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郎在上 第40节
要说傅若雪才进永王府没多久就能笼络了那么多人心,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不是因为她手上有钱,花起来又大方,当初才进王府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把府上大半的丫鬟麽麽都笼络到她那边去了。
我就看你以后没了那些丰厚的嫁妆,还拿什么去笼络人心了!白氏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喏,奴婢这就去喊人搬东西。”来禀报的丫鬟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干活去了。
跟着进来的一个麽麽站到他们主子身边笑道:“老奴刚去外头瞧了,几个箱子里装的不过是几件不值钱的东西,还当她傅侧福晋拿了多少嫁妆进永王府呢,都还不如外头一个小官家嫁女儿了。”当年因为傅若雪带了那么多嫁妆进永王府,狠狠的压了他们这边主子一头,这些在他们附近身边伺候的丫鬟麽麽们的意见早就老大了。
要懂事一点的人家,都知道侧福晋进府不能压过正福晋的礼,他们平远侯府倒是好,妾抬了妾,庶女当成嫡女嫁进永王府,还处处都压了他们前头进来的正主子,怎么会让他们正院这边高兴了。
“不过就是一个庶女,她那小妾娘能有多少嫁妆给她了?”白氏撇撇嘴,对傅若雪和傅若雪那娘的不屑都摆在了脸上
不怪白氏看不上傅若雪,她出身白氏嫡女,她阿娘也是正妻,她阿娘只生了一儿一女,她上头有个哥哥,哥哥还是探花郎出身,如今在刑部当差,自个也是个有本事的。当年她出嫁的嫁妆除了部分是来自家里人的添妆,还有她阿娘和哥哥给的,加起来已经算得上是丰厚的了。
但是一般庶女出嫁的嫁妆少,一个是本来大家族里的儿孙就多,每个人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嫡孙成亲东西还可以多一些,轮到庶女庶子就没什么了,而身为庶女的傅若雪亲娘本身就是妾,没什么嫁妆的,家里能给她的东西本身就不多。
所以当年白氏才奇怪傅若雪一个庶女出嫁竟然有那么丰厚的嫁妆,如今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可不就是,原来都是拿的别人的,难怪东西这么多了。”有那知道这方面事情的麽麽把当年唐家哥儿带着十里红妆嫁入平远侯府的事告诉他们主子。
白氏自己当年年纪还小,对这事的印象并不深,倒是似乎听人说起过,不过如今听身边的麽麽说一个商贾之家嫁哥儿竟然贴了这么多东西当嫁妆,听得她也是心惊不已。
就在白氏听身边的麽麽说关于当年唐家哥儿的事的时候,外头一个丫鬟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脸慌张的禀报:“福晋福晋,不好啦,王爷回府了,正一脸怒气的往主子您这里来了。”
“慌什么慌,王爷回府有什么好慌的。”一位姓孙的麽麽见到他们福晋脸上有点不高兴,对着那个慌慌张张跑进来的丫鬟训斥了一句。
小丫鬟见主子不高兴,顿时吓得跪了下来求饶:“主子饶命,奴婢下回不敢了。”
“起来吧。回来就回来,正好我也有点事要与他说,你们该干嘛的就干嘛去,留几个人在屋里伺候就好了。”白氏摆摆手,让跪着的丫鬟和多余的奴才下去了。她自己则是一脸从容的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任由几个围过来的丫鬟帮她整理衣服仪容,一脸平静的看不出内心是否有半点慌张。
第093章 兴师问罪
很快的一阵匆匆的脚步在外面响起,白氏抬头看着一脸怒气往她走来的男人,看着越来越近,面容也在她的眼里变得越来越清晰的男人,她的心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平静许多。
“白氏你干的好事!”今日陈泓霖都还在外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莫名的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试问他怎么会不生气了,他简直是气炸了!
还有一回了王府才知道王府里头还发生了什么多事,就连他喜欢的女人都被自己的正妻给关了起来,这就让他更为火大了。
“我干了什么好事了?”白氏看着一回来什么都不问清楚就对她兴师问罪的男人,曾经她也爱过她所嫁给的男人,以为这是和她一起携手一生的夫君。都怪她当年年纪小太天真了,才会以为自己嫁给了什么良人。
在她进了王府的第二天,才知道这王府的后院里头给主子暖床通房的丫鬟无数。在她嫁进王府的当年,她的夫君就抬了两个小妾进门,而后更是每年都新人不断,而她的夫君只见新人笑,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正妻的位置。
若是这个男人一直这么没心没肺还好,但是在傅若雪进了王府后,这一切都被傅若雪打破了,傅若雪霸占了这个男人的爱,霸占了这个男人的心,让她曾经的所有期待都沦为了笑话。哀莫大于心死,大抵便是如此吧。对这个男人没有了期待,也就没了爱了。
“你怎么不问问傅若雪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白氏面对一脸怒气的男人,还能平静的问道。
在男人一副要吃了她的目光中,她毫不留情面的抖数出傅若雪干的好事,“这就是你口中称赞的第一才女,专门偷别人的诗作当成她自个的,也就你一味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
“哦,是了,还有她从侯府抬来的那些嫁妆也不是她偷的别人的,我让人把东西还回去给别人了。咱们永王府清清白白,不存那偷来的脏物。王爷你对臣妾处理的处事方式可是有什么意见吗?”说完之后白氏还一脸笑意的问眼前对她兴师问罪的男人道。
“你!你个毒妇!”
陈泓霖的手抬起,往下压了好几下,就是没有往眼前这张笑意盈盈的脸上扇得下去,这就让他更为火大了,见到桌子上有个杯子,怒气无处发泄,抓起杯子狠狠的往地上一砸,指着白氏的鼻子骂道:“你,好啊你个白氏。”
“毒妇?这个罪名臣妾可不敢担。若是臣妾有什么做错的地方,王爷你认为臣妾有罪,大可休了臣妾,臣妾定无二话。”白氏迎上男人要吃人的目光,半点都无害怕。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早已经没了期待,那还不如把这个位置让出来,让给他喜欢的女人去坐,也好过他们两看两相厌。
“主子!”周围的丫鬟麽麽一听到他们主子的话,顿时吓得跪了下来。
一个跟着他们小姐从白家到王府来的麽麽跪着求道:“主子您别乱说这样的话,您是王爷的福晋,王爷怎会无故休了你。王爷,您别与福晋计较,福晋的心里是有你的。这件事上福晋没做错什么,错的是傅侧福晋啊,她丢光了咱们王府的脸面,福晋不过是秉公处事罢了。”
“看在福晋这些年为了王府事事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还请王爷原谅福晋。”
“你个老东西算得了什么!主子说话你都胆敢插嘴。雪儿是你一个老东西能议论的吗?来人!把这个老奴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满身怒气无处释放的永王刚被福晋挑衅完,又被一个老奴出来抢了白,心里就更生气了,这个撞上来的老奴正好就成了他的出气筒了。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白氏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奶麽麽被人拖下去仗责,五十大板打下去,年轻一点的人都会被打死打残,更别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麽麽,一条命都会被直接的打没。
“王爷你有什么不高兴就冲着臣妾来,不要胡乱的对臣妾身边的奴才下手。”
两个上前来要抓人的下奴见到他们福晋拦着,不敢上前去抓人,目光看向他们王爷,等待他们王爷的指示。
“白氏,本王看你是要反了天了!”在这短短的瞬间陈泓霖的心思转了好几下,要说他不想休了白氏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嫡福晋吗?他自然是想的。只是一想到自己如今大业未成,要休了白氏就失去了岳家的支持,区区一个白氏他可以不在意,但是他不能失去白家的支持。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
最后陈泓霖一甩袖子,一脸怒气匆匆的走了。
白氏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去,闭上了眼睛,眼里溢满的泪从眼角流了出来,被她抬手抹去了,只有眼底的两抹红,透露了她的伤心和难过。
“主子,主子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好好与王爷说清楚,王爷必然也能理解你的。你这样与王爷硬碰硬,哎,吃亏的还是你的。”孙麽麽就是跟着他们小姐从白府来到永王府的奶麽麽,见着自己带大的小姐嫁人王府与夫君离了心,日子过得这般的苦,若是早知道他们家小姐嫁入永王府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当初她怎么都会说服他们家夫人不要答应这门婚事了。
只是这些身在高门大院里的小姐的婚事哪是她们自己能做得了主的,早早的就被家里人给安排好了,长大后也只能听从家里人的安排,嫁给一个门当户对,但却不一定会喜欢她的男人。
“别说了,你们都出去吧。”白氏没有心情与人争论这些事情,曾经的她不是没有试图过去好好的与那个男人说话,但是那个男人一旦认定了事情,一旦认定了错就是在她这里之后,不管她说什么,那个男人都是不会听的。
底下的奴才们见他们主子的心情不好,相互望了周围的人一眼,应了一声“喏”。
只留了一个他们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在屋里伺候,其余的人都退下去了。
过没一会外头的人又来说他们王爷去祠堂把人接出去了,外头的两个麽麽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情都有些糟糕得很,不过都没有人进去屋里与他们主子说这件事。
只是刚才外头的丫鬟说话没有压低声音,在屋里的白氏也听到了丫鬟的话,知道才被她关进祠堂的傅若雪转眼又被那个男人放出去了。
站在旁边的丫鬟自然也是听到了外头的话,看他们主子的脸色不好,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安慰道:“主子您别在意,王爷他他不过是被傅侧妃迷住了心神,分不清楚黑白,您才是王爷的正妻,谁也越不过您的。”
“她傅若雪不是早就越过我了?就等我把这个位置让出来,好成全他们了。”此刻的白氏有些理解当年那个嫁进侯府的唐家哥儿是什么心情了,她一个世家女都被傅若雪压了一筹,当年那个唐家哥儿怕不是被一个小姨娘欺负到头上。是他们不想去争吗?而是那个男人的心都不在她的身上了,她拿什么去与别人争。
这一刻的白琳琅感到累得很,不想再去想那些事了,对旁边的丫鬟伸了手,“扶我回屋里歇会儿吧。”
“是主子。”丫鬟忙的扶住他们主子的手,把人往内室里头扶进去。
***
隔天纪原就从陆管家那里得知了傅若雪在永王府里的事,原本以为这次的事不能一下子按死傅若雪,都能让她脱层皮才是,没想到什么事都没有,这就有点让他感到意外了,“倒是我小瞧她了。”
“主子,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吗?”上回他们主子说往永王府安插一个人进去,正好碰上永王府那边招下人,陆管家就安排了几个人去面工,没想到还真的有两个人进去了,这一次的消息就是进去的人送出来的。
“让人继续盯着她,最好是在里头查查她进了永王府后都干过些什么事,我就不信她的手真的那么干净了。”要是傅若雪那个女人的手是干净的,纪原就把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拧下来给傅若雪当凳子坐。
“从她那里不好下手,就先从她身边的丫鬟小厮的身上查起吧。”省得他们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两个人被发现了,白白浪费两枚暗钉。只要他们的人能一直留在永王府里头,他们这边才能最好的掌握永王府后院里头的第一手消息。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跟他们联系。”陆管家回答完就想走。
“哎,等等。”纪原把人喊住了,“以后没什么事的话,尽量少跟他们联系。”
“是,奴才明白的。”陆管家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见主子这边没什么吩咐后,才下去忙他的事情去了。
这一日赵长明从外面回来得比较早,见到的就是他家夫郎坐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忍不住的放轻脚步想走过去吓一吓他的夫郎。只是还没等他走到夫郎的身边,夫郎就先发现他了。
纪原给了这个男人一个“你好幼稚”的眼神。
“哈哈,夫郎刚在想什么啊?今日夫君不在家,可是有想夫君了啊?”赵长明半点都没有被夫郎抓包的尴尬,还在夫郎身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见桌子上有一杯茶,他顺手就端起来灌入了口中。
“……”纪原看着男人拿他喝茶的杯子喝水,脸色就更不好了。
第094章 何记医馆
“应该就是这里了,找个人问问这附近有没有医馆。”
距离上京城三百余里外的一个小县城这一天突然的来了几个骑着马的汉子,为首的正是王二虎,一脸的络腮胡,背上背着一把大刀,其他同行的几个人身上也带着武器。
他们今日到这里来是为了找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几人对这个地方不熟悉,同行中的一个汉子去向路边卖东西的小贩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医馆,问到了地方后,几人骑着马往医馆的方向寻了过去。
何记医馆是这小县城里一家有名的医馆,医馆里头有个姓何的老大夫医术了得,老大夫有一妻,与妻生有一子,子十年前已娶妻,又生有两孙,一家几口在这小县城里靠着这家医馆的收入过活,日子过得倒是也比旁的人好些许。
只是半月前何老大夫就生病了,医馆里如今换了年轻的何小大夫坐诊,店里的生意大不如前,病人都跑到了他们这条街对面的另一条街的另一家医馆去看病去了。
“老头儿,我给你把药熬好了,你快起来喝吧。”何老大夫的老妻王氏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到老伴的床前去,把碗放在床头的矮桌上,上前去扶老伴起来喝药。
躺在床上的何老大夫短短半月就病得瘦了一圈,形容槁木。
“咳咳……”何老大夫借力坐了起来,低低咳了两声,伸出手道:“给我吧。我这病也用不着喝药了,喝了药也是浪费药材罢了。”他自己就是大夫,对自己的病是十分的清楚,他的日子已经到头了,喝再多的药也是浪费,好不的了。
“你别说这样的话,你要好起来,没了你在前头,咱们家医院的生意都大不如前了,你要赶紧好起来才行啊,儿与我都需要你,你别说什么浪不浪费的话,平白让我们担心。”王氏的心里不仅担忧老伴的病,也担心他们医馆的生意,他们医馆的生意要是不好,他们一家人的生计都成问题了。
“不是想让你们担心。哎,我这年纪到了,这病是好不了的。儿的医术在我之上,别人不信任他,是看他年纪轻、资历尚浅,等过些时候来看过病的人的病治好了,慢慢攒些名声,咱们医馆的生意就能恢复从前了。”何老大夫把手里的药喝完,把碗递过去给老妻。
王氏接过碗,面上有些伤感的道:“别说什么年纪不年纪的,你看那街上比你年纪大的不也好好的活着吗?你要走了我可怎么是好?”说着王氏就在垂泪,显然是想到了老伴一走,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知道怎么过得下去了,就越想越伤心。
床上的何老大夫见到老妻在哭,心里也很是伤感,忙的又安慰起老妻来。
“应是这里没错了。”这个时候王二虎几人找到了何记医馆来,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处挂着的牌子,几人就知道他们找地方了。一进门就见到一个年轻的大夫坐在那里,看年纪并不像是他们要找的人,王二虎开口问道:“这里是何记医馆?”
“是的,这里是何记医馆,请问几位是要看病还是买药呢?”何闵就是年轻的何小大夫,会来医馆的无非就是看病和买药的,只是看着几个不像是生病的汉子,还以为他们是来买什么药的。
“你就是这里大夫?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何济的大夫,我们主子请他去一趟。”王二虎既不说他们不是来看病的也不是来买药的,只说要请那位叫何济的大夫,他这么说也没错,他们这一趟来的确是要找那位叫何济的大夫的,只是请人去上京城并不是为了看病罢了。
“家父月前生病至今还未好,若是几位需要大夫跟你们外出就诊,我可以与你们同去。”何闵只以为这几人是来找他父亲去问诊的,因此并未多想。
“你去?也行,正好你也与我们走一趟。”王二虎上下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大夫一眼,听他称呼何济为家父,就知道这是那位何老大夫的儿子了,有这个人质在手,他就不用担心一会那个老头儿不跟他们走了。
不过另一个老头还是要见见的,毕竟他们这一趟来的目的还是为了找到那个叫何济的老大夫。
王二虎问道:“可否带我去见见何老大夫,我有几句话要当面问何老大夫。”
“你们要找我父亲问什么话吗?”何闵听着这话觉得有点奇怪,听到这人说要见他父亲,还有几句话要当面问他父亲,他只以为这是从前找他们父亲看过病问过诊的人,因此也并未多想,面上犹豫了一下,就点头了。
正好医馆里这会儿没什么生意,何闵就吩咐了妻子看着医馆,他带人往医馆后面走去,“几位请跟我来。”
王二虎见这个小大夫这么合作,倒是避免他们动粗了,就跟了上去。
几人一路走一路在暗暗的观察这个小医馆,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医馆,外面是医馆,后面是住人的宅子,一走进去还能看到院子里头晒着许多药材。不过尽管如此,王二虎几人也并未掉以轻心,后面的几人形成一个三角,王二虎与何小大夫走在前头,其他的几人走在后面。
何闵不记得自己此前见过这几个大汉,问走在他身边的人道:“我看几位有点面善,不知几位是从何处来的?”
“上京城。”王二虎并未隐瞒他们的来处。
上京城?何闵还愣了一下,因为十余年前他们正是从上京城来的,难道这几人与他阿父是旧识?这是还未等他问这几人是来找他阿父何事,他们就刚好走到了他阿父的屋子门前。
屋子的门是开着的,他阿娘端着一个药碗从里头走出来,见到他带着几个陌生人来还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你们是何人?来这里有何事?”
“让开,何济老头何在?”
“你……”
既然都已经找到这里来了,王二虎也没什么客气的了,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老婆子,抬脚走进了屋子里,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如鹰一般的目光就锁定了躺在床上的老头儿,走到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看起来病得快要死的老头,几乎就确定了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何济?”
“你、你们是何人?来找我有何事?”何济自己做过亏心事,见到一人面容不善的来找他,下意识的往床里挪了一下屁股,想要离得站在床前的男人远一点。
“不知何老大夫可还认得这个?”王二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张开赫然是一张药单子,纸色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里头的字迹还清晰,看得出来上面写着什么字。
何济一看就是他亲手写的药单子,而且正是因为这张药单子,他才十余年前才带着妻儿背井离乡来到了这个地方,没想到,时隔十余年后,还是有人找到了这里来找他。
“看样子你是记得了,那就麻烦你与我们走一趟吧。”王二虎单手就把躺在床上的枯瘦老头拎了起来,扔给了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同伴。