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51节
唇红齿白,墨发如瀑,动情时一翦双眸楚楚动人。
想罢,他凑近少年清冷白皙的面容,柔情似水地啄吻、浅尝。
“朕真想每日都和你厮缠才好。”细微的男音消失在空气中,景孤寒看了看天色,是时候该走了,不然赶不回去了。
而钟延玉中午才醒过来,还是被门外的琉青唤醒的。
他勉强动起酸软无力的身躯,颤颤巍巍地换上衣物,这才打开了门。
“公子,不好了!临少爷出了事情!”
今日钟老爷和钟少爷都出门拜访将军了,她只能匆匆跑过来此处。
钟延玉闻言,微微拧眉,“怎么了?堂弟如何?”
“今日临公子和几位才子相约,不知怎么的,临少爷打了刑部家的公子,两个人就打了起来,如今临少爷昏了过去,带回了府上正找大夫看伤,而刑部家的人正在外面,说要讨个说法!”
钟延玉闻言,沙哑着嗓子开口,“你先把人迎进来,让几个侍卫看住,叫管家招待,别让他们生事。”
“打伤的是刑部家的哪个公子,堂弟又如何了?”他一边说一边往临白亦的房间走去。
“是刑部家的三公子严轲蔺,临公子比刑部家的公子伤得重,大夫现在正在看着呢。”琉青一边跟着他一边说道。
钟延玉强忍着身体不适,快步走了过去。
而此时的暗卫也得到了消息,看着钟延玉有些僵硬扭曲的步伐,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禀报给陛下。
“如何?”钟延玉方进门,就看到了收起药箱的大夫,上前询问道。
“临公子的伤势有些重,大部分擦伤都上了药,但手骨被打折了,恐怕要养些时日。”
大夫如实相告,“待会儿老夫开些药,让临少爷按时喝下,才好得快些。”
钟延玉微微蹙眉,让仆从随大夫过去准备药,便进了内院看人。?
第六十九章 无论如何,你如今都算是朕的人
临白亦的手上缠了一层厚厚纱布,用两个木板固定着,他见到钟延玉便想要起身。
钟延玉立即按住了他,“你先躺着,别再乱动,到时候伤上加伤更不好过了。”
“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人?”
临白亦知晓给钟府添了麻烦,更加卑微地低下了头,“我来到京城之时,曾偶遇到严轲马车,那时候我太饿了,没力气躲开,马车差点撞上我,严轲却以为我是碰瓷的,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没有理会,自己走了,哪知今日又在酒楼遇见他,对方也在那群学子之列,他也认出来我,席间老是嘲讽我,我想走,可他把我母亲唯一留下的枚玉佩抢了过去,要我给他擦鞋,才肯把玉佩还给我,我一时气不过,打了他,把玉佩抢了回来。”
临白亦打人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可这会儿面对钟延玉倒是愧疚了起来。
他如今还寄人篱下,又惹出祸事,让对方给他收拾烂摊子,而且听闻严轲还是刑部家的公子……
怪不得这么傲气纨绔。
“事情我了解了,此事错不在你,你好好养伤,准备开春科举,方才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也不想自己的手受伤,不能科举吧?”
钟延玉让他安心养伤,事情钟府出面摆平。
“怎么样了?”门外,男人一身黑衣映入眼帘。
大哥?
钟延玉抬起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下午才回来吗?”
钟延清方才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捏紧了手,“给父亲出去买酒的时候听到了点风声,就匆匆回来了。”
钟延玉难得见他这般上心。
“堂弟无事,只是严家的人还在大厅里面,要大哥前去应付了。”
他这身份,毕竟不好出去。
“那严轲本就是一纨绔子弟,妾室所生,这件事情严夫人和严大人应当不知道。”
钟延玉皱眉,否则凭他捏着刑部尚书的把柄,对方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上门,定是那妾室出的主意。
“我去解决。”钟延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往房间里望了一眼才过去。
“春风阁一事,是三公子过份了,先前来的奴才受了小妾指使,严夫人方才知道,弄清了缘由后,特地让人送来了燕窝人参,以示歉意。”
一个嬷嬷匆匆上门,后面临着几个抬东西的仆人,将先前来的几个家仆押了回去。
钟延清却是冷笑道:“临白亦是钟家表亲,严轲公子在春风阁随意嘲讽辱骂,又夺其亡母之物,打伤他手骨,严府就送这么些燕窝人参过来?真当是我钟府没人了吗?!”
他的身材魁梧高大,军人压迫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嬷嬷的身上,嬷嬷忐忑不安,头皮发麻道:
“这……三公子还在养伤,那他改日亲自上门拜访,前来给临公子道歉?”
她心中嘀咕,一个隔了不知道多少辈的表少爷,至于这般吗?
钟延清看出她眸中的敷衍,重重地放下手中杯盏,“看来这严府是要爬到我们钟府头上来了?!”
“钟大公子勿怒!钟府可是世代为将,严府自然没有得罪之意,老奴这就回去好好禀告夫人,一定给临公子一个公道!”
嬷嬷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三公子如今还没醒过来了,但严大人和严夫人做主,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
钟延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才放过了她,“希望严府明辨是非,若不然改日我亲自上门,好好看看严府的家风。”
后半句他加重了语气,嬷嬷心头一紧,知道这便是威胁了。
她领着人迅速回去了,路上正巧遇见回来的钟楚荀。
不过钟楚荀回来得晚些,听闻此事之时,钟延清已经解决了。
夜色之下,临白亦的眼眸闪过一抹暗光,别看他伤看起来比严轲重,但他母族经营药材生意。
他母亲自小习医,而他也懂得打人如何看起来不严重实际上比他还疼还痛,有的是让严轲有苦难言的办法!
毕竟他父亲的大宅院可不像钟府这么简单。
冬竹从外面走进来,他自逃难时便跟随临白亦北上,“钟大公子训斥了严府来的人,听闻还要严轲亲自上门道歉。”
他的手上端着药,立马喂给青年,“听闻严轲还没有醒过来呢。”
临白亦喝着苦药,眉头紧皱,“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说不定下次还要为难我,况且当时那种情况……”
冬竹不好说话了,伺候他喝完药,便下去了。
临白亦正想熄灯休息,门外却响起来敲门声。
“谁?”
“听闻大夫说你手伤到了,我拿了些上好的金疮药过来。”
是钟延清——
临白亦的眼眸滑过一抹暗色,转变成了那副柔弱的模样,“寒夜冰冷,大堂哥快进来吧。”
……
景孤寒最近总是有些心烦,那日挥之不去的梦魇时常萦绕在他的心头。
连户部尚书在下面汇报开商情况,他都晃了神。
“陛下……”徐沉见他心不在焉,又见户部尚书汇报完了,眼巴巴望着皇帝,立即提醒了一句。
景孤寒回过神来,“夏大人辛苦了,记得呈交出来各省开商的数目,以及政府扶持所需银两。”
户部尚书点了点头,“各省统计出来,还需要些时日整理,臣一定尽全力推进开商之事。”
景孤寒挥了挥手让他下去,随后又唤来工部尚书,询问允许工匠经营之事。
两人一谈就到了深夜,景孤寒了解清楚情况之后,才放人离开。
“陛下,熙妃娘娘在外求见。”一个小太监进来说道。
景孤寒拧眉,心中蓦然想梦中身着凤袍的女人,该不会是熙婷吧?
后宫中,也就她身世才貌最高,让景孤寒瞬间疑心起来。
“不见,让她下去。”
他才不会给这个女人可趁之机,想了想又道:“江妃最近几日思过也够了,将中宫之权重新给她管着吧。”
徐沉闻言一愣,但不敢多问什么,下去安排了。
天色已晚,景孤寒放下了手中笔墨,“也到了时辰了。”
旁侧的亲信心领神会,“陛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宫门。”最近时日,陛下可是天天往钟府跑。
哪怕不说,亲信都知道他惦记着的是谁。
景孤寒点了点头。
而方回自己宫殿的熙婷,后脚就看到了徐沉领着两个小太监过来。
“不知徐公公到此处来,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吗?”熙婷立即起身,微微勾唇一笑。
能让大内总管前来,除却侍寝还能有什么?她想得正美,准备好好梳妆打扮,却看徐沉抿了抿唇说道:
“陛下.体谅熙妃娘娘这些时日辛苦管理后宫,如今江妃解了禁足,陛下吩咐,便由江妃娘娘处理了。”
熙妃闻言,表情错愕,“这……好端端的,陛下怎么解了江妃娘娘的禁足?”
徐沉给不了她答案,因为他也明白不了。
熙婷却想到了另一层,江妃这个贱人!都被禁足了还能蛊惑陛下!
“娘娘别让杂家为难,陛下的心思不可猜测,岂是奴才们能懂的。”徐沉谨言慎行,低着脑袋,他深知宫中的生存法则。
熙婷心有不甘,可也只能交出中宫印章账册,心里咒骂江心月,不知这个贱人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钟府内,景孤寒看着眼前少年,克制举止,但柔情似水的眼眸还是出卖了他,“大年三十,延玉真不打算和我一起过年吗?”
他恨不得早点将人接回宫中。
钟延玉放下书籍,转过头来看他,凤眸微闪,“陛下,后宫中想要和您一起过节的妃嫔多得是……”
“况且眼下也尚未封后。”
景孤寒目光落在这人清冷的面孔上,忍不住伸手抚摸,他费劲力气地来此处,可不是要听到人否定的答案。
“延玉,朕还记得当初和你成亲之时,你可是对我寸步不离的。”他的眼眸暗沉。
钟延玉闻言,一翦双眸带上了异色,“陛下,想必你也未曾忘记臣为何嫁入太子府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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