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猛A信息素 第42节
后下皮艇的许未在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脚底打滑,一不小心跌进了水里,湿了个彻彻底底。
回去的路上,许未不想跟江砚白坐一起了,但车上的人默契地分好座位,只给他让出江砚白身边的位置。
许未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坐的一路的,从前他大家的调侃不甚在意,有时候笑笑,有时候太过界了会澄清。
只这一次,他安静如鸡。
他选择了最怂的应对方式——躲。
下车后不敢跟江砚白道别,到宿舍了不敢回江砚白信息,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也在躲江砚白。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课,他脑袋晕晕乎乎的,走路的时候脚步都有点儿大飘。
草。
他这是怕出了生理性.反应?他许未真有这么怂???
是的。
真这么怂。
在教室里看到江砚白的瞬间,许未腿有点软。他甚至有些想翘课。
“早。”江砚白已经看到了他。
许未只好点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早饭吃了吗?”江砚白问。
许未当然没吃,但他又点了头。
一时沉默,两个人就干坐着,谁也不先开口。
“哥你作业做了吗!江湖救急!救救孩子!”林征忽然跑了过来,看到许未仿佛看到了亲人。
江砚白的作业他是不抄的,因为这狗人装得不行,每次都写得跟标答一样,抄他等于自曝。
许未一脸木然:“……”
林征:“你不会没写吧?”
自从许未住宿舍后,逃课都少了,又经过上次月考那大半个月的卷王行为,大家都以为他金盆洗手弃暗投明了。
林征也这么以为,所以第一时间来抱大腿。
许未:“有哪些来着?”
“语文两套卷子再加三篇八百字周记;数学三套卷子加习题册两个大章;英语两张学习报再加两篇作文一百道完成句子练习题;物理还有……”林征开始了滔滔不绝地报菜名模式。
许未:“这么多?”
林征:“那不然咧?”
许未:“逼死人等着当纸钱烧吗?”
林征:“……”
许未:“摆了,我又没死。”
林征:“…………”
林征竖起大拇指:“真的勇士。”
借不到作业林征立马投奔新的大佬,抱着顾言礼,求他帮自己分担赶作业的重任。
许未远远地看戏,都看笑了。
直到他眼前出现一只手。
“?”
“拿来。”
“什么?”
“作业,我帮你写。”
许未笑不出来了。
“至少物理作业不能不写,严老师会发飙的。”
许未想了想,在中午不能吃饭被留到办公室赶作业和让江砚白帮忙写作业之间徘徊了三秒,决定选择前者。
他摇头:“没关系,又不是没被罚过。”
“习惯了。”
江砚白不再坚持。
又是沉默。
许未尴尬得头皮发麻,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热,手心发虚。
难不成尴尬也能形成躯体化反应?
许未不知道,他现在只想趴着。
他没骨头似的趴在了桌子上,眼皮子开始打架,迷迷糊糊中他的肚子好像在咕噜咕噜的叫唤,还挺响。
好饿啊……
又不想动,好困,好难受……
今天空调多少度?为什么还有点热?
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大课间,同学们都下去做操,只有许未还趴在教室里装死。
等人走空了,他才有气无力地抬头。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被烫得眉心一跳。
这不正常的发热……
该死,他不会真的发.情了吧?
许未慌了,连忙拿出手机想要叫江砚白,可是发虚的手心缺少力量,又因着急的关系,手机不小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去捡,却感觉头重脚轻,脑袋昏沉,控制不住地朝下栽去。
完球了。
许未心想,运气不好可能要摔破相。
然而在他跪地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熟悉的气息萦绕,他撞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垂下的目光正好落在对方的另一只手上,那只手正提着热腾腾的小笼包和豆浆。
“难受?”江砚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许未的心田忽然化作了酸胀的海,咕噜噜地涨着细密的气泡。他抬头时,正好对上江砚白关切的眼神。
突如其来的委屈,再加上发热的难受和压抑的情绪,许未的眼角发红,耷拉的眉眼像是淋雨后湿哒哒的小狗。
“江砚白。”连许未自己都没料到,开口时他的声音会这样虚,带着点埋怨,跟撒娇一样,“我好难受。”
“我好像真的发.情了。”
“求求你,咬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许未:我好像真的发.情了……
江砚白:你最好是
第39章 我有病
许未发誓,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求人,他觉得自己简直弱爆了,可是他真的太难受了, 浑身酸软肌肉乏力烧得脑子疼, omega都这么惨吗?他还只是分化期的假性发.情啊,那比这水平还严重几倍的真发.情到底有多恐怖?
光是想想许未都受不了了, 他仰头望着江砚白,又怕逼得得狠惹人不耐,只敢用手攥着江砚白的校服下摆边缘, 轻轻地扯了扯,以示催促。
怀里的往日刺猬一样的男生此刻软乎乎的, 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刚摘的新鲜草莓,带着淋漓的水汽, 一双同样湿淋淋的眼含着乞求,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
江砚白扶着许未的手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了分, 另只手将提着的早餐搁到课桌上后也环了过来, 从始至终他都抵着头与许未对视。
空荡的教室里,无人的后门角落,两个人像是在进行着什么静谧的仪式,蹲跪相拥。
后墙黑板之上悬挂的圆钟秒针嘀嗒嘀嗒地转着,在旋过数字3与分针重合之际, 江砚白的指尖点上了许未的脖子,即使隔着信息素阻隔贴,许未依然恍惚觉得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微凉。
攥着衣摆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几乎要从口里跳出来。
要被咬了吗?
被咬似乎会很疼?要不要叫江砚白轻点呢?
算了, 这样好怂啊, 老子现在怎么跟个弱鸡一样?
欸江砚白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咬?
许未等得不耐烦了,他难受得要死,紧张得要死,腺体那里更像是悬了一根欲坠不坠的刺,让他浑身紧绷,提心吊胆。
他眉心皱起来,正想开口问江砚白你他妈到底咬不咬,却不料江砚白忽然又再次靠近。
温热的鼻息羽毛般在他的鼻尖轻挠了下,许未嘴唇微张,一时不知道该闭嘴还是接着讲话,他睫毛也在颤抖,因为对方太近了!
江砚白低头干什么?
时间的度量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钟盘上的秒针仿佛被分针吸引住了,根本逃不开它的磁场。
十点十五分,这恍惚静止的一刻,许未的心跳也静止了,整个世界全都静止了。
只剩下江砚白轻浅的呼吸,在他本就烧灼的脸颊上,肆无忌惮地燎。
对方还在一点点低头靠近,似乎他才是这个静默世界唯一的时间尺度,他的每一丝动作才是秒针的化身。
每拉近的一毫米都成了新的时间刻度。
燎来的带着对方气息的温热似乎比体内滚烫的热意还要炽烈,许未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沸腾的火海里,腺体之上的指尖斩断了他最后的退路,此时此刻,他唯有紧紧攥着江砚白,才不至于坠落,被焚成灰烬。
许未喉咙滚了滚,仿若沙漠旅人渴望甘霖。
距离拉近到最后一厘米,许未手指几乎要把江砚白的衣摆扯烂了。
在一片混沌之际,在无尽燥热之中,一抹沁入心神的凉意猝不及防地温柔地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紧张、忐忑、混乱、纠结、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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