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第5节
沈余似乎也察觉不对,说完便紧抿了嘴,因为刚才隐忍,唇瓣上还有被咬出来的细小伤口,白齿一咬,血色尽显。
沈余往宗楚脖颈处窝了窝,想要用睡觉来遮掩那句脱口而出的话。
和宗楚在一起四年,除了最开始那几天,沈余受不了男人无休止的冲撞,才咬着牙服软,这之后他从来没说过类似小意讨好的话。
宗楚怎么可能这时候如他意,男人动作稍显迟疑的往下摸,被沈余察觉到,拦下。
“伤着了?”
宗楚唇贴着沈余的额角,低声问道。
除了第一次见了血,他就是被沈余惹急眼了也顾着分寸,按说不应该才对。
沈余人虽然温和,却有一根傲骨,软话都没几句,更别提示弱。
床上是不可能松嘴的,宗楚最开始恼他,也想过弄些手段折了他的腰,最后还是顾及着他年龄小,自己忍了,这会儿听见他嗓音极小的喊疼,心肝儿都像被铁锹戳了,完全顾不得那烂账。
“乖,让我看看。”
宗楚知道他脸皮薄,这会儿沉声虎着脸哄着人坐起来,一手圈住人,一手坚持往下探。
沈余那点力道根本不够他看,被男人按着检查了个遍,耳尖通红,嗓音透着轻薄的恼怒:“先生!”
确认没事,宗楚才放下心来。
他收回手,按着青年,在他白皙的脑门上按了响亮的啵儿,笑声十分雄浑,连带着胸腔都跟着震动。
沈余被迫禁.锢在他怀里,头一次体会到“羞窘”二字怎么念。
都怪他最近太放纵,王笑笑越发胆大,在他耳边说那些——
“你可真是我心肝儿,嗯?”
宗楚爱死了他这幅模样,要是沈余能总这样,他还会下那狠手?
沈余气急,喊:“宗楚!”
这是被逼急了,宗楚咳了声,“没大没小。”,他随手弹了下沈余脑门,沈余总是温顺的一双眼睛盛着火光水色,仿佛画龙点睛,整个人都鲜活过来,看得想让人亲上去。
宗楚这人,不要脸。
别人怕死他,他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唯独上了这张床,全身心思都跟着这小孩儿走。
“睡!”
宗五爷眼睛深得好像装了深渊,他盯了沈余苍白的脸色几秒,舔了舔嘴角遗憾拍板,揽住人拢上被子,遮住沈余那对眼睛,在那对染着血色的唇瓣上‘狠’咬了口。
再这么看他两眼,今天是别想走了。
沈余似乎绝望极了,他从没有在床上这样过,总觉得像是应了别人说他‘勾-引’宗楚的话,闷声也没再出一声,以前这么折腾完早就昏睡过去,这会儿指尖抓着被角,半晌呼吸才平复下来。
也不知道明明性格温和的一个人,在床上怎么这么倔。
半小时后,宗楚睁开眼,月色透过纱窗浅浅照在沈余身上,垂落的睫毛悄然在紧闭的眼下打下一片阴影。
瘦了,妈的。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二两肉,出去一趟,回来全没了。
宗楚暗骂一声,大掌揽过人,在他脑门上重重吻了下,本来想咬,没舍得。
沈余仰在他掌心,蹙了蹙眉,指尖熟稔的圈住‘施.暴者’的拇指,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男人眸色瞬间变得幽深,他低声骂了句不老实,动作却放轻了数倍,把人严严实实蒙在被子下边。
拇指扫过沈余脖颈侧面那一大片青色时到底没压抑住怒气,气息变重了几个度。
真该早弄死了才清净。
宗楚收回手,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两下翻身下床,瞥了眼随手扔在地上的衬衫,大步迈出门外,守在门外的佣人早已经安静利索的准备好新衣服。
宗楚接过,服帖的西服包裹住蓄势待发的肌肉,卫臣和景六恭敬等在客厅,见男人伸展着健硕的身体下楼,立马站直身体。
“五爷,东家老总上了天台,闹自杀呢。”
宗楚侧头,卫臣十分娴熟的递上烟。
火光炙烤着男人深刻的眉骨,他笑了声,弹灭烟灰,“那老东西的戏在京城堪称一绝,不看还真是损失,这会儿---”
宗楚点了点腕表,唇角勾起:“正是最精彩的时候,走。”
一行人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老管家候在一边,轻声问:“五爷有什么吩咐?”
宗楚抬眉看了眼二楼,威严的五官似乎柔软了下,漫不经心地说:“叫老齐来给小少爷看看,擦伤。”
停了下,又说:“片场那儿停几天,要闹,就说是我吩咐的。”
老管家应声。
男人没动。
夹着烟的指节一抖,明火在黑暗中湮灭坠落。
宗楚咂舌,“那边--敲打敲打,”
他眉眼一瞬间变得阴鸷,鞋尖碾灭地上的烟火:
“隐晦点,再他妈动老子的人,不用留情。”
卫臣低眉顺目,沉声应道:“是,五爷。”
纷乱深重的脚步声这才重新响起。
老管家微微躬身立在院门前,苍老的眼睛目视着三辆迈巴赫的暗影开出院外,才挥手让佣人关门。
沉重的门锁闭合声在身后响起,老人缓缓转身,看着远处还亮着昏暗光线的房间,无声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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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的第二宗罪:XXXX(捂嘴不能剧透!!!)
已修改版本
第4章
沈余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不喜欢暗沉的帘布,所以主卧的窗帘也是透光的,深秋的早阳透过细白的窗纱点点撒在大床上,青年鸦羽一样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细白纤瘦的左手从被子中伸出来,动作迟缓地搭在额头上。
身体像被车碾碎过一样。
意识开始缓慢的回笼,身下黏滑的感觉让沈余蹙了蹙眉,薄薄的眼皮缓慢掀开,睁开一条小缝,映衬着剪影的浅色瞳仁逐渐聚焦,好像盛着一汪古井无波的清泉。
他缓了会儿力气,掌心撑着被子坐起来,昨晚激烈混乱的画面在脑海里的闪过,忍不住有些赫然。
宗楚这人,像野兽一样,对在他的所有物身上打上标记尤为钟爱。
他这幅身体从四年前就没少过记号。
蓬软的羽绒被从白得堪比瓷器的身体上滑落,青年覆着一层薄薄肌理的胸膛上留下了好几个显眼的痕迹,比起颈侧的伤痕也一点不逞多让,明眼人一瞥就知道是怎么来的。
沈余有些脸热的移开视线,眯着眼看向窗帘外,今天的阳光似乎有些过分刺眼。
他忽然顿了顿,放在被子上的纤长五指倏地扣紧,然后视线转向床头柜,看到空无一物后眼底瞬间蒙上一层微暗。
楼下几乎同时传来女孩噼里啪啦的大嗓门,一块响起来的还有佣人小声的劝戒声和脚步声,女生明显是个急性子,自说自的完全不理会佣人的劝声,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脚步声就到了主卧门前。
沈余只能压下不安的揣测,房门从外边被打开,嘴里支哇乱叫着“沈哥”的女生刚迈进来一只脚,然后就像只被卡住嗓子的尖叫鸡,一咕咚吞下还没喊出来的话,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圆的和面容清冷的沈余对视着,视线在触及到他锁骨上的暧昧红痕后猛地打了个哆嗦,手指头倏地就撒开了把手,动作利索的背过身去,嗓音颤抖着快速忏悔:
“呜,沈哥我错了,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哥!”
沈清俊的脸上带着点无奈,他掀起身侧的被子披在身上,没来得及说话,赶过来的德叔气喘吁吁的叫了声“大小姐”,然后赶紧指挥身后的佣人给沈余递衣服。
佣人连头都不敢抬,抱着准备好的衣服快速地站到床前,闷闷说:“沈少爷,您---”
“给我吧。”
沈余接过睡袍。
他声线清软,还有点晨起微微的沙哑,一开口就能让人联想到昨晚的旖旎境况,伸出来的手指白皙纤瘦,隐隐都能看清血管,指根沾染着一点被男人用力吻过的颜色,佣人眼睛都不敢乱撇,点了点头立刻退出去。
谨慎的好像多留一步就会被要了命。
沈余抿了下唇,纤长的十指交穿,披上浅灰色的宽松睡袍。
他是个男人,被小姑娘看到当然少不了一块肉。
不过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他是宗楚的‘所有物’。
宗楚对他的身体有近乎癫狂的属地感,宗楚在家,恨不得他全身赤.罗,随时随地方便办事,但别人,不能看到一丁点。
老宅和别墅的佣人深知这一点,十分警醒的践行‘睁眼瞎’的规矩,例如清晨和傍晚这种特殊时间更是警惕的眼睛都不敢乱撇,能办出闯进主卧这事的,算来算去都只有宗酶一个。
宗酶是宗楚的亲妹妹,性格火爆又大大咧咧,活生生就是另一个‘小’宗楚,又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女孩,放眼望过去,整个宗家能制住她的也只有宗楚一个。
沈余系好最后一枚扣子,视线微抬:“宗先生不在,你来做什么?有事找先生谈的话,还是打电话方便点。”
“不不不,我不找我哥,我找你呜呜沈哥,你得救救我。”
背对着沈余的宗酶夸张的抖起来,她小心扭头,两手欲盖弥彰的挡在脸上,食指和中指开花似的悄悄分开两条缝,等看到青年穿戴得可以算上‘严实’后立马扁着嘴巴眯着眼睛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宗家人各个生的浓眉大目,精气神十足的很能虎人。
沈余恍惚了一秒,突然想起几年前有次宗楚喝大了,深夜里给他打电话吵吵着让他去接自己,沈余那会儿刚睡,缓了缓神才去接人,到的稍微晚了点,一打开门,宗楚就‘恶狠狠’扑了过来,宗楚那帮兄弟在后边拍腿哈哈大笑,那时候宗楚也做出了这副表情,好像一只受了主人委屈的大狗。
“生死攸关的大事啊!沈哥你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宗酶呜呜强调。
沈余回过神来,浅色的瞳仁注视着她,冷不丁浅笑了声。
宗酶见他笑,如蒙大赦,挨挨挤挤的朝床边上坐过去。
沈余指着床脚:“离我远点,还没洗澡。”
宗酶夸张的翻了个大白眼,不过好歹还记得是自己有求于人,一边碎碎念着“你可真是我亲哥!人命都要没了!”一边老老实实缩到床脚,只坐了半个屁-股。
德叔往屋子里探了探头,沈余抬眼,动作很轻的朝他摇摇头,德叔于是明白了,笑呵呵着问:“小少爷还没吃早饭,厨房正温着海鲜粥,小小姐吃了没?待会儿一起吃点?”
“哎呀不!我不吃德叔!求您了给我两分钟,就两分钟。”
宗酶急促的说道,可怜巴巴对着德叔比划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就差脸上都写上‘我要完了求给几分钟救命’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