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穿成了魔尊的炉鼎 第22节
萧溯转身面对炉鼎,漆黑的眼瞳里有黑雾涌现,意味不明。
不过往日眉间的戾气与阴郁,在昭言的注视下,似乎变淡了些许。
他嗤笑出声,单手捏住昭言的下巴,认真道:“本尊不需要你陪,与其此番讨好本尊,不如乖乖趴好供本尊采撷。除了你那点作用,其他的本尊一概不稀罕。”
昭言面庞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
他怔怔看着萧溯,心底的害怕化作透明纯澈的水雾,在眼底缓缓浮现。
“你可以试试……”昭言在洗澡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可是你一定会失望……我不是炉鼎,用药也不能打开鼎腔……”
“在这之前,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昭言接着道,“我没有用,是因为我本身没用,和风月的药没有关系……”
“到时候你能不能只处罚我,不要伤害风月……”
这回轮到萧溯震惊。
但他只是犹豫了一瞬,便一把将昭言拉入怀中,狠狠咬他的唇,大力揉他的背,捏他的腰,几乎是想把昭言碾碎了嵌入他的怀抱。
昭言没有伸手推他。
毫无防备地被萧溯打横抱起时,他没有拒绝。
腰带被胡乱扯开时,他没有拒绝。
萧溯的吻粗暴又狂烈的落在他脖颈上时,他依旧没有拒绝。
昭言攥紧手下的床铺,在萧溯灼热的胸膛中缓缓闭上双眼。
萧溯迟早要发现的。
他不是炉鼎……
昭言害怕地把脸埋藏进臂弯中,狠狠咬住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可是omega终究是omega,哪怕没有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信息素还是无法抑制地自腺体散发,天性使然地亲近着拥抱着并非alpha的魔尊。
蜜桃般甜腻的气息仿佛还带着汁水,湿漉漉地沾在亲吻着昭言腺体的萧溯的唇上。
好像没味道。
又好像是甜的。
*
第二日。
昭言缓缓抬起沉重的眼帘,模糊的视线在他小幅度眨了好几次眼睛后,才一点点恢复清晰。
但与此同时,骤然放大在眼前的英俊面庞,着实让昭言惊得好一会儿没说出话。
“醒了?”
萧溯眸中同样倒映着昭言精致的小脸,他将昭言从床上拉入自己臂弯,伸手探了探对方的脑袋,确定温度正常,才放心地凑到昭言脖颈中嗅了嗅残余的信息素的气味。
昭言疲倦地尚且无法动弹,整个人失力地趴在对方胸膛上,嗓音沙哑地“嗯”了一声。
没多久他似是想到什么,突然清醒,眸中尽是惶恐:“昨日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萧溯慵懒地垂眸看向他:“什么事?”
“我没有炉鼎作用……”昭言声音写满哀求,“你不要杀风月,和她没有关系……”
“炉鼎,你对自己一无所知。”萧溯挑唇而笑,小火苗因此有了生命般在他眉间灼烧,火间缭绕的那股狂野和不羁越烧越烈,就连透过窗户的那片艳阳也不能与之争辉。
“什、什么?”昭言不明白,他咽了口口水,喉间随即传来一阵刺痛。
应是昨夜哭得太厉害,弄伤了咽喉……
“风月的药确实在本尊的灵力下被你吸收。”萧溯的手落在昭言平坦的小腹上,“她不算没用,本尊自然不会动她。”
“什么意思……”昭言眼眸微微瞪大,自己不是炉鼎,如何吸收药效?
萧溯确实也有疑惑。
他戳了戳昭言的肚子,指腹间的肌肤因为他的按压而微微凹陷:“昨日本尊确实打开了你的鼎腔,但内部空空如也,并无丝毫承载过灵力的迹象。这是为何?”
昭言被他说的眼前一黑,努力憋住了泪水,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为何……
因为被萧溯强行打开的不是鼎腔,而是他的生殖腔……
第二十八章 说者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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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昭言唇角扯出委屈的弧度,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萧溯的目光缠上他的视线,眼底是食饱魇足的惬意。
他的手放荡地于昭言光裸的背脊游走,勾勒omega并不漂亮却白皙纤瘦的身体曲线。
“炉鼎之躯本尊还需要一段时间探索。”萧溯瞅着那双纯净的大眼睛,“风月的药你继续吃。”
“可是……”昭言不乐意,睫羽颤动着,“没有什么好探索的……没有灵力,肚子里是空的……”
萧溯屏蔽了他的反抗,俯身在对方额头亲了一下:“膳食本尊一会儿派人给你送来,上午在床上休息,下午再去后山修炼。”
听闻“修炼”二字,昭言身躯顿时一僵。
“我能不能不去……”他仰头乞求地看向萧溯,急得加快语速,“不想去修炼。”
萧溯眼眸颜色在昭言的恳求中更深了些,背后潜藏着的滔天的怒火如汹涌的海浪,却尽数被掩盖在如夜幕般的黑瞳里。
昭言没有发现。
他漂亮的眼睛唯一看见的是萧溯勾起的唇角。
“不能。”萧溯道。
昭言难受地垂下眼帘,头埋入萧溯矫健的臂弯,像在外受尽欺负的孩子,想要躲进可以保护他的怀抱。
然而萧溯却是始作俑者。
他将手插’进昭言柔软的发丝,轻轻揉了揉,意味深长道:“本尊是为你好。”
昭言心里堵得快不能呼吸了。
*
萧溯起床后便去修行,偌大的寝宫只剩下昭言一个人。
他看着萧溯远去的身影,绝望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且温热的小腹。
虽然萧溯没有杀他的打算这点让昭言感到庆幸,但这并不能抵消他的恐慌。
非发热期生殖腔强行被打开痛得他没了半条命不说,万一不小心怀了孕,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是要接着留在这儿,还是找机会逃跑?
要是自己真跑了,萧溯会杀了风月吗?
要是跑了再被抓回来,萧溯会怎么处罚自己?
可是留在这儿,他会被寒山的弟子们欺负,他很怕……
昭言脑子里有好多好多问题,一时间思绪紊乱,什么都理不清,急得他想哭。
哭也没办法,在无法确定他跑路会不会连累风月之前,除了乖乖修行,他别无选择。
揣揣不安地在床上躺了一早上,昭言终于起了床。
他是凡人之躯,魔尊的采撷耗尽了他的体能,休息这么久,四肢还是虚弱无力,腰都挺不直。
但时间差不多了,他不能再耽误,颤颤巍巍地走出寝殿,朝着后山走去。
越靠近目的地,不远处寒山弟子们黑乎乎的身影越清晰,他心里越紧张。
粉白的手心全是冷汗,黏糊糊地沾在指缝间。
弟子们见到姗姗来迟的昭言,眼神轻蔑中夹杂了些许诧异。
“他怎么还敢过来?”
“看他那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娘们唧唧的。”
碍于折墨和折羽的面子,他们的讨论声不大。可昭言还是听到了,脸色白得更加厉害。
“今日迟了些。”折墨看向昭言,音色冷漠,“身体不适?”
昭言被点名,连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沉默地摇摇头。
“既无不适,下不为例。”折墨道。
昭言点头:“对不起,我记住了。”
“接着聚气。”折羽见折墨还要开口跟昭言说话,不耐烦地打断。
“好。”昭言得到命令,连忙后退几步,与大队伍拉开距离,走到昨日的树旁去聚气。
“其他人一样,一个时辰后检查成效,至今还无长进的,修行结束后清扫后山。”折羽命令一出,弟子们纷纷变了脸色。
“师傅,后山偌大,还有毒蛇和毒蚁,让我们打扫不太好吧。”有弟子发出抗议。
“是啊,而且控符太难了。”
“师傅,他呢?”昨日捉弄昭言的弟子顺手指向昭言,不怀好意道,“他没有长进也要罚扫后山吗?”
“他也……”折羽话说一半,折墨突然开口。
“他不需要。”折墨对众人解释,“他体质与你们不同。”
“都是修行之人,体质有何不同?”弟子出言反抗,“师傅,这不公平,凭什么他有特权?”
“凭什么?”折羽阴美的面庞沉了下去,他是对着弟子说话,却偏头看向折墨的侧颜,“那再加一条,罚跪寒冰。”
再无人敢发出反抗声音。
折墨目光扫过众弟子,安静的面容毫无波澜:“现在开始修行。”
弟子们唉声叹气,但还是一同摊开掌心,召唤符咒。
其中还有人不住瞄向昭言,把昭言手脚不协调的姿态尽数纳入眼底,因此面庞上的不屑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