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 第9节
冷风簌簌,几滴冰雨拍打在脸上,寒冷刺骨。
他脸色铁青,脑海中不停想着萧靖,气他死性不改,白儿性子单纯,对长辈恭敬有礼,他有何不满?
罢了,想再多也无益。
陆长渊自嘲一笑,一个转身,落在了灵光峰。
转头望去,灵光峰上一片静谧,看不出打斗的痕迹,仆役们见他归来,恭敬行礼,大有岁月静好之意。
忽然,一道纤细的人影冲出来,他穿着单薄的亵衣,长发及腰,紧紧抱住陆长渊,泪眼朦胧道:“师父,你回来了,白儿好怕呀。”
陆长渊一僵,想将他拉开,却被抱得更紧了。
柳元白抽泣着,埋在他的怀里,颤抖说:“师父,不要推开我。”
“白儿,你先松开。”
“不要,我一放开,你又要走了。”柳元白哭喊着,痛彻心扉道:“师父,求求你,不要走。”
顿时,陆长渊僵住了。
这句话,他并不陌生,不久前就听到了。
他赶来前,萧靖也是这般的,哭泣着,求他别走。
陆长渊心神不定,暗暗咬了下舌尖,清醒说:“白儿,我不走,你放心吧。”
这个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
陆长渊没忘记,初见时,他稚气未脱,浑身脏兮兮的,脸上挂着泪痕,见到陌生人,也不害怕,反而走过来,哭着问:
“您是仙人吗,求您救救我吧,我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
陆长渊于心不忍,将人带回了宗门,见他悟性不差,品行端正,收为亲传弟子,悉心教导。
当师父的,不求弟子做牛做马,明理上进即可。
幸好,柳元白不曾让他失望,除了和萧靖的……
不对,他怎么又想起那人了。
陆长渊微微摇头。
“师父,我害怕。”柳元白见他心不在焉,心头酸涩,怯生生地喊:“我……我好冷啊。”
陆长渊轻轻推开他,一板一眼地教训:“天寒地冻,你只穿这么点,自然是冷的。”
柳元白笑靥如花,真好,师父还是以前的师父,没变呢。
随即,陆长渊大步往前走,柳元白急忙跟上,悄悄捏着他的长袖,小心觑他一眼,见他无动于衷,暗暗窃喜。
陆长渊坐在上首,问:“你在灵光峰被魔修埋伏了?怎么回事?”
柳元白心有余悸,依偎在他脚边,颤抖说:“我在洞府中修炼,听到外面有动静,一开门,他就动手了。”
“他戴着面具,修为在我之上,我一时大意,就……就受伤了。”
说着,柳元白捂着腹部,难耐地小声抽气。
陆长渊拉他起来,皱眉问:“你受伤了?很严重吗?”
“不清楚,”柳元白摇摇头,撩起衣摆,露出洁白平坦的小肚子,含羞带怯道:“师父,你给我瞧瞧吧。”
刹那间,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裸露在外,几道青紫的伤痕破坏了美感。
不知是冷是怯,他脸颊通红,身子微微颤抖,澄澈的眼眸中含着盈盈秋水。
陆长渊一顿,撇过头,二话不说就拉下他的衣摆,猛地一拍桌子,训斥道:“胡闹!”
柳元白惶恐不安,泪水盈盈,心慌问:“师父,白儿做错事了吗?”
“你,你……”陆长渊没看他一眼,疾声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是。”
柳元白脸色煞白,手脚发冷,慌乱地套上衣袍,可越心急,就越慢。
渐渐的,眼泪模糊了眼眸,柳元白胡乱抹了抹泪水,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哭出声。
啜泣声入耳,陆长渊叹了口气,安慰说:“我没责怪你,只是……不可袒胸露腹。”
柳元白不解,泪眼婆娑问:“以往,您还给我沐浴,我们曾同床同枕呢,为何现在就不行了?”
“那时,你还小。”陆长渊揉了揉眉心,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难得有些疲惫。
看着他茫然失措的眼神,陆长渊叹了口气,罢了,他还小,慢慢教就是了。
随即,陆长渊探了探他的经脉。灵气紊乱,问题也不大,调息片刻即可。
“白儿,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他来之前,萧靖还重伤未愈,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不料,柳元白从后面抱住他,哽咽道:“师父,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睡,求求你了,留下来陪陪我。”
求求你,留下来陪陪我……这句话,也熟悉得很。
柳元白泪流满面,如婴孩般哭闹,“师父,我会乖乖的,你陪陪我,好不好?”
恍惚间,陆长渊响起了往事。
白儿刚到灵光峰时,也整日哭闹,谁安慰也不好使,唯有黏着他才会展颜欢笑。
一转眼,他已长大成人,可性子一点都没变。
陆长渊神态柔和,叹息说:“最后一次了。”
柳元白欢呼雀跃,开心得像个孩子。
见他笑容满面,陆长渊也勾起了一抹微笑,轻声安抚:“快睡吧,我就在这儿打坐。”
柳元白笑着点头,缩在床上,静静凝望他的侧脸,心满意足了。
月色朦胧,佳人酣眠。
陆长渊举头望月,想了又想,低语几句,放飞了一张传讯符。
不多时,传讯符落下,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出:“师弟,你别作妖,在那里等我。”
那里?
一瞬间,托管模式被激发,萧靖僵硬起身,往外走去。
npc状态下,无法过多判断,萧靖的一举一动都被设定了,他如傀儡般,走向练剑峰。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第8碗狗血
在书中,萧靖和陆长渊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一起修炼。
如果说,有一个埋葬着两人美好记忆的地方,必定是练剑峰了。
初初修行,萧靖不爱练剑,可师兄一心沉迷在剑道中。
为了与他朝夕相处,萧靖愣是转修剑道,可他天资不足,为了追上师兄的脚步,唯有加倍努力。
白天时,师兄在练剑,他陪着练剑;晚上时,师兄在打坐,他还在练剑。
在寒冷孤寂的练剑峰上,他日复一日地举剑,双臂都麻木了,仍不知疲惫。
月色亘古不变,人心易变。
此时,天际挂着同一轮明月,旧时人儿依旧在练剑。
萧靖混混沌沌,重复同样的动作。刺、劈、撩、挂……一招一式,都力求完美。
他要勤加苦练,等师兄过来。
月色照进暖和的洞府中,陆长渊坐如松,细长的眼眸一眨不眨,在等待回复。
可……他等了许久,罕见的,没有耐心了。
他给萧靖的传讯,迟迟没有答复,这从未有过。
出了何事,他没看到传讯符,还是无法回讯,或者……生气了,故意不理他?
夜深人静时,人心易多想。
陆长渊又拿出一张传讯符,琢磨几句,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师弟,爱胡思乱想,性子又差,倘若生气了,不理人,那也是十足的硬气。
陆长渊不愿去哄人,可想想,假使他又向师父告状,也是一桩麻烦事。
一时间,陆长渊陷入了纠结中。
忽然,陆长渊一顿,自嘲着摇头,对自己的所思所想感到惊诧。
可笑啊,他堂堂的明渊真君,执剑闯四洲,雷风厉行。眼下,竟为了一个男子,坐在洞府中想东想西。
他爱剑如命,道心坚固,万万不能被人左右道心,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师弟也不可!
陆长渊寒气凛冽,转瞬间,又成了生人勿近的一代剑尊。
罢了,萧靖不回讯,他就亲自过去一趟。难不成,他还会为了一个传讯符而耿耿于怀?
陆长渊蓦然起身,一抬脚,就惊醒了身后人。
“师父,你要去哪里?”
柳元白坐起身,轻盈鲛纱滑落,露出光洁莹润的肩头。
陆长渊微微侧头,安抚道:“你睡吧,我去去就来。”
“师父,”柳元白心慌意乱,赶忙爬下床,险些摔落在地,踩着小巧的脚丫子,眼巴巴问:“您要去找师叔吗?”
陆长渊撇过头,一身雪白的道袍在月色中莹莹生辉,神色淡淡,薄唇轻启:“别多想。”
柳元白双眸含泪,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也是,师叔受伤了,他肯定希望您能陪在身边的。”
言罢,他咳嗽几声,清秀的眉头拧成一团。
陆长渊脚步一顿,转身问:“白儿,你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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