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开始摆烂啦 第56节
顾舟闻言一噎,怼不过顾淮南。
没一会儿,他自己背着旅行包钻进客卧,嗙地关门。
顾淮南心疼门,把他抓出来重新关,顾舟一脸倔强地瞪他,又不敢吱声,因为顾母把钱都给顾淮南了。
最后,在顾淮南视线下,顾舟满脸不甘心地重新关了个门。
客厅余下顾淮南和薄郁。
薄郁让顾淮南吃晚餐,顾淮南去叫顾舟出来,对方死活不出来。
他懒得再管,跟薄郁吃过午餐,一起出门采购家里需要的东西。
他俩一走,顾舟抵不住饿,自个儿点了一份外卖。
·
顾舟在家里没呆多久,就回学校考试去了,薄郁也在考试,顾淮南在费城和首都间来回跑。
等他们三个再坐在同一张桌子,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也临近过年。
顾淮南带着他俩回顾家吃团圆饭,他基本不在顾家留宿,只有大年三十那晚例外,这四年他带着薄郁留宿过四次,今年照旧。
顾家是小别墅,二楼四个房间,一楼有个保姆房,给家里保姆住。
家里没有多余房间,每年薄郁都跟顾淮南住一间,顾舟看不惯,说话老是阴阳怪气。
其实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连顾母也开始上心,这次他们回家过年,见二楼书房被改造成了客卧。
顾母笑着拉薄郁上楼,跟顾淮南说:“小郁过完年就满十七岁,再跟你挤一间房,也不方便。”
“我跟你爸商量了,反正你们也没用书房,干脆改造成卧室,小郁回来也有自己的空间,不用跟你挤。”
顾淮南觉得有道理,要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也对,挺好的。”
顾母慈爱地看向薄郁,“小郁,你觉得呢?喜欢这个房间么?”
薄郁认同点头,“很喜欢,谢谢顾奶奶为我费心。”
顾母又跟薄郁聊了两句,被薄郁哄得笑得合不拢嘴,看看时间,她才匆匆下楼,看炖的鸡汤好没有。
顾母一走,顾淮南让薄郁去新卧室休息,他也想回去洗个澡。
他前脚回卧室,薄郁后脚跟来。
顾淮南关门时,差点砸到他脸,“你跟来干什么?”
薄郁不答反道:“顾叔叔,我想在你房间睡,新房间我不习惯。”
“随你便。”
顾淮南也没刻意去强迫薄郁,一切都随他的意,他是放养式养娃。
薄郁却格外高兴,一把抱住顾淮南的腰,黏糊糊的像只大型犬,不同于四年前的拥抱,现在顾淮南完全是被他揽进怀里。
顾淮南受不了他黏人,把他推开,去衣帽架拿衣服进浴室洗澡。
薄郁跟在他后面,也进去简单洗漱,再出来换睡衣,穿好躺在床上,忍不住在棉被轻嗅。
被褥里有清清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跟顾淮南身上的味道一样,不会特别浓烈,很好闻。
他不禁多闻了几下。
但很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微微一暗,耳根渐红。
in了。
……
顾淮南出来时,薄郁没在床上睡觉,也不知道人跑到哪里去了,他没管薄郁去向,掀开被子躺进去。
他开车几小时回费城,挺累的,顾舟那倒霉孩子到现在还没考过科目二,不然还能让他试试。
顾淮南很累,躺进被窝不久,就陷入深度睡眠。
这时的新卧室。
薄郁将房间门反锁,顺手理了下睡衣的宽松衣摆,动作很刻意,好像在遮掩什么。
他没有放睡衣在顾家,顾淮南嫌麻烦不愿拿,让他穿自己的,他现在穿的就是顾淮南的睡衣。
单薄布料轻飘飘贴在皮肤,好像还残留被褥里的清香。
他发觉自己更加痴迷这个味道。
杂念如疯长的野草,在脑海深处扎根冒芽,沿着血液肆意遍布。
内心深处的烈火燎原之势蔓延。
吱呀。
啪嗒。
两道声音。
新卧室的浴室被打开,再关上。
……
顾淮南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时被什么温热胸膛圈进怀里。
他潜意识里想躲开,胳膊挣扎了下,没成功,对方抱得很紧,像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他。
过重的拥抱让他喘不过气,他钻出脑袋呼吸,刚获得了几口新鲜氧气,嘴巴突然被什么柔软东西给咬住。
呼吸不了,眼皮也重得睁不开,简直快要难受死。
直到他难以忍受窒息的感觉,张嘴用力咬了一口阻止他呼吸的东西。
渐渐的,他能呼吸了。
因为近距离接触,又似乎闻到了很淡的石楠花味道,淡得像幻觉。
没等他再闻,困意吞没意识。
顾淮南再醒来,天色已经很暗。
他身边没有躺着别人,薄郁也不在卧室里,室内很昏暗。
顾淮南抿了抿嘴唇,又在口腔里感受到了青柠薄荷的味道。
难道顾家的牙膏换了新牌子?
怪好闻的。
他起床整理衣服和头发,又用漱口水清理口腔,换完衣服才下楼。
薄郁正在花园和顾父一起喝茶,顾舟在用逗猫棒和派大星玩,顾淮南去厨房,顾母刚从烤箱端出烤鱼。
顾淮南过去帮忙,过年保姆回家,年夜饭是顾母一个人处理的。
晚餐准备得很丰盛,顾淮南撸起袖子帮忙,不一会儿,薄郁也进来,见状一起忙活。
顾淮南边切菜边随口问:“不是要睡午觉么,你刚才跑去哪里了?”
薄郁没回答,藏在发间的耳尖却悄然泛红,面上不显。
片刻,薄郁不紧不慢说:“班长说有表格要填,比较急,我怕打扰你,去新卧室填表格了。”
顾淮南「哦」了声,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切菜。
切着切着,顾淮南想起一件事,“新牙膏味道不错,你晚上可以试试,挺香的,青柠薄荷味。”
“留香时间很长,我刚才醒来,嘴里都是这个味道。”
顾坏拿说完让薄郁给他递刀,忽地讶然道:“你脸怎么那么红?”
薄郁喉结微微滚动,“可能厨房有点不透气。”
“那你快出去,这里交给我。”
“嗯。”
薄郁被他赶出厨房,顾母在地下室拿东西回来,见薄郁脸色绯红,以为他发烧了,立刻抓去量体温。
八点整,年夜饭终于完成。
一家人围坐在圆桌前,客厅电视机也正在播放春晚的开幕式。
这是顾淮南穿书过来第四年。
他颇为感慨,也不知道自己现实世界那具躯体怎样了,死了,还是活着,原来的顾淮南又去哪里了。
这些谜底,大概未来才能解答。
“顾叔叔,给。”
薄郁给顾淮南夹了一只卤鸡腿。
顾淮南刚说了句「谢谢」,对面顾舟又开始找茬,“一把年纪还吃鸡腿,还说是我大哥,幼稚。”
顾淮南:“……”
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么。
读取到顾淮南眼神,顾舟又怂怂地转开脸,不敢再嘴贱。
顾淮南心说原主这张脸挺好用,啥也不用说,光乜一眼,这小子就怂了,不愧是欠揍的熊孩子。
顾母让顾舟住嘴,顺便把另一只鸡腿放到顾舟碗里。
顾父则跟顾淮南碰了下酒杯,两人均喝一点红酒,顾舟不爱喝酒,他喝的饮料,薄郁更不用说,顾父严格,哪会让一个未成年喝酒。
晚餐结束,顾淮南和薄郁帮着收拾桌面,很快处理完,几人坐到客厅沙发看春晚。
顾父顾母年龄大,不到十点便回卧室休息,顾舟精力旺盛,看得很有劲儿,演到小品时,他笑得最大声。
但他笑着笑着,余光瞥见薄郁靠着顾淮南肩膀,一下就不笑了。
“喂,你靠我哥肩膀看什么?”
顾舟起身,非常不客气地一把拨开薄郁,强行挤到中间坐。
顾淮南:“……”
薄郁:“……”
顾舟转头瞪薄郁,又扭过来瞪旁边的顾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