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营业中 第33节
乔怀遥一把掀起被子遮住头顶,自欺欺人的想,柏锦言应该觉得他喝醉了,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那句话。
可能有些事,清醒的时候面上不显,情绪内敛的人也不会随意将那些话宣之于口。
但酒水却总是……
乔怀遥轻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庆幸,幸亏是柏锦言不在,要是柏锦言在的话,醉酒后指不定还得出什么事呢。
他躲在被子里,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卧室的门开。
“睡醒了?”柏锦言的视线落在被子上,似乎能透过这床薄被看见躲在里面的人,“起来把醒酒茶喝了,免的一会头疼。”
乔怀遥说:“好,我知道了。”
答应完了,他先是一顿。
等等——
乔怀遥心里猛的停跳半拍,‘砰砰’的心跳声在这狭窄的被子中越发清晰。
他想伸出被子的手顿住,纠结着,缓慢的从被子边缘探出头来。
薄被遮住半张脸,乔怀遥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与柏锦言四目相对的瞬间,抓住被子的手骤然蜷缩。
乔怀遥一时间,缩回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柏锦言见状上前,伸手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有哪里不舒服吗?”
乔怀遥的脸更红了,他缓慢的摇了摇头,小声说:“哥……”
“嗯。”柏锦言神情泰然自若,像是没注意到乔怀遥那不正常的面色一般,伸手拿过床头的温水,“先喝这个,润润嗓子。”
乔怀遥轻咳一声,确实感觉嗓子有些干涩刺痛,他小口的喝着温水,“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柏锦言笑着说:“刚来没多久。”
他抬手揉揉乔怀遥的头,“喝完水把醒酒茶喝了。”
不常喝酒的人,偶尔一次宿醉,醒来以后会更难受。
乔怀遥捧着水杯,指尖摩擦着杯壁,“哥,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柏锦言进组拍戏已经很忙了,现在又因为他连夜赶过来。
乔怀遥嘴角微抿,越发后悔自己喝错了柠檬酒。
“乔怀遥。”柏锦言沉声且严肃的叫了他的名字,他蹙眉道:“你的任何事对我来说,都不是麻烦。”
顿了顿,他说:“再者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跟你不同呢?”
乔怀遥怔住,一时间没有读懂柏锦言这话是什么意思。
柏锦言慢条斯理的折好薄被的边缘,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是说想我了吗?”
乔怀遥蓦地睁大了眼睛,脸颊上好不容易褪去的暖意,有再度蔓延的趋势,他扬了杨嘴角,“哥……”
柏锦言掐了下他的脸颊,顺手将水杯拿走,“喝完了出来吃饭。”
乔怀遥弯了弯眼睛,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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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样过来,不会耽误剧组的进度吗?”乔怀遥还是有些担心。
柏锦言说:“不会,古代组的戏已经拍完了,我这次进组就是补几个镜头。”
乔怀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之后还用回去这个剧组吗?”
“接下来有别的工作安排。”柏锦言拿走他手边吃了两块的薯片,换上一盘小牛奶馒头。
柏锦言的行程写的很满,有些进组拍戏的内容不会写的很清楚,有些会用字母和数字代替。
乔怀遥想着行程上的时间安排,又说:“你这个组我记得是和另一个悬疑剧组连在一起的吧,悬疑剧的剧组拍摄定在哪里?”
他想着提前看看飞机票,要是没有合适的,得提前让家里申请航线才行。
柏锦言闻言,轻笑了声。
乔怀遥一头雾水,“怎么了?”
柏锦言没解释,只是说:“过几天你就知道在哪拍了。”
乔怀遥缓缓挑起半边眉毛,“可……你开学不军训吗?”
柏锦言学校军训的时间,应该和他是一样的。
听柏锦言的意思,好像会一直待在剧组。
柏锦言给他夹了一块鳕鱼,漫不经心的说:“我加入了我们学校一名教授的专课,以物理实验为主,可以免军训。”
只要按时完成教授布置的作业,军训这几天不归校也可以。
教授身为学校副院长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乔怀遥隐约听过这种课程,他们学校也有,他这个专业负责本课的教授也开了,就是没有提及免军训的事。
想着柏锦言说的话,乔怀遥斟酌道:“你新剧拍摄的地方,是在这吗?”
说完,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话,“不对。”
清大不会任由剧组在学校里拍摄录制电影,而且,现在也不是假期,开学的时候自然是要以学生为主。
乔怀遥迟疑道:“在十九中旧址?”
上学的时候,没有人的,可以供剧组拍摄的场地,只有废弃的十九中旧址。
据说是要拆除的,但好像临时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一直没有动工。
柏锦言挑了挑眉,“不错。”
不是在说这个地方猜的准,而是在夸乔怀遥。
乔怀遥眼睛亮亮的,“那我们会在同一个城市。”
刚才听柏锦言那么说,乔怀遥就猜,剧组选址肯定是一个离他不远的地方。
十九中离清大虽然不算近,但也要比其他城市近的多。
柏锦言面上露出一抹笑意,眼底满是乔怀遥惊喜的样子。
乔怀遥咬掉小块馒头,不由得问道:“这个地方,是一开始就定好的,还是……”
柏锦言没有直言,起身说:“你今天没课吗?”
“嗯。”乔怀遥喝掉最后半杯牛奶,“明天开始军训,今天放一天假。”
柏锦言收拾好桌子,盯着乔怀遥的脸,凝起了神色。
乔怀遥觉出几分不对,“怎么了?”
柏锦言伸手覆在他额头上。
乔怀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些,而后又抬起眼睛,“嗯?”
“好像有点发烧。”柏锦言起身去拿药箱。
“啊?”乔怀遥自己倒没觉得,他也伸手试探了下额头,可能刚摸过牛奶杯,玻璃材质不隔热,他反而觉得手心比额头还要更烫一些。
“五分钟。”柏锦言拿体温计过来,问他:“头晕吗?”
“还好……?”乔怀遥从睡醒就感觉有些头晕,但他只当是宿醉醒来都是这样,并没往生病那方面去想。
时间一到,取出体温计。
柏锦言;“37.9接近38度,有点低烧。”
乔怀遥:“……”
以后还是少碰酒为好。
乔怀遥怕柏锦言会拉着自己去医院,先一步说道:“可能是昨天吹冷风吹的,我喝点感冒药,躺一会,睡一觉就没什么事了。”
柏锦言闻言,帮他冲了一杯感冒冲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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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怀遥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无聊的翻看着。
可能是昨天睡得太好,现在躺在这毫无睡意。
感冒发烧确实会让人感觉浑身提不起劲,没有精神。
但乔怀遥全然没有被发烧所影响,也可能是心情好,让他忽略了身体上的不适。
柏锦言进来将洗好烘干的衣服挂起来,乔怀遥看了一眼那衣服,感觉很是眼熟。
……好像是他昨天出去参加班级聚餐的时候穿的那身。
思及至此,乔怀遥突然楞了一下,昨天他隐约记得,回来太晚,又因为喝了酒累的不想动,直接倒头就睡。
可他醒来的时候,身上是穿着睡衣的。
而且被子好好盖在身上,就连窗帘都是拉好的。
这些事,总不能是他醉酒之后,睡着失去意识,然后梦游起来自己做的。
那就只有可能是……
乔怀遥呼吸一滞,醉酒真的害人!
柏锦言挂好衣服,扭头想跟乔怀遥说些什么,结果转身就见着他脸很红,从脸颊延伸到耳后。
“是不是又烧起来了?”柏锦言本不想这么早给他吃退烧药的,但见他这样,只能先退烧再说,“吃一粒退烧的吧。”
在他起身的时候,乔怀遥一把抓住他的手,“没、没事。”
他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可能被盖的太严,闷得喘不过气,一会就好了。”
柏锦言还是不放心,把退烧药放在床头,“要是一会还没退烧就吃一粒。”
乔怀遥点点头,“嗯。”
他小半张脸都快埋进被子里,应声也是细若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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