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 第330节
“从第三代创建的A字塔开始,赌徒游戏的规则制度已经基本完善。”
“也正是第三代的狂妄与血腥,导致游戏的AI升级方向错误,每一座牌场都含有致死性的关卡和设置。”
“我猜测……”项明决看向宜图,“第三代管理者费特不太可能让权给M先生,费特很像一个集权主义者,喜欢标记与彰显己身的强大与才能。”
“M先生不可能从这样的人身上得到自主运营权。”
“所以……”宜图接上,“M先生经历了更多的管理者,并从其中一人的手中获得了自主权。”
”以至于演变到如今,M先生利己的升级方式,将管理者淘汰出局。”
第228章
“我们是否可以推测为,这之后拿到钥匙的管理者,在保留了第三代费特的创建基础上,又添加了结束无限循环的密码钥匙,即彩蛋游戏。”
“费特嗜血好杀的爱好与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固执想法,为赌徒游戏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而在其之后的管理者……一个或者多个,都没有将这一基础推翻或是重建,是否说明后任的管理者无法修改初代设定的程序?”项明决说。
“如果这一假设成立,那么后任的管理者想要改变玩家们的死亡结局,只能在既有的设定上,再次添加设定。”
“所以彩蛋游戏确实是我们唯一能离开赌徒系统的生门,M先生无法说谎,因为每一任管理者的权限级别都比它高。”
宜图说,“这很有可能是三代之前的管理者就定下的规则,初代高于后任,其次才是智能AI。”
“但现在问题是,赌徒游戏管理者的失踪死亡,导致掌控M先生的钥匙丢失。”萧封一针见血道:
“即使M先生无法更改每一任管理者创建的设定,但未必不能在这之上动些我们所看不见的手脚。”
沈月舒点点头,“这些年里,只要是进入过彩蛋游戏的玩家,无一人生还。”
“我们无法得知M先生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
“神阶牌场的创造者,与彩蛋游戏的建设人,应该是同一个。”
项明决手指轻点桌面,“你说……你从中得到的数字或者暗示,会不会就是彩蛋之一?”
宜图一愣,“不无可能。”
项明决轻叹一口气,“时间不多了。”
“彩蛋游戏开启的时间不会迟于九月中,到时候所有的神阶牌场会提前十五天关闭。”
“你是过了神阶牌场的玩家,一定会第一时间感受到它的到来。”
项明决和萧封没有留下吃晚饭,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他们都知道下次再相见,恐怕就是在彩蛋游戏内了。
宜图静默的将这些信息消化掉,重新整理好心情,毕竟这之后的日子还要继续下去。
他没有再接着寻找神阶牌场,事实上,自从他通过死亡密码那座神阶之后,便发现自己被系统禁封了。
尽管禁封的时间为72小时,只有短短的三天,但宜图不得不心生怀疑。
而这一禁封行为,系统却诡异的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宜图唯一能为其想到这样做的原因是,系统在有意标记他们。
如此一来,他也打消了再进入游戏多磨炼的想法。
而江寒屿他们那边,却还在尽可能的寻找其他神阶牌场的消息。
一整个五月,在奔波中转眼即逝。
起初沈月舒和危洲还将希望寄托于某些高级牌场,能小概率的刷出神阶场的入场券。
然而到了五月的中旬,随着越来越多被迫复出的玩家出现,高级牌场宛如修罗场。
死亡率惊人的高,而这样的五六场下来,却连入场劵的影子都看不到。
等到了六月末,他们也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寻找方式。
宜图和江寒屿两人,是第一个选择离开别墅的。
最后的时间,宜图打算和父母在一起度过。
江寒屿则更不用说,理所当然的以朋友的身份被其带回了家。
一来,江寒屿的父母离异多年,平时就聚少离多感情不深。
江寒屿要是突然回去,只会让彼此感到尴尬与不自然。
二来,江寒屿也不愿意和宜图长期分开,更何况这恐怕也是最后的一段时光了。
两人离开别墅没多久,楚惜隐和沈月舒也相继离开了,只不过中途又“偶遇危洲”,三人不过是殊途同归。
宋景琛休学半年,傅恒一带着他满世界的游玩,像是要将后半生都弥补完一般。
他们彼此都不会经常联系,但通过共同的朋友圈,宜图能看到宋景琛拍的各国异域风情美照。
而傅恒一却很少在镜头前露面,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拍摄者。
他将宋景琛的一颦一笑都记录下来,毫无保留的发在了朋友圈,所配的文字句句透露着幸福与满足。
傅恒一的那些朋友,都惊奇的以为他转了性,或是收了心。
却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拼尽全力想要留住即将消逝的爱人。
宋景琛给宜图他们寄了很多各国漂亮的纪念品,宜图会认真的将其一一摆在书房内。
回家居住的这段时间里,宜图跟着宜母学会了许多工序复杂的菜式,而江寒屿则被硬生生的喂胖了十斤。
他们没有向父母挑明关系,尽管动作言语再克制,又怎么能真的瞒得住宜父宜母。
两位老人什么都没说,忧愁过一段时间,便自己想开了。
宜图和江寒屿之间举止过于亲密,他们就当没看到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
这让宜图感动的同时,又十分的愧疚。
年轻的时候没有陪伴父母的意识,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时间却好像不够了。
八月中旬的时候,宜母给宜图织了一件淡绿色的毛衣,江寒屿的那件则是深蓝色,才织了一小半。
拿到毛衣的时候,宜图多少有点苦笑不得。
“妈,现在才八月多,你这织的太早啦,要热死人呢!”
宜母瞪了他一眼,“哎哟正好现在闲着给你们织着,你就先收起来好了,等天冷了再穿不行呀?”
“真是,光想着你自己。”宜母没好气道:
“小江这件织好了,不正好九十月天凉了可以穿嘛。”
宜图连忙点头,“是是是,是我光想着自己了,哎。”
他转头和江寒屿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到晚上的时候,宜图摸着那件崭新的毛衣,心里很不是滋味。
尽管他嘴上说着嫌弃,心里却未必真的不想要。
只是他担心,这件衣服自己会穿不了。
“怕么?”江寒屿从背后搂住他,下巴抵着爱人的脖颈,两人姿态亲昵。
宜图轻叹了一口气,“以前我还上学的时候,每年都会有一件这样的毛衣。”
“那个时候个子窜得快,常常去年织的,下一年就穿不上了。”
“我妈不会改尺寸,就只能闷头给我重新织一件。”
“后来,我大了离家了,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妈妈的毛衣了。”
“没想到今年……”宜图笑了笑,“今年我都二十六了,我还有。”
江寒屿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道:
“那我是第一次收到。”
“希望咱妈能织快一点,我想穿。”
听到这话,宜图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指,笑道:
“什么时候变成你妈妈了,嗯?”
江寒屿搂紧了爱人的腰,耍赖道:
“你是我老婆,你妈妈当然就是我妈妈。”
宜图摇头,“不行不行,我没同意,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男人扑倒在床上。
江寒屿亲着他微红的眼角,感受手心里细腻的美好,哑着嗓子问:
“行不行?我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宜图急促的喘息,与模糊的哼气声。
大抵是轻松快乐的日子过久了,他们都快遗忘了赌徒游戏,遗忘了彩蛋游戏。
宜图看着眼前的黑色扑克牌,表示死亡密码的那座牌场图案,从正常状态变得黯淡无光。
再次点击已经无法进入,游戏面板上跳出“该牌场已封禁”的提示字样。
当神阶牌场全部显示关闭,则意味着彩蛋游戏即将到来。
最后的三天时间,宜图两人提前告别了宜父宜母,只是说要出去玩个几天。
二位老人没有多想,叮嘱一番之后,就让他们走了。
当天离开的夜晚,江寒屿的身份牌便在悄无声息中变了模样。
赤红色的牌面上端立着一颗全身漆黑却满是裂纹的彩蛋,它安静的在牌面上悬浮旋转,偶尔能让人看到其背后的小丑笑脸,莫名的令人后背发凉。
宜图没有试着去触碰那张牌,只是把牌递还给了江寒屿。
男人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敲碎了牌面上的小丑彩蛋。
那张游戏邀请函,就静静的躺在黑色碎裂的蛋壳里,白的显眼。
江寒屿再次点击牌面,那张邀请函便在两人的面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