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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裁助理面对古早狗血火葬场 第75节

反而严子书越听越是狐疑:“为什么听起来……都是别人在欺负可怜的你?”

这个没权没势的小可怜是傅金池?

他怎么不讲讲自己打击报复的时候呢?

傅金池笑而不语,先是噗嗤一声,渐渐忍不住大笑,捉过他来,拖到背街处亲吻。

“没办法,我就是很可怜的。”傅金池悄声说,“所以你得好好对我。”

严子书把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温柔地予以回应。

早上出门时商场都还没开门,一眨眼,层层叠叠的霓虹灯招牌已在头顶闪烁,既充满市井巷陌的烟火气,又如赛博朋克的世界般魔幻。红蓝绿的光影盖住了他们此时的表情。

在这不算熟悉的他乡,严子书只是想补全对方生命里自己所不知道的一段时光。

八十二、

傅金池没急着带严子书去见这边的什么朋友,可能由于仓促,也可能觉得暂时不必。

好在严子书也不太在意,他想了解这个男人,是因为想爱他,但并不急于一蹴而就。

他素来知道傅金池交游复杂,通讯录里,有像曾家兄妹那样秉性向善可堪结交之人,自然也有许多贵人眼高、攀花折柳的货色,打起交道来,想必不会都是愉快的。

这可能是傅金池从不让他接触自己社交圈的原因,但其实严子书心中早有准备。

有点儿宠辱不惊的精神,也不算很难吧?

不过回岛前的最后一天,傅金池还是带他去拜访了一个旧识。

他们提前打了电话,车行至半岛,上半山腰,最后抵达一座独门独户的花园小别墅。

别墅地处幽静,面积不算太大,有点儿像傅金池在东城住的那套二层小洋房。不过众所周知,在港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界,房价比天高,有这样的规格,都可视为豪宅级别了。

豪宅的主人已两鬓斑白,国字脸上带着几分年轻时的刚毅,皱纹里刻着岁月的沧桑。

严子书不知对方全名,只听傅金池淡淡地喊他一声“裘叔”。

来之前他被告知,这男人是傅之章多年前的一个老下属,但心肠还可以。傅金池小时,他母亲被人刁难得太过,又笨嘴拙舌得不到傅之章的庇护时,这人有时会暗中给予一点帮助。

不会很多,也不会违背傅之章的意思,就是让他们母子俩凑凑合合过得下去。

乃至傅金池母亲去世时,傅之章连面也没露,还是作为他左膀右臂的裘叔出面料理后事。

但在那之后,裘叔忽然有天说什么都要请辞,谁劝也没劝住,远走他乡来到港城发展。

根据严子书从傅金池口中听说的,裘叔来到这边后结了婚,娶了个本地太太,很快拿到了永居的权利,俨然已在港城扎根,再没想过回去内地,如今是一家私人马场的老板。

傅金池在港城的时候,承蒙这位裘叔念及旧情,还多少给予了一点扶持。

不过也是像当年一样,不多不少的一点点。

就算多了,大概傅金池也不会要自己还不起的人情。

面对裘叔时,傅金池态度似乎能显得正经几分,没有特别玩世不恭地说什么话。

然而也仅止于这种程度了,两人到来后,严子书察言观色,只觉他们之间有种微妙的氛围——说交恶肯定谈不上,但就是礼敬有余,亲近不足。

尽管对方见到傅金池很高兴,努力表现出长辈般的热络,傅金池也尚算客气,互相之间却像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帐幕,难以戳破,反而不如严子书这个缓冲剂跟裘叔聊得更合拍。

客厅里一时变成这样的局面,严子书这个第一次上门的人,跟那位裘叔相谈甚欢,傅金池只坐在他旁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胳膊揽着严子书的腰,偶尔漫不经意地插嘴几句。

裘叔没有自己的孩子,聊天时得知,前阵子他跟分居已久的太太终于离婚了。

现在这别墅里除了他,只有管家、司机和菲佣在住,显出几分冷冷清清。

待了半晌,用了顿饭,期间只聊了这么些家长里短。

裘叔告诉严子书,闲来可以到他的马场骑马,严子书笑笑。

他抬头时在客厅墙上看到一副油画,本以为是装饰,然而多看几眼,又觉得有几分面善。

告辞离开的时候,走出门口的一刹那,严子书想起了傅金池书架上的生母的照片。

她是个贤惠保守到迂腐的人,却有着艳丽妖冶的眉眼,并遗传给了傅金池。

严子书怔怔地看着傅金池与她相似的面容。

黑色林肯正在门口等候,这些天来司机已与严子书熟悉了,向他点头致意。

等坐上车以后,严子书也反应过来,大概,那个男人多少是有点爱慕傅金池的母亲的。

只是想来,在她生前没有强烈到不顾一切冲破藩篱的程度,在她身后却又念念不忘甚至远远逃避,心里头始终觉得自己意难平。人心也是挺古怪的。

要这样,似乎也解释了傅金池的态度——严子书总觉得,傅金池大概不会因为谁给过他点儿施舍就卑躬屈膝的,你要是高高在上,他反还会咬你一口——这个裘叔是有哪里特别?

现在倒是难怪了。

傅金池那么独的性子,实在很难跟傅之章的旧部在心理上有多亲近,何况还是优柔寡断的立场。但他偶尔不咸不淡地来见一面,可能只是不管好坏,想有个还能正经记得他母亲的人聊聊天。

“你想学骑马么?”傅金池开口问,“现在不行,有点儿危险,会很容易受伤。等你休养好了,要是想骑我可以帮你安排马术课。就玩一玩试试,也不一定要在他这地方。”

听他这话,严子书第一个想法是自己这么大了,怎么还要上各种兴趣班,不过想了想又笑了:“那行,以后你记得。”骨子里的野性开始有点儿痒痒。

“所以你会骑马。”严子书又拽傅金池,“有没有过去的照片?”

马术分盛装舞步和障碍两种,视频里傅金池完成的是前者,身着燕尾服,脚蹬高筒马靴,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背上,手牵缰绳,骄傲而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镜头的方向,便转回头去。

人着盛装,马走舞步,黑马遒劲的肌肉充满了韵律感的力与美,在傅金池手下言听计从。

严子书从手机屏幕上收回目光,转到傅金池脸上,看了两秒,又转回屏幕。

再从屏幕上抬眼时,他目光深邃,像傅金池喜欢干的那样,贴在对方耳边。

但严子书学不来他那种蛊惑的语气,只是微微地笑着说:“回头表演给我一个人看。”

*

一拖再拖后终于返回石鼓岛。

到疗养院后,严子书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得整理大堆的新衣服。

房间里每天有保洁打扫,窗明几净没有落灰,桌上还有新换的鲜花。至于那些新添置进来的衣服,该清洗熨烫的,也有专人帮忙处理过了,看来只要你有钱,一切都可以很省心。

他慢慢一样一样往衣柜里挂,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但心情莫名平和愉快。

傅金池则在旁边,挑剔严子书原来那些看着寒酸的旧衣服。

在傅金池嘴里,这些索性都可以直接进垃圾桶了,正说着,眼前多了条印着舢板船的纪念T恤,是他追到岛上找严子书时,在纪念品商店给他买了换的:“这件还要不要?”

严子书本是在逗他。

他看傅金池攥着T恤陷入沉思,半晌也没说话,又有些忧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别这样,我跟你开玩笑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傅金池抓住眼前细长的手指,却一把把他抱起来。

严子书吓了一跳,搂住了他的脖子,反应过来已被扔到床上。

后来收拾衣柜的活还是交给了傅金池。

某种程度上,那确实是值得纪念的T恤了,扔自然是不舍得扔。

过后傅金池把那件T恤拿走,大概怕弄丢,直接装在了自己行李箱的夹层里。

回来以后,直到过了两天,严子书才想起,好像一直没听到丁老先生的大嗓门。

到前台问,才听说对方已经不在疗养院住,而是回家了。

他方想起,也是,丁鸿波的订婚宴会举办在即,当爷爷的怎么可能不关心不回去。

到底很多老人那种传宗接代和多子多福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你让他们改也改不了,嘴上骂小辈不听话,心里却又盼得不行,说着不管不管,这会儿说不定又盯着他们操持准备呢。

前台拿来了一箱特产,说是丁老先生走的时候严子书不在,于是在服务台给他留的。

打开是些吃的,内地买的酱料啊火锅底料礼包之类,不贵重,就是在这边没得买。

大概丁家那边有亲朋好友捎回来的,老头儿给严子书分了一点儿,也算是个心意。

只是找手机发了个谢谢的功夫,一转眼,里头所有带辣的东西都被傅金池没收了。

严子书怀疑他拿着鸡毛当令箭,但是没证据,也就随他高兴了。

丁老先生套房里的个人物品都已搬走,以后还回不回来住,这个严子书没特地去问。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本来就该随缘一些,虽然刚听前台说起时,难免有丝丝空虚,但如今有傅金池走哪儿陪哪儿,完全谈不上孤独,这情绪在心里存一阵也就流淌过去了。

至于傅金池,好容易丁建生搬走了,他不如说喜闻乐见还来不及。

但终归还有一件事让严子书耿耿于怀。

老爷子一心盼儿孙成家,盼四世同堂,这是他眼见着的,可要是你提前清楚,那其实就是水中捞月呢?你就看着?

傅金池之前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透,再看不出丁鸿波的取向有端倪,就属于瞎话了。

严子书意外被小报跟丁鸿波强扯到一块儿过,完全置身事外吗?他自己都有点儿膈应。

丁老先生搬走了,结果这件事还悬在他心里,总感觉像有什么任务没完成一样。

这天午睡起来,严子书在落地窗前看书,手机忽然震了两下。

傅金池明明就在一个屋里,却非要给他发消息,点开是个什么描述也没有的邮箱地址。

严子书转头往客厅看:“这是什么?谁的邮箱?”

他这人倒是向来不把面子当面子,严子书想知道什么,傅金池也就没所谓地告诉他。

反而严子书越听越是狐疑:“为什么听起来……都是别人在欺负可怜的你?”

这个没权没势的小可怜是傅金池?

他怎么不讲讲自己打击报复的时候呢?

傅金池笑而不语,先是噗嗤一声,渐渐忍不住大笑,捉过他来,拖到背街处亲吻。

“没办法,我就是很可怜的。”傅金池悄声说,“所以你得好好对我。”

严子书把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温柔地予以回应。

早上出门时商场都还没开门,一眨眼,层层叠叠的霓虹灯招牌已在头顶闪烁,既充满市井巷陌的烟火气,又如赛博朋克的世界般魔幻。红蓝绿的光影盖住了他们此时的表情。

在这不算熟悉的他乡,严子书只是想补全对方生命里自己所不知道的一段时光。

严子书两指夹着便笺,傅金池合上笔帽:“他这才只是订婚,回头会不会自己闹掰、结不结得成婚都两可呢,你就这么处心积虑。”

他幽幽又叹一口气:“算了,只要你还愿意在我身边就好,总惦记着别的男人也没关系,忘不了丁鸿波也没关系——你就先坐这儿想他,我待会儿去超市买烧烤炭。”

傅金池把他按在椅子上:“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没有,我一块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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