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猛A信息素 第28节
“你其实不用这样,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
江砚白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盯着许未。
许未的目光澄澈,比今晚的月光还要干净。
江砚白了解了,许未是认真的,他无奈叹了口气,说:“你误会了……我是alpha。”
“嗯。”许未点头,“我知道你是。”
江砚白:“……”
许未:“真alpha从不骗真alpha。”
江砚白挑眉,见许未一脸“信我”的表情,忽然就不想解释了。他强忍着笑意,表情也跟着许未一同严肃起来。
“好。”江砚白一字一顿,“我信你。”
“真alpha从不骗真alpha。”
*
第二天,许未没有意外地继续迟到。
昨晚他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江砚白竟然真的是个omega啊”,简直比他自己要变成omega还要令人震惊。
他为此失眠了一晚上,临到天亮时,才困意袭来,睡着了。
不过这整晚的失眠并不完全是负面的,它激发出了许未一个绝妙的灵感——他可以找江砚白拜师啊!
江砚白,明高万千少O的梦。
这样炉火纯青精妙绝伦的装A水平,小说什么的对比起来简直弱爆了好吗。念头一经冒出,许未蠢蠢欲动的心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第四节 课上到一半,许未悄悄摸摸从后门溜到座位上,瞥了眼讲台,发现生物老师朝这儿看了一眼,立马端正坐好。
生物老师见状便也没说什么,继续讲课。
江砚白已经习惯了上课上到快放学同桌才出现的情况,提前给他留好了门,也没说什么。
他正握笔写一道竞赛题,这道题出得很有水平,因此他很专注,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终于理清了正确的思路。
江砚白眉目舒展,正要把答案算出来时,他的裤缝,突然被人扯了扯。
落笔的姿势顿住,笔尖在草稿纸上压出一个黑点。江砚白垂眸,看到了一只修长的、指节分明的、属于少年的手,正在“冒犯”他的裤子。
江砚白握笔的力度紧了紧,他侧头去看罪魁祸首:“?”
“你觉得我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许未见江砚白终于看了过来,脑袋躲在书后,只露出有些褪色的头发,远远看起来像是一团毛绒绒的栗子球。
他双眼亮晶晶的,有种隐秘的亢奋感。
许未昨晚就计划好了,要想让江砚白帮他,首先得切实地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得让江砚白毫无保留地分享装A经验。
沉默。
江砚白罕见地愣住了。他的大腿不自觉绷紧,仿佛隔着布料的不是某人的指尖,而是危险的烙铁,轻易动弹,就会被烫伤一般。
没有得到回应,许未不甘心,又扯了扯,用行动催促江砚白回答。
“……”江砚白放下笔,空出来的右手下伸,握住了许未作乱的手,“你觉得呢?”
许未:“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
江砚白:“……”
安静三秒,江砚白说出了一个词:“同桌。”
“才同桌啊……”许未一听,当即丧气地耷拉下眼,发丝的颜色都仿佛又浅了一层。
“好同桌。”江砚白又补充了一个字。
但显然,这不是许未想要的答案,他不满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不再跟以前一样了……”
江砚白手指微动,差点儿用劲拧了许未的手腕,好在他克制住了,只是将人的手更握紧了些。
“我们两个的关系,就只是同桌吗?”许未似乎被同桌这个词伤到了,语气竟然有点儿埋怨。
江砚白嘴巴动了动,他像是在犹豫怎么开口,却不想许未根本等不了,直接打断了江砚白的踟躇。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许未一脸相见恨晚。
江砚白:“……”
他忽然又不是那么想说话了。
“以前我看不惯你,是因为我不了解你。”许未痛心疾首,“可现在我了解了,你其实是个大好人。”
江砚白:“……”
许未再接再厉:“兄弟,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
这也是许未的计划,以弥补作为借口,贿赂江砚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是他吃江砚白的软饭吃出的经验。因为吃软饭,所以对江砚白多少是收敛了脾气的,没再向当初那么针锋相对,这才有了进一步了解的契机。
许未观察着江砚白的神色,感觉有戏,赶紧接着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等下下课,我带你去——”
“去哪儿?”浑厚的男中音从两人的头顶上响起,许未和江砚白齐齐抬头,就看到生物老师一脸核善地看着他们。
“我观察你们很久了,上课讲悄悄话,还手牵着手拉拉扯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计划私奔呢。”
“哇哦哦哦哦哦哦。”班上的同学在生物老师走下讲台的时候就懂了,并且默契地没有作声,没想到还真看到了一场大戏。
许未:“!”
江砚白:“……”
“别松手啊。”生物老师见许未要脱手,出声制止,“就这么牵着不挺好吗?”
“来,就这么牵着一起到讲台上去。”生物老师不容置喙,“把你们刚刚的对话给我重复一遍。”
“一个字都不能少。”
作者有话要说:
江砚白: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是——
许未:当然是偷摸大鸡啊!
一口气集了好人卡、朋友卡、兄弟卡的江砚白:好,来摸。
第26章 红花油
三周前如果有人跑到许未面前跟他说, 自己以后会跟江砚白在众目睽睽下仿若连体婴儿一般手拉着手,他一定会觉得对方是在挑衅自己,并将人暴揍一顿。可惜事实就是如此魔幻, 他不仅跟江砚白手牵手了, 还是他主动去摸人家的……
明高教室的尺寸要比全国标准稍微大一点,从他们的座位走到讲台上, 也不过八米的距离。课桌间空出的走廊有60cm宽,两个男生并排走稍显逼仄。
许未稍稍落后,是被江砚白牵着走的。
一开始许未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只是牵个手而已,即便周围不断响起细细的笑声, 他也没当回事。
直到他听到一句悄悄的“好配啊”。
短短的走廊忽然变得漫长了起来,是江砚白走太慢了吗?
许未的视线落在江砚白的背影上。从前他这样近距离看江砚白, 都是在考场里,抱着敌意的不耐烦的态度, 而这一次, 他正被江砚白牵着走。
江砚白的发色很黑,细碎的尾发在脖颈处蒙上层浅浅的阴影,阴影给信息素阻隔贴描了层边,窗外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过来,恰好也落在了上面。
明暗的交替无限强调了阻隔贴的存在感, 仿佛在宣告着,薄薄的阻碍之下,是江砚白脆弱的腺体。
属于omega的腺体……
许未的眼睛忽然像是被刺了一下, 他慌乱地移开视线。逃离的视线匆匆, 无措地下坠, 坠到了一截突出的腕骨上。
那是江砚白的手。
这也是许未一次认真地看江砚白的手, 修长、干净、好看。执笔的时候有种克制的矜贵感,打球时又有隐忍的狂热感。
这样一只omega的手,在牵着他……
omega、omega、omega 、omega!
淦。
许未没来由地烦躁起来,四周嘈杂细语化作了炸开的花束,汹涌着朝他弥漫过来,快要将他淹没。
那些他从来都没当真过的玩笑话,第一次让他产生了一种无处可逃的窒息感,因为在花束的根茎下,切切实实地深埋着某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让许未凭空多出了点心虚。
牵什么牵,牵个p。
许未耐心告罄,手肘回拉,正想将手抽出来,下一秒,他就看到江砚白的背影刷的放大——
哐!
“斯——”一不小心幢到桌角,刺|痛的感觉传来,许未倒吸一口凉气,然而他没来得及顾上幢伤的疼痛,因为几乎是同一时间,江砚白由于他的牵引顺势砸了过来,角度好死不死——
许未的双眼登时瞪大了,大脑有些宕机。
微凉的、带着些微薄荷气味的、类似皮夫触感的信息素阻隔贴……
江砚白也愣住了,脊.背猝不及防地贴后,仿佛弧度刚好的两张弓嵌.合在了一起,感觉真切又清晰,无论是温度,还是轮廓,还有线体处……
“卧槽卧槽卧槽!”
“b神太猛了吧!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墙口勿会长的线体!!!”
“可恶,我光想着把他们上讲台的过程录下来剪个婚礼宣誓小视频,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刺激,是我年轻了!”
直A们看热闹疯狂吹口哨,小O们不甘示弱地忘情尖叫,下课铃声在这时响起,像是上赶着一起助兴。
“讲道理,这场面,跟婚礼现场接口勿有什么区别?”
“长辈主礼人有了,同窗见证人有了,该有的都有了,所以没区别。”
“嗯,没区别。”
鼎沸的人声中,只有江砚白和许未还僵硬地呆在原地。
起哄声越来越大,吸引了别班经过的同学忍不住凑到一班门口看热闹,立即又是此即彼伏的卧槽。
“该死。”许未终于反应了过来,推开江砚白,冷着脸朝外班的同学看去,“看什么看?”
许未一脸煞气,众人被唬住,当即作鸟兽散,一班的同学也知道闹过头了,赶紧趁着大佬发火前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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