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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妖怪古玩店后我爆红了 第60节

  ……

  古玩店里,几个器灵听完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屠龙愤愤道:“算便宜他了,要搁以前我就砍死他。”

  超薄阴森森道:“等我去黑了他的电脑,让他开会放片子。”

  小马站在桌子上,她心情不错,摇来摇去地哼着摇篮曲:“我的小红马一日千里啊,去到那白梁州带她回家,船儿摇摇,树影儿飒飒,你何时归来摘桃花……”

  尤星越打开针线盒,浅浅笑了下。

  时无宴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睛看自己的手腕。

  他从回来后常常对着手腕失神。

  尤星越放下针线,握住时无宴的手左右翻看:“手怎么了?有新的线缠在本体上了吗?”

  时无宴:“眼泪很烫。”

  尤星越抬眼看向时无宴,过了一会儿,他眉眼微弯:“是啊,眼泪很烫。”

  时无宴被尤星越握住的手轻轻动了一下,轻轻的在心里说:你也很烫。

  确认时无宴没有问题,尤星越穿好针线,将小马抱进怀里:“我给你缝咯?”

  小马快乐道:“老板缝!我以前是漂亮小马。”

  超薄也不急着吐槽卫高福了,和屠龙戚知雨一起向尤星越投去见鬼一样的目光。

  超薄:“老板……你居然会做针线活?!”

  他家老板明明就是适合穿着刺绣长衫,端着咖啡或者红茶,坐在黄花梨椅子上谈笑风生,为什么会做针线活啊?!

  尤星越慢慢给小马缝补耳朵,为了找到和小马一样颜色的布料,他和时无宴跑了好几个地方。

  尤星越反问:“我为什么不会?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我坏掉的衣服都是自己缝的。”

  尤星越不仅会做针线活,他还会刺绣,学的不精,但是缝点小花小蝴蝶不成问题。

  福利院的院长年轻的时候做的一手好绣活,靠做绣活贴补福利院,年纪大了之后眼睛就不行了。

  尤星越学了点皮毛,他有一双极灵活的手,但是不太灵敏的眼睛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后来为了照顾自己的眼睛,尤星越几乎不碰针线。

  屠龙唏嘘道:“生活所迫啊。”

  尤星越一边缝一边赞同:“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尤星越给小马缝补耳朵,主要是为了修补器灵本体,他会抽一部分线的力量来养护小马。

  小红马修为不比屠龙低,可是一路跑过来抽了太多线,她原本也不是会用线的,只是误打误撞,所以伤到了根本。

  尤星越缝了几针,先包好了一只马耳朵,忽然听见有人叫:“小马!我们出去!”

  尤星越一怔,他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掀开帘子,一把将自己拽出去。

  少女个头极高,一身劲装。

  尤星越:“?”

  他被对方抱在怀里,捏捏耳朵。

  少女说:“我带你去骑真的红马。”

  尤星越转移视线,没有找到自己的手,而是看到了两个红色的小马蹄,尤星越心平气和地想:

  完蛋,补线的时候不小心连同了小马的记忆,他现在被困住了。

  线是联系,是羁绊,尤星越替小马补线,自然会连接小马的心绪。

  尤星越补线的时候太放松,没有保持住思维,被拽入了小马正在回忆的过往。

  现实中,超薄和屠龙只感觉老板慢慢放下针线,眼睛合起来,刚要摔到桌上,被时无宴伸手轻轻一揽,接到了怀里。

  屠龙:“哇哦。”

  超薄:“哇哦。”

  戚知雨正要去扶尤星越,发现有时无宴后,他停下脚步,迷惑地看向两个器灵。

  哇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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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时无宴:你也很烫。

  对不起,写这句话的时候,往复很正经,但我真的满脑子废料。

第51章 红色小马8

  尤星越的神智被困在小红马的本体里,而小红马被少女抱在怀里。

  少女一路从正屋出去,外头是艳阳天,她出了院子,一手背在身后,路过的下人全都停下脚步,欠身:“大小姐。”

  少女摆摆手,快步往二门去。

  尤星越被她单手拦住前蹄,生无可恋地看着摇晃的地砖。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不过小马是丝绸里填着棉花,四蹄上是苏绣,主人家必然非富即贵。

  不,应该是又富又贵。

  走到一半,少女身后传来妇人着急的声音:

  “飞眠!不许去!”

  少女叹了口气,停下脚步。

  尤星越伸着四蹄,竖起耳朵偷听:飞眠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

  小马是古董,难道它的主人是个很出名的历史人物吗?

  可惜尤星越高中过了会考之后,沉浸在数理化的世界里,除非是如雷贯耳的历史人物,否则他还真的难以一时想起来。

  惭愧。

  尤星越惭愧了不到一分钟,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凌乱,少女无奈的抱着自己转了个身。

  叫住少女的是一个美妇人,云鬓花颜,身着绣金撒花的华衣,她眼泪汪汪地拉住少女:“不许去马场!”

  少女好脾气道:“只是去跑马。”

  美妇人柳眉倒竖:“哪家的贵女像你一样说出门就出门?你哪里是去马场,分明是要去郊外的城防大营!”

  少女尴尬地清了下嗓子:“去……转转。”

  尤星越:带着小红布马去军营?行吧,就很酷很有个性。

  美妇人快要哭出来了:“你去干什么?是,你打了一场大胜仗,那又怎么样?你是能加官进爵还是封侯拜相?”

  尤星越听了这一句,脑子里猛然想起了这个少女到底是谁——秦飞眠!

  历史上有名的女将之一。

  史书寥寥两笔就能盖过一个人的一生。

  尤星越会记得秦飞眠,一是这个名字很有记忆点,二是这位女将参与过不下十场战役,活着的时候只受过一次军功封赏,死后哀荣不断,以军礼下葬,追封侯爵爵位。

  秦飞眠一手揉着小马耳朵,不甚在意:“我不求这些。父亲不大中用,弟弟年纪还小,我不去谁去?”

  美妇人又气又难过:“满京城哪家的贵女像你这样?你还想不想成亲了?”

  因为在外打仗,秦飞眠本来就不好说亲事,美妇人已经放弃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贵公子,打算寻一个寒门子弟。

  偏偏秦飞眠在军营里还不收敛,每次会比的时候都不留情,硬是把几个青年才俊全揍了个遍,搞得秦飞眠在京城里“威名远播”,谁家都怕。

  秦飞眠很诚实:“不太想吧,我觉得满京城的男人也不太想我成亲。”

  美妇人大发雷霆:“不行!你今年必须成婚!”

  好惨。

  尤星越被秦飞眠拎在手上,满心都是对小将军的同情:太惨了,这催婚文化简直刻入瓷国人的DNA了。

  美妇人垂泪道:“你但凡收敛点。”

  秦飞眠:“我但凡收敛点,玄风营五万铁甲就能把我当软柿子。”

  秦家历代出武将,到了秦飞眠这一代,国家内忧外患,几个堂兄全都折在了战场上,仅剩的几个男丁都还是娃娃。

  所有人都觉得秦家这代爬不起来了,谁能知道又出了个秦飞眠。诚如秦飞眠所说,要想在玄风营立得住,她当然得压得住那帮人的质疑。

  秦飞眠第一次出战,用的是一把刀,回来的时候刀都卷了刃,被她随手扔给随行的下属拿去打磨。

  秦飞眠有些无奈,她刚满十八岁,个子已经比母亲高很多,她弯下腰,扶了扶母亲发间摇摇欲坠的步摇。

  随即,她后退一步单膝跪下,一手撑着膝盖,行了一个武将的大礼:“家国在前,女儿不孝。”

  秦飞眠起身,深深看了母亲一眼,转身走了。

  秦家的二门关不住她,秦家的大门也关不住。

  没有人能关得住一只振翅的鹰。

  美妇人捂住脸,失声痛哭。

  她已经失去了大儿子,难道也留不住唯一的女儿吗?

  尤星越待在小马的身体里,被秦飞眠带去了大营。

  秦飞眠的坐骑是一只刚三岁的枣红马,她将小马放在椅子上,飞身上马跑了几圈过过瘾。

  这匹枣红马湿漉漉的马眼睛一点都不温和,停在椅子前的时候居高临下地打量小红马,很不屑地打了个响鼻。

  尤星越:“……”

  小红马呀,你以前洗澡吗?

  秦飞眠在京城的时间不多,她在自己的闺房里晃悠了不到三天,随着大军开拔走了。

  一年、两年、三年……

  秦飞眠回家的次数很少,每次回来的时候,模样都是不同的,她不再锋芒毕露,威势却越来越重,眼风扫过处压得人喘不过气,敛眉垂目时山呼海啸收入心间。

  秦飞眠的心事也越来越多,她乌沉沉的眉目压着山雨欲来,也压着十万里河山社稷,更压着边关后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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