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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24节

  钟延玉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巡逻在四处的守卫上,见身边太监先拿了银针测试汤水,再递给景孤寒,眼眸暗了暗。

  景孤寒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侧他都看到了不少的护卫禁军,恐怕还有暗卫……

  景孤寒身边这么多人护驾,若他想离开,必须要支开景孤寒,可最近些时日,狗东西或许出于愧疚,倒是黏着他不少。

  连夜都在他寝宫休息,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的手指纤细白皙,掐断了旁侧一朵鲜花,拿过来瞧了瞧,“这便是西域进贡的罗绯蔷薇,倒是比往年来得好看。”

  “皇上,熙嫔平日也是喜花之人,不如将一两盆赏赐给她?”他的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皇后娘娘说笑了,罗绯蔷薇是珍贵之物,整座皇宫也不过五盆,臣妾何德何能,怎能得到这赏赐?”

  她养花也就是投其所好,让皇帝高看她一眼。

  钟延玉垂下眼帘,“鲜花自然要爱花之人灌溉娇养,熙嫔何必谦虚。”

  他想到了个把景孤寒支开的好主意——

  “既然皇后赏赐,你不用推脱了。”景孤寒皱起眉头,虽然他也不明白少年为何无缘无故赏赐鲜花给熙婷。

  钟延玉仰头看天,觉得这个皇宫最近太平静了,有点不像他上辈子和太后勾心斗角的样子。

  虽然那时候宫中只有他和江心月两个人,但争宠可是没少,太后娘娘又偏心江心月,景孤寒事务繁忙,闲来之时,也是随在太后身边尽孝。

  反倒是他贵为皇后,但和景孤寒的交流日益见少,景孤寒恐怕那时候也是厌恶了他吧?

  他在逃避自己,钟延玉无比清楚这一点,可是那时候他以为不过是一时半会罢了。

  直到那杯毒酒由他的贴身太监亲自端来,强硬灌入他的喉咙之中。

  “延玉,你累了吗?”景孤寒看到他在院中脸色不太好,低声细语问道。

  钟延玉清咳一声,“打扰陛下兴致了,柳太医说臣不能久吹风,便先退下了,由熙嫔娘娘好好和陛下游玩吧。”

  景孤寒想要上前扶他,钟延玉不动声色地避开,挽上琉青的手。

  男人的身体僵住,收回来手,心下失落。

  钟延玉乘坐车辇离开,却在路上看到江心月,对方憔悴失色,这次也没了车辇乘坐,是行走回宫的。

  他微微挑眉,“琉青,最近江心月发生了什么?”

  琉青闻言,看了一眼底下的人行礼的人,低声说道:“陛下好像不太喜欢她了,而且其他嫔妃也对她落进下石。”

  “江心月本在太后娘娘身边礼佛,也算是得了太后青眼,可太后娘娘突然整日噩梦连连,陛下命人查找缘由,康嫔在江心月的宫中搜出来巫蛊娃娃,太后大怒,禁足了她一月有余。”

  “后来还是江心月身边的婢女招供,因为其受气,才栽赃陷害江心月,可因为此事,太后娘娘也不待见江心月了,皇上也大怒,将人移回了清秋宫中。”

  钟延玉闻言,微微皱眉,“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江心月恐怕是被人算计了,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找本宫主持公道?”

  琉青看了自家公子一眼,“皇上念叨着柳太医的话,不让婢女因此事扰了公子的清静,便亲自去处理了。”

  这伪装的病竟然连皇上都骗了过去,公子还问什么,皇上挺体谅公子病情的,私底下都处理不少中宫之事。

  钟延玉闻言,撑起来下巴,“他倒是好笑,若不是你家公子看着后宫的成群的莺莺燕燕,真以为他体贴情深呢。”

  他微微眯起来眼睛,回到乾清宫中,便又继续完善那路线图,冷宫那里人迹罕至,又年久失修,把守相对于其他地方比较薄弱。

  每三个时辰便是轮换看守之时,夜晚戌时(注:晚上七点)、子时(凌晨一点)是人精神最薄弱之时。

  特别是子时,这个时间大部分宫女太监都在休息,乾清宫若发生了事情,景孤寒起身赶来此地也需要半炷香的功夫。

  而他的地点是冷宫中的秋桐院。

  琉青此时过来了,附身在钟延玉耳边低语,“柳太医找到了合适的尸首,奴婢让他留了下来。”

  钟延玉眼中闪过一缕精光,“你要小心一些,不要让人察觉到。”

  “公子放心吧,有柳太医照料着呢,没有人会发现奴婢的举止的。”只要能想到离开深宫,她就巴不得早点行动。

  可惜公子所说的时机还没有到。

  “改日我们去看看江心月,唤人过来,她如今所住的清秋宫离冷宫太近了些。”钟延玉的眼眸闪了闪,放下手中笔墨。

  里面一条路径被他画了出来,其中路线,途径清秋宫。

  琉青点头应是。

  夜幕很快降临,只是这次景孤寒却没来乾清宫,反倒是徐沉过来了。

  “陛下去哪里了?”钟延玉眼眸微抬,清冷绝美的脸庞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冷凝之色。

  徐沉低下脑袋,“陛下.体谅皇后娘娘的寒疾,今夜翻了熙嫔娘娘的绿头牌,他让奴才领些人来伺候皇后娘娘身边,不用挂念他。”

  虽然早有预料到这一步,但钟延玉还是心尖刺痛。

  可他的表面却掩饰得极好,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既然来了,也不必全进殿来,在殿外侯着便是。”

  这么多人看着他,唯恐他露出离开马脚?

  徐沉瞧见少年衣衫单薄,身子骨脆弱,一截纤细白皙的手露出桌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皇后娘娘说的是,奴才这就让他们出去,但陛下特地交代奴才亲自照顾好您……奴才不敢失责。”

  钟延玉闻言,走了下来,他没有穿鞋,洁白无瑕的玉足踏在毛茸茸的地板上,平白惹了徐沉心底几分涟漪。

  可他是个阉人,只能咽了咽口水来掩饰欲念。

  也就是皇家,能够养得起这么金贵的玉人,他也瞧见过后宫中的其他娘娘,却远没有钟延玉这般细皮嫩肉。

  皇后娘娘上次还放了他一命……

  “如此,徐小公公便起身吧。”钟延玉想扶起来他。

  徐沉不敢劳烦他,立即自己站了起来,“多谢皇后娘娘。”

  钟延玉看到,收回来手,“既然有徐公公伺候本宫,琉青你便领着这些人下去吧。”

  看他今晚怎么折腾对方这个小太监。

  不把上一世的仇报回来些,他都要倒着写自己的名字。

  琉青不解,看了徐沉一眼,房中就留下一个太监?徐沉又不知道公子的习惯,能照顾好公子吗?

  “皇后娘娘,那奴婢们就侯在殿外,您若有事便唤奴婢们。”她实在放心不了徐沉。

  钟延玉点了点头,一群宫女、太监便退了下去,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钟延玉微微张开双手,“伺候本宫更衣吧。”

  徐沉闻言,慢慢上前,他的手触摸到那白皙细腻的肌肤,有些颤抖。

  他虽为阉人,但比钟延玉要高些,只是平日没有贵人喜欢奴才比自己高的,他便低头哈腰惯了,如今为了解开少年头上玉冠,倒是站直了身体,也发现少年比他还要矮半个头……

  “徐公公动作这般生疏,平日里面伺候陛下不是出自你之手吗?”耳边传来一句轻笑,徐沉手中动作微顿,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些举手之事,陛下不喜与人触碰,都是亲自动手的。”他含糊地说道。

  靠得太近了……

  他的目光触及到了对方娇艳欲滴的红唇,撇过眼去不敢再看。

  他环抱着对方,幽幽冷香萦绕在鼻尖,心中想的却是皇后娘娘的腰好细,不知道软不软……

  解开腰带的动作慢了几分……?

第四十章 景孤寒宠幸妃嫔,他就不能玩会乐子吗?

  “徐小公公年岁几何?在宫中几年了?”钟延玉眼神撩人,想是带着勾子似的。

  徐沉好不容易控制着自己,解开了少年的外袍,扶他去床上休息。

  可那衣服却又透视得很,松松垮垮的,露出来少年精致的锁骨。

  剔透的肌理,透明的轻纱白衣与黑夜昏暗的烛光交织成最圣洁又冶艳的画面,如同无邪的祭品正主动仰着脆弱的喉咙,仿佛渴求着啃咬撕碎。

  徐沉全身血液仿佛涌到了胸口处,心脏的跳动速度很不正。

  乌发垂落,那张脸在烛火的金光中,更是无与伦比。

  “回禀娘娘,奴才二十六了,已经在宫中十二年了。”他垂下目光,捏紧了脱下去的外袍。

  钟延玉闻言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沉,意味深长,“徐小公公这面貌可不像是二十六的。”

  这清清秀秀模样,他还以为对方比自己小呢,没成想还大了两岁。

  “奴才长得强差人意,皇后取笑了。”徐沉模样年轻些,又因为阉人身份,多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柔。

  钟延玉走到了床榻上躺下,他看了一眼还在床头侍立的徐沉,眼中划过一丝恶意。

  “本宫晚上有夜起的习惯,公公今夜恐怕不能休息了。”

  “服侍皇后娘娘是奴才的恩典,自会尽心尽力。”徐沉立即说道,却不经意间对上那双笑意的眼眸,立即低下头来,耳朵微红。

  钟延玉觉得逗这个人还挺有趣的,上辈子他是欠了徐沉,这辈子可没有。

  他突然撑起来下巴说道:“不如你到我这里睡吧。”

  “这……这哪里使得,奴才就是个卑贱之身。”他立即跪了下来,战战兢兢。

  钟延玉就开开玩笑,瞧把人吓得,他微微勾唇,眼中划过一道精光,见对方这么拘谨,倒真起了心思。

  景孤寒在宠幸妃嫔呢,他就不能玩会乐子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徐沉,“徐小公公还是打个地铺吧,若是皇上知道本宫怠慢了您,恐怕也会怪罪下来。”

  底下的人听见这话,只好应了一声。

  这夜,钟延玉可不安分,不是要喝水,就是要捶腿,还让徐沉偶尔给他盖被子。

  可是这水到了嘴边,钟延玉有不想喝了,结果折腾了人之时,还把自己弄的晕头转向,本来就是夜深,睡意正浓,钟延玉感觉有个人一直在他耳边叫唤。

  “闭嘴。”他说了一句,揽过温暖的火炉睡下。

  徐沉看着腰上的手,想要扯开,却又怕叫醒了他。

  他本来打地铺睡觉的,但少年要他捶腿,他又睡在了最里面,于是他只能上去给他锤,他一直询问力道如何,这人却抱住了他的腰。

  “娘娘,奴才下去了?”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拉开对方的手,却被抱得更紧。

  钟延玉有起床气,况且折腾了一夜,他也累了,夜凉如水,他本就体寒,更需要些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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