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穿成了魔尊的炉鼎 第114节
“哦,简单。”萧溯摊开手掌,三道符咒应召唤而出,在天魔的灵力下以极快的速度连结成黑色的绸缎,寻昭言的脖颈而去。
绸缎慢慢覆上昭言的肌肤,把腺体以及其携带的信息素尽数藏起。
“好了。”做完这一切,萧溯重新攥住昭言纤细的手,与他迈步同行。
脖颈间没有一点异物感,昭言甚至摸不到绸缎的存在。他仰头看向萧溯,一点点笑弯了眉眼,“好厉害。”
萧溯唇角勾起微小的弧度:“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有什么好惊叹的。”
“只是想夸你。”昭言笑道。
“那你多说几句,我听着。”
昭言马上听话地开口,漂亮的杏眼映着晨曦的微光:“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beta。”
萧溯看他的眼睛看失了神,甚至忘记提问“beta”是什么。
“你救我,好几次。无论是从生命延续的角度,还是从我的生活上来说。”昭言眼睫轻轻颤了下,许是有些不好意思,面颊都泛了红。他垂眸,紧张地攥紧萧溯的手,“你是我喜欢的人,已经喜欢到,就算日后会被你抛弃,也不会怨恨你的地步。”
最后一句话听的萧溯很膈应,他一把揽住昭言的腰,逼对方贴近自己:“什么抛弃,什么狗屁!你再敢丢下我,这辈子你都别指望踏出我的寝殿半步!”
昭言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触及了萧溯的逆鳞。
但他反应是极快的,迅速用双手抱住萧溯的身躯,坚定道:“萧溯,我要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
萧溯略微满意了些:“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昭言一下子笑弯了眉眼:“记得。”
萧溯可算笑了出来,他低头在昭言的脸上狠狠亲了下,把那块肌肤都弄红了。
街市上人不是很多,清晨的空气还夹杂着凉意,显得周边景象颇为凄凉。
但这并不影响二人的情绪。
昭言拿到酸梅后,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了两颗。
见萧溯瞅着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东西,犹豫半晌后小声问:“你也要吃吗?”
“你怎么又一副怕我抢你东西的样子。”萧溯觉得对方的表情实在可爱,“我的躯体由灵力滋养,不需要你的吃食。”
昭言笑弯了眉眼,急忙把两包梅子都装进衣袖:“你又不给我,买多,吃完了就没有了。”
“我买多少你能吃多少。”萧溯双手掐住他被梅子撑鼓的脸,“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昭言任他掐着不躲,嘴里还在仔细感受梅子的酸味。
味蕾得到抚慰,整个人都十分舒服。
直到萧溯掐够了松手了,他才转身继续朝前走。
只是没想到这一回头,竟直直对上了云想衣的视线。
那人依旧载着满身风雪,眸内冷得荒凉。
其身后跟着玄夜和子冉等一干弟子,像是出门办事。子冉见到昭言,觉得自己对这张脸有印象,想了许久才回忆起这人曾被仙尊当作俘虏抓起来过。
萧溯从昭言身上挪开目光,挑起眼帘看向来者,眉间火苗警惕地灼烧。
“是天魔……”
“他怎么在这儿?”
云想衣身后传来灵山弟子们的私语,但所有的声音顷刻止于云想衣开口的瞬间:“你带着炉鼎回来了。”
萧溯将昭言拉到自己身后,答话的态度不是很好:“什么事。”
“寻鬼尊。”云想衣道,“妖尊出事的消息传到鬼尊耳内,他对妖兽赶尽杀绝。”
“多管闲事的毛病还没改啊。”萧溯拉着昭言继续往前走,已经不打算理会对方。
云想衣保持沉默,直到萧溯与他擦肩而过,他才再次开口:“灵溪的力量似乎还是对昭言腹中胎儿产生了影响,你若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萧溯脚步一滞,事关昭言他没法忽视:“什么意思?”
“他体内有你的煞气,你可以完全避开灵溪的灵力,他不能。”云想衣道,“煞气持续被灵溪的灵力影响,会影响昭言的情绪和身体。你是魔修你感受不到,但是我可以。如果你现在有空,找个客栈。”
“你不是要抓鬼尊吗?”萧溯怀疑道,“你不忙?”
“此事可交予灵山弟子。”云想衣声音依旧冷寂,“但他腹中孕育的生命只有我能相助。”
萧溯回头看向昭言,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劲。
昭言在另一个时空里虽然偶尔闹脾气,但情绪并不如最近这般大起大落。早间喝了口粥还吐了,之前一碗水饺都不够吃。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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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客栈,萧溯拦在昭言和云想衣之间,眸色泠冽。
他漆黑的眼瞳内有隐晦的火在伺机爆发,只要云想衣没给出合理的回答。
“无辜的生命,何必因为你我之间的恩怨遭受牵连?”云想衣音色清冽,面对萧溯依旧是那副从容冷漠的模样,“不止此事,早前我予你的灵力,你需还我。”
萧溯经提醒想起这事,暂且放下了方才的不悦。
他果断摊开掌心将云想衣输入的灵力慢慢从躯体剔除,纯白的灵力汇聚成团,浮于五指之上。
“倒不是本尊刻意忘记,是你那微薄的能量放本尊身上毫无存在感。”萧溯明明理亏却还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怎么收?”
“你且拿着。”说完,云想衣目光转向昭言,“我先对你的炉鼎把脉。”
萧溯目光充斥着浓烈的不爽,等昭言坐在床上,见云想衣捏住昭言纤白的手腕,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你确定是因为本尊的煞气?”萧溯蹙眉,“昭言换了新身体,本尊没有在他体内留下烙印。”
云想衣认真感受了会儿昭言的脉象,那流利快速,圆滑有力的跳动,震得云想衣指腹不自在地颤了下,连往常冰凉的指温也有了发烫的趋势。
检测完,他才答复萧溯:“行房。”
萧溯:“……”
昭言的脸“噌”的一下红透了,他垂下头,十指搭在双腿上,不安地绞在一起。
萧溯敏锐地察觉小东西的心思,上前,伸手揉了揉昭言的头,抚慰对方脆弱的情绪。
昭言在他的碰触下很明显地放松下去,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仰头与萧溯对视。
萧溯回之以笑,狂野的眉目都显出柔和。
于是昭言也笑了。
云想衣将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但没有过多表示:“灵溪潜藏的灵力无穷,对魔修煞气格外敏感。昭言身上残留的灵气和煞气都不多,所以对身体的影响较小。但他怀有身孕,体质变弱,故仍需时刻注意。”
“你就说怎么剔除。”
“你我二人合力也无法抵御灵溪。”云想衣目光在萧溯手中的灵力上略作停留,那团纯白的灵力便回到他爬满纹路的手心,“只能隐藏。”
“藏?”萧溯蹙了下眉,他视线扫过云想衣手中灵力,“你又想把灵力放进昭言身体?”
“你若有更好的办法,我愿遵从。”
“你!”萧溯怒意上头,一把揪住云想衣的衣领,“你在打什么主意?拿捏昭言的性命,妄图用这种方式操控锦山?”
“以你现在的灵力,一念之间摧毁修仙界不在话下。”云想衣眸色宁静,他一点点掰开萧溯的手,“我何必激怒你。”
“云想衣,你的行为十分诡异。”萧溯眉间火苗泛出黑红的色调,“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插手本尊的事,若非心怀鬼胎,何苦大费周章助本尊寻回昭言?”
“萧溯,如果我要逼你,在你去寻昭言的路上我便可将锦山收归囊中。”云想衣缓缓垂下眼帘,凝视昭言凸起的小腹,“我做这些目的只是我想做,你当我多管闲事便是。”
萧溯并不能被说服,任何一点可能给昭言招来隐患的事他都没法轻易让步。
“言言。”萧溯对昭言伸出手,“走。”
昭言听话,马上把手放到萧溯掌中,起身朝前迈步。
“萧溯,昭言身体不舒服,你难道真的感受不出?”云想衣在二人身后开口,“你每与他寻欢一次,他身上的煞气就会加重几分。煞气越重,他与腹内胎儿承受的折磨越多。”
“你到底在筹划什么?!”萧溯骤然吼出声,他回头,狠狠瞪着对方,“本尊入灵溪的那日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灵溪灵力不散,你打算第二次用灵力挟持本尊的软肋?怎么,你就这么怕本尊毁了你一文不值的灵山,毁了这污秽不堪的天下?!”
萧溯加大的音量让昭言躯体忍不住抖了下。
他抿着唇,站在原地不敢稍微动弹。
面对萧溯的怒火,云想衣似乎不为所动,语气保持平缓:“你所言之事并不在我计划内。”
萧溯再无意与之耗费口舌,揽住昭言就要化符离去。
“我听见了它的心跳,也感受到了它的温度,比一切事物都要炽热。”
云想衣到底是不愿萧溯这么走掉,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算不上污秽可的确十分冒犯的话语终究破口而出。
萧溯身形一滞,面色如土,眸色阴沉:“什么时候开始的?”
“灵山大战,我用昭言挟持你。”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本尊孩子的主意?!”
萧溯一挥袖,云想衣被他的灵力狠狠击中,下一秒毫无抵抗之力地单膝跪地,捂住心口猛地吐出一口血。
昭言见状,惊恐地瞪大眼睛:“萧溯……”
萧溯将昭言拉到身后,上前,一脚踩在云想衣肩上。
“窥视,呵,你真下流的让人作呕!”萧溯加重脚底的力道,即使是云想衣也不能承受。
他白色的衣裳蒙了尘,肩膀已渗出血色。
但云想衣始终没有还手,仰头看向萧溯,眼里下了雪:“凡胎浊骨……天命难违。”
“滚……”
萧溯后半句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突然自己止住了。
他骤然想起折夕下毒那日,若非云想衣的灵力护着昭言,他们的孩子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若非云想衣予他灵力,助他渡过灵溪,他迄今不一定能如现在一般拥有失而复得的机会。
何况云想衣天劫将至,莫非……
萧溯深吸了口气,收回脚,努力将怒火压制下去:“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