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总裁助理面对古早狗血火葬场 第31节
严子书也道:“是,大家都能看得到。”
傅金池继续说:“股价跌了,傅老三就不高兴,昨天还查出,居然是傅晓羽捅出的篓子。”
严子书等待他的下文。
傅金池道:“对方现在要起诉,傅老三听说傅晓羽正好带了个实习生,就想拿这个实习生开刀,全都推到他头上算了,没想到傅为山还挺心疼,说什么都不同意。”
严子书静静望着他:“那这实习生感觉有点儿倒霉啊。”
傅金池说:“照我看,傅晓羽和这个实习生谁都倒霉不了。严子书,要是最后非找一个人出来顶缸,你猜会是谁最走运?”
严子书苦笑:“我呗?”
“这么有自知之明?”
“问题出在秘书处,不管哪个下属做的,负责人都有责任。Helen是总秘,我是总助,不是她,就是我。以往的春秋拍卖会都是我跟进的,她没有那么熟悉,这次也是一点儿都没插手,总不好凭空推到她头上吧?我都觉得我自己最合适。”
傅金池俯视他:“那你还真够可怜的。连个愿意护着你的人都没有。”
三十三、
可怜吗?
由于傅为山的关系,英瀚集团对这个项目展现出势在必得的态势。
会议室里,鉴定部、战略部、财务部和信息部的相关负责人围在一起,认真研究解读招标文件条款,讨论得紧锣密鼓,严子书静静旁听,偶尔提出一点意见。
如朱父所说,招标文件的条款不出意外地苛刻。
光前期资格审查环节都卡得极严,需要有非常齐全的资质条件,而评标环节采用综合评估法,技术标与商务标分别按照%和%的占比总体计分,完全是综合实力的对抗。
“所以我说了,它这个商务标采用平均值满分法,只有最靠近报价平均值才能得高分,不管我们报太高还是报太低,都会一下被拉开差距,没有必要一味地压低价格!”
“但你要考虑到这是公开招标,只要交点钱,谁都可以进场,很多小公司会恶意报不合理低价扰乱市场,平均线有可能会被拉得偏低,这也是事实。”
“不不,你看看资格审查条件,小公司哪有那么多符合条件的,在前期环节绝对都被刷下去,能跟咱们同台竞争的,说白了还是业内那几家老朋友,大家谁还不了解谁?”
为了这次投标,严子书还暂时放下了手头的许多其他工作,交给张炎负责。
内部讨论很热烈,但谁也想不到,会议室里已经出了个“叛徒”。
严子书表面认真,镜片高光后藏着的是心不在焉。
“别的不说,技术标的分数占比才是大头,重点还是要放在案例和方案上……”有人扭头征求他的意见,似要寻求支持,“严总,您觉得呢?”
严子书点头:“技术标方面我们是有优势的。”
他看了看手里的招标文件,自己也大致算了一下,之前通过朱父牵线的几个政府项目,果然在此时优势尽显,若都放在案例里,至少能加个,不,分?
严子书撇开脸不说话,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
傅金池冷道:“我知道你想利用我,可以,正好我也觉得互相利用的关系最稳固。你要个你情我愿,也可以,但你既然上了贼船,咱们就是绑在一起了,你不会还想能说下就下吧?”
今晚霓虹灯没有闪烁,窗外的夜色是化不开的浓稠。
室内只开了一圈小照明灯,柔和暖黄的光芒像个过于柔软的保护层,不能阻止危险从外界的黑暗中侵袭而来。这样的傅金池,有着挺拔的鼻梁和眉骨,眼神却像是某种夜行野兽。
此时揭下了平时那种若有若无的友善面具,才露出真正的凶戾的他自己来。
严子书竟无端心生怯意,推开他的胳膊肘,就要坐起来。
像有根针砰地戳破气球,他那点汲汲营营的小算计和小心思都无从遁形。
傅金池换了个姿势:“怎么不说话了?”
严子书反唇相讥:“您不是都很清楚嘛?”
他用手往后理了一把散落的额发,镜片后的眼眸微微敛起。
傅金池真是又贪慕他的矜持,又憎恨他的淡薄,像对着捂不热的冰。
傅金池语气柔和了一点儿:“怕什么。我又没有怎么着你。”
严子书也放软了姿态,却说:“既然话挑明了,您想让我做什么?”
傅金池抓着他的手,凑到嘴边:“子书,你真的做我情人吧。”
严子书沉默了。落在手背的吻轻得好似羽毛,却又沉重无比。
傅金池认真地蛊惑:“这有什么不好吗?我会对你很好的。”
我会对你很好的。
……
半晌,严子书说:“可以啊。”
说完,他像答应了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要求,比如“能不能借我雨伞用一下”或者“能不能把那个盘子递给我”,一点儿也不像刚做了危险的交易,还记得起身去把沸起来的水关了。
魔鬼诱惑世人,总喜欢先撒出许多诱饵,先许下许多承诺。庸人明知危险,却又忍不住趋之若鹜,只有一条原则最好谨记,若实在要出卖灵魂,记得找个能出得起价码的对象。
由于傅为山的关系,英瀚集团对这个项目展现出势在必得的态势。
会议室里,鉴定部、战略部、财务部和信息部的相关负责人围在一起,认真研究解读招标文件条款,讨论得紧锣密鼓,严子书静静旁听,偶尔提出一点意见。
如朱父所说,招标文件的条款不出意外地苛刻。
光前期资格审查环节都卡得极严,需要有非常齐全的资质条件,而评标环节采用综合评估法,技术标与商务标分别按照%和%的占比总体计分,完全是综合实力的对抗。
“所以我说了,它这个商务标采用平均值满分法,只有最靠近报价平均值才能得高分,不管我们报太高还是报太低,都会一下被拉开差距,没有必要一味地压低价格!”
“但你要考虑到这是公开招标,只要交点钱,谁都可以进场,很多小公司会恶意报不合理低价扰乱市场,平均线有可能会被拉得偏低,这也是事实。”
“不不,你看看资格审查条件,小公司哪有那么多符合条件的,在前期环节绝对都被刷下去,能跟咱们同台竞争的,说白了还是业内那几家老朋友,大家谁还不了解谁?”
为了这次投标,严子书还暂时放下了手头的许多其他工作,交给张炎负责。
内部讨论很热烈,但谁也想不到,会议室里已经出了个“叛徒”。
严子书表面认真,镜片高光后藏着的是心不在焉。
“别的不说,技术标的分数占比才是大头,重点还是要放在案例和方案上……”有人扭头征求他的意见,似要寻求支持,“严总,您觉得呢?”
严子书点头:“技术标方面我们是有优势的。”
他看了看手里的招标文件,自己也大致算了一下,之前通过朱父牵线的几个政府项目,果然在此时优势尽显,若都放在案例里,至少能加个,不,分?
“她这么可怕吗?”严子书问,“以前一直听说过她,但没机会见过面。”
“也没那么可怕。”傅金池笑起来,“都说祸害遗千年,但你看她这么‘红颜薄命’。”
严子书皱了皱眉,觉得眼前这人笑得比较可怕才以,他这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有没。阳台没关窗,还以觉得有点儿冷了。严子书把咬出几个牙印香烟塞到傅金池手里,把披外衣也给了他,说声困了,便先转身回了屋。
过了一会儿傅金池从另一边了床,睡前想起来一个问题:“平时早几点起?”
严子书把手机和眼镜都放在床头柜:“六点。”
傅金池顿住:“们九点才班,为什么要这个点起?”
“生活习惯。”严子书露出丝笑意,“要不去客房睡?”
“不用,就问问。”傅金池给了他一个晚安吻,躺下睡了。
早六点,铁打不动闹钟把两个人同时叫起。傅金池非常自觉地去做早餐了,毕竟昨天刚夸过口。严子书趁早时间充裕,一般还要再处理些工作,在客厅里翘着腿等吃等喝。
他抱着平板电脑,竟然感觉有人伺候还不错,哪怕以偶尔。
厨房里有碗盘相碰动静,抽油烟机也在响,就像每个普通人家晨起交响乐。
利用冰箱里尚未过期食材,这次凑合着发挥出两碗酸汤挂面,端餐桌,两人吃饭时候,傅金池忽然又聊起正事:“这次故意摆了傅晓羽一道……”
严子书一愣,笑道:“怎么,还不信,我就不能真以出了回错吗?”
傅金池道:“骗骗别人别人可能也就信了。可我怎么觉得,英瀚要对外宣发内容,还经过了手审核,居然会留下这么明显纰漏?不太像作风。”
“……”
“这条不承认也没事。还有其他反常呢,从傅晓羽进公司就对他奴颜婢膝,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巴结他?尤其这次秋拍,还以故意让给他,就差把要害他写脸了。”
严子书闻言腹诽:也没有到“奴颜婢膝”程度吧。
他一开始确实以没有想太多,就以觉得傅晓羽以个意外变数,把人哄住了再说。后来见傅晓羽张扬跋扈,觉得能够利用,才让他去搞秋季拍卖会,也以水越浑越好摸鱼意思。
傅晓羽以明靶,纪晨以暗靶,别人要以误会他在针对傅晓羽,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他一来就要篡我位,我不能给他一个小教训么?”严子书轻哂,他不太想把什么底牌都暴露,索性顺水推舟,“只以我也没想到会牵扯进马氏商会洗钱案子,算以失策。”
然而傅金池打量了他一番:“这么说反而不像真了,撒谎时候眼神以不一样。”
不得不说,傅金池何止以把他摸透一半,这简直快摸了个透亮。
严子书叹了口气:“那就不要问了,都说看破不说破。”
傅金池说:“不管以不以故意,我应该谢谢帮了个忙。”
严子书问:“哪种忙?该不会以和进董事会有关?”
傅金池否认:“‘进董事会’只以傅老三给我开空头支票而已。他想拉拢我,才在我面前吊根胡萝卜,正看着我追得欢呢。一回头,却把他儿子给坑了。我不该谢谢吗?”
严子书忽然想到:“那要以傅晓羽没遇到这件事,以不以也……”要出手?
就像他感谢傅晓羽替自己“出手”一样,傅金池也在感谢自己替他“出手”?
“嘘——”傅金池说,“看破不说破,自己说。”
三十四、
两个人确定情人关系意味着什么?
严子书其实在答应的时候,并没有太充分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过后他倒是试着想过,只是每个人的定义大概又有所不同。所谓床伴已经能够满足肢体上的接触,那么情人呢,似乎多了种严谨密切的互相关联,但又少了个合理得宜的正式名分。
就傅金池的举动来说……是更加横行无忌地闯入了他的生活。
傅金池来过夜的频率增加了,家里于是渐渐添置了新的拖鞋、睡衣还有洗漱用品。毛巾、牙缸、牙刷,多出来的东西不算太明显,但确实是有改变的,留下了一点一滴的痕迹。
傅金池有次还带来一小盆精巧的铜钱草,圆滚滚的叶子很可爱,说可以摆在架子上做点缀。他说这屋子里太空了,少了点儿绿色,人住起来也没精神。
就像他感谢傅晓羽替自己“出手”一样,傅金池也在感谢自己替他“出手”?
他们每次幽会,都有种秘密偷情的感觉,拥抱和接吻都局限在一套公寓的范围内,或者一个酒店套房的范围内,从来不去见光的地方招摇,只在有限的时间和地点付出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