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 第322节
“想救他?你拿什么救他,你这个只会躲在背后的懦夫!”
史凝重新握起夜煞之牙,狠厉在她黑白分明的眼里显现。
“不要杀他。”
这个时候,夜王抬头看向宜图,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他是我的,必须由我来主宰。”
听到这话的宜图只是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恶心。”
男人却丝毫不在意,他扬起一抹笑,语气格外轻松:
“亲爱的,我真的好喜欢看你故作清高,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傅恒一已经替你做到如此的份上,你却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躲在他身后。”
“他就要死了,而你却改变不了事实。”
宜图点点头,语气格外的平静:
“是啊,他知道自己会死在这里。”
“而我只要杀了你,就可以出去向其他人交差了。”
靳子瑞一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亲爱的,你这样说是在故意讨好我么?”
“在死亡面前,变得像我一样虚伪、自私,抛弃你的伪善,我想我会舍不得杀你。”
“我们原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我拥有不死之身,而你……”
“则拥有着几乎不死的精神,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男人越说神色便越加疯狂,他靠近宜图,甚至伸手触碰宜图的肩膀。
“所以你会放过我么?”宜图歪着头看向他,眼神清澈而有神。
靳子瑞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几乎带着几分残忍的味道,沾满花伞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掐住了宜图的脖子,喟叹道:
“可惜啊,太迟了。”
宜图并不觉得意外,甚至没有过多的挣扎,任由男人收紧手指,剥夺他的呼吸。
直到他的眼前发黑发麻,宜图才在恍惚中释放了疼痛牌。
意识模糊之中,他被一股巨大的蛮力甩在了地上,耳边传来的是男人痛苦的咒骂声,以及史凝的惊呼。
“去杀了傅恒一,你根本不配得到我的怜惜。”
“卑微的虫子,永远都是最底层的虫子!”
宜图在地上抽搐着,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尽管脚步有些轻浮。
他被人从地上拽起,下一秒巴掌便甩在了脸上,抽的他两眼直冒金星。
靳子瑞凶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以为我会愚蠢到仍由你再次用精神攻击,把我杀死么?”
“宜图,你也太小瞧我了。”
“你确实拿捏住了我的弱点,但是你却因为自己的无能,害死掉所有人。”
“许蘅是这样,傅恒一是这样,以后江寒屿也不会例外!”
宜图只觉得耳边吵闹的厉害,他费力的抬起肿胀的眼皮,看见了面前气急败坏的脸庞,勉强扯出一抹笑。
“是么,我不信。”
男人一愣,怒气似火般猛的冲了上来。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宜图却突然睁大了眼睛,嘴里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
他的脸庞被不知名的东西所腐蚀,他的身体也开始跟着融化,那样快的速度,眼见着就要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靳子瑞不明所以,他的双手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时,史凝夹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这怎么会是红心queen的身份牌?”
夜王一愣,猛地转过身朝她看去。
夜煞之牙刺穿了一张薄薄的卡牌,红心queen的脸庞在其上消逝。
男人无比愤怒,他从未想过宜图会是一个如此的懦夫,他为了逃避折磨,居然提前调换了两人的身份牌。
他从未想过宜图或许是出于保护傅恒一的目的,又或是别有所图,他只知道自己唯一的乐趣没有了。
他想破开大骂,骂宜图的懦弱,骂史凝的粗心,想随心所欲的发泄心里的愤怒。
然而他张开嘴巴,喉咙里却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
靳子瑞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他费尽所有力气转过身看去。
本该在夜煞之牙的侵蚀下消逝的人,并没有完全消失。
一道红色的光庇护了他的心脏,即使他的身影是如此的虚弱模糊。
宜图没有死,而他的意识却在逐步崩溃瓦解。
整个过程并不痛,甚至说得上悄无声息。
他不明白,他到死也不会明白,死亡为何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靳子瑞的死亡如同昙花一现,史凝错愕至极的看着这一幕,尚且来不及反应,躺在地上一直没有动静的花伞猛的起身一跃,将其扑倒在地。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双手抱住史凝的脑袋,用劲一拧,咔嚓一声,又一条命去了。
宜图在红心Jack的保护下,透过虚弱的微光看向站起来的花伞。
如果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宜图会以命换命的方式杀了夜王。
而花伞要做的,就是将夜王的身份牌换给宜图。
但男人没有。
他站在那里,看向宜图的目光清冷,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宜图能听见。
他说,“最后一个死亡数字还没有出现。”
宜图知道,聪明如他,怎么可能预料不到这一点呢。
夜王死了,史凝也死了,谁也没有刷出他们所需要的死亡数字。
这一关注定无解。
死亡数字只可能在他的身上显现,只要傅恒一心够狠,根本不需要他做些什么。
他只要静默的在原地等上片刻,等红心Jack的保护时间过去,等他彻底死去。
他会拿到属于自己的奖励,活着离开这里,以最悲痛的口吻,编造着最虚伪的故事。
没有人会质疑,没有人会不信,即便是江寒屿。
宜图在等,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第222章
和花伞交换身份牌所走的这一步棋,宜图承认多多少少有赌的成分在。
春季的那场联动赛中,夜王已经吃过神阶疼痛的亏。
同样的威胁与错误,靳子瑞绝对不会允许它发生第二次。
所以,宜图的疼痛牌单方面针对夜王,不可能再起到一招制胜的效果。
但这并不意味着,疼痛已经丧失了杀死靳子瑞的绝对优势。
它仍然是一张催命符,是一把悬在靳子瑞与史凝头上的铡刀。
而决定铡刀掉落与否的关键,就是持有者宜图的生死。
夜王知道疼痛牌的特有性质,随着主人感知的疼痛级别越高,对敌人所造成的精神冲击也就越强。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晋级成神阶牌之后的疼痛,额外增加了一条猎枪属性。
只要持有者死亡,疼痛将立即触发猎枪属性,以命换命的方式带走目标人物。
该状态无法被解除,猎枪属性更是无视任何等级的道具与武器庇护。
宜图知道自己是有胜算的,只要加上疼痛牌的猎枪属性,至少他不会输的太惨。
夜王和史凝,他最少带走一个。
正是基于对靳子瑞格外阴狠与偏激的性格了解,先死的那个人,八成是花伞。
而他,则会被夜王单独留下,受尽任何可以想象的到或是想象不到的折磨。
直到靳子瑞玩腻了,恩准他的死亡时,他才会感激涕零的死去。
尽管猎枪最后也带走了夜王,但这并不是宜图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成为最后的赢家,想要活着回去,想要两个人都活着回去。
宜图的野心并不小,即使被他藏得格外深。
于是,他做了一个令花伞万万没想到的决定,交换彼此的身份牌。
花伞成为魔神之后,不仅仅后背会长出魔手,脸上覆有肉质的魔面,身体也会被鳞片所覆盖,彻底魔化。
这样的鳞片,如同一层异常坚固的铠甲,大部分的武器都难以真正伤到他。
即便是夜煞之牙,也要费上不少功夫,才能刺穿这层鳞片。
史凝当然不会这样做,她早已习惯走捷径。
刺穿玩家的身份牌,聆听将死之人的哀嚎,看着薄薄的纸面在刀尖下消融腐蚀,未必不是一种享受。
从来没有人能离开身份牌,而就此独活下来,比起夜王的极致折磨,她更喜欢不留根源的斩尽杀绝。
宜图猜测史凝会这样做,但他并没有十全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