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丧尸 第23节
这次依然是早上八点多,他们刚来到里世界,又被邀请吃喜酒。
宁宿点头,“好。”
他看了一眼那个羊脸人形幼崽一眼,没抱有肉的期待。
“女人”捂着嘴嘻嘻笑了起来,笑声阴寒诡异,“那就跟我走吧。”
三人沉默了两秒,跟上她。
他们都知道,在表世界婚礼很重要,这里依然重要,要想解密,必须参加。
槐杨村被笼罩在蜡黄的阳光,和浅淡的雾气中,村子阴沉而模糊。
前面的“女人”走得很平稳,像是飘一样,他们确实也看不见她红色百褶长裙下的脚。
另一边,那个男鬼和羊脸幼崽一起跟着女人走,男鬼绝望地垂着头,本该没有实质的鬼,身体看起来却异常沉重。
注意到他们正看他,男鬼转头看向他们,对他们露出一个凄惨绝望的笑。
宁宿:“大哥,您贵姓?”
陈天陈晴:“……”
男鬼似乎也没想到宁宿会这么问,苦涩地说:“啊,免贵姓王。”
宁宿:“哦。”
“听说你们槐杨村只有王、李、赵、孙和吴五家姓名,你是这个王家人……鬼吧?”
陈天陈晴一凛,立即盯住男鬼。
男鬼垂下头,喃喃道:“我真希望我不是。”
宁宿“唔”了一声,他又看向男鬼旁边的幼崽,幼崽像羊一样双手双脚着地走路。
小孩一开始在地上爬,是因为这里的幼崽都是这样走路?
走了一段路后,宁宿这一猜想得到证实。
穿过屠宰场这条街,就是槐杨村的小广场,这里“人”多了起来。
看清眼前的场景后,三人头皮发麻,尤其是宁宿和陈天。
宁宿第一次不淡定了,毕竟不管他是什么,他性别都是男。
小广场上所有“人”和“畜”都看向他们。
这其中最显眼的是像那个幼崽一样的,勉强可以称为“兽人”的一类。
他们或是狗脸人身,牛面人身等,或是人脸兽身,也有身上长满动物毛发的“人”。
其次是动物,各种类型的动物站在小广场里,它们看起来和活着的动物很像,只是神情诡异肃穆,而且,很显然,它们地位很高,甚至比很多人地位高。
第三类是人形鬼,这类鬼只是看站位就知道有森严的等级。
有少数“鬼”地位很高,这里面有三个“女人”,一个“男人”,他们站在广场最中心。
有更多的“人”,显然不如“兽人”,他们中不少跪在地上,这其中“男人”占大多数,其中有一个“男人”正被用狗链子拴着,匍匐在一只牛脚边。
广场里的雾气好像稀薄很多,蜡黄的阳光更直接撒在他们身上,却留不下一道影子。
一个个脸泛枯黄,在稀薄的雾霭中,静默地盯着他们。
三人心中震撼,身体紧绷。
他们终于知道副本名里为什么有一个“鬼”字,槐杨村的另一面是个鬼村。
他们周围的一切都是鬼。
带他们过来的红裙女鬼走到广场中心那四个人身边,“王萧找到了,更有趣的是,来了三个人呢。”
四个鬼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其中一个男鬼勾起血红的唇,“欢迎啊,我们槐杨村一向热情好客。”
“……”
“正好参加今天的婚礼不是?”男鬼笑道。
宁宿点头,他看了一圈,“怎么没看到新郎新娘?”
陈天陈晴:“……”
你是不是有什么社交牛逼症?
红裙女鬼笑道:“别着急,新郎新娘还没确定呢。”
“……”
五个站在广场最中心的鬼中,那个和贞子一样头发全垂在脸前的鬼,举起一张红纸,声音发紧发颤:“按照惯例,在宣布今天结婚的人之前,先预告最近要结婚的人。”
“王明石、白相宁,嗯?”
在念到白相宁的名字时,整个小广场一阵可怕的沉默。
“白相宁,你不是刚结过婚吗?二婚啊你。”红裙女鬼挑眉浅笑,“真厉害。”
“不!不不不我不是!不是我要二婚!”跪在广场第一圈的一个男鬼,急慌忙向前爬了两步,“不是!求求,我不要结婚!”
他旁边站着一个女鬼,原本他们两鬼都背向他们,看不清他们的脸。
在男鬼向前爬时,他旁边的女鬼微微侧开,露出一点侧脸。
宁宿盯着她的侧脸,微微睁大眼睛。
另一边,祝双双和苏往生跟宁宿他们告别后,立即赶往新郎的家。
昨晚新娘死了,他们立即就给新娘入殓了,两人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一大早就要办葬礼,一刻不耽误地赶来了。
他们到新郎家门前时,门外还没有白色殡葬装饰。
正好这时,有一个拿着纸袋和胶的村民从新郎家走出来,苏往生问:“请问,今天办葬礼吗?”
“你们是来参加葬礼的啊。”村民视线隐晦地在祝双双脸上划过,又看了一眼苏往生,对他们说:“那你们进去吧,在准备了,马上就开始。”
两人应声进门。
村民在外面把门锁上,从袋子里抽出两张红艳艳的“囍”字,各贴在一扇门上。
第17章 鬼畜
别墅院子里,一群早有准备的人正看着他们。
苏往生说:“看这个架势我们想逃也逃不了。”
祝双双:“是的。”
只是她不明白,一直热情好客,对他们还算可以的村民,怎么忽然设局要抓他们。
村民大哥一如既往地温和,“只要你们配合,我们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祝双双:“配合什么?”
村民大哥:“结婚。”
苏往生立即挥舞双手:“你们别误会,我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祝双双:“?”
村民大哥笑道:“不是和你,是和新郎。”
听到这话,两人皆被惊住。
新娘刚死,就让祝双双和新郎结婚,这是什么意思?
太荒唐了。
祝双双自然不愿意,“不可能!”
一向可亲的村民顿时变了脸,一边把苏往生围住,一边来拉祝双双。
苏往生看着瘦,但体力好又懂一些打斗技巧,一开始能把祝双双护在身后。
慢慢上来的村民越来越多,苏往生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祝双双被拽进房子里。
祝双双被套上艳红的秀禾服,沉甸甸的凤冠卡在她头上。
一开始她的挣扎还没那么激烈,因为她知道他们两个人肯定没法对付满村的村民。
她还对黑袍抱有一丝期望,或许他会看在他们都是玩家,以及他俩能帮他们解密的份上,帮他们一把。
这些普通的村民对黑袍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再不济,等晚上陈天陈晴他们回来,一定能救她。
可等祝双双看到喜堂里那个接钱的大铜盆,以及在宾客里淡定观礼的黑袍,她就崩了。
“放开我!我不要跪!”祝双双拼命挣扎,“我不磕头!”
被困住的苏往生对黑袍大声质问:“是你搞的鬼,你要做什么?”
黑袍冷漠道:“这是为我们好。”
祝双双已经被按到铜盆前,她被按到地上那一刻脸就白了。
莫名的恐惧和强烈的不适席卷了她。
苏往生着急不已,他看向满堂一张张冷漠的脸。
昨天婚礼上那个因新娘磕晕而兴奋拍腿,说磕晕会一切顺利的老人,正期待地探头看过来,嘴里念叨着:“磕、磕、磕……磕出血磕晕就顺利了。”
苏往生顿了一下,大喊:“她不能跟新郎结婚,她都睡过六个男人了!”
满堂村民脸一下僵了,按着祝双双脖子的妇女,猛地松开了手。
“……”祝双双惨白着脸冲苏往生吼:“你个臭道士胡说什么!”
“老娘年入几千万,还有家族基金,今年一年就包养过八个小学弟!你这么说我在姐妹们面前会很没面子!”
苏往生话落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们都知道新娘刚死,村民们就让祝双双顶上,一定是在搞什么封建东西。
苏往生可能是从传统封建的角度,试着这么说,而祝双双想到当时跟新娘的聊天,新娘说新郎很尊重她没碰过她。
此时村民的反应更坚定了她的想法,“是一年至少六个,不能抹消我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