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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91节

祁砚清没有好起来。

叶威在舞台上等祁砚清,目光嘲讽轻蔑,对着镜头比中指。

叶威也没跳舞,在舞台上对着十几台摄像机说:“清神,你可太让我失望了,就这么怕我吗?宝贝。”

网上骂声四起,陆以朝准备的公关方案一套一套地往出甩。

但效果甚微,祁砚清成了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一个没有应战的舞者。

【祁砚清怂货】

【清神太让人失望了】

【祁砚清,滚!】

“祁砚清死了吗!死了吗!死了吗!没死就去死一死!”

“就没这么丢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应战!”

“清神你为什么没有出现,我一直在现场等你。”

“就没见过这么没担当的人,别再洗说比不比是他的自由了,他是舞协的副会长,是舞协目前最强的全舞种舞者,懂?!”

“我再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叶威,M国籍,曾经嘲过我们国家的舞者都不行!”

周简都不敢再看这些评论了,眼睛都气红了。

祁砚清出事隐藏的很好,就算偶尔有些风吹草动,也会直接被陆以朝压死。

没人知道祁砚清现在的真实情况。

周简也想过,直接说出来会好点,他实在受不了清清被这么骂!

但是被陆以朝拒绝了,他说:“祁砚清绝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样子。”

祁爷爷家里气氛极低,只有谈妄在泡茶,给几人倒上,“先别闹情绪,事情都解决完了?”

陆以朝还在刷手机,一直跟季朗月通话,“带节奏的给我锁ID,我让公关发律师函,律师早就准备好了!”

季朗月现在开着陆以朝公司的官博,一直在处理问题。

“我真的……气死我了!”周简都快哭了,眼泪就一直打转,“一定要剐了叶威!”

祁楚星很安静地坐在一边刷手机,时不时抬手抹一下脸,不停切小号怼人。

整个家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中,周简和祁楚星都在哭。

谈妄也不再劝说什么,让他们发泄也好。

这天之后,腺体治疗时间恢复到二十分钟。

祁砚清的反应小了很多,半梦半醒间抱着花雕蹭了蹭。

陆以朝说:“他这几天醒过来也不爱说话了,就一直坐着不动,这真的在好转?”

谈妄回答:“可能是脑子太乱了,他需要时间。”

陆以朝握住祁砚清的手腕,他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叶威的比赛邀约过期了,网上铺天盖地的骂声再也挡不住了,他们时间很多了。

这几天就连祁砚清的超话都沦陷了。

骂出口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陆以朝让季朗月处理干净,嘴臭辱人的一个都不放过。

他现在不缺钱也不缺精力,非得把这些烂嘴的喷子摁死。

在短暂干净的超话里,陆以朝发了一条。

【lyzyygmm】:祁砚清,下雪了。

陆以朝看向窗外,这是今年的初雪。

他转头看祁砚清,“又不困吗?每天晚上不睡觉。”

祁砚清皱着眉,眼神半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下雪了,想出去吗?”陆以朝侧身抱着他,“我们一起看今年的第一场雪。”

“嗯。”祁砚清点点头。

陆以朝给他穿好衣服,白色长款羽绒服,围上卡其色围巾,再戴一顶格纹毛呢渔夫帽。

陆以朝亲了亲他的脸颊,“真好看。”

两人走到院子外面,路上不算很黑,地面的积雪白莹莹的在发光。

他们牵手慢慢走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缓慢落下,沙沙沙的声音在夜晚很明显。

踩雪声咯吱咯吱的,两人走过的地方有两排整齐的脚印。

“冷不冷?”陆以朝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牵着祁砚清的手塞进自己口袋里。

祁砚清晃了晃脑袋,看着前方幽深的小路,觉得头好疼。

“清清,马上就是我们结婚四周年了。”陆以朝拉近祁砚清,两人身体相贴衣服摩擦着。

陆以朝伸手抱住他,在簌簌的雪声中慢慢开口,“那年也是这么大的雪,我蹲在马路边,你就找到了我,让我跟你结婚。”

“我那个时候特别像被你捡回家的。”陆以朝说着就笑了,“你把我捡回去了,我就以为你其实喜欢我。”

他低头找到祁砚清的唇,慢慢吻着,吻去他鼻尖上冰凉的雪花,吻他的脸颊和薄薄的眼皮,最后又吻回他的唇。

渐渐地,吻得有些急切带了点疯狂,他用力抱住祁砚清想要揉进怀里,声音含糊不清:“祁砚清,捡回去的东西怎么能不要了……”

啪——

陆以朝脑袋突然偏向一边,黑眸中的欲念还未褪去,神情从茫然到惊愕,对上祁砚清的目光后瞳孔震颤,眼里立刻浮上一层水汽,微张着唇发不出声音。

他立刻紧紧抓住祁砚清的手,可是手臂抖得控制不住,祁砚清明明一动不动,可他几乎握不住这手腕了。

压抑的哽咽声传来,陆以朝低着头脊背弯曲,就在几秒后他猛地抱住祁砚清,把他按在怀里不敢松手。

所有声音都堵在嗓子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情绪蜂拥而至,搅得他五脏六腑都酸楚不安,抽噎声在安静的雪天被放大的了无数倍。

祁砚清明眸映着月光,倨傲冷淡,被迫靠在陆以朝怀里,慢慢开口:“陆总,这么抱着我不合适吧。”?

第84章 “陆以朝,现在是我不要你了。”

漫天大雪覆在两人身上,时间被拉得无限长,分分秒秒都放大了情绪,陆以朝收紧手臂,心脏惴惴不安,肩上的雪随着动作落下去。

他太久没听到祁砚清的声音了。

这声陆总恍如隔世,他闭上眼睛在想……没有坠崖,没有受伤,可能再一睁眼祁砚清还在他怀里睡觉。

他们能说一句早安,然后他给祁砚清做早饭,催他起床。

这个人就是他的,他想怎么抱着都行。

雪越下越大,祁砚清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院子里还开着灯,照出一小片光晕,地上的四排脚印被雪覆盖,已经看不清了。

其实不管是什么,最后都会消失。

人是这样,感情也是。

“陆以朝,你不冷吗。”祁砚清说。

陆以朝手往下放,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很凉。

“……祁砚清。”他把祁砚清的手包裹在掌心。

“我很冷了。”祁砚清淡漠地说。

陆以朝用力抱了他一下,然后攥紧他的手拉着他往家走。

他走在祁砚清前面,像是不敢回头。

祁砚清垂眸看向陆以朝的手,手指有力,骨节匀称,干燥温暖带着薄茧。

那天也是这样,陆以朝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好像哭了,好像也挺着急的。

但还有什么意思,先说放手的人,有什么资格再回头。

那天他明明已经做好准备了,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他穿着厚重坚硬的铠甲,陆以朝依旧能用布满锈斑的钝刀,刺向他最怕疼的地方,刀刃生剜。

大概是觉得他不怕疼,下手从不犹豫。

祁砚清半垂着眼睫,轻笑出声,下一瞬手腕就被更用力地握紧。

回了院子,祁砚清看着旁边的小菜地,怕下雪影响秧苗,这里还做了简易大棚保温。

“明年春天就能结果了。”陆以朝说。

“结了果也不是我爷爷种的了。”祁砚清头也不回地进到屋里。

陆以朝立刻抬步跟上去。

“喵。”一开门,花雕就跳到祁砚清身上,甩着大黑尾巴。

“儿子,想爸爸了啊。”祁砚清笑起来,颠了颠花雕的分量,“成大胖小子了。”

“喵。”花雕翻身露出肚子,在祁砚清怀里蹭了两下,肚子里响起呼噜呼噜的声音。

祁砚清抱着它坐到沙发上,把帽子和围巾都放到一边,羽绒服也脱了,里面还穿着睡衣。

厨房里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

陆以朝出来的时候递给他一杯姜汤。

祁砚清喝了一口,甜度适中,手指贴在杯子上,身体渐渐暖和了。

陆以朝看他喝了姜汤,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吃东西吗?这么晚吃面条不伤胃。”

“不用了,我不饿。”祁砚清慢慢喝着姜汤,“有车吗。”

“车?有,在外面……”

“那明天等雪停了你就走吧。”

陆以朝衣服拉到一半猛地停住,他用力咽着口水,听到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的声音。

祁砚清起身要上楼睡觉了。

陆以朝忽然转身强势逼近祁砚清,大步迈过去,急切地从背后抱住他,力道太大了,祁砚清都被冲的往前踉跄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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