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占有后我爆红全网 第75节
期货市场已经出现了紊乱的迹象,如此之大的资金波动,看得人简直是心惊肉跳。
这一天里,不知道有多少个电话打入了古万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多少个合伙人投资人期待着作为国内新能源巨佬的颜正给一个说法。
八点三十分整,市中心时代广场那张灯火通明的大屏在熄灭了短短几秒钟后,忽然上线了一段视频,一位头发斑白,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脊背笔直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对着这座灯火通明城市里的千千万万人。
“多难兴邦,多厄兴国。我们这个民族与生俱来的品质便是不屈不服,我们敢于同任何敌人斗争到底。”颜正眼神坚韧,一字一句都充满了力量,“我们绝对不会让关系千千万万户家庭的命脉被别人攥在手中,这是身为商人的原则和底线。”
他摘下了头顶的帽子,垂首闭上了眼睛,“我儿若看到这里,便知为父心中取舍。”
小小一段视频,掀起的却是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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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在被海浪声淹没的海岛地下,有人前去关掉了基站的信号来源,双手环抱胸前,看向地牢深处的角落,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失望么?”
颜斯的眼镜只剩下了残破的半片,让他根本看不清眼前是谁,每一次喘息都牵连着肺腑的淤血,口腔之中呼出浓烈的血腥,粗喘着气,“失……失望什么……”
“你老子没有选择你。”那个人啧啧叹息着,“他甚至都没有联系警方,而是直接放弃掉你。”
“呵……”颜斯的头脸上全都是被殴打出来的血迹,闻言不由得轻轻一笑,“老头子……”
男人轻轻一瞥他死死抠入地面、用力到几乎痉挛的手指,不由得发出笑声,“你好寒@鸽@尔@争@狸像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所谓。”
“他本来也不爱我……”颜斯不知道是在说服旁人还是说服自己,“从小到大……只会让我听从他的命令……”
“他永远都没有决策失误的时候……”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沾染着鲜血的表情已经扭曲狰狞,“哪怕……是我的爱情……”
“真是一段感人的父子之情。”男人对此只是淡淡评价,“不过现在看来,你对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价值了。”
被折磨到几乎奄奄一息的颜斯就仿佛是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期待这些匪徒能够给他一个痛快。
“不过……”但是男人的话音紧接着一转,“有人替你求情,求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有人……?
颜斯的眼睛不由得睁开了一条缝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匪窝里,竟然还会有人替他求情,到底是……
“让你见见吧。”男人又笑了一声,“不过他不是很乖,胆敢从我手下偷跑出去,被我的人教训了一顿。”
他最后离开前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这个人呢,比较喜欢识时务的。”
地牢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一道踉跄的身影跌倒在地,好像有伤在身,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这微弱的呻吟声就如同利箭一样穿透耳膜,颜斯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颜颜……”地面上的人发出了艰难的喘息声,“让……让我看看……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那一瞬间,无法言喻的心情从五脏六腑涌上心头,甚至于脑髓深处产生了巨大的震荡,让颜斯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痛哭出声的冲动,“黎京……”
下一秒钟,他被人从前拥抱住,当他们眼对眼时,颜斯终于确认,眼前的人,正是消失已久的黎京。
“对不起……”黎京刚刚遭受过一顿毒打,鼻梁骨都是歪斜断裂的,每说一句话,都会从喉管当中呛咳出血沫,“都是因为我……”
颜斯心神尚且处于剧震当中,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黎京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和这些匪徒有什么关联,“你……”
“我是被绑架来的。”黎京低咳了几声,给他从一切的开始讲起,“还记得我离家之前跟你说过我要去太平洋彼岸开一个会对吧?那个会议正是有关“高纯度钍的制备以及研究”就在那场会议结束,这群匪徒将我绑架走,顺便抢走了我随身电脑当中的最新研究成果。”
“所以……”颜斯的瞳孔不住颤抖着,他万万没有想到,黎京的不告而别背后竟然是一场绑架,“你……”
“钍是重要的能源元素,这些匪徒从早十年开始发现了这一价值,进行谋划。”黎京的咳嗽声还在继续,声音沙哑地仿佛被砂纸打磨过,“钍燃料是核技术的关键一环,这些匪徒这么做,是在对世界安全进行威慑和挑战。”
“我一直被他们关押在实验室当中,他们逼迫我交出手上的技术,并帮助他们完成大规模的高纯度钍原石的量产,但是我太知道这样做,无异于将杀人刀亲手递给他们。但就在几天前,匪徒对我的看守出现的纰漏,让我得以出逃,藏身在一艘渔船的底部,偷渡回国,辗转来到沪市,想要第一时间联系上你,可没想到……”
“颜颜……”黎京重重叹息了一声,抱歉地看向颜斯,“是我连累了你。”
颜斯的记忆却在此时回溯到了一个仲夏夜的黎明。
染上夏日燥热的凉风,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以及清晨初上的叫卖声,伴随着一阵阵的低鸣哭泣,在此时此刻分外清楚明晰,而更让人难以忘怀的是——
伴随着当当的晨钟声,曙光穿透天地的一瞬间,落在他身上的那件带着烟草味的西装。
还有一声低沉的……
“带你回家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结局(二)
云子安是在颠簸的航行当中醒过来的,翻卷着的海浪产生的晕眩感,让他有强烈的呕吐的冲动,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几乎是头痛欲裂,忍不住趴在床头上,唔住喉咙发出一声痛苦的干呕,“呕——”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侧响起低沉的声音,“醒了?”
这道声音瞬间激起了云子安脑中不愉快的回忆,眼神顿时如刀一样飞射过去,“是你……”
傅梁骏身着西装革履,手中捏着一杯红酒微微摇晃,坐在透明的落地窗旁,海上近乎于恢弘的落日倾泻在他的脊背上,给整个人打上了一层充满了雕塑感的镀光。
他对着云子安微微笑着,“我早就说过,我们会再次相遇的。”
云子安看着他的眼神当中充满了警惕性,顺势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大约是卧房,装修的相当豪华舒适,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甲板,以及甲板外的日暮与海色,他竟然被傅梁骏给劫持到了大海上。
“惊喜么?”傅梁骏就如同猎人一样欣赏着他此时此刻眼神当中的惊疑,“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云子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现在在哪?”
“公海。”傅梁骏丝毫不避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这艘船的最终目的地是阿姆斯特丹,欧洲最为繁华的深水港。”
“你……”云子安的牙关暗中咬紧,“你一直暗中监视我对么?”
停顿片刻后,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又僵硬,“从……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
听闻此言,傅梁骏脸上的笑意更大了,眼神当中不由的多了几分玩味,“其实我不太喜欢你这种脑子灵活的小家伙。”
“但你和你母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傅梁骏慢慢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借着醺醺然的酒香回想着能够勾起他愉悦的陈年往事,“她也是一个不多见的聪明女人,险些坏了我的好事,但可惜命太短了。”
一听到自己的母亲被提起,云子安的牙关咬的更加用力,齿间甚至于渗出浓烈的血腥气,“是你派人……杀了她……”
傅梁骏的眼中只有戏谑,压根就没有把一条人命放在眼中,“要怪就只能怪云翔宇太蠢,竟然连一个女人都瞒不住。”
毒蛇一样的冰冷感觉顺着脊椎蔓延开来,云子安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强行稳住自己的声线,“那你又为什么派人杀了云翔宇……”
“我很喜欢你们中国人的一句古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傅梁骏脸上的笑容优雅而又危险,“这样的道理,我想你这样的聪明宝贝应该能够明白。”
那一瞬间,云子安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盘中之餐”,杀死父母的仇人就在他的面前,然而自己却如同盘中之餐一样只能被人鱼肉宰割。
与此同时他的脑子运转飞快,以傅梁骏这样的变态性格,带自己上船到底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
他究竟能否将时间拖延到救援来临?
在这茫茫公海之上又是否真的会有救援?
“一日三餐会有人准时送到房间内。”傅梁骏在这个时候起身站起来,“我也不限制你在船上的走动,但是……”
他的嘴角微妙勾起,“你逃不掉的。”
除非长出翅膀,否则谁能在公海上逃出生天?
云子安面带不善地看着傅梁骏,一时之间沉默不言。
没有链条没有监禁,甚至住的还是豪华卧房,这傅梁骏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
在傅梁骏走后,云子安一度陷入了沉思当中,可是无论如何大脑都做不到和变态共频,他又将整个房间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录音设备以及针孔摄像头,似乎傅梁骏并不在乎他在这个房间内做什么,也丝毫不把他的所作所为放在眼中。
直到天黑以后,房间门被敲响,船上的下人给云子安送来了今日的晚餐。
云子安看着盘子里的东西,脸色一度铁青,“他让我吃这个?”
下人手中的餐盘里赫然是一条新鲜完整的海鱼,甚至连头尾都没有去,完完整整保留着鳞片和鱼皮。
别说吃,就算碰一下,云子安都嫌恶心。
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傅梁骏把他当成是什么。
一只只能养在船上的船猫,供人打发一下在甲板上的无聊时光。
船只靠岸的时候,就是他被溺死在水中的时候。
云子安当即就将房门咣当一声摔上了,傅梁骏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折辱他,可是他偏不让他得偿所愿。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下人依然按照一日三餐的规律,给他送来新鲜的刚从海中钓上来的死鱼,云子安一直都视之不理,盘中的死鱼就算是发烂发臭,他都自始至终没有动一下。
但是等到了第七天,傅梁骏终于亲自出现了。
“绝食?”傅梁骏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看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微微笑着,“打算做给谁看?”
整整一周的时间,云子安可谓是粒米未进,人已经肉眼可见的虚弱下去,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甚至连下巴都变得减削,可独独一双浅色的眼眸,依旧如同刀锋一样雪亮扎手,就这么不卑不亢地看着傅梁骏。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傅梁骏的嘴角挂满了讽刺,“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还在这挑三拣四?”
云子安对此不发一言,甚至于都不再看傅梁骏一眼,转头看向了落地窗外的茫茫海天一线,鸥鸟展翅自由翱翔过天际。
“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傅梁骏不由得哼笑了一声,“在这不受政府管辖的公海上?”
大概是云子安的坚定沉默刺激了傅梁骏的大脑神经,他忽然大步上前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强横且蛮不讲理地将人顺势推倒在了床上,大手牢牢桎梏着他的下巴。
傅梁骏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角冷冷笑着,“那你说说,我要是把你里里外外睡个遍,那个姓戎的,还会要你么?”
云子安被挤压在他双臂中的方寸之间,根本就无处可躲,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力气挣扎,一时之间从傅梁骏身上感觉到近乎于恐怖的压迫感,让他脑髓深处宛若针扎一样,“你……”
“嗯?”傅梁骏现在距离他的嘴唇只有一线的距离,稍稍一低头就能强吻上去,身上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如同浪潮一样的澎湃,“你好像也没有什么拒绝我的余地。”
云子安的手腕被他寸寸攥紧,力道巨大到几乎要把他的腕骨给生生捏断一样。
剧烈的疼痛让云子安的额头渗出冷汗,却依旧死死咬着牙关,简直恨不得从傅梁骏的脖颈上生生撕咬下一块血肉,“他不会放过你的……”
“呵。”傅梁骏对此只是轻轻一笑,“一个毛头小子,我还……”
然而不等他话音落下,整艘航轮的鸣笛系统忽然发出巨大的嗡鸣声,尖锐的长调几乎刺破人的耳膜,那一瞬间产生的生理性不适,足够人吐上三回。
这显然激怒了傅梁骏,他抓起床头的花瓶狠狠砸了出去,摔碎在了门口,暴怒大吼,“怎么回事——!”
手下几乎是哆哆嗦嗦的前来回复,“董事长……雷达显示航轮……航轮前方遇上一群疑似鲸类的大型哺乳动物,正在尝试用超声波进行驱赶……”
“鲸?”傅梁骏的眉头狠狠一皱,忽然起身,并对手下发出了强硬命令,“将雷达显示拿给我看!”
手下连忙应声,将显示屏拿来,熟料傅梁骏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猛然一巴掌将显示屏扇到了地面上,破口大骂,“这哪里是什么鲸,这他妈的是潜水艇——!”
房间内的人,被显示屏的落地声吓得一个激灵,下一秒钟,傅梁骏的凶狠眼神便落在了云子安的身上,嘴角渗出冷笑,“本事倒是不小。”
他转过头对着手下命令,“将他给我带走!”
海上落日就如同从天而降一场大火,烧的汪洋海水如同岩浆一样翻滚沸腾起来,而靛青混合着绛紫色浓墨重彩地涂抹天边,看上去苍凉恢弘而又寂寞。
在海浪的翻涌中,只听啪的一声,一道铁钩甩上了甲板,几分钟后,一个湿淋淋的身影出现在了甲板边缘,然而就在戎骁摘下脸上的氧气面罩,露出五官之后,只听刷刷刷,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指向了他,场面一时之间近乎于死寂。
“抱歉。”为首的匪徒面无表情,“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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