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 第56节
系统生怕挨骂,在他爆发前,将剧情塞进他的脑海里。
顷刻间,铺天盖地的剧情挤进脑海,几欲呕吐。
这本书,名为《霸道总裁的落跑白月光》,讲述了一出渣攻贱受狗血剧。
江元化,b市赫赫有名的总裁,长得剑眉星目又多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霸总的魅力,是不少青年男女的梦中情人。
偏偏,他对送上门来的莺莺燕燕冷眼相待,始终独善其身。
这一切,只因他有一个记挂多年的白月光,求而不得,思之念之。
刁吉,正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刁吉出自豪门大家,长得芝兰玉树,善钢琴,为人和善又柔雅,在一众公子哥中,是独树一帜的美人儿。
多年前,两人在一个宴会上相识。
凭借过人的魅力,江元化对他的一见倾心,追求多年,却无疾而终。
刁吉爱艺术,在家族的支持下,前往国外深造。
分别多年后,刁吉回国,两人再度重逢,昔日的火苗燃起了熊熊烈焰。
他们相恋,互相扶持,最终修成正果,成为了一对人人艳羡的佳偶。
而他,一个早死的炮灰,连拦路石都算不上。
剧情中,原主是刁吉同母异父的哥哥,随母姓,也叫萧靖,性子却柔柔弱弱的。
见他木木呆呆的,系统主动介绍剧情。
“书中,你一心爱慕江元化,却碍于身份,只敢躲在暗处偷看他。”
“当江元化和刁吉谈情说爱时,你躲在厨房里,为他们切果盘、倒牛奶。”
“当两人吵架时,你彻夜陪伴刁吉,听他抱怨一点一滴的不满,却甘之如饴。因为,这是你唯一了解江元化的途径。”
“刁吉性子温和,爱穿白衬衣,你有样学样,越惹来刁母的嫌恶。”
“明明人同一个生母,可刁吉受尽宠爱,你却是拖油瓶,倒了,都没人扶!”
“你……”
“够了,你别再说了,我不是文盲。”萧靖打断它激情昂扬的旁白,非但不入戏,只觉得尴尬。
这家伙,偷偷去学表演了?
系统不虞,反驳说:“我考了资格证的!”
“什么证?”
系统顿时神气了,大声说:“《当代系统在发展世界中的创新性运用》,这是一门新学科,说了你也不懂。”
萧靖满头黑线,幸好他不懂,也不想懂。
随即,他回顾剧情。
书中,原主是刁母带来的孩子,长得柔弱可欺,不受刁父的喜爱,时常打骂。
刁母知情,却冷眼旁观,时而还帮腔打骂。只因,她也不喜欢这个未婚所出的孩子。
他的存在,只能徒增笑谈,让全家蒙羞。
与原主不同,刁吉长得美貌又伶俐,自由受宠,爱卖乖讨喜。从小到大,他都是别人家孩子。
刁吉很聪明,也很有野心,在江化吉追求他时,既不拒绝,也不接受,以过人的手段吊着他,还不翻车。
当时,刁吉看上了一位大人物的独生子,倘若能傍上高枝,刁家将再上一个台阶。
后来,刁吉以深造钢琴为由,陪伴那位高官之子出国。
几年过去了,他仍未得偿所愿,反被抛弃。无奈之下,只能回国,打上了江元化的主意。
在刁吉出国的这几年,江元化爱而不得,将目光投在了原主的身上。
提到这里,连系统都生气吐槽:“这渣攻真贱,没能耐追到主角受,就找替身,还逼迫原主签上不平等协议书。”
江元化几近癫狂,让原主模仿刁吉的一举一动,连穿衣风格都如出一辙。
为了打造一个完美的替身,江元化不允许原主有一丝一毫不像心中的白月光。
曾经,原主也哭过闹过,只换来冷暴力。
渐渐的,他不哭不闹了,倘若能换来他的目光,当另一人的影子算什么呢。
后来,白月光回来了。
原主被父母厌弃,被同学误解,一时想不开,永远离开了人世。
他的死,并未引起任何波澜,好似他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或者说,多他不多,少他最好。
看完剧情后,萧靖一个头两个大,不想做任务,一心躺平。
系统见状,也不愿勉强,生怕他撂担子不干了。
“宿主,我们情同手足,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
萧靖:“……”
系统暗暗吐槽,这家伙,越来越难以忽悠了。
“为了解决我们共同的困难,我要送你一个金手指!”
“不要,免费没好货。”
系统顿了顿,笑嘻嘻的:“也是。”
嗯?就这样承认了?
随即,在系统的魔音绕耳下,萧靖还是妥协了。
这个金手指是一项技能:共情。
「共情」能模拟原主的所有心情,使演技毫无破绽,从而更好地地完成任务。
有利则有弊。「共情」太深,宿主们往往会受影响,情绪被操控,难以摆脱。
不过,萧靖累得要死,不用演,就能走剧情,简直是雪中送炭。
萧靖高兴坏了,催促道:“用用用,快用上,我等不及了!”
技能发动。
顷刻间,萧靖被铺天盖地的忧郁填满了,负面情绪如影随形,悲伤、恐慌又焦虑。
如被抛弃的可怜虫,无人怜爱,缺少关注,只能躲在黑暗里,睁着忧愁的双眸,渴望温情。
心脏很疼,绵延不绝的悲痛如一把铁锤,磨得流血,无法愈合。
长期的虐待和冷暴力,像慢性毒药,精神在折磨中,慢慢走向毁灭。
萧靖大口喘息,捂着疼痛的胸口,止不住地颤抖:“系统,快把共情关了。”
系统也慌了,查阅使用手册,心虚说:“这项技能一旦发动,就不能中途停止。”
“行了,解除绑定吧,我跟你没法过日子了。”
“别啊,我很有用的,真的!”
萧靖满头黑线,一顿冷嘲热讽:“你有毛用?”
系统:“……”可恨,总觉得这家伙再骂人,却没证据。
萧靖深吸几口气,一站起身,又不幸撞到了头,哎哟一声,捂头痛呼。
然而,除了头部,他全身也疼得厉害,连呼吸都扯着痛。
萧靖窝在角落处,小心撩开长袖,一大片青紫的皮肤映入眼帘。
愣了愣,他又撩起衣摆和裤脚,依旧是一大片青紫的、不堪入目的伤痕。
这是长年被殴打的痕迹,新旧伤交错,淤青不散。
刁父痛恨这个拖油瓶儿子,要不是碍于流言蜚语,早就将他赶出家门。
好歹养了这么大,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供他吃穿,还送他上学,拿他出气怎么了?
何况,刁父是一个暴发户,没素质,又脾气暴躁,在豪门中,一向都是丢人玩意。
在外,他低人一等;在家,自然要一言堂。
原主长年被虐待,精神一再受折磨,到了樯橹之末,不敢反抗。
在江元化看向他时,同作为男人的刁父,深知其意。
就那样,原主被送到了江家别墅,成了一个任人羞辱的金丝雀。
被包养,这个词可不好听。
萧靖被铺天盖地的悲伤淹没了,猛烈摇摇头,往门外走去。
一碰到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抬头一瞧,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前,瞪着一双阴狠的小眼睛,说话阴阳怪气:
“你躲在里面干什么?瞧你那样,像一条吸血水蛭,赶都赶不走。”
萧靖双眸一沉,直勾看着他,面目晦暗不清,像躲在暗处的小鬼。
刁父吓了一跳,阴狠道:“你瞪什么,欠打!”
说着,他抽出皮带,狠狠一抽,像要把他的皮都扒下来。
顿时,无边的恐惧涌上心头。
萧靖心里痛恨,却在共情的负面情绪下,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硬生生挨了一下。
刹那间,手臂传来剧烈的刺痛,唤醒了他的意识。
萧靖气极反笑,露出一双狠戾的双眸,杀气在眼底一闪而过。
这一刻,他仿佛还是青莲真人,手起刀落间,就能要了他的狗命。
刁父骇然一惊,猛地后退几步,见他没有追上来,才色厉内荏道:“你疯了,你想杀了我?”
言罢,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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