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 第179节
“我此生不会再娶了。”
“那怎么行?白夏,你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白夏沉默着不说话,他从小就有主意,别劝都没用,无人能左右他的决定。
于是外面说,痴情的白家大少爷竟是为了那男妻不娶了。
于是说起白家大少除了病弱又多了一项:痴情。
说白夏和他父亲完全不同,白父巴不得把全天下的美人都要弄得手,可他儿子偏偏痴情至极,男妻背叛他了,虽是将人休了,但是心里却还想着。
被人当笑话般的说着,这笑话都传到京城里去了。
外面都说白家大少爷不仅是个病弱的身子,还是个痴情的大傻子。
而被众人议论纷纷的白夏悠然自得,一点也不受影响,甚至大肆抢夺柳家的地盘,因着这个传说,柳家怨声载道,竟是把这祸事怪到了柳生烟身上。
说他平白无故怎么就去破坏人的婚姻?
当年柳氏是如此,如今柳生烟也成了这样,这莫非就是柳家的传统?
柳氏听罢气得快要晕过去了,心里把柳生烟骂得狗血淋头。
看上谁不好偏偏要看上白夏,这家伙不是一般人能觊觎的,他一点也不顾及情分,动起手来又狠又准,还会制造些舆论动摇人心。
白夏最喜欢玩这一手,屡战屡胜。
生意上倒是顺风顺水,只是晚上总是有些冷。
好冷。
本想招个小厮来暖床,想想也罢了。
像什么话?
贺準好歹和他是夫妻。
小厮算什么?白夏记得那几天冷极了,本来是已经打算招小厮了,但将人喊道面前。
那些个男人眼睛很不老实,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上偷偷瞧来瞧去,白夏心里跟明镜似的,心里膈应至极,便把人都打发走了。
如此每天夜里都是冷的。
从前也是这样,但因贺凖将他暖得舒舒服服,享受了好些日子,如今贺凖不在了,自然是有些难受。
那倒春寒几日,白夏实在冷的要命,厚着脸皮叫人去打听了一下贺凖。
“回大少爷,贺氏上个月已经搬走了。”
白夏愣了一下,“搬去哪里了?”
“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早就不再扬州城了。”
………………
如此一过就是三年。
三年来白夏的身子越来越弱,白家的叔叔伯伯更担心他了。
这三年变化实在太多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因夺嫡之争,天下乱了起来,好像商人都被拿出去当了靶子。
这些商人,要么是发着国难财暴富,要么就是欠了一屁股债,
好在白家有白夏坐镇,好歹是稳稳当当的行走。
大家都靠白夏养着当然是怕他出事。
生意上是没什么,只是近日来许多商户都要“交税”。
这税,是会倾家荡产的程度。
那些乱臣贼子兵痞子打仗没钱了。
便拿最肥的开刀。
第142章 给病弱大少爷冲喜13
扬州自古是富饶之地,白氏多年以来都是皇商,富得流油,不被找上门不现实。
虽说白衍死了之后白夏尽量低调,也将产业分散在了各地,但光是扬州这些生意,已经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
白家几世来的积累,再加上他这些年神仙似的手艺,白家在他手里几乎到达了巅峰
他还有西域、海外的产业,如今也步入了正途。
这些都是尽量隐藏的,就怕有朝一日被找上麻烦,还能有条退路。
别人不知道他白家多有钱,白夏知道得很。
如今这局势,要是大量转移财产是不可能的,只得忍痛割爱。
关注局势,他是几头打好,若是哪个政权得到了扬州,便是第一时间敢上去送钱。
先放低姿态,就算是蛮人也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姿态在这里,再几番周转,总不至于太惨。
天下的动荡是因皇子夺嫡而起,当年二皇子落败,上位的是三殿下,他在位的好些年,嫡子顺理成章继承了皇位,但几个儿子都不太服气,蛰伏在朝中,前几年陛下身体不好,陆陆续续的更差了,而后据说被自己的儿子杀了。
这都到了杀父的程度,连遮掩都没有做好,当然是乱了起来。
白夏叔舅辈的、平辈的都在争天下,当年白夏和贺凖分开的时候,朝中的皇室已经无暇顾及他这个病秧子,都忙着政权。
这回注意当然不是为了权利,是因为他的钱财。
白夏手上没有兵马,只有钱,像块大肥肉似的,任人宰割。
好欺负得很。
所以他特别主动,估摸着各方势力,等人来了扬州,赶走上去给人送钱。
最先进扬州的是太子,不现在已经叫梁王了,手中是嫡系势力,实力雄厚。
白夏盯着他,等人进了扬州便是第一时间去见他。
梁王正要用钱,白家的大少爷来见他,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是打算不费一兵一卒挖空白家。
商人都是些软孬货,整天钻了钱眼,捞的也是皇家的钱,在梁王眼里白家的钱就是他的钱。
如今更是软弱可欺,他一进扬州,白夏就连忙递了信。
据说白夏是个病秧子,没准哪天就死了,死了家产也是落到别人手里,不要白不要。
那日是个大晴天。
正是春暖花开之时。
扬州的春日美极了,满城都是花香。
白夏在梁王心里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见也不是在什么正殿,就在偏堂。
梁王在偏堂里看扬州的地图,听说白夏来了,连眼帘子都没有掀开。
进门时门是开着的,上面挂了一张灰色的布帘子,半挂悬空,人若进去必然是先掀起门帘子。
白夏来的时候梁王本是没抬头。
却是听见一声极为亲切的称呼。
“太子哥哥。”
那声音带着些温和的笑意,就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般,又是时常在身边的小辈、弟弟一般的,梁王忍不住抬起了头。
只见门帘子轻轻一掀开。
最先是雪白如玉的手轻轻碰着帘子,他还没来得及惊叹这是怎样一双手,便见白夏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这一刻屋子里的几人都怔住了。
白家病恹恹的大少爷竟是一名绝色美人。
穿着一身冰魄一般的蓝色,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神仙般的公子,笑盈盈的过来,不说话已经让人喜欢至极。
口中竟还喊着“太子哥哥”。
若是算起来,扯上七七八八的关系,梁王是白夏的表兄,白夏要喊“哥哥”真是无可厚非,只是梁王身份尊贵,哪里是个小商人能扯上关系的。
而且“太子”,是他旧称呼,已经许久没这样喊了。
他从前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喊的,仿佛他头顶的老子没死一样。
白夏口中虽是这样喊,礼仪却做得很足,他上去就要参见跪拜,身子病恹恹的,好像走几步路都难的,好像一跪就会晕倒一般。
白夏还没跪,梁王连忙要去扶了。
只将人轻轻一拖,人就起来,轻轻的,软软的,不小心还碰到了手。
冰凉柔软,如玉件一般的细腻。
光是碰到,浑身都酥了。
梁王怔怔看着,许久才反应过来。
“快坐、夏夏快坐…………”
白夏推脱不已,说了些场面话,最终是实在推脱不了才坐在了椅子上,梁王本来是高高在上坐着的,但不一会儿就坐在了白夏的旁边,两人隔着一个茶几,热切的说起了话,拉起来家常。
“自小就像进京去见识,想见见太子哥哥的英姿,只是我身份低微,进京去瞧也是没机会见着您的,而这身子一直拖着我,二十年都难以离开扬州,每日吃的药太多了,跟个药罐子似的,怕过去熏着贵人。”
梁王微微凑近了些,就闻到了白夏身上一股药味。
那药味不似寻常,很香。
再厉害的香师都调不出这样好闻的气味,光是待在他身边就很是舒服,他说一两句话,三魂六魄都要被他勾了去。
脆弱又漂亮,每一句话都令人怜惜不已,好几次见他咳嗽,梁王都忍不住帮他添了热茶。
“多喝些热茶,天气冷……来人,弄些炭火。”
他眼睛瞧见白夏的手轻轻搁在桌子上,想都没想什么,已经把他的手握在了手心。
白夏轻轻垂下眼眸,瞧见梁王那双大手紧紧包裹着他的手,像是帮他暖手般的还搓了搓。
手中的茧子几乎要把他刮疼了。
梁王见白夏还是脸色苍白,又让人将他的裘衣送了上来,那裘衣打点得很是干净,没什么气味,但是是梁王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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