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 第326节
“月月,你在想什么?”
沈月舒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危洲,摇摇头没有说话。
原来他们从未留意的某一刻,却是最圆满幸福的时光。
从那以后,再也不会有团圆和重逢了。
沈月舒单薄的指甲轻轻敲着杯沿,太多情绪被压制在心底,他没有办法对危洲诉说。
“九月……彩蛋游戏我要陪你一起进入。”沈月舒看向危洲,目光坚定。
危洲一愣,下意识就要拒绝:
“不行月月,我不值得你为我做到这样的地步……”
沈月舒抢先一步打断道:
“别误会。”
他看向危洲的眼眸清冷,脸上挂着惯有的淡笑,只是笑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你对我而言,更像是亲人般的存在。”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都一起过来了,最后一程……”
“你要选择和我分开走么?”
危洲愣在了原地,沈月舒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却变得不懂了。
他对沈月舒而言,只是亲人的存在么?
明明几个月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尽管亲人这样的定义才是他一直想要的,但为什么真的从沈月舒的嘴里听到之后,会如此的……
如此的失落啊。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危洲不敢确定的再次开口问道。
他想要握住沈月舒的手,触及到的却是那人皱起的眉头。
“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对你太过依赖,错以为这就是喜欢。”沈月舒笑笑,语气轻松道:
“一直误会这么多年,和你分开的这几个月,我全都想明白了。”
“我对你啊,只是依赖和习惯,分开戒断之后,再也没有产生过那种变态的情感了。”
“洲哥,你一直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亲人。”沈月舒真诚道:
“不要拒绝我,我不想半年之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离开人世。”
听到这番话的危洲,只觉得浑身冰冷,从所未有的寒让他心脏阵阵抽搐的疼。
他勉强冲沈月舒笑了笑,“好啊,我怎么会舍得你一个人。”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脚步凌乱。
沈月舒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一切都太迟了。
楚惜隐站在楼上目睹了全过程,神情倒是相当愉悦。
沈月舒瞧见了他,便招手让人下来。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宜图和江寒屿从外面回来了。
“你们回来啦?”沈月舒笑着问道:“这是去做什么了?”
楚惜隐眼尖的瞥见了江寒屿通红一片的左侧脖颈,那里消失的图案居然重新回来了。
“你们去纹身了?”
宜图尴尬一笑,只觉得自己后背腰下的某处疼的厉害。
“是啊,毕竟陪伴彼此那么久的标记,消失了很不习惯。”
沈月舒点点头,“也是啊。”
江寒屿脖颈上的团案与之前的相比,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位置都大差不大。
只不过在这枚红心Q的尾巴上,又多了一个小小的字母T。
那是宜图“图”字的缩写,也是唯一能证明这枚标记真假的东西。
但这并不是瑕疵,这意味着他们不再被任何规则所约束,所牵制。
他们只是忠诚的、心甘情愿的完全属于彼此。
沈月舒挺羡慕他们这般好的感情,有些爱情是他看到过,却从未体验过的神话。
他的心发涩发胀,却再也不会有所期待了。
宜图和江寒屿简单吃过早餐之后,两人便上了楼准备补觉。
毕竟两人起了一个大早,又在江寒屿纹身师的朋友手艺下,折磨了好几个小时。
一进房门,江寒屿就忍不住对宜图下手,哑着嗓子道:
“宝宝,快让我看看。”
宜图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推又推不动,只能随他去了。
是的,他的纹身并不在原来位置。
因为江寒屿觉得胸口那个位置过于敏感,他醋的纹身师朋友压根不敢下手。
于是在宜图的建议和江寒屿的决定下(主要是听后者的,懂得都懂),那枚标记纹在了后背接近下腰的位置。
男人喜欢从后背拥吻他,更喜欢看宜图一截截薄而优美的脊骨上,沁下的汗珠滚动。
他热烈的吻会落在任何一处,温度足够烫得宜图心窝发麻。
于是爱意在哭喊中得以释放,又在潮涌的泪水中重生。
第225章 番外章(项x萧)
身为红心King,他却对自己的Jack产生了本不该有的占有欲。
项明决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彼时萧封的配偶梅玉还尚未出现,他和萧封的关系也没有因此而破裂。
但即使是时光倒流,他也不可能真心悔过。
杀了梅玉是他一生中做得最痛快的事情,没有之一。
而他唯一后悔的则是,因为萧封的喜欢,所以他心软了,没有趁早下手。
在没有进入赌徒游戏之前,项明决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公务员。
他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拿着微薄的一点工资,试图让自己过得还算体面。
他从不觉得单调的生活无聊,也不向往灯红酒绿的潇洒生活。
尽管这在他那许多已经成为大老板的同学眼里,太不值得一提了。
即使是昔日的学神校草又怎样呢?还不是在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说是铁饭碗,兜里到底有几个钱,大家相互一笑,心里都清楚的很。
以前那个老师常常挂在嘴边夸赞的项明决啊,泯然众人啦。
类似于这样的话语和嘲讽,他听得太多太多,以至于没了任何感觉。
所有人都觉得他在混日子,即使是项明决的父母也不例外。
明明他能有更光辉的道路可走,更璀璨耀眼的未来,但项明决却选择了最老实本分、甚至可以说是孬种的活法。
他的热爱从来就不在光鲜亮丽的舞台,或是更高、施展拳脚的平台。
事实恰恰相反,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安静、平凡的圈子,一个小却舒适的家,一只乖巧听话的猫咪,以及一个常常发呆的自己。
如果项明决没有收到那张红色的卡牌,他想他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可惜,人总猜不到生活里的惊喜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
项明决记得他和萧封的相遇,始于一座残忍的教化场。
那是他进入的第一个牌场,也是萧封的第一个牌场。
他们包括新手在内的三十六名玩家,被系统全部封禁在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内。
说是地下室,其实只是一个环境昏暗、高度很低但面积很大的封闭空间。
项明决和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姑娘,关在了同一个上了锁的栅栏房里。
像他们这样的房间,还有十七个。
那名姑娘显然并不是第一次进入游戏的新人,她的冷静反衬出项明决的惊慌和无措。
然而他的蠢笨在另外一个家伙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那名新人在栅栏房里大声呼救,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他甚至靠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暴力拆卸栅栏,以便达到自救的目的。
尽管这些行为在真实世界里再正常不过,但在赌徒游戏里,无疑就是在作死。
刚刚成为新人的项明决不知道,他只是透过栅栏的细缝,远远的看到了一张十分年轻又硬气的脸。
瞥见的刹那,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亲切感。
而这一玄妙的感觉,却在接下来的发展中,一直引导着项明决。
所以在最后,他还是冒着风险选择救下了那名新人。
而最后的结局,是当初的他怎么也不会预料到的。
只是动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却注定了二人就此纠缠的一生。
那个新人,就是后来的红心Jack萧封。
项明决仅仅只是救过萧封那么一次,即使后来萧封在危难之际强保下他多次,足以抵消当初的恩情。
但他从未想过离开他的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