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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沉迷我的毛茸茸 第96节

兔子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额滴神,冤枉死了!”

尹喻∶”我的颜如玉呢?是不是被我爹囚禁了。” ”主人说了,限你三日之内回家,否则, 否则就……? ”什么?” ”红烧紫貂。”

尹喻差点气疯∶”他敢!?”他还真敢。

弄死一个紫貂,大不了再赔儿子一只雪狐,天雪宗家大业大要啥有啥,昆仑山上什么珍稀灵宠没有?

兔子好言规劝∶”你还是快回去吧,不然颜如玉就成盘中餐了。”

尹喻焦躁的抓头发∶”可谢炀…。” ”距离空濠小筑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修仙界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说不定他早就死……。云岚-开口嘴上就没个堵门的,差点祸从口出。

尹喻一把将云岚提溜起来,云岚吓得手蹬脚刨∶”对不起对不起我胡言乱语罪该万死,不要拔我舌头啊!” ”闭嘴死兔子!”尹喻揪着兔耳朵躲到山壁后面,云岚平时不着四六,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它探出脑袋,瞥见远方御剑而来的少年。 ”是听阙阁的弟子。”云岚根据服饰认了出来,等到少年完全暴露在月光下才恍然大悟道,”那不是温知新吗?”

尹喻正要上前,被兔子一把拽了回来∶”你看他的眼睛!”

温知新的瞳孔猩红,一身暴戾之气,尹喻惊了一跳,转头问云岚∶”他怎么了?”

不等云岚回答,忽闻一道凌厉剑光从天而降,落地幻化出数道降在温知新的四面八方,将其团团围住。

温知新眼底血色更深,挥舞佩剑照着剑阵一劈,强烈的冲击反倒把他自己震开。

尹喻望去缓步走向温知新的黑衣人∶”魔修?”

云岚伸长脖子仔细看。

那人身形高挑,体态修长,黑衣如墨同夜色融为一体,虽看不清正脸,但仅仅是背影就蕴含着无限风姿 ,神俊绝伦。

正发愣,那边的温知新竟凭借一身猛劲儿强行将剑阵冲破了,其霸道的蛮力连黑衣人都吃了-惊,但他很快寄出一道符篆,不偏不倚的拍在温知新脑袋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游刃有余。

与此同时,又一个身穿枫叶之红锦衣的少年跑过来,怀里抱着一把做工平平毫不起眼的七弦古琴,因为跑得太急还有些滑稽的呼哧带喘。黑衣人后退两步朝他说道∶”小糖,清心道韵。” ”好的。”少年席地而坐,将古琴放在腿上,起先弹得无比生涩,不是走音就是缺调,但很快就熟练起来,等到第三遍的时候,这门乐修的至高心法”清心道韵”已经弹得像模像样了。

而暴躁的温知新也终于安静下来,眼底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那只是一把凡琴,可若附带灵力完美操控的话,也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能力。这便是巧匠不挑工具,画家即便没有画笔也能绘制出秀美的风光。

尹喻激动的无以复加,拽着兔子迎上去∶”谢炀,周羽棠!”

谢炀闻言回头,他早就知道山壁后面藏着人,只是没料到这人是尹喻。 ”你没事吧?空濠小筑一别后你去哪里了,伤好了吗,这一个月以来你都在哪里,温知新是怎么回事,他被魔修袭击了?你们又是咋遇上的?”尹喻口若悬河,说话跟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收都收不住。

周羽棠代为回答道∶”碰巧遇上的,看温知新样子不太对,我就跟主人追上来了。”他一边说一边狂拍温知新的后背,温知新弯着腰狂吐黑水,若仔细看的话那些不是单纯的黑水,而是混杂着棉絮状的不明物体。

尹喻问∶”这什么,头发?”

周羽棠∶”是蜘蛛丝。”

尹喻看向温知新∶”你闯盘丝洞了?”

温知新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奉命捉一只蜘蛛精,是我大意了,以为那蜘蛛精道行尚浅不足为惧,结果它倒是个玉石俱焚的狠角色,临死喷射出毒液,幸好有谢公子跟阁主相救,不然我……呕!”

温知新猫着腰继续吐,足足吐了小半个时辰才把余毒吐干净,最后蹲树根底下喝尹喻亲手熬的十全大补汤。

周羽棠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也跟着分了一碗,就是各种进补的草药一锅乱炖,苦倒是不苦,还挺香醇的。

谢炀面色素净,眉眼间淡若春风,似乎对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所有名利声誉赞美或是咒骂在他眼中都一视同仁——跟砖头缝底下的蚂蚁没什么区别。

篝火熊能熊燃烧,在他眼底激情跳跃,流光溢彩。

他是真的对一切都不关心,还是太过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乃至装的久了连自己都骗了。

尹喻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无力感。

人还是那些人,可终究是不一样了。或许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吧! ”你今后有何打算?”尹喻突然问道。

谢炀从繁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他∶”没有。”

尹喻急道∶”那你待会儿准备去哪儿?太上仙门是肯定回不去了,你师父听说你在空濠小筑跟浦阳师叔动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虽然没有亲口对外宣称将你逐出师门,但我看仙道的风声也差不多了。师门无法庇护你,不然你去听阙阁?不行不行,那听阙阁不就跟仙道诸门为敌了么!我想想,那干脆去十六……” ”我在夜宫。”谢炀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第88章

尹喻心底颤抖,证怔的望着谢汤。

窒息的死寂不知持续了多久, 尹喻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下意识拨弄了几下篝火,略微抽搐的嘴角勾起自嘲一笑。

他眼中确实有难以磨灭的震惊, 但那份震惊只维持了短短片刻便被无奈二字取而代之。

谢炀道∶”你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尹喻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拍了一下,不疼,但是酥酥麻麻的,沉甸甸的。”除了夜宫,你也无处可去了。”尹喻理所当然的说道,”是仙道抛弃你在先,你转而投靠魔道,加入夜宫麾下很正常,说句不好听的,是太仙道诸门联起手来把你推给夜宫的,与其埋怨你离经叛道遗失本心,不如反过来检讨检讨自己。”

他的这番理论不仅让周羽棠吃惊, 也叫谢炀无比意外。

难以想象,当年那个嚣张跋扈自命不凡的富家公子,如今的心境会如此开阔,眼界如此之广,悟性如此之高。

周羽棠情不自禁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跟我主人割袍断义,日后再见便是非生即死的仇敌。” ”那是因为我了解他啊。”尹喻故作大爷似的将嗓门提高,”即便做了魔修,他谢伶霄也不会嗜血成狂滥杀无辜,更不会被夜宫那些魔修污染同化,即便偶尔迷路,也有你周阁主拉他回来,对吧?”

这话中听!

周羽棠乖巧点头∶”主人勇敢飞,小糖永相随。”

谢炀被成功逗笑。

尹喻琢磨道∶”只是那个夜宫宫主素来神秘,传闻是个比容尚卿还心狠手辣的主儿,你可得小心点。咱们在夜宫只为了安身立命,不求升官发财,低调低调晓得吧?”

一向喜欢争第一的人居然也懂得韬光养晦了,真是有长进。

周羽棠倍感欣慰,从丹府取出白娇娘的内丹交给温知新∶”拿回听阙阁给丹妍地仙。” ”是。”温知新双手接过,牢记阁主吩咐的任务,其他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问。周羽棠又看向尹喻∶”我记得你的生辰是这个月十五日?”

尹喻早就忘了过生辰的事情,经周羽棠提醒才想起来∶”好像是。”

周羽棠提溜出一枚玉坠递给他∶”生辰贺礼。”

玉石是成色极好的血玉,不过这对见惯了好东西的尹喻来说算不得什么稀罕物,平时用来打赏下人的都不|文些,但他还是很珍情惜的接过来 ,友人相赠礼轻情意重 ,更何况送剂的是小糖 就管是根狗尾巴草尹喻都得拿天池的圣土养着。

尹喻张开嘴想说什么,又无奈的闭上。想他堂堂少宗主一向是快人快语,随性而为,岂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有难以启齿无可奈何的一天。

谢炀问∶”你想说什么?” ”我过生辰,本该邀请朋友到家中做客,像是江小枫,杜楠,还有——”尹喻故意不忿的咬重音节,”你谢大公子。”

谢炀笑了笑,又好像没有。

尹喻不爽的用棍子捅了捅篝火,”结果你瞧瞧现在都是什么事儿,我就算想邀请你,你也不能来了。”

这话听得谢炀颇为意外∶”你敢邀请我?”

尹喻呵呵一笑,双臂抱胸满脸不屑∶”怎么不敢?你还能带着夜宫大部队进来灭我天雪宗满门啊?”

谢炀闻言笑了下,淡若清泉,英俊无比∶”你若敢请,我就敢去。”

尹喻猝不及防∶”你说真的?” ”我会开玩笑?”

不会,谢炀这种冷面煞神从不会开玩笑。

尹喻拍膝盖起身道∶”好小子,如今的天雪宗对你来说可是敌后,有胆气,不愧是我尹喻的兄弟!”

为了给兄弟过生日不惜冒险进入天雪宗,尹喻被感动的稀里哗啦。

谢炀本就不是”纯种”魔修,无需使用手段隐藏魔息,仅凭体内灵力就可以鱼目混珠。稍作伪装跟在尹喻身边,由这位少宗主带着进天雪宗简直是轻而易举的小事,毕竟没人敢对少宗主的朋友不敬。

尹喻将人安排住进了自己隔壁,然后找他爹要颜如玉去了。

初到昆仑天雪宗,周羽棠新鲜的很,打扮成小厮的他戴着面具到处闲逛,万山之祖就是气派,祥云绕顶,仙气四溢。

一直玩到了掌灯时分方才回房,谢炀刚好运行一个小周天醒来。 ”有事?”谢炀只看周羽棠的表情便知他有话想问。

周羽棠也不憋着,如实说道∶”主人,咱们来天雪宗是单纯的给尹求索过生辰吧?”

谢炀将他话里藏着的话说出来∶”你担心我作为墨衣的内应,对天雪宗不利?”

周羽棠知道谢炀心里有谱,也知道清拯掌门有分寸∶”墨衣的目标就是天雪宗,就算不灭门也好不到哪去,不管天雪宗将来如何,主人你夹在中间,肯定会伤尹求索的心。”

谢没有说话。

周羽棠深深看着他。

谢炀看似冷酷,却绝非铁石心肠之人,对他有恩者,他此生不忘,而与他作对之人,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尹喻真心实意的待他他岂会不知,此番过来天雪宗也仅仅是单纯的要给尹喻庆祝生辰,再无其他。

不过谢炀睚眦必报,对那个曾伤过他的尹空城就…

这也就是看在尹喻的面子上,若没有”亲爹”这个身份,谢炀早就动手了。

不过,墨衣不把眼神递给太上仙门,而是一门心思针对天雪宗,这其中蹊跷更引起谢炀的兴趣。若说觊觎天雪宗的法宝也就罢了,可听容尚卿的意思,墨衣似乎跟天雪宗有仇。

天雪宗有一剑阵,名唤天罡,被誉为天下第一剑阵,厉害非常。墨衣既然没有号令夜宫全体强行攻入天雪宗,顾忌昆仑神山的幻境是其一,其二便是对这天罡剑阵有所忌惮。

谢炀暂且不去想了,催促周羽棠上床睡觉。

床铺很大,睡三个人都不成问题。

周羽棠将蜡烛吹熄,爬到床上却并不躺下,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谢炀看。谢炀也不说话,目不转睛的回望他。

四目相视,也不知持续了多久,谢炀忍不住开口道∶”好看吗?”

周羽棠用力点头∶”当然好看,也不看看是谁主人!”

谢炀猝不及防被撩了一把,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公鸟,你这是在玩火。

谢炀猛地拽过周羽棠的胳膊,右手揽上他的腰,周羽棠只觉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后脑就靠上了柔软蓬松的枕头,属于谢炀的霜冷之气扑面而来∶”故意的吧?”

小糖一只鸟懂什么叫做勾引吗?当然不懂,他就是个天真无邪的笨蛋,口无遮拦,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撩成了狗,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一脸事不关己的”装”无辜,真可恶!

这不,气人的话虽迟但到—”主人,我故意什么了?”

谢炀被气得说不出话。

他强势的欺身压上去,冰凉的嘴唇距离周羽棠的鼻尖仅剩半寸的距离,虽然没有达到肌肤之亲,但彼此的呼吸和气息已经彻底融合,分离不开。

周羽棠一动未动,更没有丝毫挣扎的意图。

他并不抗拒自己的亲吻。

这个发现让谢炀心情有所好转,阴沉的面色也得到了云开雨霁。但一想到这有可能只是处于宠物对主人的顺从,而非情人饱含爱意的迎合,谢炀就又板起脸来,心口又堵又闷,,恨不得将这只不懂人情世故的笨鸟活活亲死在床上。 ”主人。” ”说。”谢炀回应的咬牙切齿。

可那只笨鸟好像丝毫没察觉到主人的怒火,全然处在自己繁复的思绪之中,突兀的问道∶”任务完成之后,你还能到太上仙门吗?”

谢炀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目光落到周羽棠那张仿佛能洞穿一切的面容上。

如果没有仙魔双修,如果他不是”怪物”,那么当身份公开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他可以满载荣耀回归太上仙门,继续做他的掌门高徒,继续做他执掌戒律的踏雪峰煞神。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仙魔双修的意外不仅浦阳真人猝不及防,连清泳掌门知道了都要大惊骇色,尽管他以身犯险当细作,尽管他诛杀墨衣为仙道立下不世之功,可他本身终究是个异类。

若说是仙修,体内却有魔息 ,还能完美操控七宗卷。

用仙道修士的迂腐思想来思考,那就是你脏了,你被污染了,你不纯洁了。我们要的是仙气凛然,两袖清风的正统仙道修士,而非体内存有人人不齿、祸乱天下苍生的魔道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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