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占有后我爆红全网 第24节
云子安的右手呈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扭曲角度垂在身体的一侧微微颤抖,手腕上全是摩擦出来的伤口,若不是被扭脱臼了腕骨,他怎么可能让手链被这群混混抢走,用一双双脏手玷污。
“东西……给你们了……”云子安被遏制着喉咙艰难喘息着,用充.血的眼睛看向了这些混混,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英文,“可以放我走了么……”
大概是惯于玩弄人质,混混头子看一眼云子安,将手链随手抛给了自己的小弟,脸上浮起个蔫坏轻浮的笑容,伸手摸上了云子安的小腹拨开了腰带的金属扣,扭过头笑着对自己的手下说了句什么。
没想到就是这一句话,让本已冷静的云子安骤然变脸,眼神狠戾,绞住面前的手臂咔嚓一拧,眨眼之间卸掉了关寒@鸽@尔@争@狸节,而后飞起一脚,当胸横踹,同时怒骂出声——
“滚你大爷的女人!老子他妈的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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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小混混都惊呆了一瞬,然而他们毕竟是身经百战,被无数场巷斗磨砺,反应可以说是迅速,就仿佛是成群出动的豺狼野狗,睁着猩红的双眼,张开了滴答着口水的獠牙。
云子安一把抽出了自己的皮带,握住了一端,就仿佛是拿了一条鞭子在手,呼啸着抽上了一人的双眼,随即将他当胸踹了出去,与此同时七八条棍棒朝他砸来,破空声赫赫,可想这要是砸在要害,会是什么穿肠烂肚的后果。
皮带就仿佛是弹出的灵蛇,卷缠上了为首的木棒,云子安咬紧了牙关,猛一发力,就将木棒给抢夺下来,握在手中挥臂用力横扫出去——
临危时刻的爆发力不容小觑,所到之处,登时响起骨裂声响,同时云子安迅速转身,用将皮带折了两段握在手中,勒住了另一个穿金戴银不像是普通打手的小个子喉咙,拖拽着他后退来到了,怒喝道,“不许动——!”
在后退的时候,云子安的余光便已经瞄到,身后是一堵一人高的残垣断壁,凭他自己完全可以攀上去。
许是真的抓住了这个混混团体的什么重要人物,余下的人顿时不敢轻举妄动,手举着棍棒砍刀,呈现出包围之势,围拢了过来。
“谁敢过来!”云子安的手臂更加用力,皮带死死绞着脖颈,完全不给氧气流通的路径,差点将这个小个子从地上拎起来,目露凶光,狠严厉色,“都给我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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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小个子大概是个狗头军师一样的角色,身上没有二两肉,但生死关头,没有人能不挣扎,双手指甲死死抠入云子安的手臂肌肉,硬生生掏出了十个血洞,血流不止,两条腿就如同秋后的蚂蚱一样扑腾,眼球爆凸,喉咙不住发出“嗬嗬”的窒息声。
大概黑吃黑的世界就是这样,只有更狠很凶,才能有资格活下去,云子安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刻,也算是展现出非人的胆量与魄力,换做是那些花拳绣腿的奶油小生,这会儿恐怕站都站不直溜。
肾上腺素的作用之下,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只有额角不断渗透出滴滴豆大的汗珠,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呈现出绷紧的姿态,随时随刻都能爆发出力量。
方才那被云子安卸掉了关节的混混头子,面对着此情此景,隐忍着咬牙,咔嚓一声掰正了自己的骨头,从身旁小弟的手中,接过了一把用来碎骨的砍刀,扭了扭自己的肩膀,坏笑着看了一眼云子安,下一秒钟,呼啸着的寒光已飞至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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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伴随着惨烈凄厉的尖叫声,砍刀毫不留情地劈入血肉,滚烫的鲜血几乎喷溅起了半米高,云子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小个子捂着自己的肩膀,倒在血泊之中,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动作,身体就仿佛是被浇筑在了原地。
鲜血甚至都溅到了那个混混头目的脸上,他将砍刀扛在了肩膀上,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看向云子安的目光几乎是森然可怖,就仿佛是随时能要人性命蛇蝎。
他指了指云子安,对着自己的手下说了一句本地的语言,“@#¥!”
这大概是什么动手的命令,打手们登时倾巢出动,睁着猩红的血目,出笼猛兽一样扑向了云子安——
在感受到扑面寒风的同时,云子安的反应堪称迅速,在双手攀上墙垣的一瞬间,回身一脚踹中一个混混的肩头,借着这股力道,翻墙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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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幽暗的小巷之中堆砌满了废弃家具之类的杂物,让逃跑都变得磕磕绊绊,跌跌撞撞,云子安捂着自己的右手,狼狈不堪的在小巷中踩着污水疾冲,在方才的打斗之中,本就脱臼的腕骨伤上加伤,此时此刻的剧痛已经完全淹没了他的感觉神经,全靠着惊人的意志力在强撑着。
而身后的打手就仿佛是闻到血腥味的狼狗,死死咬着他的行踪不放,他们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毒瘤,远远比云子安这个外来人,要更加熟悉这些错综复杂的小巷,眼前的局势已经完全转变成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
再一次急转弯后,云子安的脚步瞬间刹停在了地面上,胸口急促喘息着,眼前赫然是一堵封死的水泥墙,墙面光滑到毫无借力攀援的地方!
而就在他身后,唯一的路线,被紧随其后的打手包抄封住,他们紧盯着云子安露出了胜利在握的阴险笑容。
云子安艰难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咣当一声撞上了冰冷的水泥墙,一颗心彻彻底底地坠落谷底。
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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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握着的棍棒和砍刀横七竖八地交错成一张天罗地网,兜头而来,裹挟着血腥气浓厚的烈风,寒意就仿佛是针尖一样刺入眼球,让人瞳孔骤然惊恐收缩——
而就在同一时刻,头顶响起一声咆哮般的怒吼,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屋顶落下,抱住了云子安,而后就地一滚,结结实实地将他按在了自己的怀抱当中。
鼻尖顷刻被熟悉的男子气息包裹住,云子安震惊到语言失灵,眼睁睁看着砍刀落下,直到响起鲜血喷溅的声音,才惊魂一般尖叫出声,“戎骁——!”
第三十九章 骁,好久不见
戎骁的双手紧紧搂抱着云子安,手指扣紧在他被冷汗浸透的后脑,耸起的脊背肌肉就仿佛是背后张开了一双翅翼,甚至于在砍刀劈进血肉的时候,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完完全全是用自己的躯体来给云子安撑开了一小片安全无忧的天地。
云子安的瞳孔剧烈颤抖着,滚烫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流淌到他脸颊和脖颈,然而身体却前所未有的冰冷,就如同火山喷发的岩浆入海,浩瀚巨观激起了堪称磅礴的震荡,让所有的生机都寸寸成灰,有那么一瞬他甚至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双巨手生生撕裂成两半。
然而生死之瞬,任何一秒的犹豫都容不下,戎骁抱着云子安就地一滚,紧接着翻身而起,躲过了几道寒光,同时反手就是一匕首,捅穿了一打手的手腕,砍刀咣当落地,被他用脚一踹,飞了出去,砍在了另外一人的肩膀,不到一秒种的时间,放倒了两人,这样的身手,让在场的打手全都瞳孔皱缩,竟然无人胆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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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骁单手握着匕首横在胸前,另一只手将云子安护在身后,眼中充斥着煞气,就仿佛是索命修罗,胸膛剧烈起伏着,在他的后背上纵横着一道巴掌大的砍伤,衣料破碎,露出的伤口狰狞可怖,血肉外翻,鲜血汩汩流出,将身上的体恤衫浸染地不成样子。
云子安的脊背紧贴着那堵冰冷的水泥墙,戎骁的臂膀挡在他的身前,无形之间划分出了一道无人侵犯的禁区,他瞳孔放大颤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呼吸,完全无法形容现在戎骁身上的那股气势,狂放,嗜血且凶狠,争先恐后地从每一个毛孔中钻出而后凝成了一把无形的利刃,紧紧凭一个眼神就能震慑住在场的宵小。
原来这就是戎骁的另一面。
就如同被风霜刀剑琢磨雕刻的石碑,只有染上了鲜血,才能窥见一二痕迹。
戎骁眼神狠戾地看着这帮混混,用当地的语言怒喝了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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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混混终于意识到自己遇上了硬点子,谁也不想把命留在这,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就仿佛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了猫,纷纷四散。
幽暗肮脏的小巷在短短几秒钟内变得空无一人,戎骁深深呼吸了一口,一直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一瞬,而在这一刻,才感觉到后背伤口撕裂一般的疼痛,以及失血后,肢体末端的冷感,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了脚边。
云子安看他身体一个踉跄,简直大惊失色,连忙撑起了他的臂膀,“戎骁——!”
“没事。”戎骁的手带着作战手套,用自己沾染着尘土与血汗的手,覆盖在了云子安的手上,轻拍了拍,“不是什么要紧的伤。”
云子安的神经被大面积的血红刺激着,根本无法放松下来,还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咳嗽了出来,一直被他压抑着的血腥味翻涌上了喉头,剧烈到差点没把肺管子给喷出来。
“爰爰?”戎骁看他用左手捂着自己的嘴,视线转动才看到了他不正常扭曲的右手手腕,一把拖起来,“怎么回事?”
“没什么。”云子安也不是示弱的人,只是语气淡淡,“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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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嘶啦”一声,戎骁干脆脱掉了身上的体恤衫,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迷彩外套,沟壑分明的胸肌蒙着一层汗珠,用牙齿拽着衣料的下摆,撕扯开来,咬在嘴里,而后看了一眼云子安,“忍着点。”
云子安刚抬起下巴想要点个头,然而下巴还不等落下,只见戎骁握着他的手腕,咔嚓一正,半秒钟后,神经拉扯的刺痛才姗姗来迟,电流一样窜上后脑,让云子安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尖叫声就要出口——
在他的脑海深处大抵是深深刻着,只有弱者才会惨叫这条真理,他竟然凭借着意志力将即将出口的痛喊声给硬生生憋回去,然而剧痛来的如同飓风海啸,在他的理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身体抢先了一步。
他一口咬上了戎骁的肩头,牙齿深深陷进了血肉,将喊声闷在了喉咙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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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口实在是猝不及防,戎骁都来不及反应,然而就算是反应了也不可能把云子安给推开,只能扬起脖颈,憋着青筋,硬生生地忍了。
“好了好了……”戎骁的手覆盖在了云子安的后脑上,手指呼噜着被汗水浸透的头发,就仿佛是安抚着,连口吻都出奇的温柔,“乖宝,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云子安的唇齿之间血腥气四溢,眼球几乎遍布着血丝,耳膜仿佛浸泡在深海之中,久久才被戎骁的声音唤回了魂魄,牙关终于松了力道,牵连着血丝离开了他的肩头,看着冒血的牙印在那愣神。
他浑身上下就仿佛是卸去了力道,脑袋重重地跌在了戎骁的颈窝里,共经生死的感觉,让他分外珍惜此时此刻他们联通在一起的心跳声,喉头被酸楚哽咽着,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张嘴喊了一声,“哥……”
“在。”戎骁的心脏被这一声“哥”狠狠攥了一把,不无动容地亲吻了一下云子安的鬓角,拥抱住他瘦削的肩头,“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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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拎着根儿烧火棍,无头苍蝇一样在小巷中乱转了许久,才好不容易赶了个散场的Lee一抬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在他眼中一直高傲如天边流云一样的云子安,此时此刻正紧紧依偎在戎骁的宽广胸膛上,锋锐的眉目沾染着尘土与血汗,竟然出落出了一种洗练过后的宁静美感,那种一直萦绕在他身上,尖锐到让人不可靠近的东西在这一刻完全消失干净,含有的露出柔软痴缠的一面,两人的唇齿并未相依,但灵魂却在虚空当中紧密相缠,甚至于同生出了一种共鸣。
如鲸向海,似鸟投林。
追寻艺术与美的天性,让Lee在看到这样一幕的时候,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种遗憾甚至于悔恨,他竟然没有随身携带相机镜头,无法将这一刻定格记录下来。
可能爱到了极致……便成就出了艺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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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的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梗塞住,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矮了那所谓的两厘米,而是……
实非良人。
轰——!
忽然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几乎是眨眼间就响彻了整条小巷,就算是聋子都能惊动,戎骁的眼神瞬间锋锐,一把将云子安藏在了背后,而下一秒钟,一辆被改装过后的摩托车,竟然飞一般地从两米的高墙后越了过来!
避震落地,紧接着一个甩尾漂移,漆光的车身上露出惨白的荧光涂抹出了骷髅的图案,骑手更是穿着一身黑,戴着看不清脸的头盔,而在他出现的一瞬,高墙之后接连响起七八道摩托车的引擎声,就如同雷鸣一般震耳。
戎骁在看到那颗诡异的骷髅头的时候,脸色陡然转变,将云子安兜头一护,另一只手拽着Lee的衣领,往前疾冲,“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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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右手截然是两个相反的场景,右手就仿佛是讨债索命一样,死死勒着Lee的衣领,百八十斤的大男人在他手里就跟小鸡崽子一样,要不是因为有腿长这个有点,Lee恐怕都能被他从地上拎起来,两脚悬空。
而他的左手则兜着云子安的后脑要害,紧绷的手臂勾勒出肌肉的线条,然而这份悍然的力道却没有多少压迫在云子安纤细的颈椎上,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就仿佛是在摇摇欲坠的高空走钢丝也仿佛是糙汉拿着绣花针,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拐过一道弯后,面前的路被几个生锈破损的集装箱给挡住,戎骁牙关一咬,肩膀骤然发力,将Lee整个抡了上去,也不管他摔成什么奶奶样,同时一个滑跪,双手垫在了膝盖上,示意云子安,喊道:“上来!”
云子安单脚踩在他的掌心,戎骁双臂向上一抬,也将他给送了上去,而就在云子安的身影消失在集装箱后的时刻,摩托车的引擎声已经近在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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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声,匕首在他手中弹开,戎骁全身肌肉调整到蓄势待发的状态,在转身的一刹,眼前骤然充斥着雪亮的车头大灯,让他不由得眯了眯眼,抬起另一只手挡在了眼前。
然而就因为灯光的一晃眼,让他丧失了先机——
只听七八道“咔嚓”的上膛声响起,下一秒钟一把手枪就仿佛是缠绵一样从小腹贴着他赤裸的腹肌上滑,冰冷的感觉仿佛毒蛇依次攀爬至胸口,喉结,而后顶在了他的下颌,逼迫着戎骁抬起了脑袋。
为首的摩托车骑手摘下了头顶的头盔,甩出了一头火红的头发,就仿佛是燃烧着烈焰的玫瑰,惨白的脸陡然绽放了一个笑出来,却让横贯嘴唇直至脸颊的刀疤更加狰狞。
这人压根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变态确实刻在骨髓深处,笑的恣意且阴毒。
“骁,好久不见。”
第四十章 他是我的命
在阴云之中酝酿了整整一天的暴雨终于落下,霎时间笼罩了天地四野,骤然间一道闪电就如同利剑一样刺破苍穹,闷雷声紧随其后在翻涌变化的雨云里炸裂开来,轰隆声响就如同巨人擂鼓!
凄厉的闪电划过窗外,照亮了窗台连同窗帘的缝隙,脏污破旧连抖一下都要掉灰的窗帘内,竟也掀起了一场不输于外界的腥风血雨。
哗啦一声水响,戎骁倒吊在架子上,双手用镣铐捆绑在身后,被人薅着头发从水箱里提出来,冰冷且混合着血腥的污水不断灌入口鼻,让他响起沉闷嘶哑的咳嗽声,却因为气管的呛咳,牵扯到了内脏的暗伤,铁锈一样的腥味蔓延在喉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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薅着他头发的是个赤裸上身的黄毛,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道明显的贯穿伤,因为子弹的空腔效应,在背后形成了放射一样的伤疤,几乎笼罩了整个肩胛。
他就这么提着戎骁的脑袋,与他面对面,两人的视线在短短几厘米的空间内短兵相见,就仿佛是一场无形的厮杀,黄毛的狰狞笑意几乎掩盖不住,用手指捏起了自己脖颈上的一颗黄铜子弹,“还记得这子弹么?从我胸口挖出去的,就差不到半厘米的距离,就能击中心脏,现在你后悔了么?”
戎骁脸上滚动着无数水珠,口鼻不住往外流淌着鲜血,因为倒吊的姿势视野内一片血红,胸膛剧烈起伏着,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来,给你个机会。”黄毛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亲手报仇的机会,“喊一句求爷爷饶命,我就给你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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