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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族唯一的幼崽 第41节

龙十七挥舞着羽棍不让雪觅抓到,还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光气死他就完事了?遇到这种人,拿出你的小焚天给他一顿抽就是了。”

雪觅看了眼龙十七,一本正经的说教道:“打人是不对的,学校不允许打架的,而且他也没打我啊,他只是骂我而已,他骂我,我就骂回去,他气我,我就气回去!他要是打我,那我肯定是要打回去的。”

龙十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等人家打你你再打回去,那你不是吃亏了!以后你遇到这种人,给他一鞭子都是赏赐!”

一想到上学第一天就被欺负,龙十七将那羽棍往旁边一扔,一把抱起雪觅:“还有人敢骂你,走,十七叔给你报仇去!”

古溪看着咋咋呼呼抱着雪觅往外走的龙十七,皱眉道:“你又闹腾什么?”

龙十七顿时委屈了:“我哪里闹腾了,我怎么闹腾了!咱们家小宝贝第一天上学就被人欺负了!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小子狗胆包天,还敢骂我家雪觅,我打死他都是轻的!”

古溪一把将雪觅从龙十七怀中抱了过来,沉声问道:“有人欺负你了?”

雪觅连忙道:“我还击回去了!”

古溪不像龙十七,脾气暴躁的动不动就要打死这个打死那个,听雪觅这么说,忙细问:“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你是怎么还击的?”

雪觅将今日在禄事阁中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说完还一脸解气的样子,古溪这才松了口气:“不错,遇到这种人,气死他比打他一百遍都有用。”

雪觅也跟着点头:“就是,他还看不起我家繁缕,以后我家繁缕用的东西都要比他好,气死他!”

古溪笑着又夸赞了雪觅几句,表示他做的很棒,这才将人放下来。他可不像龙十七,动不动就要替雪觅出头打回去,养成习惯了以后雪觅在外受欺负只会找大人不会自己反击,这可不行。

但表扬还是要有的,给雪觅独立行为适当的肯定,这样雪觅以后处事才会自信,而不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的。

妖皇不在妖神殿中,雪觅就跟十七叔和古溪叔说了一声回云起,等开学后再来,就带着花朝和繁缕去传送阵了。

雪觅走后,古溪才看向龙十七:“怎么雪觅一回来你就知道了此事,今天你又跟着雪觅去圣灵了?”

龙十七连忙道:“自然没有,我要是跟在雪觅身边,我抽的那欺负雪觅的家伙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古溪一想也是,以龙十七的作风,今日真要跟着雪觅,事情怕是早就闹开了。

龙十七嘿嘿笑了一声:“我是让理事堂那边给我上报雪觅的情况,像是物品的支出消耗,就能看出雪觅近期对什么感兴趣正在干什么,我也好投其所好陪着他玩嘛,结果今天那边上报了一笔一两百万的灵晶支出,这不就审问审问逗逗他么。”

古溪指尖一弹,凝结了一团灵力朝他脑门上打了一下:“雪觅是玩具吗,让你这么逗着玩的。”

龙十七白了古溪一眼,等古溪走了后,才嘀嘀咕咕:“小龙崽不趁小玩一下,长大就玩不动了。”

第49章

雪觅今天回云起回的早,一回来就急不可耐的扒着时渊要泡澡了,他从小被时渊养出了每日泡澡的习惯,每天不泡一下连觉都要睡不好,就连在妖神殿那边,妖皇也给他打造了一个专门的浴池。

可昨天在圣灵学院,连妖神殿都没回,虽然圣灵学院里他住的那个沁水楼也有浴池,但第一次在外面住,也没十七叔带着他玩闹的适应新环境,便一点泡澡的兴致都没有了。

现在回了云起,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舒舒服服的泡个澡,还拉着时渊给他护鳞。

时渊看着要求还不少的小崽子:“落灵都不够你使唤了?”

雪觅连忙道:“落灵是女子,我是男子,男女有别的。”

时渊笑了一声:“不愧是上了学的,竟已知男女有别了。”

虽然上学了,但还没正式开始上课的雪觅见时渊脸上带笑,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夸奖,但又好像不是夸奖,便满脸狐疑的看着他:“是男女有别的吧?”

时渊将他抱了起来往浴池走去:“自然是的。”

时渊宫中的浴池是在神殿里的一处山巅灵宫中,那座山下被引入了数条极其纯粹的灵脉,因此整个灵宫中灵气环绕,池面灵雾氤氲。

浴池内是灵白玉璧铺设,一半藏于室内,一半建在室外,能一览半壁云鼎神殿的空景,夜色中赏月而浴,更是能放松舒缓。

池中的灵泉水更是从天河中引下,建于两端的龙头更是天河星石所造,池水从龙头中涓涓倾吐,池底还封住了一道火性温和的天地灵火,无论何时,池水都是洁净温热。

浴池旁还种植了几棵夜莹树,整个夜莹树因吸取月色而散发出莹柔月光,数条枝藤更是贪恋池水中的灵气,努力生长的垂坠在池面上,莹柔的光色从水中印出,越发显得整个灵宫温柔缱绻。

雪觅大概习惯在渊渊这儿泡澡了,即便是皇伯伯给他建造的浴池,却也不能让他如在这神殿灵宫中泡的舒服。

一到熟悉的地方,雪觅一下子化身从白龙,滋溜一下钻入了水中,愉快的在巨大的池水中翻腾了几圈,时渊这才脱去外衣下了浴池。

时渊一下来,雪觅便从远处快速的游了过来,缠绕在时渊身上,尾巴上的尾鳍还翘起拍打着水面:“渊渊你看我长大了一点吗?”

时渊扫了眼他的龙身,嗯了一声:“长大了一些。”

想起还没跟时渊说今日在学院里发生的事,雪觅扒在他身上叭叭一通讲:“明明是繁缕他母亲家不对,他们先悔婚的,害死了他的爹娘,还视他为耻辱,明明该是他族兄的人,却不与他守望相助,还欺凌他。”

从禄事阁离开,回妖神殿的路上,未免以后再因为君家的人招惹出什么麻烦来,繁缕就将他家中的一些情况详细的说了说,听得雪觅很生气。

雪觅:“不过繁缕说,他想要靠自己,所以不希望我去找君家的人帮他出头。”

时渊:“那你打算如何?”

雪觅将尾巴漂浮在水面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摇晃:“他想靠自己,那就随他好了,但以后那些君家的人要是来招惹我,那我就要打回去了,那些人太坏了。”

时渊轻笑出声:“那他们要是再来招惹你,你就打回去。”

见时渊也支持自己,雪觅顿时愉快的松开了时渊,在水中钻出窜入的闹腾。

见他还要玩闹一会儿,时渊便在室外的池边单手轻撑,闭目养神起来。

雪觅悄悄在水中冒了个龙头,一双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时渊,时渊旁边有一根夜莹藤静静坠在水中,照亮了月色,也照亮了时渊那胜雪一般白的玉肌。

一头比仙云丝还要丝滑的墨色长发随着他翻滚时闹腾出的水波缓缓荡开,有些随着水纹流动贴服在了时渊湿透了里衣的胸前。

些许水珠承受不住挂力的从那纤长的脖颈滑落,汇入锁骨内的漩涡里,当积攒的超过了一定量后,又从锁骨两侧溢出滚落,最终滴落到了池水里,消失在了一片灵气氤氲中。

雪觅只露着一双眼睛的在水里鼓泡泡,看着月色中的时渊渐渐入了迷,直到一滴水珠打在了他的脑门上,雪觅甩了甩龙头,再一看,时渊睁眼朝他看了过来。

雪觅摇摆着龙尾游了过去:“渊渊!”

时渊垂眸看着蹭过来的龙崽:“玩好了?”

雪觅本能的往时渊身上缠,眨巴着大龙眼看着时渊,问的很认真:“我以后长大了,也会跟渊渊长得一样好看吗?”

时渊道:“自然不会与我一样,你我又无血缘,你长大后,自有你该长的模样。”

雪觅有些苦恼的皱眉:“那要是长大后我长得不好看了怎么办?”

时渊轻笑:“要那么好看作甚,只要你实力够强大,模样如何只会是其次。”

雪觅嘟嘟囔囔:“不好看怎么行,实力是实力,好看是好看。”

龙族的模样,自然是没有差的,雪觅如今这些担心纯属多余,但时渊并未与他说,只是点了点他的眉心:“肤浅,去趴着。”

雪觅哦了一声,游到了一旁的台子上,从水中轻轻一跃就跳了出来,整个龙身趴在了上面,半截龙尾却掉在水里时不时摇摆两下。

时渊取出灵液,从颈鳞开始给他倒上去,然后轻轻揉开,让他的每一片龙鳞都能被灵液滋养到,一直涂抹到了尾巴,雪觅便乖乖翻了个身,露出了比背鳞更柔软的腹部。

虽然这些事以前是落灵做的,但有时候雪觅会缠着时渊想要跟他一起泡澡,从第一次的生疏,到现在时渊也算是得心应手起来,至少能细致的照顾到每一个鳞片,不会有错漏。

时渊的手法没有落灵那般轻揉,但雪觅却觉得时渊给他护鳞护的更舒服,舒服的尾巴尖都忍不住要卷起来了。

等时渊给他擦爪子的时候,雪觅突然想到之前乌空空的话,好奇的问道:“渊渊,龙的弱点是什么呀?”

时渊:“除了极少数将最坚硬鳞片长在腹部的凶兽,大部分妖族的弱点都在腹部,龙族亦是如此。”

雪觅哦了一声,时渊又道:“不过龙有逆鳞,全身上下的龙鳞若有损伤都能新生,唯独逆鳞不可。”

时渊说着,修长的指尖轻抚在了手下那细嫩小龙的脖颈上,点了点其中一片:“就是这里,你今后在外,切记不可将此处示人,更不能让别人轻易触碰。”

雪觅的爪子短,龙形时根本碰不到自己的逆鳞处,不过倒是认真记下了刚刚被时渊碰到的地方:“没了逆鳞会怎么样啊?会死掉吗?”

时渊:“不会死,却会日日承受拔鳞之痛,生不如死。”

雪觅顿时吓得缩成了一团,时渊也收好灵液,从池中走出来后,全身上下已经瞬间干透,手一伸,外衣便自动飞了过来,穿在了身上。

已经干爽的时渊看向还盘成一团的雪觅:“再玩会儿就起来了,今日你的大字还未写。”

时渊走了,雪觅叹了口气的慢慢滑入池中,化成了人形,慢慢游到了池边,带着小小的不情愿,却又乖乖听话的从池中起来,自己穿好衣服,回到了时渊的寝宫。

铺开纸拿起笔的那一刻,雪觅心里对十七叔是羡慕的,羡慕十七叔从小就不用上学,不用上学,那应当也不会天天写大字了吧。

雪觅有时候不喜欢穿鞋,为此时渊后来将整个宫殿都铺上了碧青玉,碧青玉触之温热,内里蕴含的水灵气也很浓郁,踩在上面更是有一层柔软的水润感,这也让雪觅更喜欢光着脚了。

这会儿雪觅整个人直接坐在地上,小桌子面朝着庭院放着,双腿盘着,开始临抄诗集。

坐在院中的时渊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你这样姿势写字的。”

雪觅低头写的认真:“这样舒服。”

时渊对他要求不高,识字即可,至于其他的,龙生漫长,多得是时间慢慢学,因此便也不再管他,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雪觅盘腿坐了一会儿,坐到脚麻,又换成了八字型坐姿,坐了一会儿又嫌累,干脆两腿放一边的侧靠在小桌子上。

一个时辰不到,写字的姿势是换来换去,写字的纸却一张都没换。

就在雪觅终于快要完成今天的第一张大字时,陆染怀中抱着一个巨大的锦盒走了过来,放到了时渊的面前:“这是梭弭城主上贡过来的。”

陆染将锦盒中的东西取出,时渊倒是难得露出一抹意外的神色,指尖轻抚在琴弦上:“扶桑芯炼制,倒是难得。”

雪觅连忙放下笔,从小矮桌上跳过,赤着脚跑到了庭院中,挤到了时渊的身上坐着:“这是什么呀?”

时渊将他因为沐浴后而松散的头发拢了拢:“算是一把不错的七弦琴。”

连时渊都说不错,那应该就是非常不错了,雪觅伸出小手,但想到上次那些白金丝,便仰头看着时渊问了一句:“可以摸吗?”

时渊扶着他的手落在了琴弦上:“这只是一把普通的琴,自然可以摸。”

雪觅疑惑:“普通的琴?可你刚刚还说难得。”

时渊轻轻一笑:“难得的是炼制的琴芯为扶桑,扶桑之木,曾通天庭,连幽冥,更是难得的不死神树,能得一截扶桑木炼制琴芯,这琴普通,却也不普通。”

时渊话落,指尖轻扫,一阵悦耳琴音荡漾开来,雪觅更是看到一股气场随之散开,竟然震动了整个云鼎神殿的结界。

感受到其中力量的强大,雪觅吓的缩回了手:“好厉害!”

时渊将他松开:“厉不厉害,端看你如何用了,若它在我手中,也仅是悦耳的普通之物罢了。”

雪觅没接触过这些,自是好奇不已,学着时渊刚才的动作,尽管扫弦扫的不连贯,倒也不算刺耳。

这可比写大字有趣多了,雪觅两手放在琴上:“渊渊,我可以学这个吗?”

想学又有何难,时渊双手环着他,将他柔软的手指拉开放在琴上:“这只手只需轻放在这里,像这般按揉滑颤,这只手抚动琴弦,这般轻勾挑剔摇,便能发出不同的音节,抚琴的指法颇多,先教你最简单的,若你能耐着性子学下去,再教你其他。”

雪觅性子自然是耐得住,但一天也就能耐得住一两个时辰,好在时渊也不会一直压着他写字练琴,见他注意力开始不集中,心开始往外飞便会停下,让他自己去玩。

一连三日雪觅都是这么玩乐过去的,但玩的再舒服,学院还是要去的。

从传送阵出来,雪觅突然哎呀了一声,花朝和繁缕连忙停下脚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

雪觅噘着嘴看着他们:“我忘了提前学一学那个培元丹要怎么炼了。”

要是他当众炸炉,炸的脸上乌漆嘛黑的,那多丢人啊。

花朝道:“这炼丹课也未必就是今日,要是今日未学,我们稍后可以先回妖神殿练习练习。”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时候不早,三人不再耽搁,直接乘坐丹鸟飞进了圣灵学院,直接停在了五灵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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