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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猛A信息素 第8节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又升高了,困意也越来越浓。

强撑着精神,许未快速刷题,做到阅读的时候,脸已经恨不得粘上卷子了。

好困啊……

反正也不怎么难,很快就能写完,我先睡一会……就睡一会儿……

没动静了。

江砚白捏着笔的手握紧,指节用力得泛白。

他紧抿着嘴唇,眉头微微蹙着,目光落在卷子上,表情凝肃,许久没有动作。

监考老师不止一次地看过来,心里直发怵,然后赶紧在讲台上翻考卷看。

不会啊……没这么难啊……年级组说的要有水平但也说了不能过于打击学生们的自信啊……难不成真的出得过了?

老师又翻起卷子。

江砚白确实一个字没动。

不仅没动,他连题都没看。一面面的白纸黑字摊在眼前,却糊成了一团,根本就看不清。

从车上到现在,江砚白脸上镇定,心头却躁得不行。

那一股香味一直萦绕在他的身上,若有似无的,却存在感强烈,燎得他心血沸腾,又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化作清泉安抚他,让他滚燥的心潮又降下温来。

起起伏伏,又忽略不掉。

就像是从身后不断缭绕而来的魅影。

于是,江砚白除了强忍着体内叫嚣的信息素,注意力还要分在身后的那人身上。

顶级的Alpha,各项身体素质都优越得不行,包括听觉。

考场内所有考生都在埋头奋笔疾书,教室里只有沙沙的翻卷子声以及刷刷的落笔声。

没有人注意到,还有一丝很轻很浅的呼吸声。

除了江砚白。

呼吸声均匀又缓慢,像连绵不断的浪潮,一下下涌来,拍在他的脊背上。

带着那袭跗骨的香。

咔嚓。

江砚白手中的笔,倏地断掉了。

第8章 有毛病

“别找我对答案。”许未一把按住朝他扑来的秦朝昳,“语文凉了。”

“???”秦朝昳愣住了,仿佛按在他脑门上的不是许未的手,而是一张符,他就是那个被符给封印住的僵尸。

“不是吧未未?怎么凉了?你没翘考试啊?怎么能凉了呢?”秦朝昳一脸痛心,“你一定是不想告诉我答案免得我得知噩耗心态崩了连带着下午数学也送了吧?”

“呵。”许未冷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觉得呢?

“为什么啊!”秦朝昳依然不信。

“这就要问我的好兄弟了。”许未还是笑,就是怎么看怎么危险,有种要把人剥了的架势,“你们怎么放心让江砚白去捞我的?”

“嫌我过得太舒服了?”

“你们看不惯?”

秦朝昳:“……”

他明白了,许未和江砚白肯定又这样那样了。

哎。

“楠楠已经在小赤佬点好菜了,我们快去吃吧!”秦朝昳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触许未的霉头,连忙转移话题,“他家新推出的馋嘴蛙听说很好吃!”

“不去。”许未摆摆手,“没胃口。”

“你们吃吧。”丢下这句话,不等秦朝昳反应,许未快步走了。

许未进了男厕,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捧着冷水往脸上泼。

他现在心情真的差到了极点,早知道还不如不来考试。

十分钟前,他被江砚白叫醒的时候,考场里只剩他俩了。

当时他还在做梦,梦里他恶霸似的把江砚白堵在厕所里,压着他的手腕,挑着他的下巴,声音混得不行地说:“老子想侮辱你很久了。”

说完厕所门就被人哐唧一下踹开了,炫目刺眼的白光倾泻进来,白光里恍惚有个人,轻笑了声,说:“是吗?”

紧接着天旋地转,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未压着的江砚白不见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江砚白就从白光中走出。

形势骤然大变,江砚白从背后按住他,将他压在冰冷的墙上,恶魔呓语般在他的耳侧呢喃:“那现在是谁侮辱谁?”

许未从未受过如此大辱,恨不得把厕所炸了。

然后,厕所真的炸了。

他赶紧墙在震动,咚咚咚,震感一下下传到他脑子里来,震得他头疼。

妈的,要炸就炸,搞什么预热!

许未忍不了了,直接给墙来了个头槌,砰——

额头没有撞上冷硬的墙壁,反倒撞进一个温热的手掌,带着点儿汗。

嗯?

嗯嗯嗯?

“醒了?”江砚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许未睁开眼,差点儿以为天黑了,足足反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着了。梦里的那波地震,大概就是江砚白在敲桌子。

“就算没考好,也不至于撞墙吧?”江砚白的声音里带着点戏谑。

许未:“……”

死一样的沉默。

许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僵硬了好一会儿,他才坐起身。

“你是不是——”江砚白盯着他的脸,目光幽沉。

“不是!”许未忽然开口,打断了江砚白的话。

他坐得笔直,一双眼直视着江砚白。

通常来说,两个人对视是很难持续很久的。

但此时此刻,许未死也不肯移开视线。

移开他就输了。

只有心虚的人,才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许未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目光一错不错。

所以江砚白他到底在看什么?他听见老子说梦话了?

许未的眼神可以说是饱含杀机,用眼刀子在叫嚣着:“再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

“呵。”毫无预兆地,江砚白笑了。

眼看着许未又要炸毛,江砚白移开了视线,提起书包,起身离开了考场。

“什么毛病……”

洗了把脸后,许未清醒多了,从昨晚开始积攒到现在的郁气总算散了些。

他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眼尾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

无语。

搞得像被欺负了一样。

该死的感冒。

许未又洗了把脸,抹掉脸上的水后,出了男厕,朝医务室走去。

与此同时,实验楼天台。

“不是,江狗你什么毛病?干嘛突然要闻老子!”林征双手环抱着自己,躲在顾言礼身后,活像是生怕被玷污的小omega,“老子是A!钢铁直A!”

天台上还有一个一人高的小平台,除了钟楼,这里是明高最高的地方。站在小平台上,可以俯瞰整座校园。

江砚白就蹲在小平台的边缘,手里夹着根点燃的烟,视线望向远方,根本没搭理林征。

小平台下,顾言礼和林征就站在那,仰头看他。

“老白……你是不是又……”顾言礼拍了拍林征的脑子,让他别闹,“要不要通知——”

“不用。”江砚白视线落了下来,“没那么娇气。”

“我有……”林征说着还抖了抖,语气矫揉造作得恨不得掐出水来,“你都闻我了。”

江砚白不轻不重地瞥了眼林征,嘴角还噙着笑。

不是那种优秀学生时常挂在脸上的温文尔雅的笑容,而是那种暗藏着侵略性的危险笑容。

看了会儿,他才不紧不慢地抽了口烟,烟圈虚虚地吐出来,飘到林征的面前,散了。

“滚。”江砚白笑着说。

“栗子,江狗骂我。”林征不服了。

顾言礼却没管林征的胡闹,他想起前些天的事,眉头皱了起来:“是因为那个omega吗?”

那天照例放学后留在学校打球,谁知道江砚白的校服被一个omega偷偷留了很重的信息素。

那信息素的浓度太高了,当时他和林征也在,差点儿被影响出事。

如果不是在学校里,江砚白或许就直接把校服扔进垃圾桶了。

偏偏他们在学校,江砚白冷着脸把校服团起,说了句他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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