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只想逃 第56节
红菱“啊?”了一声,满头雾水道:“谁同你说陛下不疼少主了?”
玉衡道:“自然是看出来的,你瞧瞧殷冥,那日他儿子不过多叫两声,莫名其妙便将孩子扔了出去,这些日子,又白日守着仙君,夜中来我这厮混,哪里管过他这儿子……”
红菱忍不住了:“你个瞎子,能看出什么!”
“少主可是陛下折了阳寿,用命换回来的,怎么可能不疼惜?”
“陛下如今瞧起来稍冷落了少主,那还不是因为……”
你回来了。
大约,于殷冥而言,就这一人,远胜世间万千。
这话红菱噎在喉咙口,未说出来。
玉衡侧头,问:“因为什么……”
红菱恶声恶气道:“没什么。”
屋中静了,玉衡无聊,在床上翻了几个身。他这些日子已习惯了殷渊日日来扰,骤然一停,还有些不适。
玉衡仙君:“方才你说,殷冥为了救他儿子,还折了阳寿,是怎么回事?”
红菱顿了顿,道:“当年,少主出世,未足月份,虽有生灵,却内部脏器未成,再加上……”
“……”
红菱忽想起那日,瑶池边上,殷冥寻灵而至,却未找到玉衡,剖开岸边土包,却挖出个死婴。
红菱忘不了殷冥当时的表情,却也形容不出他那时的模样。
殷冥跪了很久,才抱起那全身血污的婴童,面上没有悲喜,身上却似死去多时般僵硬。
他擦干净死婴口鼻处泥土,脱了外裳,把凉透发紫的婴孩儿小心包起,道:
“回家了,孩子。”
……
话听到一半,又没了声响,玉衡忍不住催问:“再加上什么?”
红菱总不可能说,再加上被在土中埋了半个时辰,就算有口气,也被活埋死了。
不过,渊儿这事,殷冥既还未告诉玉衡,定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不加上什么了,总之就是本来死透了……”
“陛下启用了魔族封印数十万年的煞器,拔了颈后金鳞做引,挨了逆天改命的天劫……”
“就算如今,陛下仍时常遭受煞器反噬,百年之中,他性子越发古怪,喜怒难测,暴虐阴戾,也是因此……”
红菱叹气:“总之,陛下是好不容易,才给了少主一口生气……”
玉衡一怔:“他拔了颈上金鳞?”
传闻,麒麟颈后有三片金鳞。
鳞中蕴其生气,生拔金鳞,不但痛苦万分,更是损寿,若是三片尽失,不过多久,便会丧命。
不过此金鳞却有神效,可活死人,肉白骨,更可大升修为。
可麒麟乃是神种,本就万中无一,天资极高,就算有命得见,也定无命去拔他金鳞。
玉衡记得,许多年前,殷冥少年时,他刚听闻此事,曾在仙藤林中,同殷冥闲聊时说起。
“此事是真是假?”
殷冥眼中一亮:“师兄喜欢么?”
玉衡仙君:“啊?”
殷冥:“若是师兄想要,我便拔下赠与师兄。”
玉衡连忙摇头:“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只是传闻有趣,问你两句罢了。”
那日殷冥化成原型,在玉衡身边乱蹭,玉衡也曾摸过他那三片金鳞。
红菱:“嗯,他拔了金鳞。”
玉衡心口莫名难受,伸手揉了揉,道:“那你这陛下,可还真是疼爱这个儿子。”
红菱心道:做到如此,怕不是为了孩子,是不甘心两人之间那些微弱羁绊就此断了吧。
这百年来,殷冥对殷渊千万般的疼溺,怕不是因为殷渊是他儿子,而是因为……
殷渊是他玉衡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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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把儿子当寄托。
第六十九章
殷渊今日又没来,玉衡白日里琢磨的几首诗无人通传。
玉衡把纸细致折好,藏于枕下,心想着明日殷渊过来,再叫他送去。
玉衡掰着手指想:两日,还有两日……
当夜,殷冥回来,入被躺下,从后头揽住玉衡的腰,在上头摸了两把,颇有些开怀:“这几日胖了些。”
夜中风冷,殷冥钻进来时,身上格外的凉,玉衡往床内缩了缩身子,离他远些:“多亏红菱照顾的好。”
殷冥也不逼他,松了手,帮玉衡掖紧被角。
当夜,玉衡做了个怪梦。
他梦着自己回了瑶池边上,瞧见个土包,他挖了挖,竟从泥土之中渗出血水,沾了玉衡满身。
玉衡心跳如雷,刚后退两步,又一脚踏入个黑漩。
他瞧见夜下破庭,里头伸出双惨白的枯手,锋利指甲在地上划出血字。
玉衡正要看写了什么,脚边却轱辘出个血淋淋的头颅。
玉衡一看,竟是百花仙。
“!!!”
玉衡惊醒,心下狂跳,全身冷汗淋淋。
正是失态,身旁有人伸手将他圈入怀中,轻吻嘴角,温声道:“做了噩梦?”
玉衡一把抓住殷冥手臂:“对了,你不是答应过我,让我见那个侍女?”
殷冥在玉衡背上轻抚两下,慰道:“当然可以。”
玉衡忽的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
殷冥按住玉衡手腕,将人压下,道:“今日还不行。”
玉衡:“为何今日不行?”
殷冥掩唇咳了两声:“这几日忙累,等再过些日,三界朝会过了,那时我便带你去看她……”
玉衡仙君:“可……”
玉衡还想说话,殷冥嘴唇却贴过来,把他话堵了。
既然醒了,总得做些什么,殷冥压在玉衡身上,不顾那人挣扎,撩开玉衡亵裤。
玉衡好些日子没受过苦,被殷冥按住,手往胯下一揉,呼吸便十分凌乱,玉衡红着眼角道:“殷冥……放开我……”
殷冥吻上玉衡唇角,冰凉手掌摸到玉衡胸前,磨碾时道:“师兄,我今日送了你份大礼,你该奖励我的……”
玉衡心道:“今日你送了什么大礼,双手空来,什么也没瞧见。”
“够了,殷冥……”
殷冥手指碾到女穴外的肉核,两指揪着碾,玉衡身子弹起发颤,夹着腿呻吟出声,身子发软,呼吸都带了热气。
玉衡向来不喜失控,摇头道:“不要,殷冥……我不想……”
玉衡记得两日后,是什么日子,殷冥憋了这么久,加之他腿上不便,若是真被他强行按住了,三日之内,他下床都走不稳。
殷冥手指小心翼翼往女穴里钻:“不痛,我会小心。”
玉衡见殷冥心意已决,慌乱中摸到枕下,掏出张信纸,便抵在殷冥心口。
“给你的。”
“给我的?”
殷冥胸腔闷出声笑,随后窸窣声响,约摸是打开看了。
玉衡双手推抵在殷冥心口,慢慢听他心跳从无声无息到惊动如雷,正头皮发麻,忽听殷冥哑着嗓子又问一遍:
“真……是给我的?”
玉衡硬着头皮道:“是,给你的。”
那夜,玉衡被殷冥吻的透不过气,不过两句情词,殷冥死死抱着他,头埋在玉衡肩颈,竟湿了他内衫。
“师兄,我很开心。”
玉衡勉强笑了两声:“倒也不必……”
殷冥将那信纸折好,小心收入怀中,被中抓紧了玉衡的手,道:“要的。”
“这是师兄,第一次送我东西。”
“我知你并非真心悦于我,但今日这般,肯骗骗我,也已够了……”
殷冥凑到玉衡身边:“留下来吧,兴许不过多久,我便不能再烦师兄了……”
玉衡皱眉:“嗯?”
殷冥亲吻玉衡手背,脸贴在上头轻蹭:“这次再见,我时常激躁,大多时候,并非是我本意……我脾气不好,如今,我是病了……”
“对不起,师兄。”
“以后我定好好对你,不伤你分毫。”
“好。”玉衡如听笑话一般笑笑。
“我不会骗你。”殷冥急切道:“我想好好对你是真,说喜欢你是真,想送你天下最好的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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