了侍应生一叠厚厚的小费。

侍应生受宠若惊,简直后悔自己把他从卡座赶走:“诶?谢谢先生!这也太多了!”

傅金池笑笑,比划了一下:“你这颗泪痣长得像我一个朋友,就当是缘分吧。”

*

英瀚集团内部,与东云银行合作的项目按部就班地开展。

目前项目班底已组建了个七七八八。像任何合作团队一样,里头有特别卖力能干的,自然也就有偷奸耍滑的。尤其是这种家族特色浓厚的企业,严子书也没法把所有蛀虫剔出去。

但他的管理手段和他的性格一样冷淡严谨,这对团队还是有一定震慑性的。

也有不服管的人就是了。

比如项目的副总经理张炎。

张炎其实就是李长安副总裁试图推上位的人,虽然没能当上总负责人,后来依然塞了进来,屈居二把手的地位。但很显然,张炎是更想做一把手的。

Ben背地里愤愤咬牙:“审批文件只要一点儿不对,法务部改都不改就打回来,又不说是哪里有问题,整个重新走,走到最后还是张炎手底下的数据没更新。上次我还看见张炎点一堆奶茶去巴结法务部,跟她们关系混的特别熟,我看就是故意勾结的。”

严子书看他一眼问:“这么说有什么证据么?”

Ben咕哝:“就是抱怨一嘴……具体流程都是秘书处在走的,锅都让别人背了嘛。”

严子书便不咸不淡地责备他:“那这种话可不要随便说。”

最开始,Ben被他呵斥闭嘴了,还会诚惶诚恐地反省自己。

后来发现,这话的潜台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瞎张扬什么。

那张炎在公司里,每次见到严子书,表面上也总是很热情地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常见的情形是,张炎远远地喊:“哎呦,严总!”严子书只说:“什么‘总’,你喊老严小严都行,千万别喊‘总’。”张炎便说:“那可不行,该喊还得喊,职级可不能乱哈哈!”

浮夸得让旁人也不忍直视。

不过事实上,严子书自己也感觉到,他作了项目总经理,日常待在傅为山的身边时间自然减少许多。而傅为山这个项目给得心里疙疙瘩瘩,那种隔阂感慢慢就出来了。

这两次开会的时候,张炎故意唱反调,傅为山都有向张炎偏颇的苗头。

这种心态,好像看谁越能直言进谏,越像忠臣似的。

于是工作之余,严子书给Ben交代了第二个需要小人去做的任务。

他似不经意地说:“秘书处现在人手紧,算算时间,纪晨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Ben在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很是惊愕,他不觉得严子书是待见纪晨的样子。

严子书当然算不上待见纪晨,只是这件事也不取决于他个人的好恶。

他像副总拍自己一样,拍了拍Ben的肩膀:“你只要听吩咐就可以了。”

他的口气太过胸有成竹,Ben便放弃了思考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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