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穿成了魔尊的炉鼎 第24节
“不,不要……”昭言哭道,“我没想杀他们,我只要以后不来修炼……”
“都愣着干什么,你们的奖赏,领啊!”萧溯习惯性无视昭言的恳求,一脚将脚边的尸体踢向众人。
折墨和折羽应着萧溯的煞气而来,他们见到魔尊,还没来得及下跪行礼,就听闻萧溯道:“你们二人收徒却不严加看管,放任他们肆意妄为,实属失职。罚跪寒冰一夜,刑房领鞭三十。”
折墨单膝跪地,态度恭敬:“弟子领罚。”
折羽在原地站了会儿,缘由都没搞清的他见折墨跪下了,也喘着粗气跪下:“领罚。”
萧溯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带着昭言消失在原地。
压抑的气场不见了,可每个人都迟迟不敢出声,整个寒山如死了一般沉寂。
*
寒山山洞。
昭言站在萧溯面前,头低低垂着,十指绞在一起,面对萧溯的质问,他唇瓣嗫嚅半晌,却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萧溯盘腿而坐,双手搭在膝盖上,身躯周边煞气运转,发丝微微浮动。
“本尊十分恼火。”他道。
昭言顿了下,缓慢点头:“我……知道……”
在昭言看来,萧溯每天都在恼火。
虽然他不知道萧溯恼火的具体原因,但知道大部分都因自己而起。
“不知好歹的废物!”本打算入定的萧溯在得知对方答案后,提高音量骂出声。
昭言被他骂得肩膀瑟缩了下,唇角委屈地扯了扯,眼睛已经湿了:“为什么,要骂我……”
萧溯心中狂躁,尝试许久都无法凝神,索性站起身步步逼近昭言,一把揪住对方衣领,恶狠狠道:“跟本尊开口说清真相很难?”
“还是你质疑本尊不能为你做主?一个没用的炉鼎,算什么东西,也配本尊在后山藏一个多时辰,就为了看看你到底为什么不想去修炼!”
往常这个时候,昭言被他这样近距离骂是要哭的。
可是在听了对方言语的内容后,他原本通红的眼圈停下了蓄积泪水,震惊地张了张口:“你……看我……”
“动作丑陋,”萧溯沉着脸,“不堪入目。”
“谢谢,谢谢你。”昭言开口,有感激的笑意深入眼底,在心底泛起阵阵暖意。
萧溯拽着他衣领的手一滞,随即很不客气地松开了对他的束缚:“脓包。”
不解气,又补了一句:“废物。”
昭言眸中倒映着他俊美的容颜和挺拔的身躯,魔尊眼瞳漆黑如旧,但怒火分明已尽数消退,好像没有那么凶了……
“你既然不舒服,今明两日暂停修炼。”萧溯不是没看见昭言泛白的小脸,他丢下这句话便坐回石座,打算第二次入定,调理萦绕在体内的煞气。
昭言是高兴的,甚至想同萧溯分享他今日聚气成果,可见萧溯已然闭上双眼,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他乖乖擦干净泪水,在萧溯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身休息。
脑海里方才那些人的惨状挥之不去。
昭言不愿再想,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打量身边的景色以转移注意力。
洞内逐渐安静,熟悉的水滴声在先前萧溯压制过他的泉水边响起,滴答滴答,清脆动听。
许久,萧溯的煞气绕身轮转一圈后,正要收尾,搭在腿上的手突然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他蹙起眉头,不耐烦的睁眼,却看见不知何时睡着的小东西因为没坐稳而倒在他腿上,呼吸均匀,眉目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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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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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溯看了他白净的面庞半晌,没忍住抬手捏了捏。
柔软,但因为昭言很瘦,手感算不上饱满。
倒是唇形精致,若含苞的花蕾,看起来肉肉的。
萧溯暂停入定,对准昭言的唇瓣,俯身一口咬了下去。
柔软的唇肉与牙齿交接的地方微微凹陷,伴着令人不适的触感,致使昭言在睡梦中发出短暂且困倦的呜咽,以表达不满。
萧溯眸色一沉,在他的嘤咛声中加重了力道,疼得昭言梦境被扰,眼睫轻微发颤,就要清醒。
萧溯立刻松口放过了他。
他在omega饱满唇瓣的牙印上tian了一下,给这场旖旎的戏弄收了个尾。
昭言蹙了蹙眉,缓缓睁开双眼。
他目光迷茫地看向萧溯,但对方双目紧闭,似是还在专心修行。
好像方才的惊扰是错觉。
昭言收回视线,抬手攥紧萧溯的衣摆,在对方腿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
天色渐暗。
洞内烛火通明,光晕洒在石壁上,水一般倾泻在地,流淌到昭言垂地的白色衣物上。
“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萧溯调息结束,见昭言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出声提醒。
昭言迷糊地“嗯”了下,连忙用胳膊支撑起身体,举动缓慢地揉了揉眼睛:“我醒了。”
“本尊若是没记错,你今天睡到午时才起床。”
“有一点困。”昭言音色还有些许沙哑,他颤巍巍地看了眼萧溯,小声道,“昨天,没睡好。”
“体质实在差。”萧溯从石椅上起身,朝出口走去。
昭言立刻跟上:“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回寝殿用膳。”萧溯头也不回道。
“你呢?”昭言看着对方挺拔的身影,棕色的眸在烛光的照耀下微微闪烁。
他想,萧溯是很好看的。
肩膀宽阔,肌肉矫健,腰带勾出腰部柔韧的曲线,藏在黑色劲装下的双腿修长,气场强大,给人久居高位的强势和压迫感。
这若是个alpha,应该会是个出色的顶级alpha,无论是在校园还是在职场,都会很受欢迎吧……
“本尊的行踪何时要向你禀告了?”萧溯蓦地站定身躯,转身看向昭言。
昭言反应极快地停下脚步,免得撞到对方。
他仓促地抿了抿唇,以为萧溯又不高兴,声音因此破碎:“我只是……想问问……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
omega的亲近和失望都表现的很明显,不过稍微被质问,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很快便如浸了水般,湿了一片。
萧溯凌厉的眉尾微挑,眼神里尽是探究:“想跟着本尊?”
昭言愣了下,垂下眼帘,顺着心意点头。
萧溯唇角笑意隐约浮现,明明已经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却非要欺负对方似的追问到底:“理由。”
昭言别扭地攥紧手边长袍,盯着自己鞋尖的眼睛不敢乱瞟:“想跟你,一起吃饭。”
“本尊不用膳食。”萧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在边上,坐着。”
萧溯不说话了。
沉默之中,昭言仿佛意识到自己提了过分的要求,面颊一点点泛了红,还有些发烫。
“对不起……你要忙就去忙吧,我一个人回去……”
昭言道歉,声音还带着哭腔。
“我看你以前过的也不怎么样。”萧溯任唇边笑意泛开,他粗鲁地拉住昭言的胳膊,拽着对方一同走向出口,“怎么性格这么娇。”
昭言被牵住,尽管对方捏的他手腕有点痛,眼底的泪花还是一点点消散了。
他嗓音温和,摇头:“我不娇。”
“不娇你一天在本尊面前哭个三四次?”
“这个我没有办法控制。”昭言看着萧溯的鞋跟,认真答话,“父亲说母亲也爱哭,他说是遗传。”
萧溯闻言,眉头蹙了蹙:“本尊劝你忘了他们。”
“啊?”昭言不解地抬起头,“为什么要忘……”
“把你养的瘦骨嶙峋,浑身是伤,本尊不喜欢。”
昭言听不懂对方话语的意味,好像是在帮自己说话,可语气又好像是在嫌弃自己身体不够好看。
他鼻音哝哝:“母亲很好,父亲……有时候也很好,不想忘。”
萧溯的手收紧了点,嗤笑:“也可以,但本尊警告你,若是再被本尊撞见你逃跑,回家也好,去灵山找什么别的人也好,本尊都会把你剥光了吊在山洞里,玩到本尊腻了为止。”
昭言心思被窥视地一干二净,如今的恐吓一针见血,整个人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要我一直留在寒山吗?”昭言不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的目的,也不知道这句话里面有没有关于什么对美好答案的期待,他仰头看着萧溯,神情又乖又可怜,像一只被捡回家的小流浪狗。
“等你能够发挥炉鼎作用,帮本尊达成目的。”萧溯的答话十分真诚。
十分冷漠。
昭言眼瞳即刻在眼眶失望地颤抖:“所以你不想让别人欺负我,也是因为要留着我的生命,等以后可以帮助你?”
“不然呢。”萧溯敏锐察觉到身后说话的声音不对劲,转过身,对上昭言红的厉害的眼睛时,蹙眉,“又哭什么?”
昭言唇角不受控地扯出一丝委屈的弧度,他一点点从萧溯掌心抽出自己的手腕,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我现在,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了。”
萧溯:“?”
昭言垂着头后退几步,与对方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