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46节
“娘娘。”雪嬷嬷皱眉,轻轻叫了一声,江心月回过神来,这才冷静下来。
“臣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觉得臣会是谁呢?”钟延玉笑了笑,打算逗逗两人。
江心月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捏紧了手指。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长得相像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不是没有……
难不成皇上把人当成了皇后……
雪嬷嬷也想到了此,看了眼前人一眼,果真和先前的钟延玉长得像极了,连她都不能认出来真假。
“陛下疼爱贵人是真,但老奴提醒娘娘一句,切勿恃宠而骄,雷霆雨露皆是恩情,不如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雪嬷嬷立即训斥起来,“江妃娘娘是后宫妃位,您如今还没有位份,先前老奴等未打招呼便过来,的确有些不妥,但论规矩,您理所应当向江妃行礼。”
而钟延玉的字典里就没有出现过向江心月低头这句话!?
第六十四章 钟延玉!你是不是以为朕不计较,就能肆意妄为!
他冷眸一扫,毫不客气地说道:“陛下准许了臣不必向任何人行礼,更遑论一个小小的嫔妃了!又不是贵妃或者皇贵妃,还摆那么多的驾子!”
“你!”江心月气急败坏。
这小贱人也敢嘲讽她?!
她也怒了,“你不过就是个皇后的替身,充其量连个最低贱的御女都不是,哪轮得到你来评判本宫?!”
雪嬷嬷也没有想到对方敢这般大胆顶撞,但她可是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不会惯着对方!
“来人!这人以下犯上,不敬主子,掌嘴五十!”她立即喊道。
她特意叫来的粗使宫女太监起了作用,侍卫想上前拦人,却被她一句话喝住。
“老奴代表的可是太后娘娘,你们若是敢动!仔细点你们的脑袋!”
侍卫顿时停下了手,陛下和太后……他们一个都不想得罪,况且两人还是亲母子,他们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要听哪个的。
可粗使太监却不会等人,钟延玉冷眸看去,他在军中这些年也不是白待,立马踹开了凶神恶煞的人。
“你个无位无分的庶民!也敢对太后的人不敬!”江心月冷笑一声。
钟延玉闻言,冷眸微转,落在了她的身上,直接一杯茶泼了过去。
茶水正中女人的脸,从她脸上流淌下来——
“啊!!!”江心月一声大叫。
所有人措不及防,都愣在了原地,包括江心月的贴身婢女。
这位贵人,不要命了!这可是江妃!
宫中在她手底下,暗地里吃亏的人可不少!
这位贵人就敢这么直接泼她茶水!
“这茶是温的。”钟延玉丢了茶杯,在宫女急匆匆地给江心月擦拭整理之时,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
毕竟他是个善良的人,还没有毁了别人容貌的乐趣——
“打!给本宫拉他出去狠狠地打!打到求饶为止!”江心月怒不可遏,快要炸了。
粗使奴仆正想上前控制住钟延玉。
突然,一道铿锵有力的磁性嗓音打断了众人。
“朕看谁敢!”
江心月瞅准时机,立即可怜兮兮地往景孤寒的面前扑,“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景孤寒剑眉压低,看了眼妆容散乱,衣服上还带着茶渍的江心月,再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继续喝茶的钟延玉,微微眯起来眼眸。
“徐沉,你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冷声说道,并不去看江心月。
徐沉立即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江心月捏紧了拳头,“陛下,臣妾就是想过来见见这位妹妹,太后娘娘也担心妹妹不能尽心伺候您,于是便派了雪嬷嬷过来管教,并非是有意要针对妹妹,可他竟然……”
说到此处,女人拿着手帕半掩哭泣起来,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钟延玉看了差点都得拍手叫好,若不是现场没有瓜子,他都能磕着瓜子,看这女人哭一天。
瞧瞧,那眼尾泛红,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脸颊,丝毫不损她风情,反倒是让人心生怜惜……
钟延玉可太认识了!
这不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嘛!
只不过他前世是真的冤,不过口头上指桑骂槐了对方几句,女人就哭得好像是自己掘了她家祖坟,还逼着她上吊自杀一样。
“今天这壶茶果然没白泼,臣记得宫中还有不少鹤鸣茶,一会儿你们给江妃多带点回去。”
钟延玉啧啧称奇。
多好的茶艺,没个几十年的泡茶功夫都下不来。
“你!”江妃怒火攻心,差点破功。
宫女太监恨不得捂上钟延玉的嘴,但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可钟延玉他还嫌弃闹得不够大吗?!
景孤寒也有些无奈了,“江妃带人擅闯入乾清宫,禁足一月。”
随后他看了眼继续喝着茶的钟延玉,也不舍得重罚了他,软了声道:“你擅自动手,不敬妃嫔,禁足三日。”
一个月和三日,这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陛下,这刑罚于理不合……”雪嬷嬷在一边都看不下去了。
“陛下再宠爱这位公子,也该有个限度,这位公子所做之事,可比江妃要过分得多。”
连钟延玉都点了点头,“这位嬷嬷,说得甚是。”
这句话让在一旁听着的徐沉,忍不住使了个眼色给钟延玉,压低了嗓音提醒,“娘娘别再闹了,待会儿皇上都保不住您了……”
自己哪里用得着他保?
钟延玉心中嘲笑,放下茶盏,好心科普道:“不敬妃嫔,目无尊长,按照后宫典制和宫规,可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毕竟当了这么久的皇后,对于规矩,他可比江心月和景孤寒要知道得多。
江心月立即抓住了这点,哭诉起来,“陛下,臣妾知道自己的过错了,但陛下罚臣妾重些也就算了,可您不能只罚臣妾呀,这位公子还打骂了太后娘娘的人,这岂不是不孝吗?”
青年红衣肆意,撑着下巴看她,饶有兴味地说道:“江妃娘娘所言极是,那陛下……不如将臣打入冷宫吧。”
正好整天不用见着这晦气,也有了由头避开江南随行——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呀……”江心月立即拉着冷峻男人的衣袖,控诉般地看着钟延玉。
“拉拉扯扯!哭闹不止!成何体统!”景孤寒看了江心月一眼,像是找到了由头,“江妃禁足两月思过,宫中事务交由熙妃代为处理,太后那边朕会亲自去解释。”
这后面一句话,是对雪嬷嬷说的,这下,欲言又止的雪嬷嬷更是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陛下!——”
江心月不服气了,她比不过钟延玉就算了,可连钟延玉的一个替身她都比不过吗?
而此时,钟延玉却微微勾唇,得意一笑,“陛下何必如此,今日江妃娘娘也没有犯了多大错。”
他的红衣张扬,肤如白雪,一步一步走来,扶起来狼狈的江心月,“江妃娘娘,方才臣手抖了些,这才不慎将茶水泼到你身上的。”
什么手抖?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江心月的温柔可怜形象也差点破防。
“臣记得陛下近些日子要下江南,江妃娘娘可是个好人,不如让她……”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步!”景孤寒看出他想法,立即打断,随后训斥众人,“一干子宫女太监,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江妃扶回去!”
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瞬间大厅内的仆从只好将人带了出去。
很快,前厅内只剩下景孤寒的一干亲信。
钟延玉抿了抿红唇,“陛下,若是无事,臣也先退下了。”
“你站住!”
景孤寒脸色阴沉,立马拉住人,侧过头对徐沉道:“你先领着这些仆从下去——”
徐沉担忧地看了钟延玉一眼,很快,大厅内只剩下两人。
景孤寒有些疲惫地看向钟延玉,那双黑眸充斥着无奈,“延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钟延玉看着厅外广阔无垠的天空,没有说话。
“陛下,说得是什么话,臣如何敢怎么样?陛下让臣做甚便做甚。”
自由的翅膀被生生折断,困在囚笼中的鸟,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取悦别人的玩具,他的所有举止都逃不了景孤寒的眼线。
但他不好过。
也不会让景孤寒称心如意!
“延玉……朕只是希望你开心。”景孤寒怕他误会,连忙说道。
触及少年眼中的绝望和狠意,他忍不住轻轻将人拥入怀中,“过几日,朕便给你个名分,你不喜欢那些女人,朕就让她们都不来打扰你的清静。”
钟延玉猛地推开他,眼眸冷了下来,“先前陛下不是询问臣,想要什么吗?”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有些突兀,但景孤寒不想要失去对方,立即应道,“延玉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吗?朕马上让人寻过来——”
“如今臣只算个草民罢了,住在皇宫于理不合,臣自请回到钟府,也省了陛下的照料,专心于国事……”
景孤寒眼眸微缩,几乎是想都没想地说道:“不可以!”
钟延玉仇视般凝视着他,“陛下,臣要你解散后宫,你不行,将太后移居普陀寺也不行,连兵权你都不愿意放过!”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带了刺,尖锐又犀利。
“如今连这都不可!陛下不必寻着臣开心,然后再像是当初一样将应允臣的承诺抛之脑后。”
他扯开男人的手,奈何景孤寒的手像长在他的腰上一般,如何都挣脱不开,他只能任由对方去了。
他冷冷注视景孤寒,干脆撕破了脸皮,“臣当初写下那封休书之时,便代表着我们早已恩断义绝!”
没了恭敬语气,没了伪情谎言,他们这一次彻彻底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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