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 第63节
嘉宾们哄堂大笑。
轮到安饶和楚观南,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安饶不想和楚观南一组,他不想来一趟英国还要被爹管东管西。
楚观南思忖片刻,对着镜头抬起眼眸,声音低沉磁性:
“一生很长,可以慢慢了解。”
眼见镜头怼到了安饶脸上,他才不情不愿道了句:“他说得对。”
导演在下面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二人婚后不和的传言是真的,现在就祈祷俩人别在节目里整出什么乱子就成。
根据节目组安排,分到一组的情侣两人睡一个房间。
古堡里的木床还是十六世纪的典型床铺风格,床的四角各有一根雕花立柱,挂着绸缎床帘,床也不大,最多一米五。
据说安饶他们这间是当时伯爵的女儿住的,所以走的是梦幻粉嫩公主风。
安饶趴在床上根据英国的物价制定明天的生活开销。
他精打细算惯了,查询物价时货比三家,找一间售价最便宜的超市,然后在后面标注好超市的地址电话号码。
楚观南坐在他旁边,忽然问道:“来英国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安饶看了眼墙角的摄像头,知道楚观南只是在配合演出而不是真的想打听他的喜好。
“温德米尔湖。”安饶道。
那里是他最喜欢的电影《哈利波比》其中一个拍摄地,也是曼彻斯特的旅游胜地。
但温德米尔湖和他们现在居住的城堡处于曼彻斯特的两个极端,直线距离一百多公里,路途遥远,路费高得吓人。
楚观南点点头,并未发表任何看法。
安饶做完了账本,主动抱着被子去地板睡。
“来床上睡。”楚观南低声道,“这里很潮湿。”
安饶躺下闭上眼:“不要,我就喜欢打地铺。”
紧接着,他听到床上传来一声窸窣,脚步声随即响起,下一秒,高大的身躯在他身边躺下,占了一大半的被子。
安饶坐起身,他知道对楚观南这种人来硬的不行,便撒起娇:“老公你去床上睡嘛,我喜欢睡地上不要抢我的地方。”
楚观南不为所动,闭上眼睛满脸安详。
安饶坐了一会儿,气不过,自己爬上了床。
楚观南也没有再追过来,这样又在地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还没亮,节目组就喊嘉宾下来集合。
一帮人还穿着睡衣,坐在那一脸惺忪困顿。
MC举着任务卡扬了扬:“大家都知道,五十英镑要想在曼彻斯特过一个月几乎是不可能,无论怎么精打细算都没用,俗话说,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那么今天各位要去到三十公里外的曼彻斯特市中心寻找赚钱商机,方式不限,但,不能偷抢拐骗哦。”
他自以为幽默的说辞并未得到嘉宾们一点反应。
祁晏挠挠头,有点尴尬:“啊,我英语不太行欸……”
顾慕慈拍拍他的肩膀,宛若一个温柔大姐姐:“没事,你出钱我出力。”
因为他们现在居住的古堡位于山里,这里交通不便,公车地铁一样没有,所以节目组采用抽签的方式让他们接受命运的安排找到属于自己的交通工具。
规则也简单,按照昨晚的亲密度决定抽签顺序。
昨晚的亲密度?
安饶想起那只摄像头。
“现在,公开我们每对情侣火热甜蜜的夜晚!”MC一指大屏幕。
屏幕中,沈懿和林景溪二人相依而眠,林景溪体型娇小,被沈懿一整个揽在怀中。
顾慕慈和祁晏一个在床一个在地上,他们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
杜悦伶和沈维舟则是吵了一晚,吵着吵着,杜悦伶还动了手,不耐烦地推了沈维舟一把,沈维舟不甘示弱,也轻轻推了回去。
最后是安饶和楚观南。
两人拢共说了三句话,还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全程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录像一公开,所有人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特别是顾慕慈。
她在先导片接受采访时说自己和楚观南以外的人都不熟,还说自己社恐,结果节目组就这么把监控录像公开了。
最尴尬的还是安饶。
他和楚观南可是结了婚的,夫妻间做点什么都不为过,结果被MC指出零互动,零肢体接触,他已经可以想象那些黑粉又要放什么厥词了。
“根据互动程度,那么就先由我们沈林夫夫上台抽签!”
果然《再临神坛》就是为林景溪量身定制,可以说是上帝的宠儿,他们抽到的交通工具是:
丰田汽车。
而第二名顾慕慈和祁晏抽到的是老式马车。
根据节目组的说辞:沈维舟和杜悦伶虽然吵了一晚还动了手,但有时候,争吵是一段缘分的开始,所以算作第三名。
他们抽到的是,手扶拖拉机。
杜悦伶:“你开,我不会。”
沈维舟冒火:“我这气质开拖拉机像话吗?”
MC推了推眼镜,看向安饶和楚观南,笑得古古怪怪:
“那么最后一名,就没有抽签的必要了吧。”
他打开手中最后一张抽签纸,故作惋惜摇摇头:“真不幸,二位要徒步去市中心了。”
安饶:三十公里走过去,还要走回来,这腿还能要么?
“现在是凌晨四点三十分,大家必须要在九点左右赶到市中心,能不能吃上早餐,就看你们自己啦——”
嘉宾们一听,起身跑出古堡。
望着眼前黑寂看不到头的山路,安饶叹了口气,和楚观南疾步往山下走。
英国仿佛一年四季都烟雾朦胧,曼彻斯特也不例外,山间水汽重,没走一会儿安饶就觉得浑身又黏又凉,棒球帽下露出的头发被雾气沾湿。
虽然以前支教时没少爬山路,但前几天穿高跟鞋拍摄时磨出的伤口又裂开了,疼的像有无数根小针扎着一样,白色袜子渐渐渗出殷红血迹。
安饶的步伐渐渐慢了下去,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但依然身处大山中。
眼看着林景溪他们的丰田汽车从身边疾驰而过,又见高头大马昂首阔步而过,最后是拖拉机发出的巨大噪音,以及杜悦伶不满的呵斥声。
安饶停了下来,杵了杵鞋尖,想尽量减少脚后跟的摩擦。
区区三十公里对楚观南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他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围着小区后面的湖跑一圈,动辄十公里,已经习惯了。
楚观南一回头,就见安饶已经落后了十几米,走得很慢,走两步还要停下来杵一杵鞋子。
他也放慢了脚步。
安饶感觉脚后跟处的伤口越来越大,像一把小刀不停磨着血肉。
他终于停了下来,扶着树干慢慢脱下鞋子检查。
血肉黏连着袜子被扯下来,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楚观南走回去,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袜子,沉吟片刻,忽然委身对着安饶道:“上来。”
安饶摇摇头:“不用了,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你背着我很难走到市中心。”
楚观南二话不说拉过他的手,随手捡起他的鞋子,托着他的屁股往背上一抬。
安饶手足无措顺势抱紧他的脖子,嘴上却还说着「放我下来我很重」。
楚观南抬眼看着前方,轻声道:“不重,像羽毛。”
这这这,这恐怕是楚观南第一次和安饶开玩笑。
他的小心脏忽然猛跳了一下。
楚观南的侧脸半隐匿于大雾中,像是打了一层柔光滤镜,无限放大了五官的优点。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印证了那句话:
太过华丽的五官会给人冷漠的疏离感,当时安饶也从没想过二人会有这么亲近的一天。
而楚观南也是第一个无视安饶美貌buff将他独自撇在浴室里的人,看来现在,buff只是时间问题嘛,但永远不可逆。
安饶暗暗发笑,搂紧他的脖子。
两人来到市区,楚观南看起来也有些体力不支,步伐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但他还是使劲把安饶往上托了托,并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他们俩的跟拍VJ跟着走了三十公里已经完全虚脱,一到达目的地摄像机都不要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楚老师你太能走了,我怕了。”
现在是上午九点半,曼彻斯特的街头车水马龙繁华如童话世界。
安饶好奇地瞪大双眼,在楚观南背上扭来扭去想要把整个街头尽收眼底。
楚观南把安饶放在一家古董店门口的长椅上想歇息一会儿。
透过橱窗,安饶好奇看进去。
里面卖的东西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东西方的古物都有,很有老电影的氛围。
他看到一只小天使木雕,小天使憨态可掬十分可爱,不过下面的标价也很可爱:
53英镑。
标价下面一排英文小字介绍:
【13世纪玛丽皇后床头柜的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